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竟然要我陪她去陳力家住,這聽起來很容易令人想入非非,隻是就目前這種情況來看,我真的是有心無力。其實,對於張雪的這個提議,我還是很讚成的,隻是我估計很難過我媽那關。


    紀梅看著我眉頭緊皺的模樣,不由得問道:“你真的想去嗎?”剛才她已經聽到了我和張雪在電話裏談論的內容。


    “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想邀,誰不想?可是沒辦法啊,我媽不會讓我去的。除非……”不知道為什麽,在這一瞬間,我的腦子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


    “除非什麽?”紀梅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她很想知道我現在的想法。


    “除非我能從家裏搬出去,不然的話,我連晚點兒迴來恐怕也是不行的。”我想,在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臉上一定是無可奈何的神『色』。


    “那為什麽不搬出去呢?我在電視上看過了,你們現今這個年代,很多孩子長大了以後都會離開父母,自己獨自出去闖『蕩』。”紀梅竟然還悄悄地看過電視,這更令我驚訝不已。


    對此,我隻能搖了搖頭,媽媽是什麽人啊,如果我搬出去的話,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這種事,我也隻能在心裏想想罷了。


    “怎麽不說話了?是不是擔心你媽不同意啊?”紀梅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麽。


    我點了點頭。


    “你和你媽說過嗎?”


    “沒有,就算說了也沒用。她怎麽可能會同意呢?況且,一個人在外麵,以我現在的經濟條件也不允許,我總不能從家裏搬出去還伸手向家裏要錢吧!”說到這裏,我不由得想到了自己那已經幹癟了的錢包。最近和張雪在一起,花錢的事都是我出,因此我的錢包早就空了。


    “既然沒說過,你怎麽知道你媽不同意呢?其實,倒是錢的事兒,我覺得很容易解決。”


    “錢的事兒容易解決?如果你幫我解決我的財務問題的話,我向我媽提下這件事。不然的話,談都免談。”我亮出紅燈。


    “可是你已經答應張雪了。怎麽能食言呢?”紀梅提出了一個很嚴重但卻又客觀存在的問題。


    “這也正是我苦惱的事兒。”


    “袁寶,你這樣是不是有些太不負責任了。”紀梅突然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她似乎是覺得我和她心中的形象不太一樣吧。


    “不是不負責任,我不是說了嘛,我現在在想辦法。”我不耐煩的說道。


    “我不管,如果在這件事上你食言的話,我晚上就去嚇唬你家裏人,讓他們晚上不能好好睡覺。”


    紀梅的話嚇了我一跳,我可不想半夜聽到父母因為過度驚嚇而產生的尖叫聲。


    “既然這樣的話,你幫我解決財務的問題,我就去陪張雪。就算我媽不同意,我也堅決去。關鍵是你能嗎?”我有些生氣地說道。


    “好,我就幫你解決。不過,到時候如果我做到的話,你可不能食言哦!”


    我沒想到,紀梅竟然一口答應。要知道現今這個年代,錢可是不怎麽好賺的。如果把時間倒退迴兩年前,賺錢真的很容易。那個時候,正流行一句話。叫做“站在風口,豬都能飛”,可是現在不行了,現在已經和前兩年沒法兒比了。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但是對於這一點兒,我是深有感觸。


    “咕!”


    我的肚子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不爭氣的叫聲,從早上到現在,一直都沒吃東西。我現在確實有些餓了。


    我到廚房裏看了看,廚房裏什麽都沒有。看來,我隻能出去覓食了。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這次我出門,紀梅竟然沒有跟來。這對於我來說,倒是難得的一件好事。


    實際上,自從紀梅開始跟著我,就令我的生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盡管從表麵上看來,她不能實質『性』地影響到我,別人也根本看不見她,可是在我看來就不一樣了,我是一個喜歡獨處的人,如果總是有一個人跟著,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異『性』的話,我真的很不習慣(雖然現在已經習慣了),可有些事情,我還是習慣一個人的時候去做。


    我在路邊隨便吃了碗麵條,然後一個人走到了公園。這個時候,在公園裏跳舞的大爺大媽們都陸續開始出來了,有的老爺子肩上還扛著一柄長長的長劍。看著這些往來的人群,我不禁感歎自己的祖國真的是一個無人不運動的國度啊!


    我無所事實地坐在公園裏,落日的餘輝照耀在我的身體上,使我無比舒坦。我忍不住閉上了雙眼,開始享受這難得的落日。自從孟姐那件事開始,實際上雖然隻有幾天,但我覺得自己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愜意的坐在公園裏了。


    嗡!


    手機的震動把我拉迴到現實中來,我拿出手機一看,來電的不是別人,正是朱經理。


    “袁寶,好點兒沒有?”朱經理在電話的另一頭關心地問道。


    “好多了,謝謝經理。”我沒有告訴他自己現在正在公園裏享受落日。


    “那就好,好好休息,明天上班別遲到。”朱經理在說了所有經理晚上給下屬打電話時常說的話語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嗡!


    可是就在我剛剛掛斷電話的時候,我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我拿起電話一看,懵了,這個電話竟然是哥哥打來的。這使我不由得想到了那個夢,我有點兒害怕,所以對於哥哥的這個電話,我沒有接。


    我放任手機一管,直到它鈴聲結束,我才準備把它裝迴自己的口袋裏。


    可是電話的鈴音剛停,便又響了起來。


    這個電話還是哥哥打的。


    我無奈,隻好繼續放任它。


    就這樣,當電話結束了第三次的鈴聲後直到晚上,我的手機都沒有再響過。


    “小夥子,剛才我看你的電話響了三次,你都沒有接,是和你的哥哥吵架了嗎?”突然,在我的身邊響起了這麽一個聲音。


    我被老人突兀的話語嚇了一跳,事實上,我都沒有察覺到這個老人是什麽時候坐在我旁邊的。


    我側頭看了看老人,發現那老人的目光正被落日牢牢地鎖定,他的臉上布滿了皺紋,但給人的感覺卻很精神,就好像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青年人一樣。


    這種感覺很怪異,老人似乎覺察到我在看他,他轉過頭來,對著溫和的笑了笑。


    “小夥子,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呢?怎麽了?不想和我這個老頭子說話嗎?”老人再度開口。


    “不是的,隻是不知道怎麽說。”我急忙解釋道。


    老人道:“沒關係的,小夥子,現在的年輕人,都不喜歡和我們這些上了年紀的老家夥說話,他們做什麽事都有自己的主張,我不怪你們。況且,誰又沒年輕過呢?”


    我沒有說話,這一次,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小夥子,你多大了?”在繼剛才那個高大上的話題之後,老人來了一個神轉折。


    “我嗎?二十三。”


    “二十三啊?有女朋友了沒?”


    “現在還沒有。”


    ……


    就這樣,我和這個老人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不知不覺間,就到了下午六點鍾。


    這個時候,我看了看時間,然後起身對老人說道:“大爺,不好意思。時間不早了,我要迴去了。”


    “哦,那孩子,你快迴去吧!別讓家裏人擔心!”通過這半天的閑聊,這個老人對我的稱唿已經由“小夥子”改為“孩子”了。


    我離開了公園。


    我原以為隻是一次再平常不過的與寂寞老人的邂逅,可是我沒有想到,在不久的將來,這個老人會給我找上那麽多的麻煩,以至於我差一點兒喪命。當然了,這是後話,咱們暫且不提。


    再說我迴到家裏,剛好遇到了下班迴來的媽媽。媽媽看到我很驚訝,因為每天的這個時候,我都還在公司裏。


    “寶寶,你怎麽迴來了?”


    “昨天和朱經理喝多了,頭痛,所以朱經理提早放我迴來了。”我如實說明。


    “你這孩子,不能喝就別喝,跟他們胡鬧,最後受苦的還不是自己。以後可不許這樣了。”媽媽教育我道。


    我隻好點了點頭。但突然,我的腦子裏冒出了一件事,這件事我早就想問她了,隻不過一直沒有機會。


    “媽,我想跟你談談哥的事兒?”


    “怎麽了?你哥給你打過電話了嗎?”


    “嗯,不過我沒接到。”


    “這樣啊,你哥想讓你去他那兒,他已經替你安排好了,隻要你過去,就能直接上班,而且工資是你現在的三倍。”


    工資是我現在的三倍?對於我來說這確實是一個誘『惑』,可是我現在想找媽媽談的並不是這件事,於是我說道:“媽,我想問的是另外的事情。”


    “什麽事啊?搞得這麽嚴肅?”媽媽打開房門,“咱們進去說吧!”


    我和媽媽進入客廳,媽媽把包放在客廳的茶幾上,而後道:“寶寶,你哥怎麽了?”


    “媽,朱經理跟我說我哥他原來……”


    “小朱又跟你胡說八道了,這孩子總是這樣,幻想一些有的沒的。別聽他瞎胡說,你自己的哥哥,你還不了解嗎?”媽媽還不待我說完,便急著說道。


    從她的神情上判斷,我知道朱經理所說的都是真的,但我不明白,為什麽媽媽不想讓我知道哥哥的事呢?這其中顯然隱藏著什麽秘密。


    聯想到這裏,我突然又想到了紀梅。封印紀梅的瓶子是從廚櫃的下麵找到的,一直以來,我都沒思考過,自己的家裏為什麽會有封印鬼魂的瓶子。這些事情算起來,聯係在一起,我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家裏一直都有什麽事隱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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