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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天在一旁看著,覺得整個人都緊張的發抖,他替陳卞捏了一把汗,生怕他出個什麽意外,那麽他們這個小分隊就真的生死未卜了,更何況,他一邊還要擔心著湛冰川在那個樹洞裏是否安全,讓一個陌生人照顧著,實在是讓他放心不下。


    而陳卞這邊呢,不管他們在說什麽,他都聽不懂,但是他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十分的憎恨,甚至帶著一絲不把他扒皮抽筋,絕不罷休的態度。


    “我知道你們聽不懂我在說什麽,但是我還是要說,”陳卞站在那裏像是一個等待受刑的犯人,他十分誠懇的說:“對不起大家,我之前拿了你們的幹糧,”他一邊說著,一邊指了一個那邊的那包幹糧,然後作勢將它們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裏,這是肢體語言,但是那些人以為他要裝,吼吼聲都已經出來了,是明顯的威脅,這個,陳卞還是聽得懂的。


    他很快放下手來,然後接著說道:“但是我並不知道這些口糧對你們來說,有這麽的重要,所以當我後來知道了之後,內心裏十分的不安,這也就是我今天過來的原因,我想向大家請罪。”他看著眾人,然後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歉意。


    “這個野獸,”他又指了指地上的那隻小動物,道:“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麽用,但是辰叔說它對你們來說很重要,特別不好打,所以讓我把它送給你們,算作是我的補償。”


    雖然他不知道,他們是否能看得懂他的意思,但是從他們漸漸緩和的臉上,他還是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似乎是原諒了他,而且,那個好像是首領的人,眼睛裏散發出來的,也是柔和的光,他的頭點了點頭,陳卞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看著他扭過頭去,跟著他的同伴們,在那裏說話。


    外星語,他依舊聽不懂,隻能從會體語言上來猜。


    “其實,我之前想過不要迴來的,因為我不知道你們會不會原諒我,但是請相信,我是帶著愧疚與歉意迴來的,不論你們原諒不原諒,我都還是選擇來了,為的,就是自己內心裏的平和,還希望你們能夠接受。”陳卞自言自語著,而從一開始,那個不讓他進去的男人,都對他友善了一點,不再拿棍子指著他了。


    後來,陳卞再迴憶起那天的事情時,他突然間領悟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他們不是不想懲罰他,而是選擇了原諒,也不是他帶去的禮物有多麽的貴重,而是因為他們是異類,與他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一個人,哪怕是他隻有一個人,而他們卻有十幾號人。


    統領再扭過頭來的時候,臉上掛了笑意,好像是在說:孩子,我原諒你了,但是這件事情,下次可不能再犯了。


    陳卞看著他,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走過來,然後身邊有人遞上了一個類似於葫蘆的盛水的容器,他不知道這是幹什麽用的,但是陳卞知道,這絕對是用在自己的身上的。


    果然,那統領首先把這個東西拿到自己的麵前,然後吐了一口口水在裏麵,然後再把這個葫蘆傳下去,緊接著,這些個人,一個個都開始往裏麵吐口水,每一個人都是吐一口然後往前走一步,在他的頭頂摸一下,陳卞聽不懂語言,但是他懂,這是原諒的意思。


    每一個人吐一下,然後摸一下,十幾個人,陳卞一個一個的挨過去,他以為,這就算是完了,但是沒有想到,接下來的事呢,讓他終一難忘。@(((


    刑天其實在山頂上壓力太大了,他生怕那些人欺負陳卞,想來想去,還是在那個男人衝著他豎棍子的時候就衝出去了,他一路跑過山地土窪,然後等到他跑過來的時候,十幾號的人也過來了,刑天想衝出去,但是他記著陳卞的話,並沒有衝出來,而是將自己藏在樹後,觀察著,以防他們再有什麽花樣。


    但是後來的事情的發展,真的是超出了他們所有的想象,陳卞沒有經曆過叢林探險,也沒有在森林裏生活過,而刑天倒是經曆過,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習俗。


    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雖然他不知道,但是他相信,陳卞一定是知道的。


    那個看著像是統領的人,端著那個小小的葫蘆容器,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陳卞的麵前,緊接著,他從懷裏抽出了一根也也不知道是什麽做成的樹枝,長條狀,伸出了葫蘆瓶裏,然後這些人突然全部都圍了過來,把陳卞圍在中間,刑天看不清楚,想往前走兩步,但是卻發現他們對他是沒有惡意的。


    他就往後退了兩步,但是他再怎麽看,也看不清楚啊……^#$$


    “#¥%……#*¥##¥。”統領說了幾個詞兒,聽得陳卞頭皮發麻,然後他便感覺到,大家的手全部都圍聚在一起,然後拍在了陳卞的腦袋上,肩膀上,總之就是劈裏啪啦一頓胖揍,但是你也不能說他是揍,因為他們的風俗就是這樣的,緊接著,十幾號的人就開始圍著陳卞唱歌,聲音亮到能把陳卞的耳朵給戳穿了,但是他全部都忍下來了。


    刑天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差點兒笑出聲來,心裏想:該,誰讓你手賤來著。不過與此同時,他也欽佩著這些原如部落的人民,就是單純,或者說是真誠,陳卞來道歉,一點兒也沒有為難他,心都是熱的。


    聽了有十分鍾左右的歌,先是樹民們唱,後來便是統領一個人單獨唱,唱完了之後,他拿著那個葫蘆,將樹會伸進去,一點一點的再將那些口水灑出來,不是灑到別處,而是灑到了陳卞的頭頂上,大概是預示著他得到了原諒,希望可以純淨他的心靈。


    看到這裏的時候,刑天已經完全忍不住了,憋笑憋到肚子都疼了。


    太好笑了,陳卞渾身都被淋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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