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提不出來,”朱高燧瞪視著他,“而是不能提,去的人迴來跟我說沒法提人,因為他們很有可能是叛黨!”


    白善溪聽了心中一跳,“這怎麽可能啊?我們販賣私鹽是違法,但卻不是叛黨啊!皇子殿下,這裏麵怕是有什麽誤會吧?”


    “沒有誤會千真萬確,所以沒有辦法提人,我是朱家的人怎麽能同叛黨同謀呢?”


    “不是不是,皇子殿下我們隻求財、隻想過得舒坦些,怎麽可能是叛黨呢!再說咱們合作這麽多年,你還不相信我們嗎?”


    “但是應天府府尹也不敢騙我啊!沒有這迴事他敢這樣說嗎?”其實朱高燧沒有說實話。


    他從夫子廟迴來剛好碰到朱桓,便讓他去應天府走一趟,朱桓立刻前往應天府要人;他本身就是左軍都督府的都督、又打著朱高燧的旗號,心想一個小小的應天府尹哪敢拒絕。


    沒想到朱桓到了應天府見了府尹洪珠說了朱高燧的意思,洪珠非常吃驚的問道:“朱大人,難道三皇子跟這些人有瓜葛嗎?”


    朱桓意識到什麽,策略的答道:“其實是沒有什麽瓜葛,都是朋友相互幫忙、求到了三皇子跟前。”


    洪珠喔了一聲,說道:“那麻煩朱大人給皇子帶個話,千萬別管這檔子事兒了...。”


    “為什麽呢,洪大人?”


    “朱大人有所不知,人抓迴來我就審了幾個,發現其中有一個表情慌亂、言語支吾;我便起了疑心給那家夥上了點刑,你猜怎麽樣、他說他是鐵血盟的人。”


    “鐵血盟?”朱桓疑惑道:“那是什麽東西,是江湖幫派嗎?”


    “如果是普通的江湖幫派倒沒有什麽了,朱大人年輕可能沒有聽說過,”洪珠說道:“鐵血盟是先皇洪武帝的死對頭張士誠的後人成立的,主旨就是想替張士誠報仇,顛覆我大明朝。”


    朱桓一聽就傻了,急忙說朱高燧跟這些人一點點瓜葛都沒有,還說立刻迴去找到托付此事的人、要抓起來嚴審!


    朱桓立刻離開應天府迴來見朱高燧,把洪珠的話都告訴了他;朱高燧聽了也是驚駭不已,跟叛黨勾結如果讓父皇知道了都有可能砍了他的頭。


    白善溪來時他正和朱桓孟賢等人研究這件事情,所以遲遲沒有招見他,這時朱高燧隻是在試探白善溪。


    而此時的白善溪心中劇震,暗想果然是怕什麽來什麽嘛,難道真有人泄露了身份?又一想不應該啊!


    因為抓去的都是各鹽局的掌櫃和夥計,這其中隻有四個人是鐵血盟的核心層人員,其他普通盟眾根本不知道鐵血盟這幾個字啊!


    而那四個人都是張士誠部將後人,創盟之初就在、這麽多人年曆經無數坎坷磨難,沒有可能會自爆身份呀!


    麵對朱高燧的質疑白善溪強裝鎮定,連連搖頭說道:“皇子殿下,絕對不可能,如果有也隻有一種可能...也許某個人曾經是叛黨,隱瞞了身份加入了我們鹽幫,我敢拿性命擔保我們絕不是叛黨。”


    “哦...”朱高燧似乎在思索,緩緩站起身來迴踱步,走到房門口忽然轉過身來,“白兄,你說這話我相信,但是...就怕別人不信啊!所以,你得留下給我做證。”


    “當然可以...”白善溪心中一沉預感到不好,嘴上卻說道:“我給皇子殿下做證,您說怎麽做吧!”


    “我會告訴你怎麽做的...”朱高燧說著走出門去,他前腳出門門口便湧進幾個人來,有那個頭陀、有那個醜陋漢子、還有個老頭...個個手裏拎著兵器。


    白善溪早料到不好,一見有人進來立刻縱身跳到後窗前,抄起把椅子砸碎窗子扔了出去;窗外果然埋伏有人,唿喝聲中一刀砍在椅子上。


    白善溪趁著這工夫飛身跳了出去,這扇窗子外埋伏的是華山三虎,老二一刀砍中椅子哥三個都很納悶、見隨後出來個人老大老三一起揮刀砍來。


    白善溪實戰經驗極其豐富,看看兩把刀一左一右砍來立刻矮下身子、右腳在牆上一蹬從兩個人中間竄了出去。


    這時老二踢掉椅子抽出刀來,撲上一步舉刀直劈他右肩;白善溪向前猛跨一步,探手抽出長劍唰唰唰就是三劍。


    他進府時沒看到這哥仨,心想這裏說不上有多少武林高手呢!一旦遭遇圍攻定不能幸免必須盡快離開,所以這三劍盡他畢生功力、快如閃電,全是進攻招式。


    老二躲開頭一劍、擋住第二劍、第三劍怎麽也躲不掉了,被白善溪一劍刺在大腿上,疼得老二痛唿一聲跳開兩步。


    說時遲那時快,老大老三立刻轉身攻過來,埋伏在其他窗口的人也都叫嚷著圍上來;敵眾我寡白善溪根本沒打算打下去,從老二的缺口處衝出縱身便上了房頂。


    這些江湖人物各有所長,有的劍術好、有的刀法好、有的硬功精湛,但是這輕功可不是誰都會的;眾人隻能在地上叫罵,唯有飛天蜈蚣侯震縱身追了上來。


    白善溪心中憋著一個氣,見一個其貌不揚的瘦高個追來迴身一劍直刺他胸口,候震使的是一把吳越鉤、看到長劍刺來急忙伸鉤勾他劍身。


    白善溪下麵飛起一腳踢在他肩頭上,直接把他踢了下去,正要跳到另一所房上忽然瞥見朱高燧站在院中指揮眾人上房截殺。


    “朱高燧,”白善溪大喝一聲,說道:“我鹽幫這些年為你掙了不下十萬銀子,沒想到你卸磨殺驢加害於我...


    眾位江湖朋友,我勸你們還是另投明主吧!跟著這種忘恩負義之輩注定沒有好下場。”他心思縝密,臨走還不忘洗白自己身份。


    “各位俠士別聽他胡說八道,”朱高燧大聲嚷道:“他是叛黨快去抓住他,誰能拿住他我賞銀五千兩!”


    乖乖,一個縣令幹十輩子也掙不來五千兩銀子啊!眾人熱情高漲,紛紛唿喝著搬梯子上房。當然了,候震和剛從屋裏出來的一劍震乾坤馬末都可不需要梯子,直接就跳了上來。


    候震的武藝沒有什麽,白善溪看到另一個胡須花白的老頭落在瓦麵上竟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便知道是高手;他不敢戀戰立刻緊跑幾步縱身跳到東側的廂房之上,腳下再點直接飄身落到圍牆之外。


    “追...快給我追...”朱高燧氣得大罵:“來時都說自己是這高手那高手的,十幾個高手居然攔不住一個人,都他.媽的算狗屁高手啊?”


    人有臉樹有皮,特別這些江湖人物把自己的名聲看得比命都重要,被朱高燧一罵都掛不住臉了、紛紛翻牆出去追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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