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哥連續幾日到霧雨樓喝酒,見他每日來隻是喝酒,他冷不丁來一句若是不吃菜沒必要點上一桌怪浪費的。


    那位公子哥也是聽進去了,點了個燒雞和這裏上等的酒,還叫上他坐下來陪自己喝酒說說話,既然客人發話了,那麽也就不擔心被老板罰錢什麽的,於是他坐下來。


    “今日怎麽不見那兩位大哥?”


    他主動給人倒酒,也賞到了一口酒喝,這還是他第一次喝人類釀的酒,醇香濃厚還不辣口,還算是個好東西吧,反正他看到不少人喝酒,便宜的貴點的都有人要。


    他覺得麵前的公子哥算是大方的,從他來人間後還是第一次有個人請他這個陌生人喝店裏上等的好酒,這手中一杯酒能抵有些人幾個月的買菜做飯的錢。


    也不知道這個這麽不差錢的公子哥在愁什麽,反正他從來沒有體驗過愁這種情緒。


    他陪著喝酒,這位公子哥也不說自己的煩心事,他也不問,就這麽陪著他喝酒。


    …


    玄熾愛在夜晚悄悄地跑出去,其實也不能說是悄悄的,在酒樓不營業之後他的時間是自由的,隻是他出去的方式過於與眾不同,不走門,直接一躍而起從各個屋頂行動,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出現在別處屋頂之上,腳步輕盈在那些瓦片表麵踏過,再尋一處好地方待著賞夜色。


    這些時日他已經跑遍了整個京城,甚至皇宮這麽森嚴的地方他都去過了,他好奇那個地方長什麽樣子,皇帝長什麽樣,他可是了解過皇帝娶了很多女人,那些女人待的地方歸皇後管,皇後是那些女人裏地位最高的,但地位更高的是一個老女人,說是皇帝的母親人們稱她為太後,但跟他悄悄說這些的人也沒見過皇帝更沒見過那位太後。


    人類的基本語言人類的武術等等對於一條龍來說都很好學,不過有一個就很難懂了,那就是人心,對一個人說一些話語卻又不是他們的本意,比如一位夫人明明不想讓自家男人離開,嘴上卻說你走吧走了就不要迴來了,然後就眼睜睜地看著男人離開,氣的又是跺腳又是摔杯子,明明想要他留下來為何不說呢?


    這是人家的事情,他隻是一個躲在屋頂偷看的外人,還是不要輕易插手為妙。


    嗖嗖嗖……玄熾又去尋個地方,天空中的圓月就掛在那裏,也不知道這個夜晚有多少人會望著圓月露出白日不曾暴露的情緒。


    這個月圓之夜,他再次看到了那位公子哥,與在酒樓那幾日不同,公子哥不再是一副憂愁的樣子,在庭院裏吹著笛子,曲調歡快,眉頭也不再緊皺。


    他躲在屋頂上聽直到庭院裏的人停止吹笛進入屋內這才離開。


    不知怎的,他還挺高興,許是這人吹的笛子曲調歡快又好聽,又或許是看那個人心中愁散去替他高興吧!怎麽說也是第一個請自己喝好酒的人。


    他腳尖一踮,往住處而返,迴到老板安排的小房間裏,外衣一脫窩進床上,窗外的月光照進屋裏,對著窗閉著眼沒一會就睡著了。


    日子還是如往常一樣過,給雅間的客人端茶倒酒,客人來了一波又一波,偶爾得到客人的賞賜小錢或者酒水,不過這些人裏都不見那位公子哥,夜晚腳踏屋頂去往那日吹笛的庭院也沒瞧見他。


    大約過了一年左右,他依舊在京城,不過已經不在酒樓工作了,但依舊在賺錢,隻是時間上比較自由,活幹的也比較雜,見識也更廣,認識的人自然更雜了些,從送菜的老伯,街邊雜耍的,因為受傷缺了一隻胳膊從戰場退迴來的兵,甚至連殺手他都認識……


    他也愛上了喝酒,不是那種大口大口喝,也不是為了喝酒消愁,每一種酒喝起來的感受都是不同的,他的聽覺視覺靈敏,嗅覺味覺同樣敏銳,也是因為如此認識了釀酒的老板,在他那裏打雜有時候換錢有時候換酒喝。


    這樣的日子過得也算愜意,目前還沒有產生要離開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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