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到底是趕他走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迴來...我找你來其實也沒有什麽事兒,”張曦月笑著說:“我想求你一件事。”


    方中愈聽了很是納悶,說沒有事情、又求自己事情?“你就直說吧,小姐?”


    “聽說你現在的武藝很好,我想請你...做瞻基的師父,教他練習武藝。”


    “啊...?”方中愈全沒有想到是這樣,疑惑道:“做皇太孫的師父,我哪行啊?怎麽不去黃宮裏找個高手來教?”


    “我聽說你就是高手啊!”張曦月笑著說:“再說別人教我還不放心呢!怎麽,你不願意教呀?”


    “教小姐的孩子我當然願意了,隻是...我也算不上什麽高手呀?”


    印曉苔在旁說道:“小姐都打聽過了,人家說你一個人能打十幾個人、還不是高手啊?那什麽樣的才算高手?”


    “這個...也沒有那麽邪乎,”方中愈靦腆的笑,“那好吧!我就勉為其難了。”


    “你答應了就好,曉苔、你去叫瞻基進來...。”張曦月說道。


    印曉苔剛走到樓門口她又突然叫住她,“不行不行,這樣做太簡單了...”


    印曉苔疑惑道:“你說什麽小姐,什麽太簡單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拜師父不能這麽簡單,你去看太子爺迴來沒有?如果迴來了就請他過來。”


    “哦...”印曉苔答應著去了。


    方中愈說道:“小姐,不用那麽麻煩吧?”


    “不行!”張曦月堅定的說道:“太簡單了顯得不尊重,皇太孫拜師是大事情必須得隆重一些,咱們不說大操大辦起碼也得請幾個見證人啊...!”


    其實方中愈知道應該如此,他隻是不願意麻煩而已。要知道太子的老師中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可是要位列三公的,自己要做皇太孫的老師按說也應該差不太多才是。


    過不多長時間印曉苔跑了迴來,說太子爺迴府了、正在往這邊來;再過一會兒,朱高熾果然迴來了,而且還帶著黃淮、楊薄、楊士奇和楊榮、李銘軒等人。


    方中愈上前施禮,張曦月便說道:“太子爺,我想請中愈來教瞻基武藝,你看怎麽樣?”


    “好,很好。”朱高熾微笑點頭,“我聽說了中愈的事情,千裏奔襲袁州抓捕楊任立了北鎮撫司第一功,無論是智謀還是武藝都堪任瞻基老師。”


    方中愈沒有想到他對自己評價這麽高,連忙謙虛道:“太子爺過獎了。”


    “你就別謙虛了,你是文武雙全教瞻基我放心,如果是那些純粹的武夫我還不會答應呢!拜師不是小事情,咱們得鄭重一些...楊薄、銘軒,你們倆幫著主持一下...”


    楊薄、李銘軒一文一武各種規矩都懂得,當下便指揮下人把廳堂重新布置了一番:淨室焚香、在中堂之下擺一把太師椅、請方中愈上坐;


    朱高熾、張曦月坐於東首主位,其餘黃淮、楊榮、楊士奇等人分坐兩側,在當中擺了個蒲團。


    楊薄高聲說道:“今日天高氣爽五行俱佳、可謂吉日吉時,皇太孫朱瞻基拜袁中愈為武師父;我和銘軒兄為司禮,在座各位都是見證人。下麵儀式正式開始,瞻基為師父敬茶...”


    當然了,孩子太小怕端熱茶燙到他,就用一杯清水代替;李銘軒把水遞給朱瞻基,他雙手端著走到方中愈麵前、躬身奉上,口稱師父。


    方中愈接過來一飲而盡,說道:“瞻基好徒弟。”


    楊薄又說道:“師者、傳藝受業解惑,徒者、當勤勉努力學習,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要像對待父親一樣敬愛師父,瞻基能做到嗎?”


    “能...!”朱瞻基退後幾步跪於蒲團之上,隨著楊薄的喊聲磕了三個頭,方中愈上前扶起他。


    “好了,”朱高熾笑著說道:“中愈,瞻基便是你正式的徒弟了,你要嚴格要求他、千萬不能因為他的身份而姑息;既然是練武就得練出些名堂,絕不能走走過場半途而廢,那樣反惹得人家笑話。”


    方中愈點頭道:“是,謹遵太子爺之言。”


    “來...”張曦月從印曉堂手裏接過一個檀木盒子,親自送到方中愈手上,“這是一點謝儀,袁師父收下。”


    方中愈擺手,“小姐不必客氣...”


    “哎...!”楊薄說道:“這個必須收,普通人家的孩子拜師還得送些禮物呢!太子殿下家拜師父豈能免了,你不收人家會認為太子殿下小氣呢!”


    眾人都笑起來,方中愈便接過木盒,那盒子並不大入手卻沉甸甸的、裏麵想是黃白之物。


    正值中午,便在廳堂內擺了兩桌宴席,廚房事先得了通知、做的全是稀罕之物;什麽東北的黑熊掌、膠東的刺參、舟山的鮑魚、長江裏的刀魚...都是尋常看不到的,竹蓀、蓴菜、對蝦一類都不值一提了。


    朱高熾注重禮節,酒席開始親自敬了方中愈一杯、黃淮等人也跟著相敬,下午還要當值方中愈點到為止不敢多飲。


    酒過三巡,朱高熾忽然說道:“今天也應該敬張愛妃一杯酒才是。”


    黃淮、楊士奇等人也隨聲附和,“應該、應該,大家一起來敬太子妃。”


    張曦月心知肚明是因為什麽,卻故意問道:“今日是瞻基拜師,為什麽要敬我呢?”


    “你的提議很好,父皇立刻就應允了。”朱高熾說道:“已經下旨讓吏部調夏元吉來京師了。”


    楊薄在旁說:“太子妃冰雪聰明,更難得懂得如何處理朝務,真是令我等刮目相看啊!必須得敬您一杯。”


    楊榮等連聲說對,眾人一起端起杯來。方中愈雖然不知道緣由,但是看到張曦月如此受人尊敬也配著幹了一杯...


    酒席散去朱高熾等人迴前院大殿,方中愈便教了朱瞻基幾個基本樁步,對張曦月說道:“小姐,練武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先讓他打些基礎、我下午還要當值,有空我就過來教他。”


    張曦月微笑點頭,“你忙去吧!基礎的東西我也知道一些會督促瞻基的...。”


    當下方中愈辭出太子府,騎馬徑直迴到撫司衙門,進門第一件事情便是去見龐英。


    龐英說道:“今日沒有什麽公務。中愈,太子妃找你...有什麽事情?”


    方中愈便把朱瞻基拜師的事情說了一·遍,龐英聽了沒有什麽反應、倒是微微挑了挑眉頭。


    “怎麽了師父?”方中愈問道:“難道你不讚成我教皇太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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