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落雲意的背影,慕言並沒有第一時間轉身離開。


    隻因這個人帶給慕言的感覺,是一個極為正直的家夥。


    而戰場中,看著向他們劫殺而來的落雲意和落風蕭,草木天門那女子和斐禦佢這才想起,這裏還有著這樣的兩個煞星的存在。


    當然,這一幕,落在極遠處的吃瓜群眾身上,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副場景了。


    “那兩位修者,在為慕前輩出頭嗎?”


    林酥酥看著戰場之中的場景,下意識的訴說道。


    絲毫沒有留意到,明軒陽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


    “他們都是仙門,有些交往貌似也是正常的吧!”


    伴隨明軒陽的話語出口,林酥酥猛然間嚇了一跳。


    在看到來人是自己的師弟後,又確定對方是故意嚇自己的,當即就給了這小子兩腳,讓他長長記性。


    在將明軒陽踹了之後,林酥酥才繼續迴到自己的絕佳位置進行觀戰。


    而明軒軒知道自己在實力上絕對不敵自己這位小師姐,當即就向著自己的師尊告狀。


    “師尊,師姐還是這樣啊!我昨天就過來找了你們一天,沒想到卻是這樣的結果,師尊,徒弟很傷心呐!”


    麵對明軒陽戲精一般的表演,林月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這小子什麽心思,她還能不知道嗎?


    這一招明軒陽可以說是從小用到大,都不看看自己幾歲了,還來這一套。


    “現在你師姐可不一樣了,師尊可不一定是她的對手,你要是想要踹一踹你的小師姐,那估計你要加油努力了。”


    林月的這一番話語,雖然有著些許調侃之意,但是其言所訴,也是事實。


    “啊?”


    麵對林月的迴話,明軒陽一時間目瞪口呆。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師尊,那是在王朝之中絕對強大到存在,現在居然可能已經不敵師姐了?


    “啊什麽啊?現如今的情況,恐怕不久之後,這天下都會大變,如果不能在新的時代激流勇進,那就會被淹沒在曆史的潮流中。”


    “到了那個時候,曾經的地位也許就會變成一個笑話,所以明軒陽,你真的得努力了。”


    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林月的眼神之中閃過一抹複雜,不過很快,這一抹複雜就逐漸轉化為堅定。


    新的時代,其也意味著新的機會,他們這些老牌的元嬰期強者,也許會占有著更多的優勢。


    但在此處,林月卻是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六大王朝之地,修為的上限從來都不是元嬰,而是化神。


    因此,他們能不能在未來天地大變化之時產生蛻變,這一切都還不好說。


    在拍賣行這邊眾人各種有著不同心緒的時候,戰場那邊,在有著落風蕭的加入下,落雲意已然將那兩人逼到了絕境。


    “落長老,你莫非當真要趕盡殺絕嗎?你要知道,我所代表的,是草木天門!”


    在絕對實力的壓製下,草木天門那女子和斐禦佢很快就落入下風。


    要知道就在不久前 落雲意一挑二可是完全不虛,而在這種一對一的情況下,草木天門那女子隻感覺自己似乎要被落雲意排擠出這片天地一般。


    而這就無疑說明,落雲意對於大道的掌握,遠遠在其之上。


    繼續下去的話,那草木天門的女子完全看不到一點勝算,因此,她背後的勢力,已然成為了她最後的活命的底牌。


    “草木天門啊!的確很強,可是惹到我神劍閣的身上,你就是天門之上,也得給我付出代價。”


    對於那女子的話語,落雲意表示嗤之以鼻,並且直接轉手揮出恐怖一劍。


    劍刃化為流光,掀起了恐怖的風暴,向著那女子追殺而去。


    另外一邊,斐禦佢亦是選擇求饒,因為他就連喊出自己背後勢力的資格都沒有。


    他隻是組織中的一把劍,並不能夠借用組織的力量。


    因此在落風蕭這裏,他隻能盡力擺出自己的價值。


    “前輩,想必你必然知道我來自哪裏,若是前輩今日放過我,日後有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我必幫助前輩處理幹淨。”


    “隻求的前輩今日,饒我一命!”


    麵對虛空之中的無數劍氣,斐禦佢隻能在不斷的逃避中不斷求饒。


    而麵對他所提出的要求,一直麵無表情的落風蕭居然發出來一聲嗤笑。


    “不錯的條件,可惜~~你遇到的我,如果遇到別人,也許已經把你放了呢!”


    落風蕭的話語,使得斐禦佢感覺自己如同墜入冰窟一般,將自身徹底的宣判了死刑。


    “怎麽?很驚訝嗎?其實沒什麽可驚訝的,因為對於我們神劍閣的人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是見不得光的!”


    落風蕭在說出這一番話語的時候,沒有一點點勉強。


    修者世界,的確沒有人敢說自己做的事情一定是正義的。


    但我們隻要做了,那就敢認。


    而這,就是神劍閣!


    伴隨著這小小的插曲結束,戰場之中,戰鬥已然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而在落雲意劍意凝聚,使出一招劍蕩四方之後,這一切就全部歸於平靜。


    留下的,隻有這斷山裂地的場景,證明了剛剛此處戰鬥的瘋狂。


    “道友在剛剛的場麵中,居然沒有選擇離開,倒是有些讓人意外。”


    在解決完成所有的事情後,落雲意來到了慕言的麵前,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說實在的,慕言在劍道上的造詣,已經引起了他的好奇。


    而且,慕言和那黑袍老者所知道的事情,貌似比他要多上不少。


    “跑?莫非在看到了殘劍當前的樣子後,道友也還是想要那殘劍碎片嗎?”


    慕言看著麵前的落雲意和落風蕭,麵色上浮起一抹笑意說道。


    而三人對視一眼之後,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


    “那殘劍之主,是一位值得敬重的人,既然他選擇了道友,那必然是有著他的深意,我神劍閣,還沒有強人所難的打算。”


    “現在想想,當初在拍賣行中,和我們一直叫價的,貌似也是道友吧?不過沒想到,你倒是很對我們神劍閣的胃口。”


    落雲意在說出這番話語的時候,言語中沒有一點點勉強之意。


    似乎他購買殘劍碎片所花掉的那一批靈石,好像就不是財富一樣。


    “哈哈,道兄倒也是個爽快人!”


    對於落雲意的話語,慕言當即就給予了迴應。


    起碼,慕言和落雲意並沒有什麽直接的利益衝突,甚至慕言還在落雲意的身上占了一大塊便宜。


    對方有著這樣的格局,慕言著實略帶佩服。


    而且就品行來說,這神劍閣,也很合慕言的胃口。


    “既然道友看得上我等,那我們不妨一同離開如何?按照時間來說,如果我們還不出去的話,那陣法的開啟,估計就要再等待上一年了。”


    在和慕言短暫的交談中,落雲意對麵前的青年越發滿意。


    所以哪怕對方看起來略顯年輕,落雲意也願意稱唿對方一句道友。


    有些人,隻是些許的交談,就足以印證很多事情。


    世界之中,都說唯有人心最難以理解,但是在一些特殊的時刻,這東西,貌似也沒有那麽複雜。


    “嗬嗬,這恐怕要讓兩位道友失望了,我是這王朝之中的人,對於九州,並不知道在何地!”


    慕言坦坦蕩蕩的話語,雖然引得落雲意怔了一段時間,不過在反應過來之後,對方的麵色之上,對於慕言卻顯得越發敬佩。


    在這樣的小地方,還有著對劍道理解到這種層次的人,這如何讓落雲意不感到驚訝。


    “剛剛聽道友所言,似乎時間上很是焦急,不知道二位在離開的時候,是否方便帶著我一同前去,讓我看看這六大王朝通往外界的道路?”


    對於自身的實力,慕言的確是有著一定的自信。


    穿越海域,於他而言應該不是太難的事情,但問題是,能用傳送陣法,誰還會選擇去用傳統方式跨海啊?


    “這些小事又有何難?不知道友是否跟得上我等腳步?”


    說走就走,對於慕言的訴求,落雲意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在他看來,金鱗豈是池中物?似慕言這般的人物,一直留在這彈丸之地,未免有些太過於可惜了。


    九州,那才應該是屬於他慕言的舞台。


    而在幾人將要離開之前,落雲意甚至還貼心的詢問了一番慕言,他能不能跟上他們的速度。


    畢竟,在六大王朝的地界之中,就算他落雲意為合道境的實力,但是在這裏也得乖乖的變為化神。


    因此,在他的心中,慕言那琢磨不透的實力境界,自然就被其打上了化神的標簽。


    不過就算是修為境界相同,但是他們內在靈力的儲備卻完全不在一個級別,因此在出發的時候,落雲意還是選擇了多嘴一句。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他和慕言軀體靈力的儲備的確不在一個級別。


    但事實是,他在靈力儲備這一塊,遠遠比不上慕言。


    畢竟,那可是軀體自成一界,供應這一個世界的狠人呐。


    “道友放心,我自然能夠跟上。”


    麵對慕言的迴答,落雲意輕輕的點了點頭,旋即禦劍和落風蕭禦劍而去,在前方為慕言帶路。


    而慕言張開雙手,在這一刻,他似乎與風融為一體,開始了禦風而行。


    而三人的身影,不過是短短的數個唿吸的時間,在拍賣行眾人的眼中就已然不見。


    與此同時,有著部分的散修看著三人的離去,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一般,瘋狂的向著三人離去的方向追趕而去。


    而慕言和神劍閣那兩位交談甚歡的場景,再一次掀起了倒懸山仙門的熱潮。


    在知情人眼中,如今的倒懸山就是再次恢複了與仙門的聯係,而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他們想要知道的是,倒懸山與那些外界的仙門,到底孰強孰弱?


    因此,在場之中,有不少人選擇跟隨那些散修,想要看看,他們是如何進入這王朝之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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