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烈嬪所作所為,倒也不奇怪,後宮爭鬥向來爾虞我詐,便不信她能一手遮天】好,請就請,皇上定能明鑒是非。


    永和宮的事情傳到養心殿,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情了,後宮安靜了幾個月,沒想到又發生了事端。臉色陰沉的來到永和宮,準備看看這一次又發生了何事】


    進入殿中,率先看到的就是被五花大綁的剛常在,和暈倒在一旁的竹心,問烈嬪】烈嬪,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為何綁著剛常在?


    見皇上來了,連忙行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抹了抹眼角的淚痕,緩緩道】啟稟皇上,這件事情是這樣的,今日剛常在來訪,臣妾好心邀請她坐下喝茶,可是沒想到她身邊的宮女竟然手腳不幹淨,偷了臣妾宮裏的東西。臣妾本來是準備訓斥她幾句也就算了,可是沒想到接下來又發現了一個更大的陰謀,原來這一切都是剛常在指使的,臣妾覺得此事茲事體大,便趕緊派人去稟報皇上。


    可是沒想到剛常在這個時候竟然指使竹心逃跑,臣妾為了避免竹心逃跑,就叫人打暈了她,而剛才這個時候見情況不對,也想逃跑,所以臣妾就叫人把她綁起來了。


    這隻是一根普通的山參,裝人參的盒子也是一般普通的盒子,一宮主位都有,烈嬪也值得拿這做文章。心中鄙夷,大哭道】皇上,臣妾冤枉啊。這山參…這山參…


    【頓了頓,道】這山參是月妃娘娘的,根本不是烈嬪的。今日臣妾照例給月妃娘娘請安,月妃說烈嬪被定常在的房間熏著了,特地讓臣妾轉交根山參給烈嬪,以此撫慰烈嬪。不信皇上可以去問月妃娘娘。


    【頓了頓,道】烈嬪說臣妾偷盜,可臣妾怎麽敢大搖大擺在永和宮行這種偷竊之事呢,後宮眾人皆知烈嬪雷厲風行、性情剛烈,臣妾就算要偷也不敢來烈嬪這裏呀。


    月妃?心中疑惑,派人去問月妃,看看此事是真是假。】@月妃-22納蘭玖歌


    聽說剛常在偷了烈嬪的東西,還牽扯到了自己,眉頭一皺】這件事關本宮什麽事?


    【阿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我馬上換了一張臉,這可是殺殺烈嬪氣焰的大好時機,假惺惺的笑到】瞧本宮這記性,怎麽忘了讓剛常在轉交過一顆人參呢?隻不過定常在搬走也有一段時間了,剛常在才把人參送過去,害得本宮一時沒想起這件事!


    【備轎,到韻心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烈妹妹怎麽又動脾氣了?不要氣壞了身子呀。【假裝關心,其實是在揭露,烈嬪老是和其他嬪妃發生爭執,蒼蠅不叮無縫蛋】


    【看見竹心手上的人參,驚訝到】這不是臣妾讓剛常在轉交給烈嬪的人參嗎?怎麽在這裏?


    沒想到月妃突然出現攪局,打亂了自己接下來的安排,眼下有月妃作證,這顆山參的來曆隻能是出自月妃宮裏,不能再汙蔑剛常在偷盜了,看來為今之計,隻能明哲保身】請皇上恕罪,臣妾當時突然在竹心的身上看見這顆山參,誤以為是剛常在身邊的宮女偷盜,這才會釀成今天的大禍。沒想到這顆山參竟然是月妃娘娘讓剛常在轉增給臣妾的,臣妾實在有罪,還請皇上恕罪。


    謝過月妃道出實情,對皇上掩麵哭泣道】臣妾此身總算分明了。


    【這烈嬪不分青紅皂白就下此論斷,也不知皇上會怎麽懲罰她,靜待好戲】


    有些失望的看著烈嬪】烈妹妹,你前不久才用草紙欺負定妹妹,才被皇上罰抄了宮規,按理說應該有了反省……都做了主位了,怎麽還這麽不知輕重呢!【看見烈嬪認罪,也沒了顧慮,直指她不配一宮主位】


    【然後才弱弱到】皇上,別為這點小事煩心了,寶成最近長得很是健康,眉眼越來越像您呢……


    十分失望的看著烈嬪道】烈嬪,你沒有查明事情原委就冤枉了剛常在,實在罪無可恕。不過念在你主動承認錯誤,朕就小懲大誡,罰你閉門思過兩個月,抄寫宮規兩百遍,暫時免去一宮主位之權。


    【想起剛常在在此事當中很受委屈,吩咐禦膳房,準備今晚留在剛常在宮裏用晚膳,好好的撫慰剛常在一番】


    暗暗咬牙,這月妃壞了自己的好事,自己來日絕對不會放過她,還有這個該死的剛常在,別以為今天走運,得到月妃庇佑就可以逃過一劫,來日本宮一定會讓你嚐到教訓】臣妾謝主隆恩。


    看到烈嬪閉門思過兩月,還要抄寫兩百遍宮規,心裏真是暢快,這下她可是個有名無實的嬪位,看她以後還怎麽囂張】


    【雖然知道烈嬪肯定因此事嫉恨我,但我既然得了剛這個封號,那我便要和她剛到底。剛烈二字,到底是剛字在前麵,這個仇我是記下了】


    恭敬聽完旨意,好生謝過。隨手給了兩太監幾顆銀豆子,又將一個厚重荷包送與傳旨太監,隻說是辛苦人跑了一趟,請人喝茶之類的話語,好生送人走了,迴屋不提。】


    午後冉冉,用罷餐膳,胃裏頭不甚爽利,便搭了浣紗皓腕去那千鯉池轉轉。


    那大皇子之事一日不解,自個兒便一日不得安寧——頹了半個皇城!亂紅飛過秋千去,眺高台不語。


    昨晚間下了傾盆雨,空氣持久未曾如此清晰了。花園的植草也生的愈發俏麗,歎“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原是想去池子采些露水的,在千鯉池附近依稀見到貴妃儀仗,相顧相識,對她一笑。“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聞得身後異聲,旗頭上的攢珠釵一璨,春色晝亂。略一拂衣前係帶,笑道,“襲衣身子利索些了?”


    “聽說內務府給長春宮添了幾個新人,你也不寂寞了罷。”望向池中錦色魚兒,鴉睫嬋嬋。禮一直拘著,其話入耳,莞爾一笑】“春色如許到來,若是襲衣身子不利索,又怎敢上前來給貴妃姐姐請安呢。”


    【烏黑亮麗的髻發在陽光下曬得難耐,還是恭謹著迴話】“自是妥當了,襲衣還是要謝過貴妃娘娘大恩,否則襲衣在這吃人的後宮,當著是無安身立命之地了。”【此言既出,童顏醞釀的淚滴,哽咽的謝道


    “身子好了便是佳事。”輕描淡寫,沒甚情緒,隻見瞳中多了分狠厲。


    “本宮對你無恩,你今天得到的這一切,都是自己掙來的——”朱唇一綻,眉心間以金箔描著三瓣桃花鈿,風華捕獲於指尖,“襲衣,你還年輕,咱們這幾個主位,可都已是雙十出頭的人,路漫漫哩!”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又豈止那麽容易!”


    誠惶誠恐地望著精裝打扮的貴妃,一副六宮粉黛的模樣讓人看了當著心生羨豔】“襲衣知道了。”


    轉身向身側的知書示意將剛采完的露水案瓶送與過去】“這是襲衣剛采摘的新鮮露水,想必貴妃娘娘最近為了大阿哥歸屬事情殫精竭力,露水甘甜,用來泡茶或許可消除些許煩悶。”


    令純姝接了那籃露水,揚唇,“你有心了。今晚大皇子”


    話還未道盡,他他拉氏與郭絡羅氏的事便傳過來了,幹笑,“他他拉玉漱這碰瓷兒也忒失敗了些!”見人接過心意,含笑應了謝】


    自個兒還未聽切其人後話,便有人急匆匆稟報消息來了“烈嬪沒有查明事情原委,就冤枉剛常在偷盜山參,最後查明這株山參是月妃讓剛常在轉交給烈嬪的,皇上罰烈嬪閉門思過兩個月,抄寫宮規兩百遍,暫時免去一宮主位之權。”


    我內心快意急了,快要把自己舌頭咬出血才拚死止住了滾地大笑的衝動“他他拉氏乃是咎由自取,剛常在也不是什麽良善之人,這還真應了那句惡人自有惡人受。”


    快意地哂了一番,這才沉下心來,吟吟,“納蘭玖歌…郭絡羅似錦…”


    心口一跳,月妃一支勢力再不狠挫,終留大患。“看來剛常在也要站隊了哩。”


    就像飛鳥歸巢有個依偎,就叫眉心嘴角留些彌味。麵色笑意逐漸凝滯,聽著分析一番卻是如此,卻也不得不寬慰眼前人】“嗐!月妃和剛常在這次狠狠地得罪了烈嬪,今日之事,以她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改日定當“湧泉相報”,貴妃娘娘且寬心。”


    這宮裏有子嗣傍身終究是好,但是公主到底不像皇子般有底氣,斟酌了話語還是開口】“娘娘如今什麽都不缺,唯獨就缺一位皇子傍身。高宗爺的第四子淑嘉皇貴妃所出的永城,冒死也要過繼給當時的孝賢皇後,為的是什麽?就是因為來日憑借著孝賢皇後的榮光,才好有了爭皇位的籌碼。”


    【續】“宮中子憑母貴和母憑子貴是一個道理,肥水不流外人田,萬萬不能便宜了別人。”


    納蘭玖歌整天心心念念盼著老二成才,定然是在一個生母不詳的皇子身上動不得什麽大心思;朝序近些日子養精蓄銳,恐誌不在此。


    反觀惠嬪烈嬪,皆是蠢蠢欲動,“襲衣,你說平心而論,他他拉玉漱與博爾吉濟特懷安,孰更罪不容誅?”


    【妍人一番倒是把自己問住了,靜了靜心道】“二人皆是生了不軌之心,不過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惠嬪與烈嬪一個是與家族不平,一個跋扈欺人,自己一時竟做不出選擇】“烈嬪好歹壞的徹底,敢作敢當,倒是惠嬪深藏不露,實則暗潮洶湧。”【由著貴妃儀仗在此,所以在人前自是毫不顧忌說這些悖逆話】


    “襲衣,本宮看重你,才同你道如下這番體己話。”眼珠子骨碌一轉,徐徐開檀口,“你莫看納蘭玖歌同博爾吉濟特懷安這般義結金蘭…待到博爾吉濟特氏晉了貴嬪,地位直逼她納蘭氏之時,她斷然不得坐視不管。”


    “和納蘭氏這隻胭脂虎謀皮一次,又有何不可呢?”清風徐來,暖色淺淺,“隻是本宮仍憂慮著…”


    “襲衣謝過娘娘信重”【受寵若驚道】


    “靶心向誰,端看這後宮中誰最會收買人心,而後觀其心意……”


    【風波逐麵吹來,恰似這深宮中的糾纏不斷,亂人麵目】“納蘭氏和博爾濟吉特氏如何暫且不知。【話鋒一轉,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但大皇子可是皇上長子,從古至今就有立嫡立長這一規矩,如今中宮懸缺,嫡子未定,長子可是宮裏頭最尊貴的,就算是納蘭氏之子也比不得長子受皇上看重。貴妃娘娘如今要將大皇子拿下才是正經!”


    “你說得是。”尾音一揚,瞧著時辰不早,便欲迴宮梳洗一番再行後事。遂登輦,步搖泠泠有光。


    金長樂,我要你做大宙江山最尊貴的皇姐,這可不是空話。


    “本宮先行一步,襲衣好生籌備。”


    隨著貴妃隆重而深長的儀仗離去,內心頓感空落不安,原來在這深宮沒有倚靠是這般的如履薄冰。自己定要幫助索綽羅氏奪得大皇子,好求取一席之地。


    輕甩錦帕】“貴妃娘娘先走,襲衣再觀下池子。”


    走在禦道上,看千百花朵爭相開放,預知今晚的場麵將會十分恢宏。後宮佳麗拿出看家手段掙寵,當真是一副好戲。


    想著如此,心裏卻豪半分笑意。輕撚下帕子,將心裏情緒一抹而過。


    阿依慕總是遲鈍,聞報春鳥啼鳴,才曉滿院子春意盎然。興興然擇柔嫩花瓣,又見定常在,平禮輕點〕定妹妹,好巧。


    轉身遇舒常在,憶及當日賢淑,顧其莞爾一笑。迴了個禮“請舒姐姐安。”


    瞧人隻顧機械性的行禮,麵上對我不曾露笑。麵上有些感慨,醞釀著哽咽:“姐姐可是聽說了我額吉的事?”大皇子宴,宮妃當使盡渾身解數,博個頭彩,定常此時辰有心賞花,絕非庸人,嫋嫋言〕自然聽說了……定妹妹節哀。上次一別,定妹妹還在永和宮過苦日子,這迴總熬出頭了。你額吉在天之靈若曉,也是欣慰的。


    〔阿依慕自生長於西疆便自知偽清高之妙處,心房深處一萬場離經叛道,卻仍在嬌花映襯中紅了臉龐〕各宮娘娘們都忙著呢……也隻有你我這般閑散姐妹才得空賞花。


    一個忙字,意味長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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