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美麽?”那個以一百作十度角扭到後背的頭顱依然笑著問道,嫵媚的神情任誰看了都得春心『蕩』*漾。


    張陽也不例外,此時的他仿佛已經陷了進去。雙眼漸漸被奪去了神采,臉上也變得呆滯,機械地點著頭,咧著嘴傻笑著。


    “既如此,公子可願與我共度春宵?”那極美麗的女子,身體緩緩扭了過來,拿起一把小羅扇扭著細腰婷婷嫋嫋地向張陽走來。


    “願意,願意。”張陽機械地點頭道。手卻被那女子牽著往床榻上走去了。


    女子一襲紅衫羅裙,大袖寬衣,美豔不可方物,此刻更是媚態盡『露』,巧笑嫣然。


    “春宵苦短,不如及時行樂,奴家為公子寬衣。”女子牽著張陽的手到床榻邊上,扶著他坐了上去,輕輕地為他褪去鞋襪。


    張陽順從地躺到床*上去,癡癡地看著眼前這千嬌百媚的女子。


    那女子俏臉上布滿紅暈,像熟透的了蘋果,直令人化身禽獸。輕柔地爬到床*上正解開張陽襯衫上的扣子。


    “妹妹,小弟此番進來隻為尋找一個叫於碧雙的魂魄,待正事辦完了正跟妹妹同修燕好,這樣可好?”張陽柔聲問道,眼神中不知何時已恢複了清明,此刻正一臉笑意地看著那女子。


    “什麽?你竟然還有自主意識,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女子臉『色』驟變,陰寒著臉問道。


    “我是什麽人你不用管,你隻告訴我我要知道的就好了。”張陽突然沉著臉問道。手卻已經抓住了那女子胸前垂下來的前襟。


    “你做夢,既然進來了就別想出去了。”女子寒聲道,話音未落,一個側翻,從床上往外躍去。


    張陽抓著衣襟的手一緊,卻見手裏的布料頓時化作一縷紅煙消散開了。


    再一看那女子時,隻見她身上的皮肉漸漸消失,刹那間竟隻剩下一副骸骨架子。衣服隻披在了一具骷髏架子上。


    “我本無意侵擾你,隻要你說了,我便不會為難你。但你若是執意不肯。我便不客氣了。”張陽陰沉著臉道。


    “哪怕你道行再高,來到這裏也不過是魂魄一個,能奈我何。隻要在這裏呆個一時三刻,便會『迷』失心智,到時再來收拾你也不遲。”紅衣骷髏冷笑著說道。


    說著往梳妝台猛地跑去,一縱身便化作一道紅煙往銅鏡裏鑽去。銅鏡像平靜的湖麵『蕩』起一圈圈漣漪,眨眼間又恢複了平靜。


    這突然的變故讓張陽有些猝不及防,待他追到後麵時那紅衣骷髏已經失去了蹤影。


    張陽心裏狂跳不已,慢慢地走近梳妝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支觸『摸』那銅鏡,卻見那銅鏡仿佛如水麵一般,『蕩』誌一圈圈漣漪。


    銅鏡裏張陽的容貌也跟著扭曲起來,看上去很是虛幻。


    “真想不到,這裏麵還另有乾坤。”張陽喃喃自語道。


    “不過就是龍淵虎『穴』也得去探上一番。”說完,張陽一躍而起,整個人了化作一道紅光往銅鏡裏投去。


    待張陽正次睜開眼睛時,卻看到眼前一片漆黑。分不清是天黑還是這裏的地方本來就是黑的。


    到處都是灰蒙蒙的一片,褐『色』的土地上豎著一具具兩米多高的棺材,這些棺材很多都破爛不堪,甚至有些棺材蓋都掉落了下來,裏麵的骸骨也摔落在外麵。


    棺材的周圍長著一種奇異的花朵。花骨朵呈淡藍『色』,個頭很大,葉子和枝梗卻很小。看上去很是怪異。


    地上不時散落著零零碎碎的骨頭,踩在上麵不時發出‘哢嚓’的聲響。


    張陽看著這樣的場景,雖然會料到發生些預想不到的情況,但是猛然一看心裏卻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猛地往身後看去,身後依然是無窮無盡豎立著的棺材。


    “這裏應該就是剛才那紅衣骷髏的老巢,運氣好的話應該還能找到於碧雙的魂魄,也算不枉冒這麽大的險。”張陽自言自語道,正要把家夥拿出來,往身上『摸』了一遍才發現身上除了穿著的幾件衣服之外什麽都沒有。


    才想起來自己隻是魂魄進入了這裏,那些東西是實物,哪裏能帶得進來。不由得笑道:“看來這次跟跟這些鬼物肉搏了。希望這一身還能頂點用吧。要是大春在就好了,好歹有個人能搭把手。”


    “不過不來也沒關係,小爺即使是自己一個人也照樣誰也不慫。”張陽一邊往前走去一邊嘀咕道。


    這一方天地到處都灰蒙蒙的一片,死氣沈沈的。沒有光線,沒有風,更沒有其他聲音。


    張陽每走一步路都能清楚地聽到腳下傳來的沙沙聲。


    忽然,張陽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往腳下一看,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地麵竟變得陷下去了,已經陷到腳脖子上了。


    連忙往旁邊一閃,熟料旁邊的地麵上也陷了下去。


    “這什麽情況,不對,這是幻境,鎮定,一定要鎮定。”張陽看著漸漸往下陷的地麵,低聲自語道。


    “太清正神,助我神通……。”張陽急忙用劍指代筆在手掌中畫著符紙,忽然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斜眼一看,身上竟飄起了數不清的爪子。這些爪子全部都死死地抓著他的手臂,並且直把他往地上拉去。


    與此同時,地麵還在繼續往下陷去,不過一個唿吸的功夫竟陷到了小腿處。


    “不行,這樣下去隻怕要被活埋了。”張陽瘋狂掙紮著,身上青筋直冒,卻一點也奈何不了這些鬼物,身體還在一點點地往下沉去。


    這時的張陽仿佛是被架到刑場上行刑的犯人。


    泥土漸漸沒過了大腿,繼而腹部,繼而胸部,繼而脖子,最後把他整個人都埋了下去。


    在泥土裏麵,張陽看到了無數的屍體和骸骨。無數的蛆蟲從腐爛的屍上爬進爬出,一雙刀形的利齒貪婪地噬咬著早已腐爛得不能再爛的腐肉。


    一條條黑『色』粗壯的根須紮在腐爛的屍體吸取養份。


    忽然,張陽眼神一凝,一個幾近虛幻的人影出現在他不遠處。正是他一直苦苦尋找的於碧雙的魂魄。


    這一發現令他驚喜若狂,想不到三年前走失的魂魄竟然真的還沒消散,真是太好了。再一細看,隻見她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白光。那白光柔和卻異常的穩定,她周圍三寸之內什麽都沒有,就像憑空浮在地底下一般。


    旋即又苦笑著,即使看到又怎樣,自己這時候也身陷囹圄,又談何救人。


    那些骨爪還在不停地把自己往下拉去,仿佛底下是個無底洞,隻看見那些石頭骸骨不停地往上升去。


    “幻境,這一切都是幻境,這都不是真的,假的,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張陽擰著眉頭閉上眼睛,開始念動咒語:“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安神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破!”


    話音剛落,陡然感覺一陣輕鬆,睜開眼一看,身上抓著自己的骨爪已經不見了蹤影。此時的他正立在一片虛空之中。


    虛空中同樣漂浮著無數跟他一樣的人影。


    隻是與他不同的是,那些人影,或者說是魂魄都一動也不動地飄浮著,仿佛一件死物。


    張陽瞪著一雙大眼看著眼前的事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自語道:“這難道又是幻境,哪些是真實的,哪些是虛假的。”


    “還是說整個壁畫就是一個巨大的幻境,裏麵所有的東西都是不存在的。不過這應該也是不可能的,如果沒人支持,一個幻境怎麽能支撐那麽久的時間。還有,剛才那個紅衣骷髏身上撲麵而來的陰氣絕做不了假的。”


    “所以,這是一個半幻境,真中有假,假中有真,真假相摻。”張陽擰著眉頭道。


    沉思半晌也沒捋出個頭緒來,不由得苦笑道:“看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不通的事情便不再去想了。


    張陽開始在虛空之中行走,尋找那個剛才看見的人影。


    找了好大一會,終於在一堆飄浮的屍體旁邊找到了那具一直在苦苦尋找的人影。


    張陽欣喜若狂,連忙跑了過去,拉起那人就要跑,可是卻發現周圍都是一模一樣,換句話來說,他『迷』失在這虛空之中了。


    “幻境,又是幻境。”張陽連忙往四周看去,苦苦尋找著出口,但無奈地發現根本沒有任何的出口。


    這時卻聽見一個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就像有人在自己耳邊咬著耳朵說話一樣:“你是在找我嗎?”


    張陽迴頭一看,卻見一個紅衣長袍女子正牽著自己的手,此刻正含情脈脈地望著自己,那聲音正是從她嘴裏發出來的。


    “又是你,你到底是想怎麽樣?不怕形神俱滅嗎?”張陽陰沉著臉問道。


    “怕,怎麽能不害怕呢,人家的小心肝一直在撲嗵撲嗵『亂』跳呢,不信你『摸』『摸』。”女子說著就要拉著張陽的手往自己胸口上去。


    “我看你是不見黃泉不掉淚,我這就送你下去。”張陽狠聲道,


    “公子這是何苦呢,人生苦短,若不及時行樂,豈不枉來一遭。”紅衣女子輕輕褪去身上的羅衫,半『露』台酥*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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