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固然是一件美好的東西,可是當一個人在麵臨自己的生存困境時,往往會忽視這一切,隻記得自己的安危。


    這個時候的我,無疑就是處在這樣的狀態中。


    但我並不在乎,我隻知道,無論如何,我都要擊倒他。


    隻有擊倒了『毛』懷鬆,我才能拯救紀梅與張雪。大哥現在生死未卜,我不想我身邊的人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毛』鬆懷顯然沒有想到我會有些一招,驚訝之餘,整個人都被我壓在了身下。


    我握緊拳頭,雙拳如同雨點般地落在他的身上。但我看得出來,我的攻擊雖然迅猛,可是對他的傷害並不大。


    『毛』鬆懷的身體就像是鐵打的一樣,他甚至連防禦都懶得防禦。我隻好不斷地用雙拳擊打著他的身體,既然雙拳不能給他造成傷害,那麽我就用自己的腦袋。當我的頭撞擊到他的腦袋上的那一瞬間,他憤怒了。


    可是我怎麽可能就此服輸呢?現在的我就像是一頭發了瘋的野獸,我的眼裏隻剩下『毛』鬆懷了。但這並非是出於好意,我隻是想把他擊倒罷了。


    『毛』鬆懷顯然沒有料到我會這麽瘋狂,有那麽一瞬間,他有些發愣。但緊接著突如其來的暴怒便占據了他的情緒。他惡狠狠地叫喊著,隻用力一挺,便將我從他的身體上掀了下來。


    在這一瞬間,我的腦子裏突然變得一切空白。


    而下一刻,『毛』鬆懷便站了起來。


    與『毛』鬆懷相比,我就像是一個手無負雞之力的小孩子。我現在所能憑借的,也隻是打倒他的想法罷了。


    大概也就在這個時候吧,我聽到了一陣雜『亂』的驚唿聲。


    這驚唿聲使『毛』懷鬆的攻擊停了下來,我下意識地順著聲音望去,隻見劉徹和趙政已衝入了那群歐洲人中間,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解救被『毛』懷鬆抓住的人質。


    趙政想救的,自然是他的弟子許健。而劉徹的目的卻是那個漂亮的女人。


    他們這兩個糾纏了近千年的宿敵,此刻終於為了同一個目的而匯合到了一起。


    這兩個人的動作極快,幾乎沒有一個歐洲人能和他們打上一個照麵,便被他們打倒了。


    這使得『毛』懷鬆的臉上,充滿了驚怒的表情。『毛』懷鬆怒叫一聲,可是緊接著,他的臉上卻流『露』出了一絲不易為人察覺的笑容。


    伴隨著這個笑聲,許波父子和那個女人竟突然飛到了天空。


    我看到有兩個披頭散發的人正拉扯著他們的身體,把他們帶到了天空中。


    這兩個人剛才混在那群歐洲人中間,極為不易被人察覺,可是現在竟然徑直地衝天而起。


    人類是絕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的,哪怕就是趙政和劉徹這種近乎於地仙的存在,也不可能飛上天空。而眼前的景象,隻能有一種解釋,那就是兩個披頭散發的家夥並非人類。


    趙政和劉徹不禁停下了腳步,而這個時候,『毛』懷鬆再次發出了他那令人討厭的笑聲。他冷冷地看著他們,道:“你們都有那麽大的本事,我又怎麽可能會沒有準備就前來送死呢?他們可是我的保命符,這種東西我當然要把它緊緊地握在手中了。”


    趙政看了『毛』懷鬆一眼,道:“你以為單憑這兩隻小鬼,就能阻止我們嗎?”


    『毛』懷鬆笑了笑,道:“當然不能。你們一個是千古一帝秦始皇,另外一個也是將大漢王朝推向巔峰的漢武帝,我這個兩千年後的小人物,又怎麽敢在你們麵前造次呢?可是我還有一招殺手鐧,他們的身上,被我安裝了*。”說到這裏,『毛』懷鬆故意停了一下。


    他從懷裏取出了一個像電視機搖控器一樣的東西,他將那個像電視機搖控器一樣的東西在趙政和劉徹的眼前晃了晃,而後又道:“隻要我輕輕地按下這上麵的按扭,就會砰的一下,這三個人就會化成塵埃。這樣的話,一定很有趣,對嗎?”


    劉徹咬了咬牙,沒有說話。看得出來,他被『逼』成這個樣子,恐怕兩千年來,還是第一次。


    趙政看了他一眼,歎道:“好吧,我們知道了。你不要衝動,大家可以坐下來,好好地談談。”


    “談談?我的條件開出來了,就看你們答不答應了。”『毛』懷鬆將自己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分貝,他冷冷地說道。


    劉徹咬牙切齒,可是此刻他卻拿對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到底答不答應,就在你們一句話了!”『毛』懷鬆再一次開口強調道。


    這個時候,我強忍著痛疼,站了起來。


    此時此刻,『毛』懷鬆剛好是背對著我。我的腦中靈光一閃,或許這麽做,並不光彩。隻是到了現在,我也隻有這一種辦法了。


    我猛地衝到了『毛』懷鬆的身前,『毛』懷鬆顯然聽到了身後傳來的響動,可是他還來不及轉過身,我已經死死地抱住了他。


    在這個時候,我的眼裏隻剩下了他的脖子。我要用咬斷他的大動脈,隻有這樣,才能送這個可惡的家夥進入地獄。


    我的肚子上傳來了陣陣痛疼,那是『毛』懷鬆用手肘撞擊在我的腹部後產生的。但我全然不在意,我張開嘴巴,朝著他的動脈猛地咬了下去。


    我感覺嘴裏漸漸被血腥氣所填滿,那種味道令人惡心,但我還是強忍住不斷地噬咬著對方。


    『毛』懷鬆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手肘更為有力地撞擊在我的身體,可是不管身體上傳來多麽大的痛疼,我都勉力忍受著,不讓對方得逞。


    趙政震驚地看著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難過的神『色』。


    我不明白,趙政為什麽難過,但是我想,我如果可以殺死『毛』懷鬆的話,對於這裏的任何一個人,都應該算是一件好事。當然了,『毛』懷勇除外,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指望著他大哥帶他活著離開這裏呢?


    “袁寶,小心啊!”突然,我聽到了趙政這樣喊道。


    劉徹也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就在我還沒完全搞清楚發生了什麽的一瞬間,我感覺到後背一痛。


    我再沒有力氣咬住『毛』懷鬆的脖子。我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從『毛』鬆懷的身體上滑了下去。


    就在我倒下去的那一瞬間,我的腦子裏隱隱產生了一個預感,我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袁寶!”


    “袁寶!”


    我聽到了張雪和紀梅的叫聲,我張了張嘴,可是發出的卻是一聲慘叫。


    在我撞擊到地麵上的一瞬間,我拚了命地扭過頭去,映入眼簾的竟然是『毛』懷勇的身體。


    原來是他!


    在這一瞬間,我才想到,我一直忽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那就是『毛』懷勇,他既然和『毛』懷鬆是兄弟,又怎麽可能會看著我殺了『毛』懷鬆呢?


    “『毛』懷勇!”


    這一聲卻是淩誌剛喊出來的,他不知道是從哪產生的力氣,猛地跳了起來。


    手裏的槍突突地『射』出了一顆又一顆的子彈,『毛』懷勇為一愣,但緊接著,他就被『毛』懷鬆撲倒在地。


    『毛』懷勇冷聲道:“大哥,沒關係。讓他『射』,反正我穿了避彈衣。”


    這個時候,紀梅已經來到了我的身前,她把我的上半身抱在懷裏,失聲痛哭。


    她冰涼的手觸『摸』在我的臉上,我無奈地對著她笑了笑,說道:“別哭了,我不會有事的。”


    而張雪卻憤怒地撲向了『毛』懷鬆。


    此刻,『毛』懷鬆還沒有站起來,他顯然沒有料到,張雪竟然會向著她撲來。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歐洲人終於有所行動,他們在張雪的身後牢牢地把她抓住。


    張雪失聲大喊,她憤怒的叫聲幾乎叫破了喉嚨。


    與此同時,淩誌剛仿佛發泄完身體裏最後一絲的力氣,他倒了下去。


    他的眼裏滿是不甘,可是這又有什麽用呢?


    『毛』家兩兄弟站了起來,『毛』懷勇歉然地望向張雪,道:“張雪,我知道你和袁寶很要好,但抱歉,他想殺我大哥,我當然不能讓他得逞。”


    “和他解釋這些做什麽?”『毛』懷鬆教訓弟弟道,“別忘了,她也是我們的敵人。”


    “大哥,不管怎麽樣,我都希望你能饒張雪一命。”『毛』懷勇道。


    『毛』懷鬆無奈地歎了口氣,他對著自己的弟弟道:“大哥知道,你很喜歡這個張雪。可是她根本不喜歡你,就算你對他搗心搗肺,也沒有用。人家根本看不上你,為了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付出再多也沒有意義。而且,大哥不是教過你嗎?隻要有錢,不愁沒有好女人。所以,大哥勸你還是忘了她吧!”


    『毛』懷勇急道:“大哥!”


    “好了好了。隻要她不再與我們為敵,大哥可以聽你的。”『毛』懷鬆作出對弟弟的承諾。


    『毛』懷勇的臉上立刻流『露』出喜悅的表情。


    他轉向張雪道:“張雪,你聽到我大哥的話了嗎?隻要你不再與我們作對,我大哥決不會拿你怎麽樣的。所以,我希望你還是聽我一句勸,不要再和袁寶這些人混在一起了。”


    張雪卻是豪不留情地啐了『毛』懷勇一口,她氣道:“少在那裏作白日夢了。你們這麽對袁寶,我早晚有一天,要讓你們付出相當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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