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張雪這麽一說,我才知道原來我身體上的變化竟然是天大的好事。這讓我原本有些擔心的情緒徹底地消失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我也就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然後,我便將趙政叮囑我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張雪。其實,在我講這件事的時候,我很希望張雪拒絕我。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一起去吧!”然而,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張雪竟然會一口答應。


    “我也去,我也去。”紀梅也跟著起哄。


    我望向她們,然後歎道:“你們知道嗎?其實我真的不願意你們隨我冒險,我這種人,根本不值得你們這樣對我。”這當然是我的心裏話,也是我最想告訴她們的。


    張雪笑了笑,道:“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嗎?以後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


    紀梅也跟著道:“如果不是你,我根本走不到今天。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報答你!”


    “我……”看著她們,在這一刻,我竟然有想要流淚地衝動。作為一個男人,本不該這樣說,但這就是我此刻最真實的寫照。


    “什麽也不要說了,一會兒吃完飯,我們就去與他匯合吧!”張雪握了握我的手,說道。


    同時,紀梅也在對著我笑。


    我隻好點了點頭。但心裏卻在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不讓她們有所閃失。


    當我們見到趙政的時候,已經遠遠地超出我和他原本約定的時間了。不過,當我們碰頭之後,他並沒有任何的表示。


    “我們該做什麽?”我問。


    “先去找許波。”趙政歎道。


    於是,我們開車前往效外。當我們來到那間工廠時,許波的狀況很不好。可能是因為一天都沒有吃東西的關係,此刻的他臉色很差,精神也十分疲憊。


    “看來大富豪也可以過這種忍饑挨餓的生活啊!”始一見麵,趙政便忍不住挖苦道。


    許波冷冷望了趙政一眼,嘴上因為堵著一塊爛布頭的關係,並未發出任何言語。


    趙政將那塊爛布頭從許波嘴裏拿出來。然後解開了許波身上的手拷。他遞給許波一份打包好的食物,雖然經過這一段路的行程,原本溫熱的食物已經變得冰涼了,但許波還是狗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幫我做兩件事,我就放了你。”待到許波吃完了東西,趙政開口,他的神色無比鄭重。


    對此,許波僅僅是冷哼一聲。事實上,我覺得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許波一直將徐福奉為神明,他又怎麽可能背叛徐福呢?


    趙政道:“你可能並不知道許福要做什麽吧?”


    許波還是沒有說話。


    趙政歎道:“許健今年有十四歲了吧?我很喜歡這個孩子,你知道徐福為什麽會找上你嗎?他看中的其實並非是你的才能。”


    許波仍舊不說話。


    趙政繼續講道:“他看中的是許健。你應該已經知道我的身份,朕是嬴政。”


    許波還是沒有開口,但他的神色與剛才已經有很大不同了。


    趙政道:“朕有一個孩子,和許健很像,他們倆長得幾乎很可能是一模一樣。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朕想你早已經熟讀過曆史了,朕的那個孩子,叫做扶蘇。”


    我聞言不禁一驚,之前就曾有人說過,許健和扶蘇長得很像,極有可能是扶蘇的轉身。難不成這一切都是真的。


    許波也流露出驚訝地神色,他似乎明白了什麽,但依然不曾開口講話。


    趙政歎道:“我曾懷疑過,許健仍是扶蘇的轉身。但我沒有證據,所以不敢亂說。直到遇到了一個人,我才敢確定。”說到這裏,他取出了一個小瓶子,然後他打開了那個小瓶子,放出了一個略微有些模糊的身影。


    那個身影很不清晰,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認不出來。這個模糊的身影,不明別人,正是陳黑達。記得前幾天,徐福的徒弟來換人時,趙政提前從陳黑達的身體中取出了一屢魂魄,沒想到竟在此時派上用場。


    趙政道:“還記得前幾天徐福抓了張雪想要交換你嗎?後來臨時改變了交易,你可曾想過為什麽?”


    許波此時的神色已與剛才大大地不同了,如果說之前他流露出的表情是不耐煩的話,那麽現在則是與之前完全相反了。


    “你不說話也沒關係,但我想你應該想知道的。那是因為我們抓到了這個人,不,確切地說應該是鬼。他本是徐福安放在地府的眼線,這個人曾經對我們講他沒有替徐福做過任何事。後來,我將他的這屢魂魄取出身體後,終於探案出了原因。”


    我見狀也不由得一愣,我怎麽都沒有想到,趙政竟然有這樣的手段。


    “他曾經替徐福在地府中做了一件事,隻是事後,徐福將他的這段記憶抽離了。但他畢竟身在地府,和鬼差是朋友,有些事就算他不記得,那些人偶爾也會提起。”


    我隱隱間已猜到了趙政所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麽?但這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那實在是太駭人了。徐福竟然利用地府來達到打擊趙政的目的,這真是太可怕了。


    “到底是什麽事?”許波第一次開口。事實上,我覺得他和我一樣,在開口的瞬間就已經確定了答案。


    趙政道:“將一個人的魂魄找出來,然後送去投胎。”


    許波再一次沉默了,但這次的沉默與之前明顯不同,他的目光很亮,似是在思考著什麽事情。


    趙政歎道:“這個人是誰,朕想不用朕多說,你也清楚了。”


    “怎麽證明?”許波開口。


    顯然,這才是這件事情的關鍵。


    “這個魂鬼並不完全,他根本沒有辦法開口講話。所以,我根本沒有證據。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不過有一點兒朕敢保證,朕所言皆為事實。”


    許波低下頭去,他像是再想些什麽。


    趙政從身上拿出一隻煙,然後默默地為自己點上,然後便一言不發地望著許波,好似在等待著什麽。


    這種情形下,我也不敢多說什麽,隻能安靜地站在一旁。但趙政剛才所講的故事,卻讓我很吃驚。如果這是真的話,我想到了之前發生的另外一件事。


    這件事與我有關,因為曾經不止一個人說過,我和曆史上有名的亡國之君胡亥長得極為相似。如果我真的和胡亥長得一樣的話,那麽再加上趙政這麽對我,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我很擔心,這件事會是事實。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知道我以後該如何麵對他。


    就在我的思緒暢遊在這件事情之中時,許波終開口了,他說道:“你的意思是,為了打擊你,徐福上仙極有可能傷害許健?”


    趙政點了點頭,他說道:“徐福和我鬥了兩千年,他很了解我。他知道我在內心深處,覺得對扶蘇有所虧欠。所以,他才會把想辦法把這顆棋子抓在手中。”


    “那麽你想做什麽?”許波問道。


    “把他藏起來,不再讓他牽扯到這件事情中。”趙政的迴答簡單而又幹脆。顯然,他早就想好了應對的方法。直到現在我才明白,抓走許波,對於趙政來說其實是一箭雙雕,即可以斷去徐福的銀根,又可以將許健從徐福的掌控中解救出來。


    “我該怎麽做?”許波問道。


    趙政將一部手機扔到許波的手中,那原本就是從許波身上搜出來的手機,現在可以說是物歸原主。然後,趙政道:“把許健叫出來,我會帶他走。”


    許波聞言點了點頭,他說道:“你要我做的另外一件事是什麽?”


    趙政道:“把你所有的資產都轉走。”


    許波猶豫了片刻,道:“我可以叫你帶走許健。但是將所有的錢都轉走,我做不到。”


    趙政歎道:“這些錢到最後我會原封不動地還給你。”


    許波卻是搖了搖頭,道:“並非是我貪戀這些身外之物。而是我沒有辦法獨自完成這件事。”


    “為什麽?”趙政反問。


    許波道:“徐福上仙確實將所有的財政大權都交給了我。但他的弟子並不能完全相信我,所以我和上仙的弟子之間一直都有一個協定。”


    “協定?”趙政不由得一愣,顯然他也沒有想到許波和徐福之間還有這種事。


    許波解釋:“超過億元的大額轉賬,必須要通過我和上仙的一個弟子共同出麵才可以完成。”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件事就不好辦了。”趙政陷入苦思,隨後他問道:“你可知道是徐福的哪一個弟子?”


    許波道:“我不知道。因為每一次,出麵的人都不一樣。”


    趙政聞言陷入了沉思。他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事。


    許波解釋:“我的生意雖然做得很大,但其實很多都是通過銀行貸款來完成的。前期的抽入很少需要超過億元的資產,這麽多年以來,我也隻是用過三次罷了。而這三次,上仙的弟子每一次出麵的,都是不同的人。”


    趙政點了點頭,顯然斷徐福銀根這件事已經不是那麽容易完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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