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趕到了錢越的店裏,取了托錢越買的那些青銅器,略作檢查,張軒就在其中看到了那個先秦時期的青銅酒樽,心裏好是高興了一把。


    接著又和錢越商量了第二天去往鄉下淘貨的具體行程,按照錢越所說,這次那邊發現了黃皮子墳的事情還沒有傳開,所以他們應該是第一批去的人,見到的貨當然也是最好的。


    有錢越帶路,而且他能夠在第一時間就得到消息,那邊的關係自然不用張軒再操心,原本張軒是打算把買青銅器的錢給錢越的,但是錢越卻沒有收。


    按照錢越的話來說,本來收這些東西也沒有花幾個錢,對方基本上是按照廢品賣的,張軒幫他那麽大一忙,他還不知道怎麽感謝張軒,這幾個錢自然是不會要的。


    張軒當然也沒有推辭,以錢越的精明,肯定知道張軒既然專門叫他收了這些東西,那麽在這裏麵,肯定是有好貨的,錢越雖然認不出來,但是現在科技發達,隻要錢越願意,把這個東西找出來也不算難。


    說起來這也算是一個人情,他不收錢,張軒就當兩不相欠了,離開了錢越那兒,張軒又給那個許老板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青銅器已經買到了,到時候和其它的貨一起交。


    店裏麵的貨方程也一並裝好了,別看方程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做起事情來一點兒都不含糊,張軒搞一天才能完成的事情,他半下午就搞定了。


    不隻是搞定了,收拾得還非常的好,張軒倒是沒有想到,學珠寶鑒定的,也能夠這麽專業的文玩裝箱手藝。


    和海如謙說了一下下鄉的事情,這次去也不知道多久才能迴來,按照錢越說的,那地方是個山區,人員比較分散,而且車是進不去的。


    所以到時候他們隻能夠步行,為了能夠盡可能多的收到貨,所以他們至少也要把周邊的村落全部轉一圈才行,這樣一來,光是走山路,至少就需要一兩天的時間。


    加上來迴的路程,淘貨的過程,張軒估計怎麽著也得一個星期,所以店裏麵的事情就隻能夠暫時交給海如謙了。


    本來店裏麵有海如謙和方程兩個人,加上店裏麵的貨都出手了,暫時也不會有什麽事,人手肯定是夠的,可是方程的妹妹要做手術,方程要去照顧,海如謙現在傷也還沒有完全恢複,不能夠大動,說起來兩人最多都隻能算半勞動力。


    如果不是店裏麵基本不會有事,隻需要人守著就行的話,張軒還真隻能把店給關了,以後這樣的事情恐怕還不會少,所以張軒最後決定,等這次從鄉下迴來,還得再招幾個人。


    第二天一早,張軒就出門趕往了錢越的店,錢越早早的就已經準備好,張軒瞄了一眼,這次去的一共有五個人,除了張軒和錢越兩個,還有一個是之前張軒見過的老四,另外兩個人張軒不認識,不過看起來應該是錢越邀請來的。


    見到張軒一個人就來了,錢越臉上雖然稍微有些訝異,但是也沒有多問什麽,總不能說跟著他們幾個,此行危險,多帶點兒人才保險吧。


    五個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山裏麵的人比較排外,人如果多了,很容易引起山民的排斥和敵意,雖然他們幾個是正當去收東西的,但是別人不知道,萬一把他們當成了盜墓的,事情就不好弄了。


    昨天和錢越商量的時候,錢越就說過了,目的地比較遠,他們必須要坐火車,五人上了火車,一路無話,張軒本來打算在火車上睡一覺,可是火車剛剛出了火車站,張軒的心裏就莫名其妙的一陣心悸。


    那種心悸的感覺持續不斷的加強,最終使得張軒開始變得坐立不安了起來,張軒是臨時買的火車票,所以和錢越他們不在一節車廂。


    張軒也沒有多想這是不是錢越視線安排好的,雖然這次是他一個人出來,但是張軒還是做足了準備的,該帶的東西一樣不少,別的不說,一旦有什麽問題的話,至少張軒自保還是沒有問題的。


    而這個時候,張軒也沒有去找錢越他們,他這種心悸的感覺明顯就是衝著他來的,所以他不想打草驚蛇,既然對方有備而來,早晚都會露出馬腳。


    於是他強行壓製住了內心的那種焦躁不安的感覺,躺在了臥鋪的床上假寐,這一睡張軒足足睡了四個小時,這時候火車已經遠離了皇城的範圍,進入到了大山之中。


    張軒心中的那種心悸的感覺依舊沒有消散,但是張軒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去管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麽了,因為他隻是一個假寐,本來做的是守株待兔的打算。


    自從他吸收了玉觀音之中的熱流開始修煉學習古武,他的精力就已經大大的異於常人了,別說這兩天他的休息都算是正常的,就算幾天不睡,他也不會一眯上眼睛就睡這麽長的時間。


    而且他還不隻是睡那麽簡單,在這四個小時的時間裏麵,他做了一個夢,一個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詭異畫麵在他的腦海之中來來迴迴。


    神奇的是,這個畫麵在他的腦海之中晃了這麽久,他不止一點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什麽東西,隻能夠有一個大概的輪廓,甚至在他睜眼之後,連那個輪廓都在他的記憶之中開始迅速的消失。


    雖然沒有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但是張軒還是非常謹慎的在察覺到那個睡夢之中的模糊畫麵在消失之後,抓緊了最後的時間,把那個畫麵畫了下來。


    張軒的繪畫水平隻能夠算中等偏下,隻比完全沒有學過繪畫的普通人稍稍好一些,但是一來那個畫麵本身就很模糊,隻有一個大概的輪廓,二來從張軒拿起鉛筆的那一刻起,腦海之中的那個畫麵消失的速度就陡然加快,他也是緊趕慢趕,才抓住了一點點尾巴。


    看著手中白紙上麵那一團鬼畫符一樣的東西,張軒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他當然不是糾結為什麽自己的畫會這麽醜,而是不管從那個角度來看,他都搞不清楚自己畫的到底是什麽。


    事實上這與其說是一幅畫,還不如說是小孩子胡亂的塗鴉,張軒也有些無奈,他的繪畫水平本來就不好,加上記憶之中模糊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最後的結果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畫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張軒自己都搞不清楚,索性先不管它,張軒心裏覺得,不管是那種莫名其妙的心悸的感覺,還是那個奇怪的夢,一切應該都和他此行要去的目的地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一切的問題,等到了那個地方,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發生了這兩件事,張軒的心中有些慶幸他出門的時候多了一個心眼,在行禮之中加上了黑金寶刀這一樣東西。


    這件事至少從目前看來,處處都透著詭異的氣氛,在這種氣氛之下,也隻有黑金寶刀這種同樣詭異的東西才能夠有效對付了。


    想通這一節,張軒也就平靜了下來,繼續躺在自己的臥鋪上,閉著眼睛假寐,這一次他沒有再陷入到沉睡之中,那個詭異的畫麵也沒有再出現。


    經過了半天的路程,張軒他們終於到了距離此行目的地最近的一個火車站,出了火車站,早早的便就有人在火車站外麵等著他們。


    那是一個年紀大概在二十七八左右的年輕人,看他的麵相,倒是和老四有幾分相似,張軒忽然想起來,當日在黑市交易日的會場上,錢越說過讓老四叫老七準備好。


    張軒沒有見過老七,莫非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很快錢越就給張軒解了惑,隻見他一邊走向年輕人,一邊道:“老七,事情準備得怎麽樣了?”這個年輕人果然就是老七。


    “差不多了,路線已經摸清楚了,不過那邊的山民反應有點兒大,我們雖然是最先收到消息的那一部分人,不過有幾家和我們同時收到的消息,當天他們就到了。”


    老七一邊幫著拿行李,一邊繼續道:“有幾個人想要空手套白狼,戲沒有演好,被別人發現了,當時一起去的幾家都受到了影響,直接就被趕了出來,我提前聯係了一下山裏麵的人,會好一些,但是一樣不容樂觀!”


    “沒事時間匆促你能安排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錯了。”


    錢越輕輕的拍了一下老七的肩膀,語帶勉勵的道:“我們是來正經買東西的,又不是騙不是搶,沒什麽好擔心的,難不成這些村民挖了東西出來不賣,自己放在家裏供起來?”


    “錢哥,恐怕還真是這樣的!”


    原本以為錢越這麽說,老七會輕鬆一些,但是沒有想到,老七卻顯得更加憂心忡忡的道:“這次好像和我們之前收貨不太一樣,有點兒邪!”


    “怎麽了?別吞吞吐吐的,有什麽直接說,難道大白天還能見了鬼不成?”


    錢越眉頭微微一皺,他是了解老七的,老七辦事向來可靠,雖然年輕但是做事卻非常的謹慎,為人也沒有一點輕浮。


    這不是錢越第一次讓老七做前期準備了,實際上以往比這個更危險的老七都做過,但是也沒有像這次這樣,表現出明顯的憂慮,這讓錢越的心中有些猶豫了。


    “昨天晚上,有村民挖出來了一個雕塑。”老七想了一下,有些猶豫,但是最終還是道:“他們叫它‘玉麵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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