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的話使在場的眾人大吃一驚,但我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剛才那一瞬間發生的事。那一瞬間,趙政的動作雖然極為輕微,但我還是注意到了。


    我忽然間發現,這個趙政絕不像是表麵上這樣簡單。難怪,許波這樣成功的人會將自己的兒子托付給趙政。這也從側麵說明了趙政的不簡單。


    “你到底做了什麽?”張雪第一個開口問道。


    趙政笑了笑,說道:“隻是動了一點兒手腳罷了。不過,許波,盡管朕已經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對付他,但朕還是希望你能做一件事。”


    “不管是什麽事,隻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照辦。”許波的語氣裏竟有一絲敬意。這個趙政的來曆,越發地讓我感到好奇了。


    趙政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放過他。”


    趙政的話大大地出乎了我們的預料,我怎麽也想不到,趙政想讓許波做的事竟然是這一件。


    許波聞言點了點頭,道:“好,隻要他不傷害我們父子,我定然不會為難他。”


    趙政道:“那就好。”


    許波道:“可是,我不知道怎麽樣才能讓他不傷害我們。”


    趙政向著許波招了招手,許波急忙走到了他的身前。我看到趙政伏在他耳邊說了什麽,許波頻頻地點頭,顯然對於趙政所說的話大為讚同。


    這使我更加的好奇,我不明白,到底趙政是憑什麽,才能讓這樣一個大老板大人物如此地心悅誠服。


    當趙政說完以後,許波立刻道:“好,我這就著手去辦。”


    許波說完便取出手機,自己一個人走向了房門的外麵。我們疑『惑』地看著他,但他全然沒有留意到我們那充滿興趣的目光。


    “師父,你讓我爸爸去做什麽了。”許健問出了這個大家都感興趣的問題。


    趙政笑了笑,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盡管對於趙政,我的了解算不上有多深。但是這二次見麵,已經使我確定了一件事,就是他這種人,如果有什麽事不願意說的話,就算是別人怎麽『逼』問,也不會有什麽效果的。所以,我還是決定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你們沒事吧?”我將目光移到了張雪和紀梅的身上。


    張雪搖了搖頭,但她那慘白的臉『色』很難讓人相信她現在一點兒事也沒有。


    “我沒事。”紀梅雖然這樣說,可是她現在的模樣卻可以說是自我認識她以來最為淒慘的一次了。


    我擔憂地看著她們,想說些什麽,可是又不便明說。


    周鎮邦道:“沒想到,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麽有趣。”


    過了不久,許波從房外走了進來。他看著我們,說道:“今天晚上,麻煩大家了。”


    周鎮邦道:“不麻煩,我隻是好奇這裏發生了什麽而已。”


    張雪開口道:“許總,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如果這邊有什麽動靜的話,就立刻打我的電話嗎?如果不是我放心不下,想要過來看看的話,這後果隻怕是不堪設想。”


    “抱歉,我隻是想見一見我大哥。可是我沒想到,來的人不是我大哥,而是黃驚時。”麵對張雪的責怪,許波的臉上有些歉疚。


    “許總,我想聽的不是抱歉。而是希望你下次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能夠第一時間的通知我。”張雪說道。


    許波道:“嗯,我會考慮的。”


    對於許波沒有給她滿意的答複,張雪顯然很不滿意。她還想再說些什麽,我急忙攔住她道:“許總會的,遇到這種事,就算他不為自己考慮,也會顧慮許健的。”事實上,我覺得許波的反應很正常。畢竟他是大人物,現在被張雪這樣的人訓斥,心裏難免不會有所排斥。不過不得不承認,許波真的很有涵養。如果換作我的話,被張雪這樣教訓,隻怕早就已經與她吵起來了。


    而這個時候,我發現周鎮邦卻是來到了趙政的身旁邊,他和趙政在談論著什麽。趙政講得很隨意,可是周鎮邦卻聽得極為認真。隻是他的談話沒有維持太過,不一會兒的功夫,趙政便說道:“許波,朕迴去了。明天六點的時候,朕會再過來。”


    周鎮邦的臉上滿是意猶未盡的神情,他急忙說道:“先生,我送你吧!”


    趙政沒有答應,卻也沒有反對。他轉過身,向著門口走去。周鎮邦急忙跟在他的身後,當周鎮邦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迴過頭來說道:“袁寶,你們自己迴去吧!我去送先生。”


    “嗯,好的。”我說道。


    許健走到自己父親的身旁,他說道:“爸爸,對不起。”


    許波道:“這件事不怪你。我知道大伯死了,你很傷心。不過,這種事,我不希望有第二次發生。好嗎?”


    許健點了點頭,“嗯,放心吧,爸爸,我以後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了。”


    我聽到這對父子的對話,心裏不禁覺得許健真的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這與現在的很多小孩都不同。我想,這樣的孩子,隻怕會成為很多家長羨慕的對象吧!


    “袁寶,我們也迴去吧。”張雪突然開口道。


    我覺得現在離開不是太過妥當,所以立刻對許波道:“許總,你沒事吧?”


    許波道:“我沒事。”


    我說道:“既然沒事的話,我和張雪就先迴去了。這邊如果再有什麽動靜的話,你再打電話過來,通知我們。”


    “嗯。”許波迴應道。


    “那許總,你們自己多保重,我們先迴去了。明天我們會和趙先生一起過來。”我這樣說的目的是為明天參與這件事而作下鋪墊。


    許波道:“時間不早了,你們早點兒迴去吧。”


    “你怎麽敢這樣離開呢?難道就不怕許榮在我們離開之後出現嗎?”當我們走出許波的家門,我問張雪道。


    張雪道:“我不敢肯定,但我這樣做的目的隻有一個,許波是一個不聽勸的人。所以我想給他一點兒教訓。”


    “你這是在拿別人的生命開玩笑!”我看著張雪道。


    張雪道:“許榮還不一定出現呢?不是嗎?”


    “可就算是這樣,你也不能……”


    我的話隻說到一半,便被張雪打斷道:“別說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他們出事的!”


    張雪說的斬釘截鐵,她的語氣有一種令人不容置疑的味道。


    “除了許榮,反倒是那個趙政,有些令人放心不下。”張雪的語氣軟了下來。


    “你是擔心,他無法解決黃驚時這件事嗎?”我有些不明白張雪的意思。


    張雪解釋道:“不,這件事對他很容易。隻是普通的人,又怎麽可能封閉自己的六識呢?能做到這種事情的人,大概也隻有像先祖張天師一樣的人物了。”


    我聞言一驚,張天師大名道陵,在道教那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現在,張雪竟然拿這樣的人物來與趙政做比較,看來我之前的推斷沒錯,趙政這個人確實非同一般。


    這個時候,紀梅『插』嘴道:“趙政,就是那個剛剛和許健一起迴來的人嗎?”


    我點了點頭。


    紀梅道:“說來你們也許不相信,在他的身上,我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


    “感受不到活人的氣息?”我聞言一驚。


    張雪也流『露』出詫異的神『色』。


    “嗯,我真的在他的身上感受不到一點兒活人的氣息。他給人的感受就像是一具屍體,可是就算是屍體開了靈智,也不可能像他一樣。”紀梅對自己的感受很自信。


    “難道他也是行屍,魂魄被禁錮在身體裏?”我想到了保安大爺和他的兒子。


    張雪否定道:“不可能,行屍不是那個樣子。我敢確定,他是活人。隻是,在他的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麽我們難以想像的變故,才會造就他今天的模樣。不知道為什麽,我看他的眼睛,總覺得他活得很滄桑。”


    “一個四十多歲的人眼神裏有那樣滄桑的感覺不是很正常嗎?”我提出疑異。


    張雪道:“不知道。但那種感覺和活了四十歲的人很不一樣。活了四十歲,也許眼神偶爾會流『露』出那種飽經滄桑的感覺。但他的眼神中,卻無時無刻不再流『露』著那樣的神『色』。所以,我想,他至少已經一百歲了。”


    “一百歲?”我差一點兒跳起來。這倒不是因為我對一百歲的年齡感到驚訝,主要是從外表來看,趙政的樣子怎麽也不像是一個百歲老人。


    張雪道:“可是他的身體很有活力,和上了年紀的人不一樣。我敢說,他那具身體的暴發力絕對不亞於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所以,我懷疑他的身體是奪舍而來的。”


    “奪舍?”聽到這個時常在小說中出現的詞語,我有一種不現實的感覺。


    張雪道:“不錯。從今天我第一眼看到他開始,我就覺得他接近許健是另有目的。而從今天他的表現來看,一個可以封閉六識的人,絕對可以奪取別人的身體。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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