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絕本來還想發出一聲慘叫,然而脖子被怪物一把掐住了,隻能雙手在空中胡亂揮舞著。


    刺痛,專心的痛。


    褚絕的肩膀被怪物一口咬中,那長長的牙齒刺進了他的肌肉中,黑色的血建設了怪物一臉。


    “啊——啊。”尖叫,靈犀那高分倍的尖叫想起。


    如今褚絕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這下真完了,老子要變成僵屍了。”


    “孽畜!”一聲爆嗬想起,煙杆狠狠的敲在了怪物的頭上。


    這一下似乎很重,怪物的頭都耷拉了下來,掐住褚絕脖子的手也鬆了。


    砰砰砰,老頭下了死手,沒幾下怪物就被打成一團青煙消散了。


    褚絕摸著肩膀上的牙印欲哭無淚,這自己就要變成僵屍了嗎?


    “你沒事吧?”靈犀帶著哭腔問。


    “沒、沒事吧。”褚絕看著黃爺爺說。


    “死不了!”老頭抖了抖煙杆。


    “我不會變成僵屍吧?”褚絕繼續問。


    “八成會!”老頭吸了一口旱煙。


    “那怎麽辦啊?”褚絕都要哭出來了。


    “就看你的抵抗力行不行了。”老頭搖頭表示也沒辦法。


    原來老頭沒有喝多,是裝的,故意引怪物出來,所以才有這麽一出。


    如果不是尊老愛幼的概念深深地紮在褚絕的腦海,那麽褚絕肯定會上去給老頭一頓老拳,這也太氣人了。


    本來老頭幾煙杆就可以把怪物給敲死的,但估計是不忍心,所以才拖了這麽久,結果害的褚絕被咬了。


    “去找狐曉想想辦法吧?”老頭淡淡的撇了褚絕一眼。


    褚絕仰頭倒進了靈犀的懷裏,手撫胸,盯了老頭半天最後就憋出這句。


    最後老頭還是把褚絕的傷口處理了一下,塗抹了一種啥藥,說是讓濕毒不會擴散到血液裏。


    一切都弄完差不多到了晚上10點,已經到了和狐曉約定的時間。


    “你們去吧!”老頭拒絕了褚絕邀請他一起上後山的請求,搖搖晃晃的往村頭茅屋走去。


    後山的道路十分泥濘,不小心就會滑倒,天空還在飄著細雨。


    在山口有一個白影站在那,白衣飄飄,看樣子就是狐曉了。


    “還挺準時!”狐曉嫣然一笑,那真是風情萬種。


    “我重了濕毒怎麽辦?”褚絕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狐曉有點驚愕,瞥了一眼褚絕腫起來的肩膀:“小事,把今晚的事情解決了我在幫你解毒。”


    聽到狐曉這麽說褚絕渾身輕鬆多了,擼起襯衫的袖子說:“怎麽做你吩咐,今晚我這百來斤就交給你了。”


    “再等一會吧!”狐曉看了看天空。


    “黃爺爺不是說要一個沒有下雨的晚上嗎,今晚可下了雨啊。”站在一邊的靈犀突然說了一句。


    “對啊!今天雖然沒月亮星星,但刮風下雨了。”褚絕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這個雨不是大自然的傑作,所以不在其中,放心吧不會出問題的。”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隨著狐曉一聲開始打破了後山的寂靜。


    “拿著這個!”狐曉從草叢之中拿起一把超大號的斧頭遞給褚絕。


    “幹嘛!砍樹啊?”褚絕一臉懵逼。


    狐曉沒說話,帶著褚絕來到了一顆水缸粗細的大樹旁,指了指說:“用你手中的斧頭把這樹砍倒你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記住,要在十二點前把這樹砍倒,不然你我都得死。”狐曉還鄭重的叮囑了一句。


    “你確定沒開玩笑?”褚絕想跑路,這麽粗的樹叫他用一把斧頭一個小時內砍倒,這怎麽都有一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狐曉點頭:“開始吧!”


    褚絕為了自己不會變成僵屍隻好揮起了手中的斧頭。


    砰砰砰,後山想起了砍樹的聲音,一下比一下沉重,在山下的寂靜的村子裏久久迴蕩。


    敲鑼打鼓以及嗩呐聲想起,一個個穿著壽衣的人從墳地裏爬出,蒼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滿是麻木。


    “什麽事情你都不要管,一心把樹給砍倒。”狐曉在一邊叮囑著褚絕,人一閃身就不見了。


    靈魂在哀嚎,血液在飛濺,砍樹的聲音猶如夜間的鍾聲,靈犀站在一邊給褚絕擦著汗水。


    砍了半天樹還隻是出現了一個豁口,距離倒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那紅轎子離褚絕越來越近。


    “如果你不在轎子靠近你之前把樹給砍倒那麽隻有死。”耳邊想起了狐曉的聲音,但不見其人。


    褚絕終於明白一下午的不安從哪裏來的了,這完全是個坑。


    說好的沒有生命危險呢?


    說好的簡單呢?


    褚絕很想哭,自己命為啥那麽苦。


    鞭子揮起又落下,那一聲聲似乎敲擊在褚絕的心裏,手裏的斧頭越揮越快,木屑四濺,硬硬的打在褚絕的臉上。


    “給老子倒啊!倒啊!倒啊。”每一下褚絕都用出全力,豁口已經很大,但是樹依舊挺立不倒。


    “小犀快跑啊!”靈犀的奶奶在嘶聲力竭的吼著,紅轎子已經離褚絕兩人不足五米。


    靈犀沒有任何的反應,依舊拿著紙給褚絕擦著汗水,雖然腳害怕的在顫栗。


    “你們都得死,一個都活不了。”轎子裏傳出來的聲音是如此的淒厲,那聲音猶如就在褚絕的耳邊炸響,讓他兩耳轟鳴。


    褚絕沒有管這些,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的樹,已經往一邊傾斜了,下一秒就會倒下的樣子。


    然而鞭子已經揚起,下一秒就會抽打在褚絕的背上。


    “不要!”狐曉的聲音想起,還有靈犀的驚唿。


    一個黑影擋在了褚絕的身前,替褚絕挨了這鞭。


    慘叫,淒厲的慘叫,那黑影在扭曲變形,田老二的那張臉被撕裂了。


    褚絕見到過田老二的遺像,麵前的人和遺像上的人長的一樣,顯然就是田老二沒錯了。


    “快點把樹給推倒!”狐曉的聲音裏滿是急切。


    “哈哈,你們都得死。”鞭子又揚起往褚絕的頭上抽去。


    “給老子倒!”褚絕放下了手裏的斧頭,用出全力撞向了已經傾斜的大樹。


    轟,褚絕和大樹來了個親密接觸,樹葉紛紛落下,大樹的斷口處傳來了兩聲嘎嘎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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