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死嗎?”劉徹的聲音突然轉冷,顯然他不可能相信周鎮邦所說的話。


    周鎮邦歎道:“你就算殺了我們也沒有用,我們真的不知道長生『藥』在哪兒。”


    “少在這裏騙我,如果你們不知道長生『藥』在哪裏的話,那為何又要進入到這始皇陵中來?難道你們來這裏的目的不是為了尋找長生『藥』嗎?”


    “當然,我們確實是來尋找長生『藥』的,隻是這中間出了一點兒問題,所以我們才這樣兩眼一『摸』黑的闖了進來。不過話又說迴來,還是多虧了你,不然的話,我們不可能這麽輕易地就可以進入到皇陵中來。”周鎮邦用一種異常冷靜地語氣迴應道。


    “胡說,怎麽可能?”劉徹還是不能相信。


    周鎮邦道:“我所說的都是真的,我們確實不知道長生『藥』的下落。”


    “既然如此的話,你們還敢進來?難道就不怕白跑這一趟嗎?”劉徹冷冷地問道,他臉上的殺機一閃而沒,看樣子隻要周鎮邦的迴答稍微不如他的意,他就極有可能狠下毒手。


    周鎮邦平靜地笑了,“我們當然不可能沒有準備進來。我們隻是先進來探探路罷了。趙政先生隨後就到。所以,你還是對我們客氣一些,不然的話,憑現在的你,隻怕還不是趙先生的對手。”


    劉徹聞言一愣,他問道:“你說趙政很快就會來了?”


    “不然你以為呢?長生『藥』這種東西有多重要,不用我說,你也應該明白。這麽重要的東西所藏的位置,你以為趙政先生能隨隨便便地告訴我們?別傻了,這種事情無論是誰也不會做的。”周鎮邦鎮靜地說道。


    對此,我不得不表示敬佩,與我們相比,周鎮邦確實稱得上是冷靜睿智,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可以不動聲『色』地編出這種來話來欺騙劉徹,他確實不簡單。


    “少在那裏編瞎話騙我了,我不會上你的當的。以趙政的本事,又怎麽會讓你們先來探路?這樣隻會讓你們送死罷了,況且這皇陵內的一切,都是趙政本人設計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裏的一切,他又怎麽可能會安心地讓你們走在前麵?”劉徹冷笑道,他的樣子似乎是相信了周鎮邦的話,但似乎又沒有相信。


    周鎮邦聞言大笑起來,他的樣子就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他笑道:“劉徹啊劉徹,你以為趙政先生和你現在一樣是個孤家寡人嗎?他是何等身份,又怎麽會自己來冒險呢?當他出現的時候,所有的危險一定是已經消除了。我現在很懷疑,你真的是傳說中的漢武帝嗎?竟然會問出這樣的愚蠢問題,實在不像是一個曾統率過中華的偉大帝王。”


    “不錯,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看來,我還是不能殺你們嘍?不過,你們落在我的手裏,倒也算是我的造化了。”劉徹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殺意,但他此刻流『露』出來的笑容卻是比之前還要令人覺得頭皮發麻。


    “你想怎麽樣?”陳力大聲音地問道,他的聲音中有一些顫抖,看樣子他是有幾分懼意的。


    劉徹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留你們作人質,等趙政進來以後,『逼』他將長生『藥』交給我了。”


    我長長地歎了口氣,看來周鎮邦的計劃是成功了。這已經是他剛才所說的那番話後所能達到的最好的結果。我們雖然落在了劉徹的手裏,但至少短時間內,他還不會加害我們。


    “他在騙你!”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那女人的聲音卻又突兀地響起。


    “你說什麽?”劉徹的臉上再度出現了之前那種震怒的神情。


    當我聽到那女人的聲音的那一刻,我知道這件事要糟,我不明白,那女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她已經逃過了劉徹的追殺,可現在卻突然間又跳出來。她這樣的行為實在是說不通,難道她還有著別的什麽目的不成?


    “信不信隨你,別忘了那女人之前對你做過什麽。”周鎮邦無所謂地聳了聳肓,在這種時候,周鎮邦越是無所謂,劉徹便越是相信周鎮邦所說的話。


    那個女人自我們剛才進入的隧道中緩緩地走了進來,她走得很慢,但臉上的神情卻好似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


    “我說過了,他是在騙你,他越表現得無所謂,便越是在欺騙你。”那女人邊走邊說道。


    劉徹冷冷地看著那個女人,默不作聲。


    那女人在距離劉徹還有幾步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她冷冷地看了周鎮邦一眼,而後道:“不管你信是不信,他在拖延時間。”


    劉徹道:“我為什麽不信他反而信你。”


    那女人微微一笑,道:“因為我的『性』命沒有攢在你的手裏。”


    劉徹聞言一愣,而幾乎是同一時間,周鎮邦道:“正是因為我的命捏在你的手裏,所以我才不敢騙你。”


    劉徹道:“不錯,既然他的命捏在朕的手裏,他又豈敢騙朕,倒是你,三番兩次地對朕不忠,真是其心可誅。”


    那女人冷笑道:“既然你不聽好人言,那我也沒有辦法。”


    話音一落,那女人已閃電般出手。


    “小心!”就在我以為他們之間會發生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時,張雪卻猛地推開了我。


    我原本坐在輪椅上,張雪這一推,直使得輪椅失去平衡,我整個人也幾乎趴到了地上。而緊接著我,我便看到那女人已一掌打了在張雪的胸口。


    張雪“噗”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在這一刻,我的腦子裏發出了嗡嗡的聲音。眼前的這一切似乎都不是真的,可是張雪已倒了下去。


    “你想殺他?”劉徹這個時候冷冷地開口道。他口裏的“他”指的自然是我了。


    那女人沒有說話,但她已經用行動迴答了劉徹的問題。


    我不明白,為什麽那女人突然間想要殺我。可是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就算我知道原因也已經於事無補了。現在最重要的,其實是張雪的傷勢。我真怕那女人出手太重,會一掌打死她。


    我想要盡力爬到張雪的身前,但是我的身體卻有些不聽使喚。還好這個時候,周鎮邦已及時地扶起了張雪。他說道:“她沒事,隻是暈了過去。”


    聽到周鎮邦這樣說,我安心不少。可是,我還來不及開心,那女人便再一次向我出手。


    “休想動他!”劉徹猛地喊道,緊接著,他已閃電般向著那女人攻來。


    那女人輕輕一跳,直跳到了另一麵,劉徹則擋在了我的身前。


    “你這女人好歹毒的心腸,為了不讓朕得到長生『藥』,竟然對這小子狠下殺手!”劉徹冷冷地望著那個女人道。


    那女人對此僅僅是冷哼一聲。


    我聞言一愣,這才想到了那女人的用意。趙政之所以會來找長生『藥』,完全是出於救我的目的。可若是我死了呢?那麽趙政便不再需要長生『藥』了。況且,若是讓他知道劉徹曾以我們的『性』格相『逼』,隻怕他還會與劉徹再起衝突,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就不會有人和他爭奪長生『藥』了。因為就算毀了長生『藥』,以趙政先生的『性』格,也不會將長生『藥』交給劉徹的。


    那女人果然好深的城府,隻可惜了張雪,白白地受了她這一掌,到現在還昏『迷』不醒。


    劉徹道:“朕自問待你不薄,為何你總是與朕作對呢?”


    那女人道:“不錯,你確實對我不錯。隻可惜我早就向徐福大人許過諾,早晚有一天,要帶你的人頭迴去給他。所以,我們注定會是敵人。”


    劉徹聞言慘笑起來,他喃喃自語道:“朕一向自詡自己雄才大略,可是沒想到,到頭來竟三番兩次地栽在你這女人手裏。朕現在對天起誓,若不殺你,朕必被打下十八層地獄,永不得超生。”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那女人話音一落,隻見她已再度向著劉徹衝來。


    說時遲,那時快。劉徹猛地發出一聲大吼,他與那女人發生了激烈的碰撞。那女人看上去嬌小可人,可是此刻散發出了一股高如山嶽般的氣勢。饒是劉徹英雄過人,此刻竟也討不到半點兒偏宜。


    兩個人激烈地交鋒著,可是他們的動作都太快了,快到了我們的眼睛都無法看清他們的動作。兩個人都想要取對方的『性』命,所以一時間在他們四周的一切,都竟在一瞬間化作磯粉。


    這是什麽樣的破壞力了,簡直如同電影中那些毀天滅地的神跡一樣。如果不是陳力將我背到了遠處,隻怕現在我早已受到了他們倆從的牽連。


    突然,劉徹發出一聲慘叫,隻見一條血箭自他的斷臂處猛地『射』出。


    劉徹整個人一連後退了好遠,當他站住的那一刻,他斷臂上的血箭方才停止,可是此刻他的半邊身子也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他隻有一隻手,所以不是那女人的對手!”廚師長在這個時候發言道。


    “希望他能撐下去,如果他死在這裏的話,隻怕下一個要死的就是袁寶了。”周鎮邦望著那女人道,他暗暗地為劉徹捏了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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