朱高燧心想上一次就差點出事兒,萬幸沒有留下什麽把柄,這一次要是捅出去...來個二罪歸一可就玩完了!所以他急著要見張曦月。


    足足等了兩刻鍾,才有丫鬟出來請他進去。那時張曦月已經盛裝華服坐到了桌旁,雍容華貴的輕伸玉手一指,“三弟請坐,不知道這麽早來找我有何事情?”


    “我...”那時印曉苔站在桌後,朱高燧不客氣的說道:“你先退下,我有緊要事跟皇嫂說...。”


    印曉苔掃了張曦月一眼,見她微微點頭才退開了。


    “曦月,你怎麽...?”朱高燧有點氣急敗壞,“怎麽能那樣做呢?”


    張曦月笑嗬嗬的問:“你要說什麽?我做什麽了...別著急慢慢說。”


    “我就問你,那件事情,是不是你讓人做的。”


    “哪件事情啊...?”


    “就是...”話到嘴邊朱高燧心中一動,暗想她不會是給自己下的套吧?腦中一轉說道:“曦月,我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隻是想跟你合作。”


    張曦月笑了笑,“合作什麽...把你父親推下皇位去,你來做皇帝?”


    “不...不是...當然不是...,”


    “那又合作什麽...讓我謀害親夫嗎?”


    “也不是...”接連兩句問話把朱高燧問得冒汗了,一時張口結舌答不上來了。


    張曦月冷笑一下問道:“三弟,那你說...咱倆合作什麽呢?”


    “這個...這個...曦月,其實你是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歡你,咱們兩個...”


    “別說了...我說過以前的事情都過去了,也都忘記吧!你我已經不可能了。”


    張曦月停了一下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有野心,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根本不適合繼承皇位;不說別的,國計民生你知道多少?你知道你大哥每天有多辛苦?


    皇帝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的,我可以告訴你,這皇位就是你大哥的、多年以後是瞻基的,無論誰想染指都是與我為敵!你就別惦記了!”


    朱高燧愣愣的看著她,猛然發現她不再是那個柔弱、單純的女孩了,身上帶著一股霸氣,無人爭鋒的霸氣!


    人家話說這麽明白,沒法往下談了,他倒是有殺父、害兄之心,這時也不敢說出來啊!


    朱高燧想了想問道:“皇嫂,那...那昨晚上那個人呢?”


    這一次張曦月也不跟她兜圈子了,直接說道:“那個人已經送到陳瑛那了...他嘴太硬,看看陳瑛能不能撬開。”


    “啊...!”朱高燧驚得站了起來,這可是他最害怕的事情,陳瑛是什麽人他自然知道,送到他那還能好嗎?一時間冷汗直流。


    “怎麽了三弟,”張曦月故意問道:“你認識那個人嗎?他可是說不認識你的!”


    “這...”到了這時候朱高燧真是沒有任何辦法了,隻好就勢說道:“我認識他,他...他是我一個朋友。”


    “喲...那可怎麽辦,人已經送去了。”


    “那個...麻煩皇嫂派人追迴來,這時候陳瑛還不能過堂。”


    張曦月冷笑著看他一眼,“追迴來...也不是不行,隻是有些事情...?”


    朱高燧明白,在這場交鋒中他敗了,敗得一塌糊塗、徹徹底底,這時咬了咬牙說道:“好,我上次說的話都是放屁,隨風而去了。”


    “空口無憑,你得立字為據,我就把人追迴來。”


    汗呀!敗給一個女人,曾經依偎自己身下的女人,朱高燧不甘心卻沒有辦法,隻得寫字據。


    當然了,內容是由張曦月口授的:我與鐵血盟有聯係,曾經同鐵血盟販賣鹽票...張曦月也不需要他多寫,簽字畫押即可。


    字據拿到手,張曦月吩咐道:“曉苔,你去告訴李大人,讓他把昨天晚上撫司抓來的人交給三皇子吧...!”


    朱高燧聽了臉都氣白了,沒想到又被人家擺了一道,氣得他說不出話來!拱拱手走出去。


    張曦月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一次危機成功度過,她發現原來戰勝一個人也不是什麽難事,隻要對方有缺陷就行。


    而且勝利後會有股說不出的愉悅感,很美妙,當然了、戰勝朱高燧有方中愈的功勞,


    雖然他不在,但是宋英傑那些人都是他帶出來的,她的人稟告了他們跟朱高燧僵持的事情。


    唉,如果方中愈還在多好,暫時是風平浪靜,但是她知道朱高燧不會就此罷休,以後還會有很多事情,更何況還有一個朱高熙呢!


    也不知道方中愈現在在什麽地方,過得好不好...


    昆山縣是一個很偏僻、很不起眼的一座小鎮,鎮東頭一家米店新換了個老板,原本的店老板年紀大了、迴鄉下養老去了。


    接手米店的是一個年輕後生,二十來歲、生得很俊郎,同樣他的夫人也非常年輕漂亮,漂亮的程度像仙女,兩個人在一起像金童玉女。


    小鎮也就有七八百戶人家,突然來了這麽兩個英俊人物、不用一天時間所有人就都知道了;不管買不買米都跑來看熱鬧,真美,美得讓他們嘖嘖稱讚。


    幾天過去好奇的人少了,年輕夫婦也便紮下來了,當然了他們就是從京師逃出來的方中愈和齊楚嫣。


    方中愈身上帶著上百兩黃金,一輩子都夠花的,兌了個米店隻為了掩人耳目。


    他化名王勃,也不為掙錢、米價取得很低,人也熱情,沒用多久就跟附近商戶混熟了。


    六月天長醒得早,方中愈早早起來開店,把各種米、豆都擺到店外招攬顧客。


    他這邊剛擺好就有人走過來,四十多歲、方臉、腰間還掛把刀。方中愈一看像是吃公飯的,就留了意。


    “白米怎麽賣?”漢子嘴上問米,眼睛卻盯著他。


    “一升兩個老錢。”方中愈陪笑,他故意在鼻側點了個黑點,像個大痦子。


    “價錢倒是公道...我怎麽看你麵生啊?”


    “剛到寶地不久。”


    “從哪來呀?”


    “湖南。”


    “湖南?”漢子盯著他看,“怎麽一嘴蘇白味道?南京來的吧?”


    方中愈心中一驚,笑著說:“走南闖北的口音雜了。”


    “不對吧!把你的黃冊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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