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這個該死的奶娘真的有所隱瞞,為了保護二阿哥安全,看來今天就算是撬也要把這個奶娘的嘴巴撬開】


    【我不耐煩道】你到底做了什麽,還不快如實招來?


    【見她支支吾吾不肯開口,便道】你要是再不說,連你的家人也會受牽連,難道你連你兒女的安危也不顧了嗎?倘若你從實招來,月妃娘娘或許能對你從輕發落!


    【聽了我的話,奶娘這才慢慢開口,道】是……是清貴妃指使我這麽做的,她讓我喝了酒之後再喂二阿哥母乳。


    【我一驚,看向月妃】


    大驚失色,怒斥道】大膽!你身為啟祥宮的人,竟然吃裏扒外!


    【把寶成搶迴懷裏,有些啜泣】阿隱……快……快替本宮請皇上來主持公道……


    聽聞二皇子出了事,立刻撇下所有朝政,趕來啟祥宮看望二皇子】說,這裏到底發生了何事!?


    見皇上來趕緊下跪行禮】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聽皇上發問,立即道】迴皇上的話,今日臣妾在桐纖閣就聽到二阿哥哭個不停,便過來看望二阿哥,一來便看到二阿哥渾身起滿了疹子,奶娘方才還說是清貴妃指使她在喂母乳之前先喝酒水。


    【頓了頓,帶著哭腔】二阿哥還這麽小,就遭此橫禍,臣妾看了真是心疼。雖然流言相傳清貴妃為穩固地位要謀害二阿哥,但臣妾也不敢相信,清貴妃真的會這麽做。


    將寶成緊緊抱在懷中,染上哭腔】給皇上請安,皇上吉祥!


    【鄭重磕了個頭】寶成才不過一個月,是皇家的孩子啊……請皇上……還寶成一個公道!


    聽到此事竟然跟清貴妃有關,想起宮裏最近有關於清貴妃的流言,對她起了疑心,命人傳清貴妃過來】


    這頭正準備梳洗睡了,那頭偏偏飛來橫禍,眉頭蹙了,攜了配額的八名貼身婢女,搭了浣紗皓腕往那明慧軒去,雖說身子重著,登堂便也是正統的跪禮,“臣妾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瞧著這一室狼藉,隻開口道,“月妹妹,怎的哭成了個淚人兒?”


    見到清貴妃來了,向她請安道】給清貴妃請安,清貴妃萬福。


    【頓了頓,道】清貴妃若是有何不滿,要責罰便責罰嬪妾好了,可不能拿二阿哥的生命開玩笑呀。那日守護月妃生產的惠嬪已經被娘娘責罰,葉赫那拉貴人被娘娘請去“喝茶”後如今也一病不起。我知道接下來便是嬪妾了,嬪妾願打願挨,隻要娘娘消氣,不要謀害二阿哥就好。


    【將清貴妃近日所為道出,破壞她的形象,暴露她謀害二阿哥的動機,同時也為自己樹立一道屏障,若清貴妃真對自己動手,那便是清貴妃真的對二阿哥不滿】


    奶娘看見清貴妃來了,眼神複雜,但是不過片刻,就連忙磕頭】清貴妃娘娘,饒奴婢一命吧,奴婢都是照您說的做的啊!您讓奴婢偷喝酒水,讓二皇子過敏,請您饒命啊!


    【我如遭雷轟,定定地看著清貴妃】清姐姐,你竟然……


    聽到奶娘的指認,和祥常在的一番話,怒不可遏道】清貴妃,你還有什麽要對朕解釋的嗎?


    就在那兒跪著,浣紗擔心胎兒的安慰,趕忙來身邊搭了把手扶著,絳唇也站在自個兒身前緊緊地護著,“皇上莫氣,一個奴才的一麵之詞,不配讓您龍顏大怒。”


    “迴皇上的話,惠嬪是在翊坤大放厥詞,臣妾為了肅正後宮法紀才罰了她。至於葉赫那拉貴人,是遭孛兒隻斤答應氣病了,與臣妾無關,當然,雖是後話,皇上若有疑問,可請葉赫那拉貴人親自來驗證。”


    瞧著祥常在潑婦罵街的樣子,不由得噗嗤,“祥常在你口口聲聲為二皇子著想,可怎麽都不見你去使喚宮人請太醫來治療小皇子,反而從始至終便針對本宮呢?”


    聽她解釋原因,便對皇上道】那還真是巧了,怎麽不是別人被罰和稱病,偏偏是守護月妃生產的二人,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呢?


    【突然見清貴妃把茅頭指向我,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我一心為月妃著想,卻還要被清貴妃誣賴,便向清貴妃言】嬪妾並未針對娘娘,隻是把事實說出來,讓皇上明察秋毫,怎麽在清貴妃眼裏是針對呢?難道清貴妃做賊心虛嗎?況且嬪妾看到二阿哥這樣,自己也是關心則亂,才忘記請太醫。


    望著眼前這一切,欲哭無淚,看見前麵兩個人辯論著,哭嚷道】小滿!快去太醫院!請最好的太醫來!


    【雙眼迷蒙】請皇上明鑒,臣妾隻希望寶成平平安安,別的也無所求了!


    如今的情形清貴妃嫌疑最深,此事有奶娘的證詞,還有最近宮裏邊發生的一些事情作為輔證,證明清貴妃確實有作案的動機,一臉失望的看著清貴妃道】清貴妃,你讓朕實在是太失望了。


    不卑不亢地朝著聖上,不比鈕鈷祿氏的咄咄逼人和納蘭氏的哭哭啼啼,端端拿出六宮攝理娘娘的氣派。


    麵上寵辱不驚,語氣也淡淡,“月妃妹妹還沒說什麽對臣妾失望一類的話,祥常在你倒是急切得很。”


    隻鄭重地再磕個了頭。


    仔細想來,這麽大的禮數,自個兒倒是許久不曾行了。


    “臣妾伴君五六載,問心無愧。既然如此,臣妾求皇上,搜宮。——”


    見她提及月妃,便道】月妃如今沉浸在悲傷之中不可自拔,自然無暇爭辯,嬪妾身為啟祥宮之人,自然義不容辭為月妃娘娘辯駁。


    【聽她要搜宮,便道】既然娘娘義正言辭,嬪妾也沒什麽好說的,隻是搜宮又如何能解開懷疑呢?


    一個楚楚可憐的嬌娥,聽見上麵的話,有些糊塗】也是,奶娘畢竟也是個直接兇手,說不定會留下點什麽蛛絲馬跡。臣妾,臣妾隻想給寶成一個公道!


    點了點頭,同意搜宮,看看那奶娘有沒有留下什麽蛛絲馬跡,證明此事是清貴妃所為,這一搜不知道,卻還真搜出了一點非比尋常的東西。】


    【在奶娘的首飾盒裏發現了一張字條,上麵寫著:每日飯前飲用酒水四兩,一日兩次】


    【既然有了字條,自然要查查筆跡,沒想到不查不知道,這筆跡竟然是祥常在的筆跡!】


    “聖上明鑒。”伏低了頭,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潭水深深波瀾不驚,“祥常在自導自演,著實像極了跳梁小醜——”


    旗頭珠子搖曳,由浣紗,純姝,絳唇在自個兒身旁妥當護著,防止突生意外,“聖上,臣妾侍奉您六年,可有鬧過什麽大放肆出來?而祥常在曾經入宮不著幾日,便與巫蠱之事掛鉤,也曾被您親自罰抄了宮規——”


    見到搜出的證據指向我,我心裏一驚,隻道是被奸人所害】皇上,此字條並非是我所寫,而且臣妾若是要害二阿哥,直接口頭吩咐奶娘,又何必留下字條呢?望皇上明鑒!


    【哭道】當日月妃生產,臣妾也是忙前忙後,如果臣妾真要圖謀不軌,又何必當初當牛做馬,吃力不討好?


    讓阿隱保護著我拜倒,落跪】一個小主去找一個奶娘托話,難免引起懷疑。所以才以紙作信!


    【恍然大悟道】清貴妃娘娘這幾日安胎,卻被如此懷疑,嬪妾有罪,請清貴妃娘娘恕罪。


    如今證據確鑿,祥常在已經辨無可辨,失望的搖了搖頭道】祥常在,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朕絕不能再姑息你了,來人,拖出去,賜死。


    端得個氣度,“謝皇上明查,臣妾感激不盡——”


    心口一跳,浣紗在旁委屈了道,“皇上,我家娘娘肅清六宮,勤勉過人,卻突遭飛來橫禍,其剛正之心昭然天下,清娘娘對這個昭字,當之無愧啊!”


    由貼身婢女在身旁護著自個兒安危,想著如今欠納蘭氏一個人情,不得不還,複道,“聖上,臣妾安胎,後宮事務不暇,自請在生育前,暫時將攝理六宮交於月妃妹妹代掌——”趁宮人還沒上來,我拿起簪子向二阿哥刺去,可惜隻是劃破了他的臉】


    【罵道】月妃,你拿自己的孩兒做賭注,你會遭到報應的,我詛咒你的孩子不得善終!


    斜眼看了看清貴妃,附和道】臣妾也認為,清貴妃娘娘,擔得起一個昭字。


    【聽見她要將攝理六宮之權交給我,心想這個女人果然識趣,但是麵子上仍然謙虛】清貴妃娘娘攝理六宮管理得井井有條,嬪妾怕趕不上您,讓姐妹們笑話……


    【突然,懷裏的寶成被祥常在用簪子劃破了臉,大驚失色,剛好太醫也趕到了,忙喊】太醫!……


    清貴妃身邊的浣紗突然來了這麽一句,令人始料未及,這是在為自己的主子主動請求封號嗎?這個宮女還真是太大膽了】


    【不滿的看了一眼浣紗,沒有理會她的這番請求,不過倒是對於清貴妃的請求,給予了應允】既然你還需要好好安胎,那朕就先將攝理六宮的權力交給月妃吧


    【祥常在臨死前的反撲令人始料未及,等到攔下的時候,二皇子臉上已經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疤痕,立刻宣太醫救治,所幸沒有傷到骨頭,所以不礙事,隻是以後臉上可能會留下一道難以抹去的疤痕】


    【龍顏大怒,立刻下旨把祥常在拖出去亂棍打死,死後拋去亂葬崗讓野狗分食】


    【今日鬧了一天,實在是累了,讓月妃處理剩下的事情,轉身離去】


    這邊盈盈謝了恩,偏頭睨了納蘭氏,唇瓣翕然,禮數仍是端著的,“臣妾恭送聖上——”


    望著那抹明黃遠去,這才湊到那月妃身旁,作了個噤聲的動作,小指上的鎏金琺琅護甲高高翹起,抬頭望了望翊坤與啟祥的方向,“非黃泉路上,從此——”餘事不提。


    寶成被送去給太醫醫治了,我的心空落落的,條件反射似的跟著說】恭送皇上。


    【看見清貴妃身影掠過,下意識地迴了句】從此,王不見王。


    【現在我手中大權在握,索綽羅氏不過是個空殼貴妃,我對自己的未來有了信心,對啟祥宮的未來有了信心】


    【虛力靠著阿隱,處理殘局】


    宣旨公公麵無表情的唱報道】武統十二年,總管內務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從四品大司空十八歲女郭絡羅似錦,著封為正七品常在,以姓氏為號,賜居承乾宮-素雅閣,稱郭絡羅常在。欽此


    【唱罷,朝後麵軟綿綿的揮了揮手道】啟稟小主,這是內務府發下來的這個月月例銀子,總共300兩,還請小主收下


    【從後麵走出兩個太監,抬著一盒箱子放到了郭絡羅常在的麵前】


    跪在地上,雙手抵在額前,伏身行禮道】臣妾叩謝皇上隆恩!


    【行完禮,在婢女蘭心的攙扶下起身,命兩名小太監去抬那箱子,蘭心則將一袋賞銀交給宣旨的公公。含笑道】有勞公公了。晨起梳妝,婢女進進出出,對鏡描眉,聽著嫣畫和緣心絮絮叨叨近日來發生的事。]


    [“二皇子的臉已經是被毀了,祥常在處斬。永和宮也有了真正的嬪位主位。”]


    [說此,轉頭看向嫣畫,便將經過一一道來。]


    [“那惠嬪和定答應給烈姐姐鋪了一條好路。想來月妃現如今不願見人,那咱們就去沾沾烈姐姐的好運氣吧”]


    [由宮女陪同來了永和宮,韻心閣,喚人通傳。


    此次晉封實屬意料之外,不過也多虧了定答應那個賤人給了自己一個在皇上麵前表現的機會,不然的話,能不能晉封還是兩說的事情呢】


    【喜鵲在一旁恭喜道】娘娘,您如今可算是名正言順的一宮主位了,奴婢看以後後宮裏邊誰還敢瞧不起您


    【身心愉悅的坐在貴妃榻上,聽著喜鵲的道賀,懶懶道】好了,你的笑臉都掛了一整天了,收斂一下,免得讓那些眼紅的人看到,又要惹來是非。


    【語頓,吩咐道】傳令下去,永和宮上下所有宮人們嘉賞三個月的俸祿,也算是她們跟本宮一起樂一樂。


    【喜鵲下去傳令,靈芝則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說是葉赫那拉貴人來訪,便命人請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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