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幾塊鐵皮搭建成的破舊廠房內。


    一座蓄水池,裏麵放著數不盡的貼著嗨啤包裝的玻璃酒瓶。


    地上堆積著一些製作假啤酒的海克斯科技。


    除此之外,工廠內的正中央有一張大桌子,上麵放著幾台封瓶器。


    幾百平的廠房裏,一共八個工人。


    兩個人負責製酒,三個人負責往玻璃酒瓶裏麵灌酒,剩下的三個人負責封瓶。


    沈婷將她的寶馬停在廠房內,從車上走下來問道:“怎麽樣?今天做出來了多少瓶酒?”


    製酒的人將麥芽粉倒進水裏,迴應道:“差不多兩卡車吧。”


    “哦,先別做了,把手裏的活都停一停,我說點事情。”


    話音落下。


    廠房裏的工人全部抬起頭看向沈婷,眼神中充斥著疑惑。


    “公司最近開了一個市場二部,新來了一個主管,最近風聲有點緊,你們以後每天把產量降低一半吧,每次少走點貨。”沈婷還是比較謹慎的。


    這座假啤酒加工廠的幕後老板是她。


    她利用手中的權利,將公司本應該送進某個店鋪或是酒吧的真啤酒,偷偷掉包送往了外地進行九折處理,然後利用加工廠製作出來的假啤酒,頂出去濫竽充數。


    假啤酒的經銷處主要是一些規模不大的酒吧,酒吧的老板也知道這是假酒,不過無所謂!


    能來酒吧玩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喝完酒的人,把腦袋喝的暈乎乎的才去酒吧蹦迪。


    這種人不在乎去酒吧以後喝的是真酒還是假酒,總之喝下去以後嗨就完了。


    一瓶假酒的製作成本可能一毛錢都不到,沈婷轉手賣給那些酒吧兩塊錢一瓶,這就是二十倍的利潤!


    而酒吧老板花兩塊錢買的假酒,隻要擺在他的櫃台上,身價頓時能暴漲到10塊錢一瓶!


    沈婷這邊一番操作下來,賣假酒掙的盆滿缽滿。


    至於原廠那些真啤酒需要補的那一折的差價,對於沈婷掙到手裏的錢來說,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了。


    總之她靠著這座假酒加工廠,一年能額外掙個300多萬,小日子過的非常紅火!


    “新來個主管咋啦?他來他的,也不能耽誤我們掙錢吧?”製酒的人有些不爽的說道。


    沈婷耐著性子解釋道:“他在公司裏的地位跟我一樣,權利也和我一樣,如果讓他順著啤酒廠那邊查到這裏,那我們會很發麻,你明白嗎?”


    製酒人抿著嘴沒吭聲。


    他是按照假酒的銷售額掙錢的,減少產量就說明他的收入也會跟著減少。


    不過沈婷畢竟是他老板,心裏再不爽也隻能憋著。


    “行了,你們最近做事都小心點吧,出貨時間盡量控製在下半夜兩點,都提高點警惕,我先迴去了。”沈婷撂下一句後,開著她的寶馬車走了。


    ……


    廠房外麵。


    張孝安透過一條拳頭寬的縫隙,用手機將沈婷從來到走的畫麵記錄的清清楚楚。


    見沈婷走了。


    他收迴手機,轉過身蹲在地上。


    他身旁的張慶陽用眼神掃視一下周圍,疑惑地問道:“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貓有貓道,狗有狗道,我有我的方式。”


    “行吧。”張慶陽說著掏出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張孝安眼疾手快,一把搶過了他的手機。


    “你幹嘛啊?”張慶陽歪著脖子問道。


    “你幹嘛啊?”張孝安反問道。


    “報警啊,舉報這種假啤酒加工廠是有賞金的,你別擋著我發財行嗎?”張慶陽想起自己欠下的那兩萬多塊錢,頓時感覺到有些頭疼。


    張慶陽現在也是被逼到份上了。


    家裏突然給他斷糧的事情,讓他整個人都很麻瓜。


    張孝安給了他一撇子罵道:“舉報一個破工廠能給你幾個錢?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張慶陽眼珠子突然轉了轉,隨即眼神一亮:“對哈!舉報能拿幾個賞錢,咱用視頻去威脅那娘們兒,多了不說,十萬八萬的她還敢不給啊?”


    張孝安:“……”


    人窮到了一定份上,果然什麽歪門邪道都能想出來。


    但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好的主意!


    “敲詐她一筆是可以的,不過這件事情得我來操作,咱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張慶陽眨巴眨巴眼睛,一臉天真無邪的問道:“啥更重要的事情啊?”


    “幫你練膽。”


    張孝安說完,抬手用力敲了兩下鐵皮,然後拔腿就跑。


    “咣咣!”


    聽見外麵傳來動靜,廠房裏的工人如同受了驚的野兔般猛地抬起頭,緊接著人手抄起一個酒瓶跑出了廠房。


    ……


    廠房外。


    還沒等張慶陽反應過來呢,張孝安人都已經不見了,身影早已消失在了黑暗中。


    “臥槽了!你是狗吧?!”


    張慶陽氣的罵了一句,趕緊拔腿朝工廠外麵跑去。


    剛走出廠房的工人隻見一道人影飛快的朝大門方向跑去。


    “幹嘛的?站住!”


    “你他媽給我站住!”


    “……”


    幾名工人喊了一嗓子後,邁步追了上去。


    而張孝安則悠閑的坐在廠房的鐵皮房蓋上,笑嗬嗬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張慶陽這種人,一定得經曆幾次社會的毒打,否則他很難改變。


    眼下就是一個很好的教他做人的機會!


    ……


    幾分鍾後。


    體力不支的張慶陽被工人們圍堵在了牆根處。


    “唿唿……唿唿……”張慶陽一腦門的汗,嘴裏喘著粗氣靠在牆邊。


    工人們一人拿著一個酒瓶,麵色猙獰的朝他步步緊逼。


    “張孝安,你個狗幣……”張慶陽小聲罵了一句,然後看著工人們問道:“你們想幹啥啊?”


    一個五十多歲,一臉橫肉的工人向前一步,問道:“你問誰呢?這是我的地盤,我還想問你是幹啥的呢?”


    “不幹啥,找個地方撒泡尿,有問題嗎?”張慶陽依舊吊兒郎當的樣子,表情很不服氣。


    “嗬!你不說是吧?行,我先揍你一頓然後再問你。”


    工人們也怕鬧出人命,丟掉手中的酒瓶後,摩拳擦掌的走向張慶陽。


    “等一下!”張慶陽站直身子,氣勢一點都不輸的喊道:“老子是張慶陽!”


    工人們停下腳步麵麵相覷。


    “老子是張氏集團的人,張有誌是我爺!你們敢動我一下試試!”張慶陽以為自己報出名號以後會讓對方畏懼三分。


    結果下一秒。


    “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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