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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這件事情,湛冰川還沒有告訴林瀟瀟。


    為了她的健康著想,他剝奪了她的知情權。


    今天的太陽很好,溫暖怡人,很適合出去走走,但是林瀟瀟卻隻能待在病房裏,無聊的看著外麵。


    她的窗口外麵正好是一片大大的草坪,有的孩子就在那上麵玩兒,有些是家屬的孩子,有些跟她一樣,穿著病號服。


    無論是健康的,還是正在生病中的孩子,他們都非常的開心,快樂。


    林瀟瀟無聲的笑了。


    看著那些玩耍的孩子,她覺得自己的心靈也得到了洗滌,她失去的,隻能通過這種方式得到慰藉。


    孩子……她心頭最大的痛。


    伸手摸向了自己的肚子,那裏,原本是有一個的,但是現在,可能她這輩子都不可能懷上了吧。


    正在傷神時,就聽到病房門響,是陳卞走了進來。


    他麵帶著微笑與醫生特有的親切,邊看她,連看著病例本,說:“你今天的狀態好了很多,看來明天就可以準備手術了。”


    “你之前不是說,所有的手術都做完了嗎?”林瀟瀟微坐直了身子。


    雖然她現在腹部還有些疼,但是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畢竟,刀口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養好的,更何況,傷筋動骨一百天,她這才躺了幾天,想不疼那是不可能的。


    陳卞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很複雜,林瀟瀟說不出來的感覺,但是她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


    他笑笑:“上一次發現了一些小問題,還需要再做一次清創,所以……”


    “還需要開刀嗎?”


    她問的很直接,不虧是湛冰川的女人。


    有血性。


    陳卞看著她,眼神裏滿是讚賞,他說:“我跟湛冰川是好朋友。”


    “好朋友?”林瀟瀟眼神之間滿是疑惑。


    以為她有些難以理解,陳卞笑了一下,正想解釋,卻看到林瀟瀟冷冷一笑:“出去。”


    嘎?


    他沒有聽錯吧,一直以來都聽說林瀟瀟的脾氣好到嚇人,這,這是怎麽了?難道是他有那麽兇嗎?還是說他可能哪裏無意識的得罪了她?


    “出去,出去出去,我叫你出去你聽到沒有?”林瀟瀟的火氣很大,整個動作都很誇張,完全不掩飾對他的延誤。


    陳卞很被動,也很無奈,但是也不想惹得她不開心,那樣對她的傷口,一點兒幫助也沒有,他趕緊舉起手來,作投降狀:“行行行,別這樣,我現在就出去,好嗎?我現在就走。”


    說著,便後退了幾步,做出要走的姿態來。


    林瀟瀟看著他,眼神裏麵滿是崩潰,直到陳卞退出去之後,她才雙手捂著腦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


    孤單的她自己,加悲傷的情感,林瀟瀟現在像一個被拋棄的孩子,她可憐而又可悲,但是她很清楚,有些事情,她沒有辦法避免。


    因為她跟湛冰川的生命,早已被綁在了一起。


    看著這樣的林瀟瀟,窗外那一雙一直在觀察的眼睛,透出滿滿的心疼。


    陳卞將病房門拉好,然後看著旁邊一直在觀看著的湛冰川,無奈的笑了一下:“看來有些事情,你得跟她好好的交涉一下了,否則沒有病人的配合,我們是沒有辦法做這個手術的。”


    “她不需要知道。”湛冰川收迴自己滿是心疼的眼神,再看向陳卞時,眼神變得冷毅而堅定。


    他說:“所有的苦難,由我來背負,她不需要知道任何事情。”


    隻需要安心的做他湛冰川的女人就好。


    “你說了都對,但是兄弟,”陳卞挑了下眉,重重的歎了口氣:“她是一個女人,若是你真的瞞著她,切了她的子宮,未來的日子裏,你是打算瞞她一輩子嗎?”


    湛冰川毫不猶豫:“是,她這一輩子,都隻需要做我懷裏的小女人就行了,她不需要……”


    “怎麽不需要,”倏然,一個聲音斜裏插進來。


    兩個人迴頭一看,是劉菲菲,她正拎著一個保溫盒,從拐角裏走出來,一臉的震驚和不可置信。


    陳卞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冷漠起來,而湛冰川則是看了看她的身後,怪不得沒有發現她,為了讓林瀟瀟能夠有更安靜的休息環境,他將她安排在一拐角往裏的最後麵的一間病房。


    就算是有人來了,也打擾不到她。


    卻不想,兩個人正在談話,忘記了警戒。


    湛冰川皺了皺眉頭看著劉菲菲,“劉醫生請迴吧,這裏不需要你。”


    “嗬,湛大首長,你就是這麽對待你自己的妻子嗎?”劉菲菲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臉上的表情有多嘲諷,心裏就有多氣憤。


    “你們兩個大男人,竟然在這裏私自的商量,想要剝奪一個女人做孩子的權利,你有想過瀟瀟的感受嗎?”


    “夠了,”陳卞看不下去了,冷冷的出口:“你是一個醫生,應該做出最理性的判斷,林瀟瀟的子宮汙染嚴重,若是再不清創,她的內腹將受到嚴重的傷害,你更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不是嗎?”


    湛冰川不作聲。


    這等同於他默認陳卞的說法。


    劉菲菲氣急而笑,“啪”的一聲將保溫盒扔在了一旁的長椅上,“嚴重性?嗬嗬,你以為我不比你更清楚嗎?但是作為一個女人,尤其是這個病人最好的姐妹,我最有發言權,你知不知道切除子宮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


    “我隻知道,若是再不切除,任由著她感染下去,甚至可能會引起病變,她會休克,甚至死亡,你想像過嗎?”陳卞冷靜的分晰著一切可能的變化。


    但是這些,都隻換來劉菲菲一記鄙夷。


    她看著他:“我想,你並沒有告訴湛首長,還有百分之十左右的幾率吧。”


    湛冰川雖有些詫異,但是他隨便便知道了陳卞的用意。


    在戰場上,若是沒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從來不留後路,這是規矩。


    他就是因為太清楚了自己的想法,所以才會連這個都不說出來,但是……湛冰川微眯了眼睛轉向陳卞:“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歎了口氣,陳卞苦笑:“你知道的,我清楚你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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