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在這個時候,一時沉默不語的張雪終於開口。


    “怎麽?你還想打嗎?”紀梅迴過頭來冷冷地看著張雪道。


    “誰說我是那麽不講理的人。不過除了袁寶剛才所說的外,我希望你能為我做一件事情。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放過你。”張雪緩緩地說道,她在說這些的時候顯然是經過深思熟慮。


    聽到張雪說這句話,我暗中鬆了一口氣。說實話,其實張雪能不能接受我的提議,我心裏實在是沒有一點兒把握。隻是現在的問題是紀梅能不能答應張雪的條件。不過,我想紀梅會願意的。


    “什麽事,你先說說看。”當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知道這場沒有意義的紛爭總算結束了。我想,紀梅也不願意平白無故地與張雪發生衝突。


    “我希望你能幫我除掉養屍人。”張雪說出了自己的條件。


    “養屍人?”當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我就想到了昨天夜裏我和張雪遇到的那個男人,這個“養屍人”一定是張雪給他起的代號了。


    “是要找袁寶麻煩的那個養屍人嗎?”紀梅問道。


    “嗯,就是那個男人。”張雪迴應。


    “好,我答應你。其實就算不用你說,我也會去找那個人的。”紀梅痛快地答應了。


    “太好了,”張雪的臉上流『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情。


    看著張雪這個樣子,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她與我的賭約。我記得當時張雪贏了賭約之後,也是這樣的神情。難道……


    想到這個可能,我的內心不由一顫。張雪實在是太可怕了!


    “袁寶,你怎麽了?怎麽突然變得魂不守舍的?”張雪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不由一顫。


    “怎麽了?你好像很害怕?”張雪疑『惑』地問道。


    紀梅也怔怔地看著我,她有些不明所以。


    “沒……沒什麽,隻是現在時間不早了,我想迴家了。”我隻好胡『亂』地搪塞。


    “迴家?恐怕現在你現在還不能迴去。”張雪說道。


    “為什麽?”


    “因為我們現在要去對付養屍人。你不是想過平凡的生活嗎?隻要將養屍人打敗,你就可恢複原來平靜的日子了。”張雪說道。


    “現在?不是說需要三天的準備嗎?”我不解地說道。


    “之前確實需要三天,可是現在不用了。”張雪解釋,“現在有了她的幫助,我們馬上就可以解決掉它。”


    “可是,你們準備好了,我還需要準備。”一想到養屍人,我有些慌了。


    “你不需要準備,你隻需要看著就好了。”張雪說道。


    “……”我無聲地抗議,但似乎並沒有什麽效果。


    “我需要怎麽做?”這個時候,紀梅開口問道。


    張雪走到紀梅身前,她伏在紀梅耳邊,輕聲地訴說了起來。而此刻,我的心裏一片慌『亂』,昨天晚上的經曆還曆曆在目,我實在不想再經曆一次那麽恐怖的事。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以後也不再遇到那麽可怕的事情。但顯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控製,我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想到這些,我感覺自己很悲哀。我藍瘦,香菇。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會配合你的。”


    “嗯,那就好。我們出發吧!”


    當我們來到那個小區的時候,門口的保安大爺正站在保安廳的門口抽煙,他顯然也看到了我們,向我們招了招手,好像是在打招唿。


    “大爺,你還沒下班呢?”張雪熱情地說道。


    “沒呢!不過快了,再有十幾分鍾,我就下班了。”


    我不明白麵對這個保安大爺,張雪為什麽這麽熱情。如果換作是我,我就不會。事實上,對於這個保安大爺,我還有些討厭。因為每當我看到他的時候,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我那張憑白無故送給他的紅『色』鈔票。我一天的工作都沒有那麽多。


    我們並沒有選擇在這個正門進入小區,而是像昨天那樣,選擇了從後門進入。


    小區裏的所有燈仿佛都熄滅了,除了用以照明的路燈外,這個小區一片死寂。


    空氣似乎彌漫著一股壓抑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麽,當我走進小區的那一刻,就覺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我們很快便來到了孟姐的家門前,張雪站在門口,她看了看房門,而後迅速地從貼身的口袋裏取出了一張黃符。


    這一次,黃符上的圖案和昨天她所使用的黃符不同。隻見張雪嘴裏念念有詞地說了一陣,緊接著她便將黃符貼在了門口上。然後,她才取出了昨天用的那把鑰匙。


    門鎖“哢”的一聲被打開了,張雪推開房門,率先走了進去。


    我雖然不情願,但也隻好跟著走了進去。


    紀梅沒有跟著我們,張雪似乎讓她去做別的事情了。隻是具體做什麽,我卻是不得而知了。


    當我們走進房間的那一刻,我發現房間裏的一切都和昨天不同了,那些整齊的家具都變幻了擺放的位置,而窗戶也被人用木板釘住,就仿佛是害怕別人無故地將窗戶打開一樣。


    張雪沒有理會這些變動,她徑直走向了臥室。


    當臥室的房門被打開的那一刹那,一股腥臭的氣味撲麵而來。


    那具行屍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張椅子上,他頭上的傷口竟然已經奇跡般地痊愈了,但脖子上的傷痕還在。


    我跟隨張雪走進了臥室,而也就在這一刻,那具行屍的眼睛突然睜開。


    那具行屍直勾勾地看著我們,他的臉上麵無表情,但呆滯的目光中卻顯『露』出一絲憤怒的殺意。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冷顫。我想要向後退去,可是房門外卻傳來了極具節奏感的腳步聲。


    養屍人來了!


    如果此刻養屍進來的話,張雪將會麵臨被人兩麵夾擊的狀況,我暗暗地為她捏了一把冷汗,同時想到了如果張雪戰敗後,自己可能的下場。


    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而後轉過身死死地看向門口。


    房門“吱”的一聲開了,我首先看到的是一隻黑『色』的皮鞋,我注意到那隻皮鞋的鞋底很厚。


    然後,我才看到穿著那雙厚底皮鞋的人。那個人正是我們昨天見到的那個男人,也就是張雪所說的養屍人。


    張雪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她似乎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養屍人始一出現,便用冰冷地語氣對我們說道:“你們真是找死,還敢來這裏。”


    “為什麽不敢來這裏?說起來大家也算是老熟人了。不過,你說我是叫你大爺好呢?還是叫你養屍人好?”


    張雪的話令我吃了一驚,原來她竟然和這養屍人認識。


    “嗬嗬,小丫頭眼力不錯,竟然被你給看出來了。”養屍人聞言摘下了自己臉上的口罩,當我看到他真麵的那一刻,我驚呆了。


    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養屍人的真麵目竟然是這個人,可是張雪是怎麽發現的呢?我有些難以理解。


    “你是怎麽發現的?”養屍人問出了我心中的疑問。


    “看你的樣子似乎很奇怪,就仿佛是我不應該知道這件事一樣。不過話說迴來,你掩飾的確實非常好,不過某些細節,你卻太過於刻意了,因此才暴『露』了你的身份。”張『婦』緩緩地說道。


    “哦?說說看!”保安大爺似乎還是有些不願相信張雪一早識破了他的身份。


    張雪沒有急著解釋這件事,而是反問保安大爺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景嗎?”


    “當然記得。”


    “我們當時求你告訴我們那三具幹屍發現時的情況,你開始是不願意的,可是後來卻在袁寶的利誘下說了出來。當時我就再想,一個保安,怎麽會這些事記得這麽清楚。清楚到連房間裏的一塊手帕、一件內衣、一個煙鬥都能深深地記住。這很不合常理,不是嗎?所以我想,當時要麽是你故意想把這件事情講得駭人聽聞,要麽就是你想隱藏什麽。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就懷疑到了你。”


    “可你也僅僅是懷疑,你是因為什麽,才確定這些事都是我做的呢?”


    “因為時間。”


    “時間?”


    “三件事情都發生在你值班的時候,不是太過於巧命了嗎?所以,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你想要引開別人對你的懷疑。確切地說,你告訴我們的,是一半真話,一半假話。真話是那些屍體被發現的時候,你確實都在現場,而假話就是什麽手帕、內衣呀這些,還有就是發現屍體的時間。因為你害怕,害怕我們發現你的秘密。我說得對嗎?”


    “哈哈!”保安大爺聽完了張雪的推理,竟興奮地拍起手來。他說道:“你的推理確實很精彩。可是就算你知道了這一切,又能怎麽樣?你們馬上就要死了!”


    保安大爺說完,就準備動手。他的動作快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幾乎是在一瞬間,他就已經離開了原來的位置幾米遠。這樣的景象,在我看來簡直和電影裏的武林高手一樣。


    “你不想要那女鬼了嗎?”張雪突然冷冷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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