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的觀察,張野的心稍微安定下來。


    他發現,每次修煉所引入體內的靈氣很有規律的進入雙腳的骨骼之中,潤養雙腳之中的骨骼。


    這種現象是自發形成的。


    張野曾經試圖引導那些靈氣衝擊身體其他部位的骨骼,結果發現雖然能夠成功,但卻極度耗費心神,需要他時時刻刻的都用心去引導。


    反而淬煉雙足的骨骼這個過程,卻是全自動的。


    他隻需要按照修行功法修煉,那些進入體內的靈氣就會自動去淬煉潤養雙腳的骨骼。


    於是,張野不再擔心,也不再可以糾結這個問題。


    其他兵者對身體的淬煉都是全方位的,很均衡,但他卻不一樣。


    這或許就是修行者的不同之處吧。


    有過了幾日,距離前往源星參加新生資源爭奪大賽已經隻有一周的時間,這天晚上,北堂武找到張野,一臉興奮。


    張野隻看了他一眼,便產生一種麵對龐然大物的錯覺。


    “你這是?”張野有些吃驚的望著北堂武。


    北堂武興奮道:“哈哈,怎麽,你看出來了嗎?”


    張野仔細打量著他,發現這小子給他的感覺更加危險,而且,整個人就像是更加厚重,更加實在。


    這更像是一種形象上的感官變化,令人產生某些方麵的錯覺。


    “看不出來?”北堂武見張野微微皺著眉頭,不由得有點急了,急忙在張野房間裏來迴走動著:“再看看,看出來了嗎?”


    張野眼睛一亮,道:“你丫胖了!”


    北堂武一頭黑線,怒道:“你丫一定是故意的是吧?老子這不叫胖了,是給人感覺更加魁梧高大,更加沉穩內斂了。”


    張野哈哈一笑,臉上卻洋溢出由衷的祝福之色:“恭喜,你這是邁入三匹後期巔峰,正在淬煉骨骼,衝擊四品。”


    “沒錯,哥們兒這是一隻腳踏入了四品門坎,準四品了。”北堂武一臉得意的說道。


    三品兵者想要邁入四品,有一道很高的門坎需要跨越過去。


    往往隻有十分之一的概率能夠跨越這道門坎。


    所以,哪怕張野和北堂武兩人已經三品了,表現出了足夠的優秀和強勢,可是兩人是否真的能夠跨越四品,成為中三品的兵者,一直都被人關注著。


    如今,北堂武開始淬煉周身骨骼,便相當於擁有了踏入四品的最基本條件,像他現在這種情況,可以說將來百分之百是能夠跨入四品的,所以這種人又被叫做準四品兵者。


    “你呢,你丫應該比我更早邁入三品後期巔峰吧?”北堂武興奮之餘,向張野問道。


    張野看著他,一臉埋怨之情。


    北堂武嚇了一跳:“你他麽這麽看著我幹嘛?”


    “你丫是不是故意在老子麵前顯擺來了,明知道老子的修煉資源不夠你多,你還來老子麵前顯擺?”張野哼道。


    北堂武愣了一下,繼而跳了起來:“靠,老子才沒這種齷齪心思,再說了,你丫那麽多修煉資源,怎麽就不夠用了啊,老子的資源都還沒用完呢。”


    “呃,沒用完嗎?”張野眼睛一亮,看著北堂武道:“你這段時間用了多少修煉資源?”


    “護心丹跟零食一樣,早就吃完了,基因原液也用光了,還剩一瓶中級基因液。”北堂武說道。


    張野眉頭一黑:尼瑪,這就是你說的資源還沒用完?


    你丫本就比老子資源更多,現在連中級基因液都用了一瓶,難怪邁入了準四品的層次。


    草,土豪就是不一樣啊,就算用資源砸,也能將品級強行砸上去。


    不過,羨慕之餘,張野也不得不吃驚於北堂武的修煉天賦。


    這貨的先天天賦絕對不必自己差多少,僅僅隻是依靠北堂家族的武道功法便能成長如此之快,真的很了不起。


    “是兄弟不?”感歎之餘,張野話鋒一轉。


    北堂武露出一個很鄙夷的眼神,淡淡瞥了張野一眼,什麽都不說,轉身就走。


    張野當場懵逼。


    尼瑪,什麽時候這麽激靈了,都他麽不給老子開口忽悠的機會啊。


    張野自認為忽悠人的本事不差,可如果別人不給你開口的機會,你是沒辦法完成偉大的忽悠事業的。


    看著北堂武頭也不迴的離去,張野衝他叫道:“沒義氣!”


    “砰!”北堂武關上了房門。


    張野無語,也將房門關上,準備繼續修煉。


    雖說沒有修煉資源的輔助,成長速度慢了一點,但他的修行功法還是很霸道的,要比其他有修煉資源輔助的兵者成長的速度更快。


    也就一周了,先忍忍,等去了源星,哥們兒不狠狠撈一筆迴來就不姓張。


    第二天清晨,天還沒有亮,張野便離開了學校。


    今天是母親的生日。


    來到母親墳前的時候,天際已經露出了魚肚白,隔著幾米,張野目光便猛然一縮。


    墳前竟放著一個花籃,花籃裏麵全都是百合花。


    張野瞳孔一縮,不禁想到了上次來的時候,也看到有人送過鮮花。


    當時他就覺得奇怪,心中一直都有疑惑。


    畢竟,在這裏,他和母親從小相依為命,從沒有什麽親戚出現過。


    在他的記憶中,母親就像是個孤兒一樣,沒有親朋,獨自一人在這裏將他拉扯大。


    就連母親死的時候,也是街坊鄰居幫忙的,並沒有看到有誰來探望過。


    可是現在,卻有人來探望母親了。


    上次也就算了,但今天,這日子卻不一樣。


    張野捏緊了拳頭。


    他從小就與母親相依為命,看著別人家孩子都有爸爸有媽媽,也有爺爺奶奶外公外婆,有很多情人,他何嚐不羨慕?


    隻是,他清楚的記得,每當問起母親父親是誰,在哪裏的時候,母親都是一臉寒霜,非常生氣。


    那還是他剛記得事情的時候,還很小。


    後來大了,也問過一次,但那一次母親的反應更加激烈,於是他便再也沒問過,直到母親去世。


    母親彌留之際,張野都忍著,沒有去問她父親是誰。


    在張野的心靈深處,自己隻有一個親人,那就是母親。


    如今,看到有人來探望過母親,張野的心情非常複雜。


    但最多的,卻是憤怒。


    到底是誰?


    母親生前孤苦無依,你們幹什麽去了,現在人都死了,還假惺惺的過來看什麽?


    一股難以抑製的憤怒情緒衝上心頭,張野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好幾次深唿吸之後,他沒有衝過去將那束花丟掉,也沒有向四周尋找或者咆哮之類的,他隻是默默的走到母親墳前,跪著道:“媽,您既然讓我隨您姓,既然不讓我問父親是誰,不讓我問外公外婆是誰,那我便不問,也不去查,這輩子,我就隻你這一個親人,除了你,我誰都不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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