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的走廊裏。


    汪威和張孝安並肩前行朝樓下走去。


    剛才汪威在病房外麵聽張孝安和陳胖子的談話,心裏產生一絲異樣的感覺。


    他走著走著突然停下腳步問道:“那個……”


    “怎麽了威叔?”張孝安跟著停下腳步,疑惑地看著對方。


    “我剛才在病房外麵聽你說話的語氣,我怎麽覺得你和陳胖子之間有點私人恩怨呢?”汪威挑著眉毛問道。


    “我和他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能有啥私人恩怨。”張孝安打著馬虎眼,說完繼續邁步向電梯口走去。


    汪威追上前繼續問道:“不光是陳胖子,咱倆昨天喝酒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你有點太針對張家了,你是不是和他們家族之間有什麽矛盾啊?”


    我有很針對嗎?


    明明是你借著酒勁給張家和陳胖子好一頓噴。


    又說人家祖宗是土匪,又是漢奸賣國賊的。


    現在反倒問起我來了。


    “可能是我有點仇富吧,反正我看他們就是不爽。”


    聽張孝安這麽迴答,汪威也沒再繼續追問。


    因為他實在想不出來張孝安一個本本分分,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能跟張家那種大家族發生什麽矛盾。


    就像對方說的,可能大部分人都有仇富心裏吧。


    ……


    張孝安二人下樓走出住院部。


    來到停車場開門坐進了車裏。


    不遠處的一個隱蔽的角落,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探出腦袋看向他們二人。


    二人正是望江出了名的狠人。


    郭大寬和他的禦用司機!


    “寬哥,要不要現在動手?”


    “這是醫院,到處都是監控,你瘋了?再說你沒看出來那小子身邊的人是汪一刀嗎?”


    司機瞪著無知的小眼神問道:“誰是汪一刀?”


    “你啊……幹完這次以後你趁早金盆洗手吧,要不以後怎麽死的你都不知道。”郭大寬耐著性子給司機科普道:“那小子身邊的人叫汪威,早些年是望江出了名的茬子!”


    “當年他跟著方君幹工程的時候,一把刀砍翻了望江所有的社會人。”


    “你聽說的那些還在混的大哥,見到汪威都得尊敬的叫他一聲大哥。”


    “就咱倆這兩下子,上去都不夠他一隻手揍的!”


    司機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他就是汪威啊……以前總聽過他的名字,沒想到他長得這麽斯文,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那麽狠。”


    “人家現在給方君當司機混的風生水起,是明君集團的二把手。”


    “人家開的是庫裏南,抽的是雪茄,做的是慈善,早都不拿刀了。”


    司機點點頭,表示理解了:“那咱繼續跟著?”


    “繼續跟著吧,等那小子落單以後再動手。”


    司機從角落裏推出小電驢,載著郭大寬跟上庫裏南。


    郭大寬雙手扒著司機的肩膀,突然說道:“對了,你晚上記得提醒我點,9點我還得去高速路口跟那孫子約架呢。”


    司機無語的問道:“你真去啊?”


    “肯定去啊,不去我不是給人當孫子了嗎?”


    “寬哥,在網上跟他罵幾句而已,沒要認真吧?真出點啥事兒的話……犯不上吧?”


    “放心吧,我年輕的時候總和人打架,我心裏有數,肯定不能下死手。”郭大寬敲了一下他的腦袋催促道:“別墨跡了,他們轉彎了,快跟上!”


    在這個打人一嘴巴子能把褲衩都賠進去的年代。


    郭大寬還能幹著拿錢當打手,幫人綁架的活。


    足以說明他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彪。


    簡直虎的冒泡。


    ……


    張孝安開著車。


    在汪威的指使下,他將車開到了一處靠近郊區鄉鎮的工地。


    鄉鎮裏的居民早都搬走了,現在這裏已經被扒成了一片廢墟。


    二人坐在車裏。


    車外塵土飛揚。


    時常有拉著沙土和砂石的大卡車與庫裏南車身擦肩而過,像著急投胎似的開進工地裏。


    “不是帶我去公司嗎?跑這來幹啥?”


    “帶你來讓你看看你造的孽。”


    汪威指著前方的工地說道:


    “未來五年之內,周圍十公裏內會開發幾個樓盤,一座大型商場,市重點初高中分校,還有醫大一分院,發展潛力很大!”


    “現在咱倆麵前正在開發的這處樓盤叫四季上東,是張家的樓盤,計劃一共要蓋四期。”


    “一期二期是高層,三期是多層洋房,四期是別墅區。”


    “不過張家隻是拿下了這裏的地皮,負責建築的活全都甩給了咱們明君集團旗下的建築公司。”


    “按照公司最初的計劃,像土方工程,建築工程這種油水多的大活都是咱們公司自己幹,有一些材料供應和水電線路工程都當做人情甩給了別的公司,咱們公司隻是象征性的從中抽取點中介費。”


    “就好比咱們是張家下麵的大包工頭,帶著一群小包工頭給張家打工。”


    “原本樓盤蓋好以後,簡裝的活也是答應給咱們集團下麵的裝修公司幹的,然後我們再往外甩出去一點,讓別人跟著一起吃點。”


    “不過自從你揍完陳胖子以後,我上麵說的那些活,隻能在夢裏有了。”


    汪威抬手拍拍張孝安的肩膀。


    “小夥子,你要是光踢了陳胖子可能還好點,但你抽張慶陽那一巴掌價值不菲,保守估計讓咱們集團最少損失了三個億。”


    “當然了,沒掙到手裏的錢我可以不算它是一種損失,但咱們明君集團在望江丟掉的威望可不是用錢就能買迴來的。”


    汪威正說著呢。


    工地裏走出一個穿著保安服的大爺。


    保安大爺背著手,鋥光瓦亮的腦袋上沒幾根毛,但是走路的氣勢很足,渾身流露著一股整個工地我最大的派頭。


    “你看吧孝安,一會兒這個大爺就能很好的給你展示一下啥叫人走茶涼。”汪威說著降下車窗,看著已經走到近前的大爺問道:“咋了老徐?”


    “小威你咋把車停在這了?我們工地門口不讓停車,你趕緊開走,要不一會兒領導該說我了。”


    “行行行,我馬上就走。”汪威無奈的衝張孝安說道:“趕緊開車走吧,一會兒人家領導該不樂意了。”


    張孝安啟動車子離開了工地大門。


    汪威坐在副駕駛上,表情有些無語的說道:“半個月前工地我說的算的時候他叫我汪總,現在他叫我小威,這人呐……可真會見風使舵。”


    “現在工地裏誰說的算啊?”張孝安好奇的問道。


    “黃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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