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紅跑到府後來幹什麽?而且看上去怎麽鬼鬼祟祟的啊?方中愈立刻隱身在一棵大樹後,悄悄的盯著她。


    小紅走到一處牆柱下停下來、四外掃視著,應該是看到了林中的馬匹目光停了下來,方中愈緊貼著樹幹後麵、隻露出半隻眼睛看著。


    觀察了好一會,小紅可能確定林中無人才從腰帶裏拿出一個什麽東西,彎下腰去鼓搗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就走。


    這個舉動太奇怪了,可以想像出她是把那個東西放下了、她會放什麽東西在那呢?看著小紅拐過牆角方中愈便想過去看看,剛走出兩步忽見牆角處又探出一個腦袋來、他急忙隱在樹後。


    從露出的半個肩頭的紅衣可以判斷出就是小紅,嘿嘿、這麽小心?看來她放在那的東西很重要呀!猛然間方中愈似乎想到了什麽。


    觀察了好一會兒小紅才縮迴頭去,視線是不能拐彎的,方中愈不能確定她是否真的走了隻好又等了一會兒。


    當他確定她離開了時事情又有了變化,從圍牆另一側走過來一個人,方中愈隻得再等一等。


    那個人年紀不大穿著淺灰色的長袍,領口、袖口和腰帶都是藍色的,還戴了頂黑色的圓頂帽,這是宮裏的小太監啊!


    隻見小太監來到那處牆柱處停了下來,同小紅一般的神色掃視了一番,然後彎腰拿起個什麽東西袖在袖筒裏、轉身便向來時方向走了。


    嘿嘿,這是在幹什麽,兩個人在合夥偷東西呀?小紅怎麽能認識宮裏的太監呢?不對...得說她認識宮裏太監正常,而是她塞東西太監取走不正常。


    等小太監走遠方中愈來到牆柱下,牆柱是青石磊起來的、石頭不如青磚那樣規整有縫隙很正常;牆柱下便有那麽一處縫隙,不注意的話從旁邊走過都很難發覺。


    如此鬼鬼祟祟肯定不會是好事兒,更不可能是張曦月讓她幹的,那麽...方中愈想起太子府裏有朱高燧的人這件事情,難道那個臥底就是小紅嗎...


    方中愈第一反應就是去見張曦月,想了想又怕這時去打草驚蛇便牽了馬先去五軍都督府,沒想到看到玉簟秋和俞方舟等在門口。


    這多尷尬呀!他正琢磨著見了玉簟秋說什麽,玉簟秋卻搶先說道:“我說袁大人,沒想到你一個大男人這麽小心眼呀?跟你開兩句玩笑就生氣了啊!”


    “呃...?”哎喲我去,她還笑嘻嘻的跟沒事兒人一樣,方中愈哭笑不得,“哪有,我隻不過是...是出來解個手。”


    “沒生氣就好,我說頭兒不能這麽小氣嘛!”俞方舟衝他眨眨眼睛。


    “嘿嘿,怎麽能生氣呢!”這樣也好,避免雙方尷尬,方中愈立刻轉移話題問道:“你們倆進去沒有?”


    “當然沒有,我們又沒有你那麽聰明,不知道怎樣讓許成開口呀!”


    “好吧,咱們一起進去...。”方中愈拴了坐騎率先進了都督府。


    輕車熟路,三個人很快來到前軍都督所在的院子,剛走進頭層院子一個聽差便上前問道:“三位大爺還是來找許大人的吧?”


    “是的,”方中愈點頭道:“你想告訴我們什麽消息?”


    “許大人下午告假了,沒在衙門裏。”


    玉簟秋皺眉道:“是他讓你這麽說的吧?”


    聽差搖頭,“不是,我是都督的聽差,聽到許大人來告假。。”


    “他上午還好好的為什麽告假?再說我們跟他約好了下午來找他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三位大爺不相信可以到裏麵去找,看看許大人在不在。”


    “謝謝你...”方中愈擺擺手轉身往外走。


    玉簟秋追出來問:“你真相信他說的話呀?我猜是許成故意這麽說的。”


    “一個聽差應該沒有膽子跟錦衣衛說謊,”方中愈邊走邊說:“咱們到許成家看看便知道了...。”


    三個人出門上馬,出了皇城直奔笪橋。路上俞方舟問到“頭兒,你說許成為什麽要告假?”


    “嘿嘿,抗不住了唄!”方中愈說道:“這更加證明他知道梅殷駙馬落水的事情,如果不知道他完全可以理直氣壯,更用不著躲避我們。


    我一而再的找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如果譚深認為他說了他不說也得說了。”


    玉簟秋來了一句,“但願如你所說吧!”


    方中愈可不敢跟她爭辯了,也不答腔隻催馬快行,不大工夫來到許府。


    三個人到時大門緊閉,俞方舟上前打門。敲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來到門前,扒著門縫看了看卻不吭聲。


    玉簟秋嚷道:“快開門,我們是奉皇命查案,再不開門就破門而入了。”


    聽她這麽說裏麵的人才抽開門栓推開門,卻是那個老者,他掃了三個人一眼說道:“我們家老爺不在。”


    “那你讓開,我們自己進去看看。”方中愈說道。


    “憑什麽啊?我家老爺也是做官的,豈能讓你們胡作非為?”


    “已經告訴你了我們是奉皇命查案,別說你家老爺隻是個都督同知,就算是王府我也查得、再不讓開我可不客氣了!”


    那老者還要說什麽,院裏忽然有人說話,“讓他們進來吧!”那是許成的聲音。


    老者隻好讓到一旁,方中愈率先而入見許成站在院中,便問道:“許大人,你應該想好了吧?”


    許成哭喪著臉說道:“袁大人,你這是想把我逼瘋了啊!我實在是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麽啊?”


    “看來你還是沒有想好,沒關係你慢慢想我有都是時間,今天想不起來還有明天、明天想不起來還有後天、大後天呢!終歸有一天你會想起來的。”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一個月兩個月也無處可想啊?”


    “那你就先想上一個月再說...”方中愈從他身邊走過徑直進了堂中坐下,俞方舟和玉簟秋也跟著走進去。


    “你們...?”許成氣得直跺腳,“你們還講不講道理啊...我說袁大人,你這是在故意害我啊?”


    “哦,你為什麽這樣說呢?”


    “家裏找、衙門也找,別人還以為我跟你說了什麽,我豈不是冤枉?”


    “許大人,”方中愈笑著說道:“你就是怕別人知道是你說的,所以才不肯說對不對?”


    許成苦笑搖頭,“我是真不知道,你讓我說什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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