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現在是要告訴我,有一件隻有我能夠做的事情,現在需要我去完成吧?”


    看著麵前麵色略有不對,且突然之間變得無比大方的帝瑤,慕言有些不確定的向著其詢問道。


    “嗯?恭喜~~你猜對了。”


    不遠處,聽聞慕言此言的帝瑤眼神一亮,麵色上是滿滿的欣喜。


    她沒有想到,慕言居然已經變得這麽聰明,連她的想法都能夠猜到了。


    在看到帝瑤的反饋後,慕言的內心霎時間隻剩下兩個感覺。


    第一感覺為果然如此,至於第二嘛,則是完了。


    有時候,從生龍活虎到生無可戀,貌似真的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那個,既然你已經猜到了,那我想,你應該是不會拒絕的吧?”


    “況且,這事情情貌似還是你主動來找我的,我覺得,你應該會負責到底吧?”


    帝瑤一手襯托著自己歪著的腦袋,一邊看著麵前已經感覺被自己所坑到的慕言。


    事實上,按照這件事情的定性來講,至尊觀幾乎是必定會管的。


    隻是慕言這態度的轉變,還是讓帝瑤感覺有點好笑。


    這家夥,還是和那時候一樣,在自己麵前壓根都懶得隱藏自己的情緒。


    “你就直接和我說說,這事情目前到了哪一步了?還有,你有些細節上的事情,還是給我講明白點為好,可不能坑我啊!”


    “這玩意當年交手的對象可是你,還是在世界道種加持下的你,他目前可能是什麽階段的實力,有沒有什麽需要注意的,我覺得你還是給我說的明確一點比較好。”


    慕言抬眼看了一眼略帶幸災樂禍的帝瑤,他知道,這事情估計沒自己所想的那麽好處理。


    隻是他自己就是為這件事情而來的,帝瑤的玩笑話隻是推進了這件事情的進程,就算是帝瑤不說,他也要想辦法去處理。


    畢竟現如今的慕言,還沒有將整個倒懸山搬遷走的實力。


    而他自身,也不可能真的放棄倒懸山而離開此處。


    “嗯,其實這事情也沒有那麽糟,通過你之前所說的事情,我幾乎可以斷定兩件事情。”


    眼見事情被拉迴了正軌,帝瑤當即也變得正經了許多。


    這些事情,就算是慕言不說,她也會事無巨細的交代清楚。


    現如今,帝瑤離開此處的代價太大,若是慕言能夠解決的話,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具體說說?”


    看著已經起身的帝瑤,慕言絲毫不客氣的向其詢問道。


    “嗯~~其一是靈界天碑所鎮壓的兩顆頭顱,第二神識已經被你完全寂滅,而他的第一神識,確實是為了複活自己做一定的打算,並且,現如今的他,應該就藏匿在百斷山脈之中,但是卻距離這頭部靈界天碑較為遙遠的地方。”


    玩笑歸玩笑,在正事方麵,帝瑤還是分的清輕重的。


    她現在雖然已經快要將蒼青界的世界道種完全歸還,但她畢竟還不能離開此處。


    既然是托付給他人,自然要將所有的利弊全部講出,以此來讓慕言輕鬆一點。


    “那妖獸對於複活己身這件事情,一共留下兩手打算,第一種是吞噬天碑,以此來獲得其餘的天碑位置,這個過程勢必漫長,所以他在做出這種打算的同時,還做出來另外一手打算。”


    帝瑤略帶思索一般,對著麵前的慕言說道。


    而這一次,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慕言接了過去。


    因為,慕言貌似已經猜到了對方的方式了。


    “那所謂的第二種方式,應該就是放出所謂的至寶的消息,去忽悠人們進入百斷山脈,是吧?”


    慕言看著麵前的帝瑤,在得到對方的肯定之後,慕言的內心深處還是下意識的‘咯噔’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域外的家夥還算是有點腦子。


    既然吞噬難出路,那就撒網多條路。


    而且對方撒網的範圍還是極大的。


    百斷山脈至寶出現的消息,應該就是那第二頭顱的神識一手造成的。


    對於一個逃出多年,曾經亦是至強者的家夥,在這小小的百斷山脈鬧出些許動靜,拿出一些讓王朝心動的至寶還是不難的。


    而其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王朝之中的眾多修士走入百斷山脈,從而替他走過百斷山脈的每一寸地方。


    就算是這王朝之中的修士難以破掉一直處於轉移之中的靈界天碑的禁製,但是但凡和禁製沾上點關係的,總會與周圍有些不同。


    而一但被人們認為是至寶,那麽就算是他們無法破開靈界天碑的禁製,但是這件事情也會遲早傳開。


    到了那個時候,盡管靈界天碑的位置一直在轉移之中,但隻要被有心之人盯上,就等於其一直都有著免費的盯梢之人。


    而且,這群人還會想辦法幫助自己破開天碑的禁製,盡管機會渺茫,但也算是一舉兩得之舉動了。


    “不止如此,恐怕現在的事情比你想象的還要麻煩,要知道,現如今頭部的靈界天碑已經被拿走,這也就意味著,對方可以在百斷山脈之中隨意尋找了。”


    “還有一件事,這也是我想要和你說的其二事件,那就是根據你此前的言語,我隱隱覺得,靈界天碑,極有可能不止被破開一處。”


    在慕言還在自我推斷講解的時候,帝瑤的話語再一次傳過。


    因為在此前慕言的所說之中,有些人是帶有著目的進入百斷山脈的。


    盲目尋寶和帶有目的,那是兩個概念。


    一個隻是虛無縹緲的傳聞消息,而另一個則是帶有著實際目的。


    這也是讓帝瑤感覺到不安的原因。


    如果說有些人是有著直接目的的向著至寶而去,那這消息又是從何而來?


    這其中,就有著讓帝瑤感覺到不安的根本。


    “這件事情,目前來說隻是推測,也希望我是錯誤的吧,不過慕言,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那家夥除去心髒本源之處,其餘被鎮壓的地方,在靈界天碑百年的磨滅下,它們都需要大量的氣血前去恢複。”


    “也就是說,如果真的有靈界天碑被破開的話,你要麽將其徹底殲滅,要不就將堅持前去天碑附近的人全部殲滅,否則他們的下次,全部都會被破開封印的殘軀吸食幹淨。”


    “當前的我暫時還不能離開此處,如果那個家夥真的依靠大量的氣血恢複過來的話,那對於整個蒼青界,都有可能是一種災難。”


    此刻的帝瑤對著麵前的慕言,頗為認真的叮囑道。


    在帝瑤的預算中,那域外之人經曆了靈界天碑的鎮壓,軀體隻是某一部分的力量,最多也隻是煉虛境罷了。


    而且其還隻是單純的體魄之力,如今的慕言,應該有著和其一戰的能力。


    因為在此前慕言帶迴的靈界天碑處,帝瑤可以感知到一些事情,那就是目前來說,靈界天碑還是處於一個較為安穩的狀態。


    單一的軀體或者四肢處的天碑就算被破開,也隻會恢複那到逃出的神識的軀體部分的感知。


    而其軀體還無法從靈界天碑處直接出來。


    對方若是想要將自身的身軀全部放出組合,那麽就需要先拿迴自身軀體全部的知覺,最後激活心髒拿迴修為。


    在那之前,一切就還有著可以控製的可能。


    “行吧,這件事情,我還是得出去探查一下,如果確實如你所說的話,我貌似確實沒有不管的理由。”


    此刻,慕言感覺有些頭疼的撓了撓頭。


    他沒想到,自己隻是想要來詢問一些問題,卻在無意中得知了這麽大的事情。


    不過這類禍事是躲不掉的,早早預防總比一無所知好。


    而且,自己貌似可以因為這件事情,去擺脫帝瑤之前提出的交換條件?


    這樣一來,這一次前來也不算沒有收獲,也算是白嫖了帝瑤一次。


    果然,看著就此離開的慕言,帝瑤並沒有選擇出言阻攔。


    直至慕言徹底的走出大殿之後,帝瑤的麵色上才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家夥,內心的那些小九九在我這裏都懶得藏一下啊!”


    大殿之前,帝瑤有些自嘲的一笑。


    不過話說迴來,她對於慕言隻是單純的感興趣,貌似並沒有圖謀過慕言什麽。


    慕言在她這裏,的確不需要防範什麽。


    “小姐,百年時間,這蒼青道種的本源也已經歸還的差不多了,看來,您迴歸帝陽星界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了。”


    在帝瑤還在迴憶過往的時候,突然間,炎城廣場封印之下的大殿傳來了一陣顫動,一道璨如烈陽的身影浮現在此處,頗為關心的向著麵前的帝瑤詢問道。


    “帝伯伯,這件事情,我還想要延後一段時間,我想著在出去的時候,去給慕言一個驚喜,順帶,向著他好好討教一下這段時間從我這裏白嫖的利息。”


    看著身後催促自己迴去的身影,帝瑤頗為調皮的一笑,也隻有在少數幾人的麵前,帝瑤才會露出自己的這副模樣。


    “慕言啊?沒想到你與他還相見了,這麽說來,葉熠那個老家夥,把自己這個寶貝徒弟藏在了蒼青界中?”


    似乎是沒想到帝瑤居然可以在這裏遇到慕言,帝露的麵色上都露出了一絲絲感興趣的樣子。


    至尊觀與三千帝尊的關係,整個諸天界最為頂尖的那批人都是知道的。


    隻是葉熠這個至尊觀的前任觀主,在最後時刻卻是什麽都沒有交代,隻是和當初創立帝庭那群家夥不知道一同前往何處了。


    隻留下了三千帝尊閉關不出,將所有的事情都推移在了後輩的身上。


    唯一可以確定的事情是,葉熠等人的離開是在為他們所在的整個大千世界去博取一線生機。


    而這些老家夥的後繼者,就是慕言和世間的三千帝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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