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每一個傳言者都會加入一些個人的理解、想象和判斷,傳著傳著就變形了;這時都知道了厲害關係,再找到前麵的傳言者時都咬文嚼字的說自己不是那樣說的。


    開始時李銘軒認為這件事情很好查,都沒有讓人記錄,後來發現不行、便找人來把每一個傳言者的話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


    這可就費時間了,一直到了晚間還沒有什麽結果,李銘軒隻好向朱高熾迴報。


    這時朱高熾的怒氣平息了許多,想了想說道:“今天晚了明天再查吧!告訴那些人,如果有人主動承認我就不追究、隻要說出指使者就行,如果不承認等查出後立刻趕出府去、還要送去衙門治罪!”


    “太子爺的主意就是高明,”李銘軒說道:“這些人既怕被趕出府、更怕被治罪,肯定會有人主動承認...!”


    但是事與願違,李銘軒公布這個消息後並沒有人站出來承認。


    朱高熾也挺鬱悶,心想事情鬧大了張曦月肯定會聽說,晚上特意來到西樓安撫她。


    不料張曦月比他想象的要平靜的多,對他說道:“太子爺,其實查不查得出造謠者都無所謂。”


    朱高熾有些驚疑,“愛妃,難道你不生氣嗎?”


    “造謠者侮辱臣妾的人品我當然生氣,但是我明白那個人這麽做的目的就是想讓太子爺誤會我;


    既然太子爺不相信、造謠者的計劃就宣告失敗了,是誰指使的也就不重要了。我倒是怕真查出了造謠者,到時候太子爺不好處置。”


    “哦...愛妃真是仁者之心啊!”朱高熾說道:“但是必須得查出來,我得還你一個清白。沒有什麽為難的,無論造謠的是誰這一次我絕不會心慈麵軟的...。”


    這句話多少還是讓張曦月有幾分感動的,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被重視呢?心裏想著郭婷芳也是可恨,倒也應該整治她。


    吃過晚飯朱高熾又坐了好一會兒才走,畢竟張曦月處於非常時期,他不能在此過夜。


    出了西樓朱高熾本想去東樓點郭婷芳幾句,別看他外表憨厚、其實是個很聰明的人;剛聽到`閑話`時他很憤怒沒有多想,後來一琢磨應該就是她所為。


    譚玉容的死和賬房丟銀子的事他是心知肚明的,而張曦月對郭婷芳有威脅更是明擺著的事兒、不是她還會是誰?但是...


    畢竟郭婷芳生了女兒嘉興、而且郭家功績顯赫,嘉興的外婆還在世、與自己的母後情同姐妹...唉,這事還真有點撓頭,但願不是她做的吧!


    朱高熾想了想還是不去東樓,走出不遠便轉向四層院子、奔了李嫣兒的住處。


    邊走邊想本來自己有三個妃子一個夫人,不時還可換換口味;現在死了一個、大肚子一個、又有一個讓自己厭煩,弄來弄去隻剩一個了,是不是該再娶個夫人呢?


    又一想還是算了吧!兄弟高熙和高燧都盯著自己的太子位呢,不能讓他們抓到把柄,再說等張妃生了孩子就好了。


    走著走著前邊忽然隱隱傳來歌聲,聲音不大卻婉轉悠揚,朱高熾停下腳步擺手令眾護衛止聲、自己側耳聆聽。


    “...別日何易會日難,山川悠遠路漫漫...鬱陶思君未敢言,寄聲浮雲往不還...”是個女子的聲音,頗有清脆之感。


    朱高熾終日忙於朝務,許久沒有放鬆心情了,這時聽了歌聲頓覺心胸舒暢,就連日間煩惱之事也淡忘了、不覺輕輕邁步向歌聲尋去。


    “...涕零雨麵毀容顏,誰能懷憂獨不歎...展詩清歌聊自寬,樂往哀來摧...”唱歌之人用的小嗓,雖然不如館樓的歌舞妓唱的好、卻似歌似訴意態別樣清新。


    離廚房不遠有幾間房子,西側幾間應該是庫房、歌聲來自東側把頭的那間屋子。屋內亮著燈,朱高熾便湊了過去。


    天氣漸涼晚間窗子是關著的,恰好窗紙有個小破洞朱高熾便順著破洞看進去;房間水氣繚繞,一個女子正在擦身子。


    可惜是背對著窗子、隻能看到光滑的脊背、兩條粗細均勻的手臂,此時的朱高熾充耳不聞歌聲了、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那片白花花的脊背。


    女子邊唱歌邊擦身子,忽然停下來、雙手探到後麵解開了紅肚兜,哇!這個動作可是太誘人了,朱高熾下意識舔了舔厚厚的嘴唇。


    但是那個女子一直背對著窗子擦洗、就是不轉過來,急得朱高熾抓心撓肝的,看她的背影應該長得挺漂亮可就是看不到啊!


    越是朦朦朧朧、半遮半露越是勾搭人,看不到讓人聯想、得不到的才更具吸引力,朱高熾恨不得從窗子的小破洞飛進去。


    但是不行啊!他畢竟是太子的身份,如果裏麵的人是沒成親的丫鬟還好,要是哪一房的大嫂那成什麽事兒了?


    等了好久那女子就是不轉過來、朱高熾的腿都快站麻了,進去還有所顧忌、走還舍不得,無奈之下朱高熾伸指在窗子上輕輕彈了一下。


    噔的一聲,屋裏的女子聽到聲音吃驚的迴頭,於是乎朱高熾看到了一座挺拔的玉山。


    “是誰在外邊?”女子連忙扯過肚兜擋在身前,由於女子披散著頭發看了一會兒才認出是李燕姿。


    朱高熾心情大動,隔窗說道:“是我,你不用害怕。”


    “啊...你是...太子爺!”


    “是我...”幸虧不是哪一房的大嫂,朱高熾心中後悔:這麽多年怎麽沒發現她也算個美人呢?嘴上說道:“燕姿,你跟了譚妃這麽多年我都不知道你還會唱歌。”


    李燕姿說道:“奴婢是隨便唱的。”


    “隨便唱都這麽好聽,如果認真唱那還得了,不行、我得聽聽你認真唱...”朱高熾前麵叫出她的名字是在故意告訴護衛屋裏是誰,這時就堂而皇之的推門進屋了。


    猶是如此眾護衛也是麵麵相覷、相互間擠眉弄眼的,都想咱們太子的花癡病又犯了,半年沒有新鮮女人陪著就受不了。


    都是大男人、愛好也差不多,眾護衛相互遞個眼色、一個個悄無聲息的靠過來。


    聽到裏麵的女子問道:“不知道太子爺喜歡聽什麽曲?”


    朱高熾的聲音說:“隻要是你唱的,什麽曲我都喜歡聽。”


    “那也就唱給太子爺聽...”


    “當然要唱嘍,我進來就是聽曲的呀!唱吧...”於是乎,女子的聲音哼哼呀呀的唱了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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