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郭輝那小子打來的!”周鎮邦接過手機後說道。


    郭輝是誰?顯然大偵探認識這個人。就在我的腦子裏在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看到朱經理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


    “你小子好膽,還敢打電話過來。”說完了這句話,大偵探已經接通了手機,他對著手機喊道:“喂!”


    “你是誰?”若有若無間,我聽到電話裏傳來了這樣的聲音。我不由得向周鎮邦所在的方向靠了靠,以便更好地聽到電話裏的內容。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打電話過來的目的。”周鎮邦冷聲說道。


    “我打電話的目的?”電話的另一頭說道,電話裏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我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不錯。你打這通電話是想問什麽?”周鎮邦顯然在盡量把自己調整到平靜的狀態。


    “你是宋貴的朋友?”電話的另一頭顯然對周鎮邦的身份產生了疑『惑』。


    “他就在我的旁邊。”大偵探這麽說,也算不上說謊。


    宋貴冷冷地看著,他沒有說話,但臉『色』卻很難看。


    “可以讓宋貴聽電話嗎?”電話的另一頭道。


    “抱歉,他現在不方便。”大偵探看了宋貴一眼,說道。


    “好吧。那事情辦得怎麽樣了?”電話的另一頭終於說出了這次的目的。


    “事情?朱誌嘉的事嗎?”大偵探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表情可謂咬牙切齒,但聲音卻聽不出一點兒情緒的波動來。


    “嗯,不錯。他死了嗎?”當我聽到這句話以後,更加確定了這個郭輝的身份。


    周鎮邦將手機拿得遠了一點,他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而後平靜地說道:“事情已經辦妥了。”


    “太好了!事情終於可以辦妥了。小芬,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在聽到“事情已經辦妥了”這句話以後,電話的另一頭表現出了一種難以難喻的興奮。


    朱經理顯然也聽到了電話裏的一切,他的臉『色』很難看,簡直可以用“麵如死灰”來形容。


    我很同情朱經理,同時覺得這個叫“郭輝”的人做得實在是太過分了。事實上,他已經做了對不起朱經理的事情,竟然還想要他的命,簡直是欺人太甚。


    我很想好好地教訓郭輝一頓,但可惜的是我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而從周鎮邦剛才所說的話來看,他一定是計劃著什麽。


    周鎮邦看著宋貴,他說道:“你們欺人太甚。為什麽要幫郭輝做這種事?”


    宋貴沒有動,顯然這張符不光限製了他的行動,還限製了他在語言上的自由。


    “他和弟弟一樣,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也許他收了人家什麽好處,才會這麽做的。”陳力這個時候說道。


    隻是對於陳力的這個說法,沒有人作出反應,我們也隻是聽聽,而大偵探的臉上更是表現出不屑的神情來。


    陳力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他對張雪道:“謝謝你,救了我的命。”


    張雪沒有說話,大概她對陳力的所做所為還是有些惱火吧。


    陳力沒再說什麽,他隻是對我說道:“袁寶,謝謝你。如果你們有什麽事需要我的話,我一定會盡全力的。現在,我該迴去了。”


    “好吧,那你慢點兒啊!”我隻好敷衍著說道。畢竟人家和我說話,我不能像張雪一樣不理人家。


    陳力轉過身,慢慢地走向了遠方。望著他的背影,我在想,如果換成是我的話,我會像陳力一樣嗎?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們現在怎麽做?”朱經理看了看周鎮邦,又看了看張雪,說道。


    “找根繩子過來。”張雪道。


    “我車的後備箱裏有。”周鎮邦說道。


    “我去取!”我說著,便跑向了周鎮邦的邁巴赫。


    我從邁巴赫裏的後備箱裏取出繩子,然後一路小跑到宋貴的身前,就在我準備將宋貴捆起來的時候,周鎮邦道:“我來。”


    我隻好把這個光榮的任務移交到周鎮邦的手上,我靜靜地看著大偵探用繩子在宋貴的身上綁捆了好幾個奇怪的繩結。我想,周鎮邦畢竟是警校出身,再加上他已經做了幾年的私家偵探,他所打的繩結,一定很難解開。


    “我們怎麽處理這家夥?”看著眼前的宋貴,我忍不住問道。


    張雪的臉上流『露』出了為難的神情,她說道:“我其實有一個主意,隻是我又不想那麽做。”


    “你想怎麽做?”我立刻問道。


    但張雪沒有說話,她在沉思,她似乎是在思考是不是按照自己的方法來處置宋貴。


    “把他交給警察吧!”突然,周鎮邦開口道,“這家夥和他弟弟一樣,在國內犯了不少案子,要不然的話,也不會跑到台灣去。我想,警方一定很願意接收他的。”


    “可是警察看得住他嗎?”朱經理心有餘悸地說道,確實,對於普通人來說,宋貴的能力真的太強大了,一般的警察還真沒辦法對付得了他。


    “不要小看警方的力量。”周鎮邦微笑著說道。


    “不錯,不要小看警方的力量。”張雪也跟著說道。


    我有些不理解,不明白為什麽周鎮邦和張雪會同時得出這個結論。畢竟周鎮邦曾經在警校待過,他知道什麽內情,並不意外。可是張雪能有這樣的結論,我卻是怎麽都想不通的。


    “你們在這裏等一下,我去打個電話。”周鎮邦一邊按電話號碼,一邊走向了不遠處。他似乎是怕我們聽到什麽,才這樣做的。


    沒過多久,周鎮邦走了迴來,他說道:“我們在這裏等一下,一會兒警方就會派人過來了。”


    “這麽有效率,不會讓我們等一天吧!”想起官方機構的效率,我忍不住歎道。


    “不會的,他們一會兒就會過來的。我跟他們說了,我們恐怕看不住他。所以,他們一定會很有效率的。”周鎮邦信心十足地說道。


    不過我還是有些擔心。


    閑著無聊,我拿出了手機,在網頁上無聊地翻了翻,可是上麵的新聞無不例外的都是些與我們這些普通人無關緊要的國家大事,我無可奈何地關上了網頁。然後走到邁巴赫裏,靠在後座上閉上了眼睛。


    疲憊瞬間襲遍了我的全身,我『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吵鬧的轟鳴聲把我從睡夢中叫醒。我睜開雙眼,那轟鳴聲越發的劇烈了。開始,我以為是邁巴赫的聲音,但後來發現不是,邁巴赫仍舊停留在原地。


    天『色』已經大亮了,可奇怪的是馬路上一輛車也沒有,除了不知道從哪兒傳來的轟鳴聲,外麵平靜的沒有一絲動靜。


    我很疑『惑』,我打開車門,走出邁巴赫。那轟鳴聲從我頭頂傳來,我忍不住抬起頭,我看到一輛直升機正在緩緩下降。


    “發生了什麽?”我朝著周鎮邦那裏大喊。


    “你說什麽?”


    那轟鳴聲實在太響,吵得我的聲音都無法清楚地傳遞到他們的耳中。


    我隻好跑到他們的身前,在周鎮邦耳邊道:“發生了什麽?”


    “他們是來帶宋貴離開的。”周鎮邦伏在我耳邊大聲道。


    原來這直升機是來抓宋貴的,其實我早該想到。而就在這個時候,直升機終於平穩地降落,但那轟鳴聲仍在繼續著。顯然,他們是打算立刻帶走宋貴。


    直升機的艙門緩緩地打開,一個西裝格領的中年男人首先走了下來,跟在他後麵的並不是我想像中的身穿製服的警察,而是兩個身穿同樣綠『色』衣服的年輕人,他們似乎稍微比我年長一些,一雙眸子出奇的亮,而他們頭上戴的帽子上麵卻有一個奇特的標誌,這標誌我從來都沒有見過,要不是上麵有和國旗一樣的五星圖案,我還真的以為他們來自於國外的某個組織。


    周鎮邦迎了上去,他與那中年男人握手,而後伏在中年男人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那中年男人頻頻點頭,最後禮貌『性』地微笑。在這過程中,那兩個年輕人都站在中年男人的身後,動都沒有動一下。直到中年男人向著他們擺了擺手,他們才走到宋貴的身邊,給宋貴帶上了一個黑『色』的手拷,而後更是在宋貴的後背上貼了一張黃符。做完了這一切,他們才將貼宋貴頭上的黃符揭下。


    他們把宋貴押上了直升機,在這過程中,那中年男人都在和周鎮邦交談著,隻是直升機的轟鳴聲實在太大了,他們所說的內容我們根本聽不到。最後,那中年男人又與周鎮邦握手,接著才最後一個登上直升機。


    直升機緩緩升起,張雪的臉上流『露』出了鬆一口氣的神情,周鎮邦向著我們招了招手,我們一齊向著邁巴赫走去。


    當我們坐到邁巴赫裏,那直升機的轟鳴聲才稍微顯得小了一些。


    周鎮邦發動邁巴赫,我問道:“接下來我們去哪兒?”我知道這件事還沒有完,所以才這樣發問。


    “去老朱家裏。”周鎮邦踩下邁巴赫的油門,邁巴赫緩緩地啟動,而這時,那直升機似乎已經遠去了,窗外的風景也不斷向後退去。


    我看到朱經理的臉上滿是忐忑不安的神情,而張雪卻望著窗外,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紀梅呢?她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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