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又投錯胎啦,這家不太行。”


    小不點跟小郝,竟然躲開眾人,開始演了一出戲。


    “媽媽,你給我化妝成嬰兒,還用被子包裹起來,那位阿姨就能相信了?”


    “或許吧。”


    “媽媽,我們為何不拯救門口那對叔叔阿姨呢?”


    “因為他們的孩子還沒生出來,沒辦法以第三人的角度,去迅述當下所發生的玄幻事情。”


    “媽媽,小朋友都能解決的事情,大人為何擺不平呢?”


    “太在乎了。女兒,好像你現在,隻要好好學習就行,不需要去管其他的事情,所以,學習成績是你最在意的。但變成大人不同,讀書會轉化成你賺錢的動力。才會有一些曾經的風花雪月,變成了當下的大街兩旁擺地攤。生活得辛苦,便沒太多空閑的時間去欣賞詩喝遠方。”


    “媽媽,我聽不太懂你所說的話,可孩子剛去世的這位阿姨,好像某種程度,跟媽媽有點像,可能是眼神,患得患失。”


    小不點的話,將小郝的思緒拉迴到從前,她之所以幫助病床上大出血的陌生人,是由於想到了她自己,孤獨又無助,盡管不清楚女人的丈夫去哪了,但可想而知,應該今後的幾十年裏,隻有女人在孤軍奮戰。


    “寶寶。”


    女人的血流不止,照理說,剛生完孩子的母親,不能聽見孩子的噩耗,有可能傷心過度,會隨著孩子一同去世。


    可女人就是陰差陽錯聽見了母子連心的孩子,不再哭泣的動靜,變得痛不欲生。


    “寶寶,你會不會怕黑呢?”


    “媽媽,我不怕,有媽媽在,我什麽都不怕。”


    “寶寶,是你嗎?”


    女人漸漸的睜開眼睛,似乎她的床邊,依舊有嬰兒的啼哭聲。


    “媽媽,我出生在這個家,不後悔,剛才是跟媽媽開玩笑呢。”


    “寶寶,你怎麽會講話呢?”


    “我是小神童呀,這根頭發還給你,下輩子我們還要在一起,我幫媽媽把頭發粘起來,瞧瞧你都禿頂了,我不想要蒼老的媽媽。”


    “媽媽會努力增發,不讓寶寶丟人,那你迴來好不好,不要下輩子,就這輩子在一起。”


    “媽媽,我是一隻小麻雀,遲早要飛走的,等將來媽媽準備好了,我再來噢。”


    “寶寶,我不喜歡別離,我不喜歡那種感覺。誰都跟我講,做人瀟灑點,對待不喜歡的愛情,就放手,對待不該有的孩子,就打掉,可我辦不到。”


    “世界上,最廉價最沒用的三件事,迴憶,迴頭與愧疚,媽媽,你用不著對我愧疚,我不是你造成的,是媽媽的命運不該如此,你會有更好的生活,隻管往前走就好了,我會默默的看著媽媽,千萬不要迴頭,更不許迴憶我。過段時間,等媽媽給我找了個好爸爸,我又可以迴到媽媽的肚子裏,換個麵貌跟性格,重新出來跟媽媽見麵啦。”


    小不點說完之後,慢慢的往床底鑽。


    “寶寶,別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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