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劉彬果然沒有上班。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到了第三天的時候,劉彬依然沒有出現。我不由得擔心起來,於是我給劉彬打了一個電話。然而,電話雖然打通了,可是卻一直沒有人接聽。


    但願不要出事為好。


    晚上下班迴到住的地方,竟然連張雪也問起了劉彬的事兒。


    “對了,我今天看見你一個人在對麵,劉彬呢?他怎麽沒來?”顯然,張雪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注意到這兩天我一直是一個人工作。


    “他病了,昨天請假。但不知道為什麽,今天他也沒來。”我如實說道。


    “沒事吧?”張雪的大眼睛在眼眶裏轉了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但願。”現在這個時候,我除了這兩個字,真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我迴到自己的房間,就在這個時候,我接到了大偵探周鎮邦打來的電話。


    “喂,邦哥。”我接通電話。


    周鎮邦道:“陳力那邊,基本上排除沒什麽問題了。不過,那個老人倒是很有意思。”


    “怎麽了?你查到什麽了嗎?”我知道周鎮邦這麽說,一定是真的調查到了什麽。


    周鎮邦道:“那個光頭老爺子和張雪是個同行。”


    “張雪的同行?難道他是衝著張雪來的?”我脫口而出,同時我也在想,不管張雪怎麽看,這件事無論如何我都要告訴張雪才行,不然的話,隻怕張雪會吃大虧。


    周鎮邦道:“還不好說。不過,有一點兒我已經查清楚了。他雖然與張雪是同行,可是他卻是師出雲南一帶,最擅長的是養屍術。”


    “養屍術?”在聽到這三個字的一瞬間,我想到了為了複活兒子而不斷害人的保安大爺。


    周鎮邦繼續道:“嗯。不過,這次他來這裏卻和以往不同。”


    “以往?難道他以前來過這裏?”我疑『惑』。


    周鎮邦解釋道:“不錯,他之前確實來過。而且不止一次。不過,這一次和以往不同,他是帶徒弟一起來的。”


    “還帶了徒弟?他想做什麽?帶徒弟見世麵嗎?”對於這件事,我越來越疑『惑』了。


    周鎮邦道:“或許是想長久定居在這裏吧!不過,我調了火車站的監控,他隻帶了很少的隨身物品,不像是要定居的樣子。”連火車站的監控都能調到,我不得不承認大偵探確是神通廣大。


    “對了,你剛才說這件事基本上可以確定和陳力沒有關係了?怎麽迴事?”這件事實在是太過千頭萬緒了,我必須抓住每一個細節。


    周鎮邦道:“這幾天,我一直在監聽陳力,他現在每天的作息都很正常,除了外出開車外,基本上大部的時間都是待在家裏,有時候他會喃喃自語,說得都是一些莫名其秒的話。不過,那些話基本與這件事無關,似乎他是在追憶已經去世的未婚妻。還有,我還調查了他最親秘的幾個朋友,他們都與這件事無關。”


    “可是這也不能斷定陳力與這件事沒有關係吧,畢竟是他告訴我有光頭老爺子這麽一個人的。”我提出疑異。


    周鎮邦道:“我已經監聽陳力三天了,這件事如果是陳力搞的鬼,我敢肯定,他不可能連續三天不和光頭老爺子聯係。”


    “他們可能不是通過電話聯係的,也有可能通過郵件,就像你和我那樣。”我再次發現問題。


    周鎮邦道:“實際上,我黑了陳力的電腦,這幾天他根本連電腦都沒打開過。他的電腦基本上是個擺設,似乎用的很少。”


    我屈服了,周鎮邦畢竟是專業人士,他在監視陳力的時候,幾乎想到了一切可能發生的問題。


    “我真不明白,那老頭子大老遠的從雲南跑過來幹什麽?”我感覺到一陣無力,無法解決這個疑問使我抱怨起來。可是,就在我說出“雲南”兩個字的時候,我的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我意識到,我似乎忽略了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問題。


    “既然陳力聽到了他在車上講的話,而且這老爺子又搬到了你的對麵,顯然是衝著你們來的,你們千萬小心,我會一直注意他的。”周鎮邦顯然是要掛斷電話。


    但是我現在決不能讓他掛斷,所以我立刻說道:“邦哥,有一件事,我都忘了。現在想來,這個光頭老爺子可能與這件事有關。”


    “什麽事?”周鎮邦來了興致。


    “你剛才說他師出雲南,擅長養屍,對嗎?”我雖然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我還是希望周鎮邦再確認一次。


    “嗯,沒錯。”周鎮邦迴答。


    我長長歎了口氣,說道:“邦哥,你可能不知道我和張雪是怎麽認識的。還記得前陣子,市裏發生的那幾起幹屍案嗎?”


    周鎮邦在電話的另一頭說道:“我知道,難道你們和這件事有關係?”


    “你說對了,這件事確實和我們有關係。我和張雪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會認識的。”我開始講述起了我和張雪認識的始末,以及所發生的一切,並且著重介紹了保安大爺的事。


    “這保安大爺夠瘋的!”在聽完我的故事以後,周鎮邦評價道。


    “我覺得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所修行的也是養屍術。或許,他和光頭老爺子有什麽關係也不一定。”我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已經認定了這個看法。畢竟兩個人所擅長的都是養屍術,所以這兩個人很可能可能認識。也隻有這樣,才能把光頭老爺子和我與張雪聯係在一起。


    “你說的那個保安大爺,在哪個小區當保安啊?”周鎮邦是個聰明人,他當然明白我現在的想法。


    我把保安大爺工作的小區告訴他。


    “我會查清楚的。”周鎮邦掛斷了電話。


    我走到窗戶前,這已經成為了我這幾天新養成的習慣。對麵七層的陽台上,依然站著一個人,他似乎在望著我。


    我的心裏有些發怵,急忙拉上窗簾,然後又關了燈。


    我躺在床上,距離高亞楠迴來的日子已經很近了,我不希望在她迴來的時候,我還被這些煩鎖的問題困擾著。可是我卻一點兒辦法也沒有。也許,是時候向張雪把這件事說個清楚了。


    我來到客廳,張雪和紀梅依舊在並排看著電視,電視裏男女主角正深情地相擁著。


    紀梅在擦著眼淚,顯然他被這種虛假的故事感動壞了。而張雪則是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她的眼睛雖然在盯著電視,可是她的神情卻說明現在她正在想著什麽事情。


    “張雪,我想和你談談。”我走到沙發前,輕聲說道。


    張雪迴過頭來,她看了我一眼,說道:“怎麽了?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子。”


    我說道:“這件事不簡單。”


    “哪件事?”張雪還沒有搞清楚,我說的是什麽。


    我把今晚周鎮邦給我打過這通電話的內容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張雪。


    張雪聽完,說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不要胡思『亂』想,這樣的事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沒想到,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張雪竟然還是不相信我的話。難道非得等著麻煩上門的時候,她才會想辦法解決嗎?


    “可是,這件事真的很可疑。難道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我瞪大了雙眼,看著張雪說道。


    張雪歎道:“你主動招惹的麻煩已經夠多了。就算這件事有可疑的地方,隻要我們不理會的話,也與我們無關。不是嗎?”


    “可是陳力已經說過了,對方已經提到過我們的名字了。難道,這也是我主動招惹的嗎?”我有些生氣地說道。


    “袁寶!”紀梅叫了我一聲,看樣子她是怕我和張雪起衝突。


    “別再提陳力這個人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陳力的麻煩也是你主動招惹來的。如果不是他的話,那次我們根本不可能那麽被動。”張雪似乎也有些生氣了。


    “你的意思是嫌我惹麻煩了嗎?那你為什麽還非要我來和你住一間房子?”我怒道。印象中,這還是我第一次與張雪吵架。


    “因為這是賭注,願賭服輸。”張雪看著我道。


    我沒有話說了。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迴答,也許真像那句名言說得那樣,千萬不要和女人講道理。


    紀梅飄浮到我的身邊,說道:“好了,袁寶。這幾天你可能不知道,張雪很累。我不想你給她添麻煩。”


    我沒想到連紀梅也這麽說。


    我隻好低頭認輸,獨自迴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到床上,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事情已經迫在眉捷了,張雪竟然還抱著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更可氣的是,她還因此與我吵架。我真後悔,不應該和父母說要搬出來住。


    就在這時候,紀梅穿門而入。她靜靜地站在我的麵前,沉默不語。


    “怎麽了?”看著沉默的紀梅,我問道。


    “你不應該那樣和張雪說話。”紀梅道。


    我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是個男人,可是你剛才說話的時候,卻像個無賴。”紀梅說完這句話,便轉身離去。


    我不明所以,但卻不得不認真地思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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