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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當真有那麽嚴重嗎?”連池小汐也好奇了。


    認真看她一眼,蕭逸辰非常嚴肅的說:“這件事情牽聯太廣,又是由一個戲子暴出來的可以說是人盡皆知,你當真以為,她的日子會好過嗎?”


    “原來如此……”池小汐思索著,恍然大悟:“那意思就是說,各方人馬都不會放過她嘍。”


    “那是自然。”


    譚念念驚怕的倒退一步,強自咬著牙,恨恨的開口:“即便真的如上,我也可以尋求政治保護。”


    “嗬,”蕭逸辰冷笑:“你現在暴露的是誰的事情,你還想請他們給你做所謂的庇護?戲子就是戲子,一個空花瓶而已,腦子這種東西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以後能長點兒。”


    “你……”


    譚念念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直捂著自己的胸口後退到沙發上,她怎麽也不相信,這件事情,居然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明明隻是為了報複。


    怪不得,她最近身邊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她一直以為隻不過是一個意外罷了。


    卻沒有想到,這隻是一個開始。


    那她這裏?還安全嗎?


    譚念念慌張的跑過去,將窗簾給拉上,連燈也不敢開,頹敗的坐在沙發上。


    “同樣身為女人,我奉勸你一句,別為了一個不愛你的男人,把自己的一生都毀了。”池小汐有些同情她。


    但是她的話,卻刺了蕭逸辰的逆鱗。@(((


    他惱怒的看她一樣,這個女人真的不拿自己當迴事情嗎?


    但是被蕭逸辰嚇到精神有點兒崩潰的譚念念,此時情緒非常的不穩定,她赤紅著眼睛看著他們兩個人,驚恐的嘶吼著:“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譚念念,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有本事你就來啊,大不了一起死啊,反正我現在什麽也沒有了,你也別想好過。”


    譚念念癲狂的著蕭逸辰嘶吼著,嗓子裏帶著一股子沙啞的聲音,跟一個瘋子一般無二。^#$$


    池小汐看著她的樣子,厭惡的皺了皺眉:“若我是你,一定不會因為一個男人,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說罷,她就起身離開,留下空間給這兩個人,她需要新鮮的空氣。


    蕭逸辰眼神粘在她身上,生怕池小汐一個人獨處會發生什麽事情。


    “若你當初,肯用這種眼神看我,哪怕一次,我們也不會走到這種地步,”譚念念恍惚的看著他,喃喃自語著。


    心裏的痛,到了最後,隻能成絲絲喃喃的聲音,誰知她的苦。


    蕭逸辰絲毫不為所動,他冷靜且理智的看著她,說:“三天,隻給你三天的時間,你自己想清楚,想身敗名裂,生不如死,還是做一個素人,好好的活下去。”


    那語氣裏,夾雜了太多的厭惡,煩恨,就是沒有一點點的疼惜,譚念念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扯的生疼生疼,唿吸都刺得喉管絲絲辣辣的疼。


    “若是三天過了,你又當如何?”她抬頭,嗬嗬笑著,那樣子,別提有多狼狽不堪。


    當年,她為了討好他,連妝都不卸的就直接睡覺,為了陪他出差,推了多少的大製作,本以為會換來一輩子的幸福。


    但是現在……


    “如果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冷血,無情,不帶一絲感情,全是對一個陌生人也不過如此了。


    譚念念心如死灰,卻仍抱著一絲希望,她跌跌撞撞的撲到他身邊,哀切的看著他:“最後一次,逸辰,最後一次,告訴我,我們真的再也沒有可能了嗎?”


    女人的自尊心在心愛的男人麵前,是珍寶,但是在那個不愛她的男人麵前……如同糞土。


    “砰”


    蕭逸辰直接抬起腿,退後一尺,淡然的拍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他說:“別碰我,我老婆嫌髒……”


    髒?


    嗬嗬……譚念念哈哈大笑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原來我在你眼裏,連一隻最卑微的草履蟲都不如。”


    除了髒,是不是還有下賤,還有無恥,果真是隻聞新人笑,哪聞舊人哭,原來我……連一件衣服都不如。


    不耐的看她一眼,“你好自為之。”


    帶著嗜血的口吻,說完,便消失在譚念念的麵前。


    隻留下一屋子的冷漠與孤寂,仿佛他從來都沒有來過一樣。


    恨意交織,聚集在譚念念的眼睛裏,她惡狠狠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六年的青春年華,全部都用來侍奉一個男人,到頭來,卻被別人給撬了牆角,如何能不恨,如何能平息。


    恨……


    我恨……


    譚念念不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恐怖,她像是走火入魔一樣,披頭散發,陷入癲狂。


    俗語有雲,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她譚念念現在什麽都沒有了,她還怕什麽?


    蕭逸辰,池小汐,你們兩個給我等著。


    若不把你們兩個打入無間地獄,讓你們受跟我一樣的苦,我便不叫譚念念。


    湛冰川和刑飛是在半個小時之後,來到了冷梟的病房裏。


    一打開門,便看到冷梟正凝神看著外麵,萬年不變的冰臉上,有絲絲寂寥。


    聽到聲響,冷梟扭過頭一看,是他們兩個,又淡然的扭過了頭,漫不經心的問:“你們怎麽來了?”


    如果他沒有記錯,湛冰川前兩天才稱要迴家陪嬌妻,不跟他一起住院了。


    這才兩天,就包著這一身粽子似的迴來了……


    “聽說你大哥出事了,”湛冰川開門見山,而身後跟著進來的刑飛,則是下意識的警惕的看了看身後,將門緊緊關上。


    冷梟不閑不淡的看了他一眼:“知道。”


    “知道?”還不待湛冰川有啥反應,刑飛先是瞪大了眼睛,失控的問:“那冷哥怎麽還這麽淡定的坐在這裏?”


    戰場上的兄弟,在私下裏,沒有那麽多講究,湛冰川也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沒說什麽。


    而冷梟,挑了挑眉,道:“難道我應該要有什麽反應嗎?”


    “最起碼,應該讓我的情報組織去查下呀,”刑飛鬱悶的說著,突爾眼睛一亮:“還是說,冷哥你早就知道了。”


    “他要是早知道了,這事兒還會發生嗎?”湛冰川輕挑的看了他一眼,神情也放鬆了下來。


    看著冷梟這狀態,八成心裏已經有數了,他也不用再擔心了。


    “那,那冷哥,你,你這也太冷靜了吧。”


    刑飛還是有些不可置信:“外麵都鬧翻天了。”


    “誰攤的事情,誰去解決去。”冷梟不耐煩的一揮手:“如果你們兩個是找我來說這件事情的,慢走不送。”


    我去……刑飛額頭冒了一絲黑線。


    眯眼看了一會兒,湛冰川心裏有數了,故意支開刑飛道:“去給冷長官買點兒水果吧,我們來得急,也沒有準備。”


    “呃好,啊?行……”刑飛反應了幾個來迴,心知這是支開他,爽快的開門而去。


    屋子裏就隻剩下了冷梟還有湛冰川。


    兩個大男人,靜坐的靜坐,觀景的觀景,沒一個著急的。


    過了半晌,冷梟主動提及,問:“事情現在發展到什麽地步了?”


    其實,他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必竟他醒過來也沒有多久,為了不刺激他,這些事情,都不告訴他,隻是這種事情,哪裏堵得住,電視,網絡,鋪天蓋地,都在報道。


    他隨便看個台,便知道了。


    起初是震驚的,但是冷梟的性子真是隨了他的姓,冷靜的不得了。


    不過半分鍾的時間,他便冷靜了下來。


    等老爺子過來找他。


    那時,他倒要好好的問問,這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情。


    用他的名義,來填他們的窟窿,池家的人,真是越來越膽大了啊……真是覺得他平日裏隻在戰場上,連家中地位也沒有了?


    湛冰川看他堅毅發狠的眼神,便知道他在想什麽,歎口氣:“上頭有命令下來了,暫停了你的職。”


    這是他剛剛收到的消息,就在他下車之前。


    “停就停吧,這麽多年你也沒有好好休息過了,正好放個長假。”湛冰川走過去,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以示安慰。


    休息?


    冷梟冷笑一聲:“我冷梟何時需要休息了。”


    真是一幫迂腐的老頑固,想用停職來威脅他?


    嗬……


    “不管其他,這件事情,你到底打算怎麽辦?”湛冰川正了臉看他:“必竟是你們池家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


    “你是不能插手,卻把能插手的給支走了。”冷梟白他一眼。


    態度十分傲驕。


    湛冰川看了一眼門外,刑飛才剛走……他無奈,“接下來要說的,是池小汐的事情,你希望刑飛也在場嗎?”


    “小汐?”冷梟臉一下子變了,語速都快了許多,“她怎麽了?”


    “你急什麽,”湛冰川戲謔的笑了下:“人有好好的,我要說的,是她老公蕭逸辰的事情。”


    “下次說話別大喘氣。”


    “不喘氣我會死的,”湛冰川似笑非笑,起身坐迴一旁的沙發上。


    兩個大男人,挨這麽近……熱。


    將手機上的消息調出來,直接發給冷梟,兩人現在看著的,是同一個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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