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我打了張慶陽和陳胖子,對方能就這麽算了?”張孝安裝作不可置信的問道。


    “可能他們想報複你還沒來得及吧,你不是跑路了嗎?”


    “請你不要誹謗我,就他們兩個貨色還值得我跑路嗎?”


    方墨萱撇嘴:“你就吹吧!姐一隻手就能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你咋那麽厲害呢?不服迴去摔一跤,我讓你先抱腰的!”


    “……”


    “……”


    張孝安二人在視頻中又扯了起來。


    方墨萱這個懂事的女人,獨自一人扛下了所有的壓力,在張孝安麵前表現如常,一句責怪的話都沒有。


    而張孝安雖然從她的表情和說話的語氣上沒有看出什麽端倪,但陳胖子自己都說了,他最近兩天在給方家的公司施壓,方家的日子很不好過。


    事情是因為自己引起的,張孝安心裏有數。


    他一定會盡快跟張有誌見一麵,聊一聊家族的時候,然後給袁老太太采完藥後,趕緊迴望江解決那些爛攤子。


    主要也是想快一點見到方墨萱。


    張孝安想媳婦兒了。


    很想很想……


    ……


    第二天一早。


    望江省醫院。


    在樹上吊了一晚上,被清潔工發現的張慶陽幾人,此時已經躺在醫院裏吊上水了。


    張慶陽年輕火力旺點,大概打幾天針吃點藥就好的差不多了。


    像陳胖子這群老家夥們,年紀大了,身體早已被酒色掏空,被那麽吊在樹上一整晚的時間,身體肯定吃不消。


    再加上過度恐慌的情緒刺激下,幾個老家夥的身體和心理都受到了很嚴重的傷害。


    病床前。


    一名警察拿著本本,無語的詢問道:


    “陳先生,我再詢問你最後一遍,你確定是你們閑著沒事幹,跑去公園裏蕩秋千下不來了嗎?”


    “嗯,你就這麽記錄吧,別問了。”陳胖子已經開始不說人話了。


    “好吧,既然你不想說,那我換個問題問你。”


    “卡爾頓的經理跟我說,前幾天,你和一個叫張孝安的人在包房裏發生了一些不愉快,還動手了是嗎?”


    “是,他動手打了我,還打了我一個侄子。”陳胖子知道這件事情目擊證人太多,隻好如實迴答。


    “那你當時為什麽沒有選擇報警?”


    “對方還是個孩子,而且我們這邊也動手了,屬於互毆吧,我想著我們私下解決算了,就不給你們添麻煩了。”陳胖子硬擠出一絲微笑說道:“不好意思警察同誌,沒想到還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警察沒有迴話,看著陳胖子的表情陰晴不定。


    警察又不是傻子,陳胖子的話他肯定不會相信。


    哪有人大半夜閑的沒事幹,跑去江北那個鳥不拉屎的公園蕩秋千的。


    就算你真的吃飽了沒事幹,跑過去蕩秋千。


    那把你們吊在樹上的人呢?


    不管你們死活了?


    警察知道這其中肯定有很多貓膩,但陳胖子死活不說實話,他隻好無奈的說道:“陳先生,你能代表張氏集團來我們望江投資,我代表望江的全體百姓感謝你。”


    “如果我們望江的經商環境讓你哪裏不滿意了,你可以和我講,我們派出所一定會為你主持公道!”


    “真的不用了,望江這座城市很好,謝謝你啊警察同誌。”


    “……好吧,如果後續有什麽情況,你可以隨時來我們所裏報案。”警察見他一直不說實話,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隻好轉身帶著同事離開了病房。


    陳胖子看著病房的房門被警察關上後,他長舒一口氣。


    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沒想著通過官方去解決這件事情,在被張孝安吊在樹上羞辱一頓後,他更不打算用和諧的手段去解決這件事了。


    隻不過沒想到陳通會在找不到自己人的情況下選擇報警。


    不過還好警察被他打發走了。


    以後的事情就可以隨心所欲的去做了。


    一旁的病床上。


    小何額頭貼著退燒貼,手上紮著針,用半死不活的語氣問道:“陳總,你為什麽不跟警察說實話啊?”


    “跟他說完實話我還怎麽報複那個張孝安?”


    陳胖子目光深邃,似乎洞悉一切的繼續說道:


    “而且明君集團畢竟是望江本地的龍頭企業,在望江的背景比咱們強太多了,人家是嫡係,咱們連庶出都算不上,頂多算是外來戶,給望江貢獻gdp的工具人而已。”


    “陳總,你的意思是……”


    “你還記得你是怎麽被張孝安吊在樹上的嗎?”


    小何想了想:“昨天晚上我正在家喝茶呢,就感覺眼前一黑,等我再醒來以後就被他吊在樹上了。”


    “我也是!”


    “我正在家洗腳呢,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同病房的其他兩位負責人也跟著附和道。


    “那就對了,我和你們一樣,也是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而且小通告訴我,說我消失的那個時間,醫院的監控也跟著壞了十幾分鍾,你們說哪有這麽巧的事兒?”


    陳胖子冷笑一聲:


    “嗬,這事兒怪我,是我太小看方君了啊!”


    “他這種地頭蛇,隻有集團總部那邊才能壓得住,但這種事情我們又沒辦法去跟總部的人說。”


    “想對付方君這種有手段的人,看來得費點力氣了。”


    陳胖子不可能想得到張孝安根本就不是凡人。


    他現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張孝安在方君的庇護下,聯合某些官方勢力對他使用了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


    望江的天……挺黑啊!


    水很深嘛!


    “陳總,要不然這事兒……就算了吧……”小何有些慫的說道。


    “……”


    “……”


    “小何啊,你辭職報告想好怎麽寫了嗎?”


    小何當場啞火。


    事已至此。


    張家和明君集團因張孝安引起的矛盾,在陳胖子等人暫且報廢後,暫時平息了下來。


    當然了。


    兩家的恩怨肯定不會就這麽輕易地翻篇的。


    ……


    漢京。


    張氏集團總部。


    張有誌坐在老板椅上批閱著一大堆文件。


    他已經將下麵人能處理的文件全都甩出去了,可有些文件必須要他本人簽字才行。


    其中有一些賬目,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項目文件。


    每天早上他都要花費至少一個小時的時間,去仔細審核這些文件,然後才能簽字。


    所以說一般人就算有那個能力當集團的領導人,他也未必有那個耐心能坐得住。


    因為每年總有那麽幾個月,張有誌忙的連上廁所都要掐算時間。


    “咚咚咚……”


    “進來。”


    男助理推門走進辦公室,站在辦公桌前彎腰說道:“張先生,望江那邊剛傳來消息。”


    “說是慶陽還有陳金泰和其他幾位望江分公司的負責人,不知道被誰把他們吊在樹上吊了一夜。”


    “張先生,咱們集團最近……有得罪什麽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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