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凱對於褚絕求教的態度十分受用,拿起手機看了起來。


    從不在意到震驚也隻不過用了幾分鍾,最後變成了目瞪口呆。


    “兄弟你背後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團隊,這你何苦來直播啊,不去拍電影真的是浪費了啊。”王凱激動的抓著褚絕的胳膊。


    “你這個團隊多少錢,能借我用一次行嗎?”王凱可憐巴巴的望著褚絕。


    “都是真實的!”褚絕不動聲色的拿開了王凱的手。


    “我還要去忙工作呢,迴來再聊。”褚絕看了看手機發現已經快到中午了便是站起身打了一輛車往汽車站敢去,他可不想錯過什麽鏡頭。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王凱還在那自言自語著,褚絕已經走了老遠了。


    “兄弟你還沒給我聯係方式呢!”王凱對著褚絕乘坐的出租車大喊著,然而褚絕已然聽不清了。


    “你什麽時候迴來?”坐在迴去的班車上靈犀發了一條信息來。


    “已經在車上!”褚絕編輯了一條信息發了過去。


    他心裏暖暖的,這就跟在家的媳婦盼望著遠出的丈夫迴家一樣。


    “好,到了跟我發信息,我去接你。”靈犀很快就迴了。


    “嗯!”褚絕心裏暗暗歎氣,可惜不是自己女朋友。


    想到這他心裏一動,可以叫靈犀來公司上班,感情自然就培養出了,這麽好的姑娘被別人禍害了他心還真有點疼。


    其實每個主播都可以請幾個助手的,具體能請多少個那就要看你的直播觀看人數了。


    你給公司創造不了一點價值,那麽公司憑什麽給你請助手,畢竟這個社會是現實的。


    到了的時候褚絕並沒有告訴靈犀,一個人慢悠悠的網村裏走去,剛到村頭就聽到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這是要把田老二下葬了嗎?”褚絕聽著聲音往田老二家走去,靈犀應該也在那。


    哀樂迴蕩在耳邊,披掛戴孝的人在棺槨前一個個走過瞻仰田老二的遺容,哭嚎聲想成一片,有田老二老媽的,也有他媳婦的,更有他女兒的,還有他姐姐妹妹的。


    黃爺爺站在棺槨前念著悼詞,聲音洪亮哀傷。


    “靈二田在某年某月某日某時出生,在某某時間過世,一聲勤懇,受父老鄉親們愛戴。”悼詞很長,直到二三十人一個個從棺槨前走過才算是停止。


    “才47歲就死了,可惜啊。”褚絕在心裏搖搖頭,不得不感歎生命的脆弱,說沒就沒了,連讓人反應的時間都不給。


    “你迴來了!”靈犀在幫著忙,看到褚絕走了進來便是放下了手裏的活計走到了褚絕的身邊。


    “這怎麽今天就開始辦喪事了?”前麵聽靈犀說這最起碼要停兩三天的,這才過了一天呢。


    “這發生了一點怪事,黃爺爺就說提前下葬。”靈犀解釋道。


    “哦,過來休息會。”褚絕拉著靈犀坐在了旁邊。


    “不行啊,這裏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靈犀掙紮了一下。


    “做——做什麽做什麽做,他們那麽對你還這麽幫助他們。”褚絕沒好氣的到。


    “他們家也挺可憐的啊。”靈犀沒有掙紮了,乖乖的坐在了褚絕的身邊。


    “跟我說說具體發生了什麽!”


    “就在早上掛在棺槨前的遺像突然燃燒了,差點就把整個棺槨都燒了。”


    “他們又換了一張遺像,然而這次沒有著火,但是開始從遺像內滲血,那場麵太恐怖了,好多人都被嚇哭了。”靈犀講的繪聲繪色,解開了她奶奶的這個心結她似乎變得開朗了許多。


    “你看到了嗎?”褚絕問。


    “沒有!”靈犀有點臉紅,低下頭不敢看褚絕。


    葬禮還在繼續,來了很多人,院子都裝不下。


    鞭炮與煙花齊鳴,似乎在為田老二的生命綻放出最後的色彩。


    褚絕就在一邊看著,中午還在田老二家吃了一頓飯,沒有任何的壓力,畢竟在大家的心中他都是靈犀家的女婿了。


    這村裏總共還沒一百戶人家,每家還沒一點親?


    一直到下午一點來鍾都沒發生什麽事情,就當褚絕等的不耐煩都想走了的時候,一個淒厲的慘叫突然在人群中想起,瞬間就炸了鍋。


    褚絕走過去一看,這是一個陌生男人,大概五六十歲,兩眼赤紅,身體僵硬的仰天哀嚎著。


    “這是田老二的姐夫,就是當時死了沒埋在後山的那個姐姐的丈夫,叫張目。”靈犀在一邊給褚絕解釋著。


    “你怎麽了怎麽了?”人群慌亂了,拍打著張目的被。


    “黃爺爺你來看看啊!”田老大叫著黃爺爺的名字。


    黃爺爺都一百多歲的人了,田老大叫聲爺爺也沒什麽毛病。


    老頭手裏拿著煙杆走到張目的身邊敲了敲他的腦袋,嘴裏自言自語的說著:“這都是命,你也不要怪他。”說完老頭在張目的手腕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張目身體軟軟的躺在了地上停止了慘叫。


    “扶進去,給他熬點江水喝進去就沒事了。”黃爺爺的聲音很威嚴,讓眾人很有安全感。


    在靈犀的口中得知黃爺爺在村裏失蹤了二十多年,也沒人知道他幹嘛去了。


    傳言他參加革命打仗去了,也有傳言他被小鬼子抓去當漢奸去了,更有人傳言他上山當道士去了,每一種傳言都沒有真實性,老頭自己並沒有和任何人說過他去幹什麽了,這些都是村裏人的猜想。


    張目剛被人扶進去就狂風大作,剛還晴空萬裏的天氣瞬間烏雲遮日,點在棺槨前的蠟燭瞬間被吹滅,沒有遺像的像框也被吹的哐哐作響。


    人心惶惶,如果沒有老頭在人都跑光了,靈犀都死死地貼在褚絕的身上。


    漆黑的棺材變得血紅,猶如鮮血在棺材上流轉,支撐棺槨的兩條長凳不受重負的發出了卡茲卡茲的響聲。


    滴——噠,滴——嗒。


    鮮紅的血從棺槨上滴下來,染紅了一大片地麵,比落日的餘暉還要刺眼。


    人群開始騷動,有老頭在都不管用,已經有人跑出了院子。


    “兒子啊你就安心的去吧,不要鬧了,有啥委屈就跟娘說。”隻有田老二的老娘不怕,趴在棺槨上哭的肝腸寸斷,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是年過半百的老人不能承受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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