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片刻,這閉著眼睛站立在絕頂之上的草仙,竟然變成了仿佛蘭花草一樣的草在絕頂之上的一處岩石縫隙中生長著。


    孤峰之上,五彩般的光線繚繞在山峰之上,仿佛刀劈斧砍一樣的山體,在五彩般的光線中熠熠生輝不是一般的美麗。


    就是這樣一處孤峰上的最高處的岩石縫隙中,一棵仿佛默默無聞的蘭花一樣的草,迎著從霧氣中而來的微風,輕輕地搖擺著翠綠翠綠的枝葉,一個長長的細細的莖從五朵散落在岩石上的仿佛蘭花一樣的葉片中間生長了出來,直長到了半米多高。而就在這莖的最頂端,有一個仿佛花骨朵一樣的綠色骨朵在微風中搖擺著。


    這時,孤峰頂上,霧氣越來越重了,就仿佛這孤峰之上本來就生霧氣,這霧氣本來就來自於這孤峰之上一樣,霧氣彌漫,竟然讓人看不到自己前麵一米遠的地方。透過濃厚的霧氣依稀可以看到大約十多米開外有雲朵。不過,這雲朵到了人的眼中竟然不過是要比這霧氣白了一些而已,根本就看不到白雲的樣子。


    這裏是仙境嗎?不,這裏隻不過是魚礁島上的一處絕頂而已;這裏是人間天堂嗎?不,這裏隻不過是魚礁島上的一處景色絕美之地而已。


    從孤峰中看太陽,這太陽不過是濃重霧氣中的一個大大的發光的圓盤而已,就仿佛有人怕太陽的光線太過耀眼,而把這太陽的前麵遮擋住了一層厚重的白色紗布一樣讓這本來明亮耀眼的太陽,竟然有了這夜晚中月亮的樣子,可是這卻有不同的風采,這明明就是一個朗朗乾坤的白日裏。


    也許是這一處,會當絕臨頂一覽雲霧繚繞的所在,就是草仙尋覓天地精華之氣的場所;也許正是飽食了這孤峰之上的天地精華之氣才有了草仙今日修煉的境界。草仙早已能變化自如,來去自如了,時而仙風道骨,玉樹臨風的少年,時而仿佛蘭花一樣的仙草。


    與時間賽跑的飛貓,終於用自己的白色翅膀,飛到了這孤峰之外的白色雲朵當中,很快她這黑色的身體就沒入到白白的雲朵中不見了蹤影了。


    盡管這擋在她前麵的白雲朵就仿佛隨時都可以散落在四處裏的柳絮一樣,隨著飛貓白色翅膀扇動的頻率以極其舒緩的速度飄散在四周的天空中,可是她依然嫌棄這猶如飄逸的山水畫一樣的美景遮擋住了她的視線。


    她想要看到他,那怕是下一刻裏,她將要麵臨危險,她依然無怨無悔,她想要知道這英俊的少年郎是誰,盡管他們之間阻隔著難以跨越的鴻溝,一個是人類,一個不是人,是貓精,可是她還是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愛情。


    一隻修煉了幾千年的貓,竟然愛上了一個人類,這和狼愛上了乖乖的小綿羊有什麽區別?不,有一些區別,這區別就在於愛情沒有真真正正的界線。可是這隻貓精還不知道的是她愛的人,事實上也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個依靠天地精華之氣修煉的草仙。


    這又有什麽關係,這愛情本來就是在懵懵懂懂中開始的,又在垂暮之年時落幕。當話說到這裏,狼愛上羊,其實並不瘋狂,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和說明了。管他什麽不什麽同類,隻要真心相愛,愛情就可以跨越種族界線,書寫出一番人生豐富多彩的故事。


    飛出白色雲彩之後,貓精眼前就是濃濃的霧氣,貓精快速扇動自己白色的翅膀,向著孤峰之上飛了過去。奇怪,這濃濃重重的霧氣就仿佛是驅除不散的煙霧一樣,任由著貓精扇動翅膀,這濃重的霧氣就是不肯散去,這貓精眼前更是連孤峰的影子都看不到。


    執著本來就是絕美相遇開始的一種方式,盡管在相遇之後,這結果可能有兩種,一種可能是不歡而散,一種可能是喜結良緣,可是不管是那一種結果,都是新生活的開始。即使這相遇到了最後,變成了一種痛苦和折磨,可是在痛定思痛之後隻要不肯放棄,總是會有新的轉機。每一個人的人生都要麵臨這樣的選擇,雖然這過程有些令人痛苦和折磨,可是當你真真正正看到希望的時候,這點兒小小的磕磕絆絆又算得了什麽?


    霧氣終究不是有著執著信念飛貓的對手,在幾次扇動白色翅膀之後,貓精飛到孤峰頂上,可是當她第一眼看到孤峰頂上的情景時,她傻了眼。這裏那裏有剛剛自己看到的英俊少年的一點影子,不過是光禿禿的岩石,在岩石之上有一個仿佛蘭花一樣的草而已。


    希望是動力,絕望是失去動力的最好泄氣桶,這剛剛飛到絕頂之上的貓精喵地一聲叫喚了幾下,整個身體癱軟在生長在仿佛蘭花一樣草的岩石上的縫隙旁邊。


    貓精深深地低下腦袋,呆呆地注視著岩石,就仿佛受到了重大打擊一樣神情呆滯地,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岩石看。仿佛這一刻,這世界上的一切與她再無關聯;仿佛這一刻,這世界上無論有多麽多彩紛呈的景色都無法吸引她的注意力;仿佛這一刻,這世界本來就是她的世界末日了。


    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藥,更談不上有什麽醫生,就是因為有人生了病,所以從那一刻開始之後,這世界便有了醫生和藥。從此,這世界便多了無數的傷心人。當然,這些人為了生老病死而傷心,也為了痛失所愛痛哭流涕。


    可是不是所有的病人都需要吃藥和看病,這相思病卻不是藥品大綱中可以治愈的目錄之一,這相思病本來就不需要去醫治,總得見到相思人才好,這相思病才能有了起色。


    良久後,這貓精又在岩石之上喵喵地叫喚了起來,同時她的身體趴俯在仿佛蘭花一樣草的旁邊上不動彈了。雖然她看不到這英俊少年在哪裏,可是她還是對自己麵前的草開口說了話。


    “岩石縫隙中的小草,你知道這絕頂之上的仙風道骨,玉樹臨風的少年郎在那裏嗎?岩石縫隙中的小草,你告訴俺,他每日裏何時來的這裏,又何時離開的這裏嗎?岩石縫隙中的小草,你知道嗎?俺是多麽地想要見他一麵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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