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緊閉的大門褚絕和張誌明麵麵相聚,不怕流氓耍無賴,就怕流氓有文化,老頭說的話句句在理。


    “褚哥你別攔我,我進去把他給砍了,還沒見過這麽囂張的。”張誌明做出一副踹門的樣子。


    “去吧,我不攔你。”褚絕擺手示意隨意。


    “算了,咱是文化人。”張誌明悻悻然的縮迴了腳,剛才他隻是頭腦一熱,現在清醒了怎麽敢打一個老頭,萬一躺在醫院不出來了他可是要傾家蕩產。


    “看什麽看,如今的我不管是死人還是活人的事都管不了。”姚澤見褚絕盯著他便是沒好氣到。


    就這麽走了褚絕又感覺不甘心,不走又對裏麵的老頭沒辦法,真的是腦瓜疼。


    老頭也沒再出來催促褚絕他們離開,就跟死了似的,裏麵靜悄悄。


    “這老頭經常呆在家裏嗎?”褚絕感覺不對勁便是問張誌明。


    “聽別人說好像是這樣的,買菜都是買好幾天的,不做事就不會出門。”張誌明點頭。


    “來給老子掩護。”褚絕一個翻身就站在了院牆上,然後一個縱身手就扒在了二樓陽台邊緣處,身體在半空中一蕩就站在了二樓。


    二樓的大門沒有關,褚絕悄無聲息的邁步走了進去,在二樓轉了一圈沒有發現老頭的身影。


    “腿腳不方便肯定住在一樓。”褚絕猶如一隻狸貓到了一樓客廳,左邊房間傳來電視的聲音。


    褚絕湊到了房門邊一看,發現裏麵一個人都沒有,電視就那麽放著。


    他沒有輕舉妄動,在門口看了好一會才推門走了進去。


    這房間說不上髒,但是很亂,被子猶如一團棉花堆在床上,還有一些換洗的衣服。


    褚絕在床上翻了翻沒有發現什麽,然而一根頭發卻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是一根很長很黑的頭發,十分柔順,一看就是女人的。


    羅瘸子的頭發泛白,也很短,髒兮兮的,這肯定不是他的。


    難道他還有情人?


    不可能啊,哪個口味這麽重看上這老頭子?


    褚絕手裏把玩著頭發思考著,孤家寡人一個隻有情人這一個理由能解釋的通了。


    褚絕退出了房間,在客廳廚房都找了個遍都沒有發現老頭的身影,他徹底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老頭難道跑了?”


    但不對啊,這窗戶有防盜窗,還沒有後門,他是從哪裏跑出去的呢?


    褚絕最後隻能帶著疑問往樓上走,他想不行先打110看看,這老頭肯定是心虛跑了,即使這件事沒有證據,但是這種人品肯定還做過其餘的缺德事。


    褚絕一邊想著一邊往樓梯走去,到了樓道裏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對話聲,好像是一男一女。


    “這屋子裏還有其餘房間其餘的人?”褚絕驚疑。


    他聽著聲音來到了樓梯底下,這裏有一個地下通道,聲音正是從這裏麵傳來的。


    “你不是說過兩個月放我出去的嗎?”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這不還沒到兩個月嗎?”


    再說了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不是很開心嗎?這是羅瘸子的聲音。


    “你這個死瘸子不得好死,早就說要放我出去,現在都多久了。”女人開始激動。


    “你再給我叫,信不信我殺了你。”裏麵傳來了抽打的聲音。


    褚絕嗬嗬一笑,這瘸子還挺懂人心的,還知道給別人希望。


    褚絕悄然上了二樓出了屋子。


    “怎麽樣?”張誌明湊過來問。


    “這老頭死定了!”褚絕嘴角勾起了個弧度,拿起了手機撥通了110。


    掛斷電話之後褚絕走出了院子,就靠在院門口抽著煙。


    “褚哥你說的是真的?”張誌明聽到了褚絕打電話,有點震驚的問。


    “我親眼看到的還有假!”褚絕斜眼。


    原來在半年前這村子有一個外出打工的女人失蹤了,家裏人也不知道她在哪裏打工,以為她進了傳銷,那家人就去警局說了下,反正是個女人也沒有多重視。


    在農村就這個樣子,可悲可歎。


    張誌明懷疑羅瘸子家的女人就是半年前失蹤的那位。


    二十分鍾之後執法者來了,砸開了瘸子家的門,在褚絕的指引下衝進了地下通道。


    一分鍾之後羅瘸子衣不蔽體的被帶了上來,還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身上披著執法者的製服。


    這女人大概三十來歲,褚絕轉頭不忍心看。


    執法者先是感謝了褚絕,然後客氣的叫褚絕一起去做個筆錄。


    褚絕聳聳肩,無奈的上了警車。


    做完筆錄之後褚絕提出要和羅瘸子單獨談談的要求。


    執法者有點為難,畢竟褚絕不是被害者的親屬,這個案子也和褚絕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最後執法者還是同意了褚絕的要求,讓褚絕和羅瘸子單獨談談。


    褚絕走進了羅瘸子的關押室,他看到褚絕走了進來怒目而視,咬牙切齒。


    “我想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害張宇一家,他們跟你有仇嗎?”褚絕問。


    “他們瞧不起我,他們憑什麽瞧不起我?”


    “他們哪來的優越感?”羅瘸子嘶聲厲吼著。


    “他們怎麽瞧不起你了?”


    “侮辱你了?”褚絕勾了勾嘴角。


    “他們在我砌牆的時候再三叮囑我小心,生怕我從上麵摔下來要他們賠錢。”


    “他們一家拿過夜的菜給我吃,他們連杯開水都不願給我喝。”羅瘸子舉出了張宇家各種惡行。


    “你也知道別人不請你去砌牆,但張宇家為什麽要請你去?你比別人又不便宜。”褚絕冷笑。他接觸過張宇一家人,他們家的家風都很好,不是羅瘸子口中說的那樣,這隻是羅瘸子太敏感。


    自卑的人都很敏感,別人看他一眼都是覺得在嘲笑他。


    “他們是為了折磨我這個瘸子。”羅瘸子的精神開始不穩定。


    “你知道嗎?”


    “身體殘疾並不可怕,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最可怕的就是心理殘疾。”


    “中國古代四大發明大部分都是太監發明的,外國有一個雙眼失明又聾又啞的女孩,她考上了世界名校,雙腿截肢的史鐵生把現代文學推到了巔峰。”褚絕說完這些就退出了關押室,隻留下呆呆的羅瘸子。


    褚絕的聲音還從外麵徐徐傳來:“身體欠缺沒什麽,你本來就沒打算帶著身體離開這個世界,最可怕的是心裏欠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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