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袁寶!”電話的另一頭響起了周鎮邦的聲音。


    “抱歉,邦哥。又來麻煩你。”我已經記不清這是自己今天第幾次給周鎮邦打來電話了。


    “沒關係,袁寶,都是你自己人,不必那麽客氣。”


    “確實我都覺得有點兒煩了,不過這件事情隻有你才能查到。”我說得是真心話,自己一味地隻顧及自己,確實不是什麽好事。


    “什麽事,你說吧?”


    “你能查下昨天晚上高亞楠的通話記錄嗎?”


    “是你的那個女同學嗎?”


    “嗯!主要是看一看昨天晚上都有誰聯係過她,通話時間是多少。這件事很重要,我拜托你了,邦哥。”


    “沒問題。不過,這可能需要一點兒時間。”


    “多久?”


    “最遲明天早上可以有確切的答複。”


    “可以,麻煩了,邦哥。”


    “小事兒。”


    我再次掛斷了周鎮邦的電話,心裏尋思過幾天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這樣打擾人家,實在是不太好。


    這個時候,我聽到房門處傳來有人開鎖的聲音。我暗暗猜測,大概是張雪迴來了吧。


    房門打開,張雪緩緩地走了進來,她走得很慢,但似乎是有心意。


    “去哪兒了?”見到張雪後,我立刻問道。


    “吃點兒東西。”張雪心不在焉的迴應。


    我說道:“我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張雪疑『惑』地看了看我,說道:“什麽事?”


    我說道:“今天我去找鄭大偉了……”


    我的話還沒說完,張雪便打斷道:“你去找他做什麽?”


    我解釋道:“我覺得有一件事很奇怪,所以想去當麵問他。可是,你想不到,我見到了誰。”


    張雪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說道:“我先見到了胡金成的女兒,她好像叫金蘭。對鄭大偉很依戀。另外,我還見到了一個泰國女人。那個女人好像認得我,但我敢確定,在之前我沒有見到過她。”


    張雪皺了皺眉,說道:“你的意思是……”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泰國女人,你覺得有沒有可能是給我下降頭的人。既然她想要害我的話,就一定見到過我的照片。我想,她一定是之前見過我的照片,所以才會像見到過我一樣盯著我的。”


    張雪道:“確實,下降頭術的話,至少要有對方的照片才行。不過,這也不能肯定這個人就是那個泰國巫師,據我所知,厲害的降頭師很少有是女人的。”


    我說道:“我想一定是這樣的。而且,像這種小城市,既沒有旅遊項目,商業也不發達,所以很少有外國人來這裏,更何況還是遠在泰國的友人呢?”


    張雪道:“你這樣說也很有道理,不過具體的情況很難斷定。不過,一切等到明天,就全都清楚了。”


    我點了點頭,確實,隻要等到明機一到,什麽就都清楚了。


    但還有一個疑問在我的腦中,我說道:“在降頭術裏有沒有那種能讓一個女人死心塌地地愛上一個男人的法術?”


    張雪道:“有啊,當然有。你說的是豔降吧,這種法術並不是很難,很多泰國的法師都可以下。”


    我點了點頭,這更加肯定了我的想法,高亞楠一定是被那個泰國女人下了豔降,不然的話,她又怎麽可能突然間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重新接受了鄭大偉呢?


    鄭大偉這個卑鄙的家夥,用這種無恥的手段,占有亞楠,實在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


    張雪道:“你問這個幹什麽?你是想對誰下豔降嗎?”


    我說道:“別開玩笑了,我怎麽可能會做這種事。我隻想確定一下,亞楠是不是被鄭大偉下了豔降,不然的話,這一切都發生的不合情理。”


    張雪點了點頭,對我的推測並沒有任何表示。不過,她已經很好地解開了我心中的疑『惑』,剩下的就隻能靠事實來證明。


    我迴到自己的房間,現在就隻有等到明天下午了。不管怎麽樣,我都一定要搞清楚這件事情的真相。


    奔波了一天,我已經很累了。所以,我躺在床上,幾乎沒有多長時間便睡著了。


    睡夢中,我仿佛又做了那個從小到大,我做了無數的夢。在夢裏,大哥拿著刀,眼神中滿是冰冷。


    還好我及時醒了過來,當我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亮了。


    因為今天下午的事情很重要,所以我不打算去公司。於是我給朱經理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這個月我都不會去上班了。盡管朱經理很詫異,但還是準了我的假。這對於現在的我來說,真是幫了大忙。


    待我洗漱完畢,張雪也起床了。她似乎不願意出去,所以要我替她去樓下帶了早餐。當我上來的時候,她已經替我熬好了『藥』。雖然我極不情願,但還是忍著苦澀,幹了那碗趙政給開的中『藥』。


    一碗『藥』水下肚,我已經什麽都不想吃了。隻能乖乖地看著張雪享用早餐。當我看到她胃口大開的時候,我真懷疑這一切是不是她有所為,故意讓我一大早上就吃那麽難喝的『藥』,然後自己好一個人把所有的早餐吃完。但我也沒什麽好抱怨的,畢竟人家親自為我熬了『藥』。


    待到張雪吃完了早餐,周鎮邦終於給我打來了電話。


    “喂,邦哥,結果怎麽樣?”當電話接通以後,我立刻急急忙忙地問道。


    周鎮邦道:“已經有結果了。那天夜裏,沒有人給她打過電話。”


    沒有人給高亞楠打過電話,這豈不是證實了我的想法?


    “知道了,謝謝你,邦哥。”


    “還有一件事,我也已經查清楚了。那個泰國女人的身份,我也已經查到了。”


    “泰國女人的身份?她是誰?”


    在當我問了這個問題的時候,周鎮邦突然在電話的另一頭笑了。他說道:“很遺憾,那個家夥其實並不是一個女人。”


    “不是女人?”聽到周鎮邦的話以後,我的腦子有些『亂』。可是那家夥明是一個女人啊!想到了這裏,一個詞匯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我忍不住說道:“難道他是……”


    “不錯,就是這樣。他其實是一個男人,名字叫吉提亞蔡,在泰國很有名,非常善於下各種降頭術。也因此,我很容易就查到了他的身份。”


    頓了頓,周鎮邦繼續說道:“鄭大偉在去年去泰國出差的時候結識了他,兩個人走得很近,沒過多久,吉提亞蔡就來到了中國。當時,他好像替鄭大偉做了一件事,因此鄭大偉給了他至少二百萬做酬勞。”大偵探似乎在吃早餐。


    “原來是這樣。”我對著電話點了點頭。心裏同時不禁想到,到底這個吉提亞蔡替鄭大偉做了什麽,他才會用二百萬當作酬謝呢?我猜想,這件事一定很重要。


    “好了,就這樣,下午的時候,我們在許波的公司碰頭。”


    “好的。”


    當我掛斷電話以後,張雪便立刻問道:“周鎮邦打來的?”


    我點了點頭。


    “他說了什麽?”


    “他查出了那個泰國人的身份。”


    “哦?結果怎麽樣?”


    “很遺憾,他不是一個女人。”


    “那是什麽?人妖?”


    “答對了,他就是一個人妖。不過,卻也是一個非常有名的降頭師。”


    “哦。原來是這樣。”


    “他叫吉提亞蔡,聽邦哥說他善於下降頭,是一個狠角『色』。鄭大偉是去年去泰國出差的時候認識的他,鄭大偉迴國不久,他也來到了中國,好像替鄭大偉做了什麽事,所以鄭大偉給了他二百萬當作酬謝。邦哥是這樣告訴我。”


    張雪陷入了深思,沒過多久,她說道:“二百萬?他們所做的一定不是小事,不然的話不可能給他這麽多錢。”


    我點了點頭,道:“隻是不知道他替鄭大偉做了什麽。不過,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不然的話,也不會值這麽多錢。”


    對於我的推斷,張雪沒有表示讚同。她兩眼望著窗外,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我沒有打擾她,我知道她的腦子比我好,現在所想的一定是我之前沒有考慮到的事情。


    我靜靜地拿出一枝煙,然後默默地點燃,並將它放在嘴邊。


    輕輕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


    張雪突然跳了起來,她說道:“我想起來了,我曾經聽說過吉提亞蔡的名字。”


    我疑『惑』地看著她。


    張雪道:“如果真提這個吉提亞蔡的話,事情可就難辦了。”


    我問道:“她很對付嗎?”


    張雪道:“不是一般的難。”


    “可是從外表來看,她不像是非常厲害的樣子啊!”我的腦子裏不由自主地相起了那個泰國人妖的模樣。


    張雪道:“越是厲害的人,外表看上去就越普通。”


    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趙政,從外表上來看,他似乎是一個成功商人的模樣,但是他的手段完全不像是一個商人,如果有人說他也是一個很厲害的法師的話,一定不會有人相信。


    “必須得想個辦法才行。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能把趙政請過來,這個趙政到底是什麽人,雖然還搞不清楚,但是如果是他的話,他一定可以對付吉提亞蔡。”


    我沒有想到,張雪對趙政的評價這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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