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個女人的提議,周鎮邦與張雪都有些猶豫。就連我在內心深處也是十分糾結的,答應與這女人合作,無疑會陷入危險的境地,可是若不答應她,我們自己去尋找皇陵入口的話,隻怕非但不一定可以找到,就是即將麵臨什麽的事情也無法琢磨。


    就在大家都猶豫不定的時候,周鎮邦開口道:“好,我們答應你!”


    然而,就在周鎮邦開口的一瞬間,陳力便提出異疑,他幾乎是脫口而出道:“為什麽?”


    周鎮邦歎了一口氣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知道這樣做你們很難理解,可是不要忘了我們來時的目的。這個地方實在是太過於兇險,倘若一步走錯的話,就算要麵對什麽,我們誰也無法料到。可是與她合作的話,至少我們還能明白一件事。”


    “什麽事?”陳力追問。就連那女人也來了興趣。


    周鎮邦道:“至少我們還能明白,這個女人不是我們的朋友。”


    確實,周鎮邦的話沒有錯。那個女人當初的所作所為,是我們不能諒解的。再加上大家立場不一致,起衝突然是早晚的事。所以,她不是我們的朋友,周鎮邦說得有些委婉,但是卻很明確。既然不是朋友的話,那麽隻能是敵人。既然是敵人的話,那麽我們也隻有小心防備她了。


    陳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也不知道他是否明白了周鎮邦的意思。


    那女人卻是笑了,她說道:“不錯,我早晚還是要走向你們的對立麵的。不過,在進入皇陵之前,我們都會是一條戰壕裏的戰友。這一點,你們大可以放心。”


    張雪側目看了周鎮邦一眼,周鎮幫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麽從此刻開始,我們便是一條戰線上的嘍!”那女人似乎很高興,可是我看到無論是張雪還是周鎮邦,都皺著眉頭,想必他們對這女人也很是忌憚吧。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卻隱隱有一種感覺,這個女人不會做出傷害我們的事,至少短時間內還不會。畢竟之前她曾兩次三番對我們手下留情。


    在經過這短暫的『插』曲之後,我們便開始再次前進。在那女人的『操』控下,白胡子老頭很安份地帶起路來,他仿佛失去了自我,可是又偏偏帶有意識,這給人的感覺很奇怪。


    我坐在輪椅上,因為擔心那女人突然發難的關係,陳力一直不緊不慢地推著輪椅,跟在隊伍的最後。這也是張雪和周鎮邦的意識,但我卻覺得他們這樣做是多此一舉,畢竟依那女人的本事,如果她想要做什麽的話,隻怕我們這些人中,還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所以,倘若那女人真的想要對我們不利的話,不管我處在什麽位置,都會難以逃脫她的毒手。


    穿過這片原始老林,我的耳邊漸漸地聽到了水流的聲音。難道,在這片密林裏,還有河流不成嗎?


    就在我還在這樣想的時候,那白胡子老頭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不走了?”那女人冷冷地問道。


    白胡子老頭看了那女人一眼,他張了張嘴巴,可是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那女人的臉上流『露』出驚訝的神情,她迴過頭來,看著我們說:“他要我們小心,這裏之前並不存在。”


    “什麽?”陳力聞言不禁驚唿起來,“難不成我們又走錯路了?還是這老爺子故意引我們走到錯誤的路徑上來。”


    “你覺得他在被我控製神智以後,還可以做出這種事來嗎?”那女人蔑視地說道,對於自己的本領,她倒是極為自信。


    “我們怎麽辦?走?還是不走?”張雪有些拿不定主意。


    周鎮邦沒有說話。


    那女人冷哼道:“怎麽?遇到這一點兒困難就怕了?如果你們害怕的話,大可以不必跟進來。”說完,她便轉過頭去,對著那白胡子老頭冷冷道:“我們繼續向前走。”


    那白胡子老頭麵無表情地站在原地,看樣子盡管失去了心智,他還是有些猶豫。但沒過多久,他便老老實實地繼續帶路了。


    那女人這才滿意地跟在白胡子老頭的後麵,她竟然連看都不曾看我們一眼。


    張雪看了看周鎮邦,周鎮邦似乎也在猶豫,但隻是片刻,周鎮邦便猛地點了點頭。張雪見狀隻好乖乖地跟在那女人後麵,但她卻不自覺地將銀刃拿在了手裏。


    我們又向前走了一會,這裏的樹枝不再像之前那樣茂密了。盡管仍舊處在這片密林中,但論樹木的茂盛程度,這裏已經遠遠地比不上先前的地方了。一棵棵老樹散發著一股蒼涼的氣息,樹林裏靜悄悄的,沒有一點兒聲音。


    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這很不正常,像這種充滿了自然氣息的所在,這樣的安靜是極不尋常的。除非這裏有什麽東西,『逼』迫沒有任何生物敢於接近這裏。


    突然,那白胡子老頭跳了起來!


    “怎麽了?”那女人也不禁發出了驚唿的聲音,我側目一看,也不由得大吃一驚。


    隻見在一棵粗壯的老樹上,殘留著一個焦黑的人影,那人影就好像是被火燒焦後殘留下來的一樣。而那老樹的周圍,卻是完好如初,沒有哪怕一點兒的傷痕。


    “這是怎麽迴事?”張雪看著那焦黑的人影道。


    那女人道:“有什麽好怕的?這裏這麽多鬼怪,有這樣的東西不足為奇,我們還是趕緊進入皇陵吧!”


    然而接下來的所見所聞,還是超出了我們的想像。我們每向前走幾步,就會發現一棵這樣的老樹,而在那些樹杆上殘留的影像也各不相同,有的是人形,而有的卻是野獸的形態,更為奇怪的是還有一些,竟是一種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模樣。


    這裏顯然在不久之前曾經發生過什麽,但到底發生了什麽,卻是我所想像不到的。但既然已經到了這裏,除了繼續向前之外,我們又還有什麽別的辦法呢?


    突然,在前方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那慘叫中飽含著憤怒和痛苦,這使人感到極為不安。


    白胡子老頭猛然停下腳步,他站在原地,那張麵無表情的臉下似乎隱藏著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前進的猶豫。


    “怎麽又不走了?”那女人冷冷地說道。


    白胡子老頭看著那女人,最後還是猶豫著繼續向前走去。


    那女人道:“隻要按照你熟悉的道路前進就好了,不要害怕。有我在這裏,誰也不能傷害你!”


    白胡子老頭聞言似乎安心不少,他繼續快速地向前前進起來。


    陳力突然伏在我耳邊說道:“跟著這個女人,沒事吧?”


    我說道:“既然邦哥和張雪都覺得跟著那個女人沒什麽問題,我想,這也是我們此時最佳的選擇了。”


    “可是那個女人畢竟很危險,誰也不知道她真正的來意是什麽,現在趙政先生不在這裏,若是她突然對我們出手的話,隻怕我們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應付。”


    “你們好很怕我的樣子哦!”突然,那女人在前麵說道。


    看樣子她是聽到了陳力和我的談話,我想,陳力一定沒有想到,她的耳力竟然這麽好。


    我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讓這女人發覺我們很怕她的話,一定會落在下峰,所以我說道:“怎麽會呢?雖然你很厲害,但是如果現在在這裏一戰的話,我想,我們中無論是誰都會用盡全力地與你拚命,哪怕是剩下最後一口氣,我們也決不會皺一下眉頭。”


    那女人聞言不禁笑了起來,她迴過頭看了我一眼,說道:“你這小子,我越來越喜歡你了。”


    “你在胡說些什麽?”張雪聞言不禁冷聲道。


    “哦?這小妮子看來是吃醋了,不過放心吧,我對這種『毛』頭小鬼沒什麽興趣。”那女人說完便立刻快步向前走了。


    我們一行人繼續前進,突然,那女人示意我們停下。


    雖然我們這一路走走停停,但那女人示意我們停在一個地方,卻還是第一次。看來她一定是發覺了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那女人冷聲道:“什麽人?膽敢藏頭『露』尾的,倘若不立刻現身的話,我要你魂飛魄散!”


    那女人話音一落,隻見一個人突兀地憑空出現,那個人背對著我們,高大的身材使得他散發出一股極強的氣勢。如果走在街上,這樣的人會令人不自覺得躲開。


    “哦,原來是隻野鬼。你在這裏藏頭『露』尾的想要幹些什麽?是不是想對我們不利!”那女人再一次冷冷地開口道。


    那個人道:“還請上仙恕罪,剛才這裏發生了一場很慘烈的戰鬥,我遠遠地躲開了。現在風平浪靜,是以我才敢出來。”


    “是什麽人在這裏打鬥?”那女人繼續問道。


    那人道:“剛才戰鬥發生的時候,我躲得很遠,是以看得不是很清楚,隻知道是一個男人和之前占據在這裏的鬼王。”


    “結果如何?”那女人追問道。


    那人用手指著一棵粗壯的老樹道:“那個鬼王在那裏?而那個男人已經走了。”


    我不禁向著那顆老樹望去,隻見那顆老樹此刻正如我們之前一路走來遇到的大樹一樣,上麵都有一個焦黑的人影。


    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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