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沒有人吭聲了,打個架還可以,不是誰都敢拚命的。


    “都迴去吧,先把田老二的後事處理了。”黃爺爺咳了兩聲。


    人群還是十分不忿,不過看了看褚絕手拿柴刀的樣子也都紛紛退下了。


    靈犀還在啜泣著,褚絕把她扶進了屋,黃爺爺也跟了進來:“小犀啊,你出去住吧,不要在迴來了。”


    “我不走。”靈犀搖頭,眼睛通紅。


    “小夥子你要是希望她好就帶她走吧。”老頭看向了褚絕。


    呃,褚絕不知道為什麽老頭對自己的態度突然轉變這麽大,昨天還怕自己把靈犀吃了的樣子,今天就敢讓自己帶靈犀走了。


    隨後褚絕就明白了,剛才自己可是用靈犀男朋友的身份自居,估計這老頭是當真了。


    褚絕點了點頭:“好的,您沒事吧?”


    “我沒事,先去田老二家看看。”說著老頭就慢悠悠的走了。


    “好了,晚上我帶這些人去後山嚇死他們。”褚絕給靈犀倒了一杯水。


    褚絕一直好奇發生了這麽大的事靈犀爸媽為什麽不迴來,或者把靈犀帶走。


    想著就問了出來:“要不要給你爸媽打個電話?”


    靈犀搖搖頭:“不用了。”


    或許受到了太多的委屈,靈犀把她爸媽的事情給褚絕講了。


    原來靈犀父母所謂的做小生意的也就是個開小便利店的,家裏也不是特別富裕。


    她還有一個從小跟著爸媽的弟弟,自己就被交給了奶奶撫養,和父母的感情很淺。


    爸媽對她和奶奶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缺錢就給,要說什麽愛就別想了。


    所以她一個人在這,父母在外地不管不問,屬於放養的狀態。


    她高中就錯學了,一直在工廠上班,現在才19歲。


    說也奇怪,她竟然沒有染上社會上的氣息,還十分純粹,這真是難能可貴。


    “這些事都交給我了,你迴屋休息會吧。”聽完褚絕點了點頭。


    靈犀臉一紅跑進了房間,估計想起了褚絕用自己男朋友的身份自居的事情了。


    褚絕帶上了門,點了一根煙往田老二家走去,他是真不想去,但為了工作不得不去。


    這村子不是特別大,隨便轉了轉就找到了田老二的家,客廳的正中間放著一口漆黑的棺材,哭聲一片。


    褚絕站在門口看了一會,也沒人注意他,索性幹脆離開了。


    棺材是蓋上的,上麵有一床紅色的毛毯,田老二的屍體拍不到就沒什麽意思,留在這也沒什麽勁。


    在路上褚絕碰到了一個老太太,坐在大門口吃著早餐,看褚絕從自家大門口經過猛瞅。


    褚絕被看的渾身不自在,扭頭問:“奶奶有事嗎?”


    “沒事沒事,你是小犀家的女婿吧?”


    褚絕有點驚愕,自己就隨口來了那麽一句,這眨眼的功夫就傳遍全村了,這不得不佩服,真是人言可畏。


    老太太也沒有打算褚絕迴答,自顧自接著說:“可憐的娃啊,這村子裏的人都逃不了哦,好小夥子啊。”老太太一邊說一邊吸拉著碗裏的稀飯,那光禿禿的牙齦上沒有一顆牙齒。


    “老奶奶你啥意思?”


    “別走啊,說清楚。”


    褚絕還想問個清楚老太太就端著碗走進了屋子,歎息著輕輕地帶上了門。


    那個轎子裏的女人是要把這個村子裏的人都幹掉麽?


    這老太太模棱兩可的跟我說這些是叫我不要和靈犀靠的太近,或者直接是這個村子,省的受牽連。


    一邊想著就到了靈犀的家門口,屋子旁邊停了一輛大眾,大門也是敞開的。


    踏進大門就看到一個中年人在收拾著東西,靈犀就站在一邊看著也沒說話。


    看樣子這男人是靈犀的老爸了,手裏抓著一隻老母雞,旁邊還有一盒土雞蛋。


    常年在外,過年都不迴家,這鄉下哪有他什麽東西,也就拿點農村的特產了。


    要知道現在在城市裏土雞蛋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就別說土雞了,可是寶啊,帶迴去給自己要高考的兒子補補身子多好。


    “這是你男朋友?”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了褚絕一眼。


    “嗯!”鬼使神差的靈犀點了點頭。或許是證明給他看,我沒有你們照樣過得很好。


    褚絕如今的穿戴與氣質可不一樣,身上的衣服可是公司發的,攝像機都上萬,何況是衣服呢。


    人靠衣裝馬靠鞍,衣服穿的好人也有了自信,這是連鎖反應。


    說白了褚絕如今身上有一股子的成功人的氣質,b格很足。


    “靈叔叔好,我叫褚絕。”褚絕自我介紹了一下。


    男人的嘴角抽了抽,褚絕這個名字簡直是絕了:“有時間叫你爸媽出來聊聊結婚的事情。”


    褚絕有點驚愕,這有點太快了吧。


    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估計女兒嫁給誰不重要,有多少彩禮才是重中之重。


    “嗯!”褚絕真想說一句自己是孤兒,看看對方什麽反應。


    “我先走了,記得把工資打到你媽銀行卡上。”男人把東西塞進了後備箱就逃也似的開車走了。


    這不逃不行,被相親們看到估計車都要被砸了。


    靈犀畢竟是小姑娘最多罵幾句,他一個大老爺們估計會被打的半死。


    靈犀看著車尾消失的地方沉默不言,毫無感情波動。


    褚絕想上前安慰幾句,說:沒事,還有我呢。


    張了張嘴還是沒說出口,自己和對方還隻是認識不到兩天。


    站了一會褚絕就走進了廚房做早餐去了,一看雞蛋一個不剩,連醃的幹蘿卜幹醃菜都被拿走了。


    “這是土匪還是親人?”褚絕沒好氣的罵了一句,隻好燒水煮稀飯了。


    靈犀家用的還是農村的大鍋,麻煩的是還要燒柴火。


    這房子都隻是90年代的小洋樓,沒有鋼筋的那種,牆壁都隻是用石灰塗抹了一下,看起來很有年代感。


    估計靈犀的老爸隻是圖名聲才建了這棟房子,不然還是上個世紀的茅房。


    灶台裏的柴火劈裏啪啦的燃燒著,靈犀靜靜地坐在客廳盯著牆上奶奶的遺像,這棟幾百平米的房子說不出來的死寂與淒涼,似乎隨著靈犀奶奶的逝去這所房子也失去了生氣。


    “吃點稀飯吧!”褚絕端了一碗稀飯到靈犀的麵前,自己也盛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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