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船塢內幾近完成的“謎之謎”號戰船,弗裏德利爾先是抬了抬頭,而後又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


    “難道你對這艘新造的戰船不滿意嗎?”奧伊芙向弗裏德利爾問道。


    “不,船隻我還算滿意...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大小姐,我實在不太明白你為什麽要在船首安放七顆輝晶石燈呢?”弗裏德利爾無奈的說道,“這是在向別人炫耀你的富有嗎?”


    “我無意炫耀什麽。”奧伊芙說道,“我隻是覺得既然我是去尋找七顆星辰圍繞旋轉的地方,那麽安放七顆閃耀的輝晶石的話便會給我帶來好運。”


    “好吧,可你又為什麽令工匠將船首像雕刻成一匹長有翅膀的醜馬呢?”弗裏德利爾說道,“你知道嗎,這很容易讓我聯想到斐頓神話裏的那匹叫斯瓦迪爾法利的馬。”


    “斯瓦迪爾法利,這個名字聽起來還不錯。”奧伊芙問道,“即然是神話中的馬,那它應該是有神力的吧?”


    “神力是有。”弗裏德利爾說道,“但它卻是“倒黴的旅行者”的代名詞。”


    “呃..”奧伊芙略顯尷尬的說道,“看來蘭蒂和斐頓之間的文化代溝還不小。不過那匹馬它為什麽會被叫做倒黴的旅行者呢?”


    “說來話長,這需要我給你講個斐頓的神話故事才行。”弗裏德利爾說道。


    “那就請講吧,塔魯先生,我想聽聽看。”奧伊芙說道。


    “好吧。”弗裏德利爾講道,“在創世之初的時候,有一群被稱為阿薩神族的神,他們計劃想在他們的家園阿薩神域修建一道巨大的圍牆以抵禦來自其他域的敵人,但他們自己卻又完成不了這份工作。於是他們便想請別人來幫忙,隨後,有一名來自霧之國的霜巨人化身為了工匠來到了阿薩神域,並接下了這份工作。當然,霜巨人為這份工作也提出了相應的酬勞要求,那就是他要求阿薩神族將太陽,月亮以及愛與美的女神芙蕾雅交予他。”


    “這個報酬聽起來很過分,神族答應他了?”奧伊芙問道。


    “當然,神族答應他了。”弗裏德利爾繼續說道,“但是神族也向他提出了苛刻的要求,神族要求他在六個月內必須把圍牆建好,而且除了馬匹之外不能再找其他的巨人或者動物來幫忙。神族的要求雖然很苛刻,但霜巨人也還是答應了神族的要求。他也的確隻找了一匹馬來幫忙,而那匹馬就是剛才說的神馬斯瓦迪爾法利。”


    “哦。”


    “神馬斯瓦迪爾法利晝夜不停的拉運來大量的石塊來幫助霜巨人修築長牆,這極大的加快了霜巨人的工作。神族眼看霜巨人在這匹神馬的幫助下就要在六個月內完成圍牆的修建工作了,於是擔憂要送出太陽月亮以及芙蕾雅的眾神們不禁開始慌亂了起來,同時,他們也開始反悔起了他們當初的決定。懊悔的眾神他們最後決定派出計謀之神洛基去阻撓霜巨人的工作,以讓他不能夠在六個月內完成任務。”


    “看來你們那裏的神是不怎麽講信義的。”奧伊芙說道,“那計謀之神又是怎麽阻止工匠的工作的呢?”


    “洛基化身為了一匹漂亮的母馬,它引誘開了斯瓦迪爾法利,以使得霜巨人失去了得力的助手。而失去了馬匹的霜巨人,自然也就難以按時完成任務了。”弗裏德利爾一笑說道。


    “哦,好吧。”奧伊芙說道,“然後呢?”


    “然後霜巨人發現了神族的詭計,他與神族亦發生了爭吵,但他最終不抵眾神之威,最終,他在爭吵中被雷神索爾用他的錘子給當場砸死。”弗裏德利爾說道,“神馬斯瓦迪爾法利也因此失去了主人和工作,一無所有的它也便成為即孤獨而又倒黴的旅行者了。”


    “故事完了?”奧伊芙問道。


    弗裏德利爾想了想說道,“還有一點,洛基化身的那匹母馬不久後為斯瓦迪爾法利生下了一匹馬,那是匹長有八隻腳,能夠馳騁於天空和海洋,往返於死人國度的神馬,它後來成為了神族領袖奧丁的坐騎。”


    “唿...”奧伊芙說道,“好吧,有趣的故事。但是我要說,我令工匠雕刻的這匹馬和你們斐頓神話裏的那匹馬沒有任何的關係,它和布魯利斯所講的他們嘉蘭古代神話裏的那匹叫佩加索斯的飛馬也沒有關係。”


    “哦?”弗裏德利爾說道,“那奧伊芙小姐你的下令雕刻這匹馬的靈感又來源於哪裏呢?”


    “就來源於它本身的含義。”奧伊芙說道,“長有翅膀的飛馬,這個形象本身代表的就是夢想與追求,自由與無拘。它契合我的想法,我也喜歡它的樣子。”


    弗裏德利爾撫了撫額頭說道,“你為船隻起的奇怪名字,再加上這七顆輝晶石燈還有這匹飛馬,我想當這艘船抵達斐頓的時候,它一定會成為所有戰士討論的焦點的。也許,還會成為一個笑料。”


    “是嗎,可我不在乎那些,我在乎的隻是今後能否找到賢者之石和其餘的鑰匙。”奧伊芙說道。


    “好吧,你開心就好。”弗裏德利爾在看了看船塢附近的嘉蘭工人後,轉而對奧伊芙低聲說道,“不過奧伊芙小姐,說起來,在迴到斐頓之前,我還有件事情想經過你的同意。”


    “什麽事情?”奧伊芙問道。


    “我想..將石窟裏的那些假金都裝上船。”弗裏德利爾說道。


    “不,我不允許。”奧伊芙說道,“我說過了,交易煉成物是違反我們密會的規定的。你才剛剛得到了會長的同意加入到我們密會,難道在這新成員觀察期裏你就要違反我們密會的規定嗎?”


    “不要激動,奧伊芙小姐,我並不會去交易它們。”弗裏德利爾一笑說道。


    “不交易它們,那你攜帶帶它們上船做什麽呢?”奧伊芙好奇的問道。


    “我隻是打算將它們丟進大海。”


    “丟進大海?”奧伊芙有些困惑的問道,“你說你打算將那些金幣都丟進大海?”


    “是的,不知道將那些金幣丟進大海,違不違反我們密會的規定呢?”弗裏德利爾問道。


    “丟進大海...”奧伊芙思索著說道,“那...當然不違反規定,可是你為什麽要那麽做呢?”


    “之前我告訴你了,我打算從瑞克利爾的手中奪取到斐頓國王的位置。”弗裏德利爾說道。


    “是的,那又怎樣?”奧伊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表情問道。


    “不要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嗎?”弗裏德利爾看著奧伊芙說道,“我要去做重要的事情,難道你不該支持我一下嗎?畢竟等我當上了斐頓的國王,也會更容易的幫你找到賢者之石的吧。”


    “這你說的沒錯。”奧伊芙稍加琢磨說道,“可是我要怎麽支持你?允許你把金幣丟進大海就算是持著你?”


    “當然算是。”弗裏德利爾笑著問道,“你願意把假金交給我嗎?”


    “如果你拿假金不去做違反密會規定的事情的話,我願意將它們交給你,以幫助你。”奧伊芙有些困惑的說道,“隻是...我還是不明白你為什麽想要把假金丟進海裏。”


    “等我將假金丟進大海之後,你也就會知道了。”弗裏德利爾一笑轉而問道,“說起來,奧伊芙你為什麽要給這艘可憐的船起個這麽奇怪的名字呢?謎之謎號,這真的很謎。”


    “謎之謎這個名字來源於謎之謎之書,那是銘刻於翡翠石板上的內容。”奧伊芙說道。


    “翡翠石板?”弗裏德利爾問道。


    “那是手持雙蛇杖的嘉蘭一帶的古代神明赫爾墨斯,與已經消失的安卡人掌管知識與魔法的神明托特共同留下的謎之文字,它銘刻於翡翠石板上,而那就是所有煉金術的源頭。”奧伊芙說道。


    “你剛剛說的那個嘉蘭的神明,他拿的是雙蛇杖?是兩條蛇纏繞站一起,並在頂端有一個雙翼的雙蛇杖嗎?”弗裏德利爾問道。


    “是的。”奧伊芙好奇的問道,“你知道這個?”


    “我在一些地方曾見過那個蛇杖。”弗裏德利爾問道,“你知道那代表著什麽嗎?我一直很不解。”


    “那代表了傷病與救治。”奧伊芙說道,“赫爾墨斯雙蛇權杖其中的一條蛇是火蛇,而另外一條蛇則是銅蛇,火蛇的唾液帶有毒液,它代表了凡人將永遠無法避免的將會受到傷害和疾病的困擾,而銅蛇的唾液則含有藥液,它代表了人們終將會得到救治。而至於那雙蛇之上的翅膀,那則代表了神明的意誌。它的含義是,無論凡人受到傷病也好,還是受到了救治得到了康複也罷,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天意。”


    “聽起來很有趣,不過,既然他們一條是毒蛇,一條是藥蛇,那為什麽他們還要纏繞在一起?”弗裏德利爾問道。


    “這個...”奧伊芙想了想說道,“我也不清楚為什麽,不過在休倫人的傳說裏,他們的先知卻是拿著隻有一條蛇的權杖去救治他的子民的,相傳,隻要人們看到了他權杖上的那隻銅蛇,病人便就會即刻被治愈了。”


    “一看到便會被治愈的蛇杖...,你覺得真的會存在那種權杖嗎?”弗裏德利爾問道。


    “我很難說,也許那個權杖的確存在過。”奧伊芙隨即反問道,“你在使用夜幕之前,也很難相信它有那種能力,不是嗎?”


    “我到現在還覺得當時隻是碰巧變了天呢。”弗裏德利爾托了托腰間掛係著的“夜幕”說道,“它真的很神奇,但我覺得它的能量也許並不多了。”


    “你能感覺得到嗎?”奧伊芙問道。


    “不,我感覺不到。”弗裏德利爾說道,“我隻是擔心。”


    奧伊芙笑了笑說道,“每一個擁有神器的人都會擔心其具有的能力會被耗盡,這很正常。”


    “你的那把荊棘之毒也是神器嗎?”弗裏德利爾指了指奧伊芙腰間的細劍問道。


    “並不是,這隻是一把用特殊材料打造並浸了劇毒的武器。”奧伊芙看著自己的佩劍說道,“神器存世的數量並不多,那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有幸得到的。況且,近數百年來已經很沒再有什麽原生神器被打造出來了,因為無論是那些稀缺的原料,還是賢者之石,都越來越難以找到了。很多現存的神器也大多是很久以前人們用更古老的神器殘骸或者碎片又重新鑄造的。”


    弗裏德利爾點了點頭,繼而問道,“奧伊芙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件能夠看清遠方景象的物品?而且景象還是倒置的。”


    “一件能夠看清遠方景象的物品...”奧伊芙思索了一番後說道,“我不理解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想我沒有聽說過那種東西。”


    “好吧。”弗裏德利爾看了看正在向船體反複塗刷漆料的嘉蘭工匠後說道,“也許等你見到那件物品的時候,你就會理解我說的是什麽意思了。”


    “那件物品,它在你說的那個.....那個在你心中很重要的女人那裏嗎?”奧伊芙猶豫了一下後問道。


    弗裏德利爾說道,“呃,是的,在她那裏。”


    “她是一個怎麽樣的女人?”奧伊芙望著弗裏德利爾問道,“我想,她一定是位十分尊貴優雅的女人吧?”


    “現在我們還是不要談論這些了吧..,等到了斐頓之後,你見到她的時候也就自然都明白了。”弗裏德利爾一笑說道。


    “她叫什麽?”奧伊芙問道。


    “這個總可以告訴我吧?”奧伊芙繼續說道。


    “哦,當然,她叫席柏麗絲。”弗裏德利爾說道。


    “席柏麗絲...這不像是個斐頓的人名,這聽起來更像是個嘉蘭或蘭蒂的人名。”奧伊芙說道。


    “是的,她是個嘉蘭人。”弗裏德利爾說道。


    “她竟然是個嘉蘭人?”奧伊芙感到有些驚訝的問道。


    “是的。”


    “那席柏麗絲是她的姓氏還是名字?還是說她是個沒有姓氏的平民?”奧伊芙追問道。


    “席柏麗絲是她的名字。她有姓,她姓羅蘭。”弗裏德利爾說道。


    “羅蘭?!”奧伊芙驚訝的張大的嘴巴,她緊接著問道,“你確定她姓羅蘭?她是長有金色的頭發,碧藍色的眼睛嗎?”


    “是啊,你怎麽知道?”弗裏德利爾好奇的看著奧伊芙反問道,“金發碧眼的嘉蘭人並不常見是嗎?”


    “天呐,太不可思議了。”奧伊芙驚愕的說道,“一定是哪裏搞錯了,我要去找布魯利斯問一問才行。”


    “找他問什麽?”弗裏德利爾不解的問道。


    看著轉身快步離開了船塢的奧伊芙,弗裏德利爾好奇的隨之走了過去。在距離船塢不遠處,奧伊芙找到了正在準備船帆的布魯利斯。她忙對他開口問道,“布魯利斯,你之前告訴我說,你們嘉蘭人擁有神權血脈的是哪個家族?”


    “羅蘭家族啊。”布魯利斯在將手中的帆布放下後看著驚愕不已的奧伊芙問道,“小姐,您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神權血脈,那是什麽?”弗裏德利爾此時走來向布魯利斯問道,“羅蘭家族?”


    布魯利斯看了看奧伊芙驚訝的表情,又看了看弗裏德利爾困惑的表情,隨後他對弗裏德利爾問道,“弗裏德利爾怎麽也突然問起這個來了?”


    “我隻是很好奇,說說看吧,布魯利斯。”弗裏德利爾說道,“我想知道剛剛你說的那個羅蘭家族,還有那個神權血脈。”


    “小姐?”布魯利斯向奧伊芙看著問道。


    “告訴他吧。”奧伊芙遲疑了一下後輕輕點頭說道,“給弗裏德利爾也講講吧。”


    “好吧,那我先說羅蘭家族好了。”布魯利斯看著弗裏德利爾說道,“羅蘭家族的產生,那還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的古代嘉蘭時期。在那個時候,在我們嘉蘭的北部一個名為瑪仕頓尼亞的地方出現了一位極其偉大的君王,那是一位被稱為“人類的守護者”的偉大君王,他僅用十餘年的時間,便率領他的軍隊攻滅了古代時期的嘉蘭,蘭蒂,亞梭爾,安卡,迪米,並一度向東還擊敗了旃羅。他戰無不勝,一生不曾打過一次敗仗,他用他無敵的軍功建立起了一個有史以來最大的帝國,那個帝國以他的名字命名,叫阿萊克斯桑德爾帝國。”


    “嘉蘭竟然還有這麽厲害的軍事領袖存在過?”弗裏德利爾驚訝的開口說道。


    布魯利斯點了點頭。


    “可我卻沒聽說過他,看來他當時沒有能夠打到斐頓。”弗裏德利爾說道。


    “阿萊克斯桑德爾,偉大的君主,他本能建立起更偉大的事業。隻可惜,他在進一步征服旃羅的途中不幸病逝了,當時他也才隻有三十三歲,那可真是天妒英才。如果他不病逝的話,我想他也許會征服全世界吧。”布魯利斯說道,“而他不止是軍事領袖,偉大的君王,他同時還是個偉大的學者,偉大的煉金術師,他的煉金術還是師從了發現了第五元素以太的偉大哲人阿瑞斯托特的。”


    “好吧,聽起他確實很厲害,不過你還是沒有告訴我羅蘭家族和神權血脈的事情。”弗裏德利爾說道。


    “哦,抱歉,我剛剛太憧憬那位偉大的嘉蘭君王了。”布魯利斯說道,“那位偉大的君王,他本沒有姓氏的。但人們為了懷念他,紀念和擁戴他的後人,而賦予了他羅蘭之姓。”


    “哦,原來羅蘭也是他的姓。那這個姓氏在你們嘉蘭很少見嗎?”弗裏德利爾看了一旁的奧伊芙一眼,轉而向布魯利斯繼續問道。


    “不止是少見,弗裏德利爾。那是隻有一脈的,那可是隻有人類的守護者阿萊克斯桑德爾·羅蘭的後代才獨一擁有的姓氏。羅蘭這個姓在緬懷他的嘉蘭人的心中是神聖的。”布魯利斯繼續說道,“在阿萊克斯桑德爾死後的這千百年,嘉蘭的王朝雖然更迭不斷,但無論是誰執掌了嘉蘭,其都將自己視為羅蘭家族的守護者,並供養著羅蘭家族的後代。但凡哪位掌權者沒有這麽做,他都必會受到嘉蘭人民的強烈反對和劇烈對抗。”


    “聽起來很有趣,那羅蘭家族的人現在誰還活著?”弗裏德利爾問道。


    布魯利斯撓了撓頭而後說道,“這種事情,我也不太清楚了。這個問題要向弄明白,那應該去問供養他們的人才行,比如說我們現在的國王。”


    “如果你們的國王死了呢?”弗裏德利爾問道,“那樣的話,我該去問誰呢?或者說,我如何才能辨別一個人是不是就是羅蘭家族的人呢?”


    “這..”布魯利斯想了想說道,“這很難辦。除非羅蘭家族的人去聖堂測試神權血脈,否則誰也不能判斷一個人是不是羅蘭家族的人。”


    “去聖堂測試神權血脈?”


    布魯利斯點了點頭。


    “說說神權血脈吧。”弗裏德利爾說道,“那又是怎麽一迴事。”


    “好吧,其實,不同於蘭蒂的教皇其總是不斷代表神明給各種各樣的國王和皇帝加冕,在我們嘉蘭,我們的牧首是隻進行過一次神聖的加冕的。那就是在千年前由一位偉大的牧首對羅蘭家族的血脈進行了加冕。”布魯利斯說道,“自那之後,無論誰掌權嘉蘭,其都不具備神明賦予的君權,其隻能作為羅蘭家族的守護者而掌握世俗的權力。所以,在嘉蘭人民心中,真正擁有神明賦予的君權的,唯有流著羅蘭家族血脈的羅蘭家族的人。”


    “哦,原來是這樣。”弗裏德利爾繼續問道,“那測試血脈又是怎麽一迴事呢?”


    “為了防止有人冒充羅蘭家族的人以獲得尊貴和榮耀,牧首責令諸多牧師在很多處聖堂都封存了羅蘭家族的血樣。那些血樣用布了法咒的球型聖器儲存,一旦羅蘭家族的人將他的血液滴在聖器上,聖器便會裂開。但若是他人將血液滴在球型聖器上的話,那聖器將不會有任何反應。”布魯利斯說道,“這樣,也就可以測試一個自稱是羅蘭家族的人的真與假了。”


    弗裏德利爾聽聞之後點了點頭,他轉而看向一旁的奧伊芙一笑說道,“難怪你剛才會那麽驚訝了,看來羅蘭這個姓氏在嘉蘭的確是很罕見很令人驚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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