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勾了勾唇角,笑道:“金才人果然是十分的懂得禮數啊,看來金才人你自從上次得到了香妃娘娘的親自‘教導’,現在果然是越發的知曉禮數了。”


    金才人聽到蘇映雪提起了“香妃”二字,臉色頓時一變,幹笑道:“蘇美人謬讚了,上一次確實是嬪妾不懂得禮數,才一不小心冒犯了香妃娘娘。”


    “嬪妾也確實是多虧了香妃娘娘的親自‘教導’,這才讓嬪妾受益匪淺,感悟良多。如今嬪妾已經不敢再犯如此錯誤了。”


    蘇映雪輕輕的瞥了金才人一眼,也不再繼續提起“香妃”二字了,轉移話題道:“好了,我瞧你身上的傷勢應該還沒好全吧,我這裏有一些極好的金瘡藥,正好適合你使用。”


    說完,對著一旁的喜兒使了個眼色,讓她進屋拿一瓶金瘡藥出來給金才人使用。


    喜兒心領神會,自去屋內拿出了一瓶金瘡藥出來給金才人。


    金才人接過金瘡藥後,感激道:“嬪妾多謝蘇美人的好意,在此真心謝過了。”說完,對著蘇映雪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蘇映雪見狀,輕輕的挽起金才人的手道:“金才人客氣了,你我同為鍾粹宮的姐妹,自然應該互相照拂,區區的一瓶金瘡藥又算的了什麽呢。”


    話語一頓,含笑道:“我跟你一見如故,若是金才人你願意的話,可以喚我一聲姐姐,而我呢,則叫你一聲妹妹,如何?”“我太沒用了,動不動就哭的。”柏翠語氣裏帶著絲茵茵的哭腔,羞紅著臉蛋說道。


    “姐姐你花貓臉的樣子我什麽時候沒見過啊。喵喵~~”夏青青笑眯眯的說完,比劃出了個大花貓的樣子,對著柏翠喵聲作起。


    柏翠瞬時被逗得破涕而笑了開來,情不自禁的動手撲去道:“讓你貧嘴,讓你貧嘴。”


    一陣嘻嘻哈哈的打鬧過後,以夏青青先行求饒告終,“姐姐,姐姐我錯了還不行嘛。繞了我吧...”


    柏翠則一副勝利者的姿態,插著腰板道:“嘿嘿,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夏青青仰躺在床上,喘了會兒粗氣,岔開了話題道:“唉,沒想到這日子竟過的這麽快呢,下個月就到中秋了。”


    柏翠掩嘴笑了兩聲道:“妹妹你怎麽像個小老頭一樣唉聲歎氣的啊。我倒期盼著這日子過的快一點呢,這樣咱們也可以早一天出宮了呢。”


    夏青青嘻嘻的迴應道:“還不是姐姐你剛才說什麽月餅月餅的,說的我也怪想念的呢。”


    柏翠走到自個的床前邊鋪著床鋪邊說道:“也不知這宮裏會不會過這節日。若是會過的話,興許就會發月餅了呢。”“今晚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睡著,我現在是一閉眼就要想起今兒被罰的那兩人的樣子,我就害怕。媚兒,你說陸姑姑在講儀容儀表的時候,有說過要注意到如此細節細致的地方嗎?我聽講的時候都沒認真聽,我看你聽的比我認真的,你快跟我講講。我可不想以後跟她們一樣,什麽時候做錯了什麽自個都不知道呢。”


    “鄂...”夏青青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情緒稍顯激動的轉首對著柏翠喊道:“你剛才說什麽?”


    令宮人給幹鍋調小了火候,有一搭沒一搭地夾著菜,懶洋洋地笑著,“從前的戚氏——那時候惠嬪你還在養病呢,約莫是不認識的。她道納蘭玖歌是大宙第一寵妃,本宮便說呀,納蘭玖歌是明豔的受寵主,而惠嬪你才是溫柔刀,且刀刀割人性命呢。”


    不明不白地打了個嗬欠,笑眼眯成一條縫,才徐徐開口,“說起來,這個小廚房,還是本宮懷長樂時,聖上親賜的…聖上一向曉得本宮愛貪口腹之欲,倒是本宮慚愧了。”


    四九城裏,錦闥一閉。便是這些女兒家無休止、不停歇的爭鬥。】


    溫柔刀也抵不過您這位鑄刀主,想要什麽刀子,還不是您自個兒決定,多的是人想做您的刀子。


    【眸光掠過一分輕蔑,再嗤笑言。】


    承蒙您讚譽了,寶劍鋒從磨礪出,要不您磨礪,怎有見利一日,您才是聖上心尖上的人兒,縱使不坐鳳鸞車,也能飽食。


    【雪指撫著錦帕上芙蓉紋路,起身行禮告退,適才開口。】


    謝您的招待,嬪妾還得迴去,萬一這皇上召見,得知嬪妾在您這討食,怕是要惱了。


    【退,歸景陽】


    頷首笑著點了頭,眸間波光瀲灩,擺手示意曉得,別的話也不提,兀自又往鼎裏夾了一筷子,煙霧氤氳中,似乎丹唇做了個幹淨利落的口型:


    “滾——”


    此前多次鋪陳,左不過是為了要攀上一棵大樹,此兩廂衡量之下,自覺定然是月妃處較為容易,可不能讓孛兒隻斤氏偷著告狀。】


    【自個兒搜腸刮肚而來的想法,揣在心裏頭便等著全然托給月妃,勞煩宮人通傳。】


    景陽宮惠嬪——


    大晚上的,福常在來我這裏跑一趟,聽了半天聽不出個所以然,隻隱隱約約覺得她在含沙射影惠嬪,剛想起身去問問,就聽見人已經先到】請她進來。


    【備好了熱茶,阿隱在一旁伺候】


    我心心念念的是自己那滿腹籌謀,恨不得她問一句我來是所為何事,好叫我和盤托出,這廂得允入殿內,甩帕福身。】


    參見月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嬪妾不請自來您可別惱。


    【我按下心裏頭的各種思緒,搜腸刮肚,似是有些蹩腳,卻始終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今夜是嬪妾的疏漏,沒能照顧好二阿哥,福常在將您贈的簪子拿出來,嬪妾想著是不是稚子怕尖銳的玩意兒,這才哭了……


    看了她一眼,還是露出了一個體貼的笑。如今我與惠嬪除了同心協力外就隻有一條死路可以走,我又怎麽會自斷活路】妹妹快起來,你最近伺候皇上難免辛苦,親自來明慧軒,倒還讓我驚喜了。


    【聽見她主動提起寶成的事,我也不遮掩,直接道】福常在前腳剛走,拐彎抹角說了一堆話,什麽寶成在你懷裏大聲嚎哭……我想問個清楚,她卻跟避諱似的,鬧得我頭疼。


    依言起身,麵上帶笑,溫聲吐字】


    娘娘不惱嬪妾便最好不過了,有幸抱著二阿哥,瞧他眉眼像娘娘,眉清目秀的,嬪妾好生喜歡呢。


    【我知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怕自個兒太過心急,哪怕是景陽花園裏頭的鳥雀築巢尚且知曉開頭要慢,要確認這一頭的樹梢是否當真安全無虞,才肯往後放下全部身家,延綿後嗣。】


    福常在想討巧,用娘娘的貼身物件討阿哥笑,誰知惹了阿哥不悅,竟是哇哇地哭個不停,嚇壞嬪妾,便出言訓斥了她兩句,哪知她跑到您這兒,胡謅些什麽。


    宴會進展順利是我最大的喜悅,畢竟最近宮裏除了太多岔子】寶成能得到妹妹的照顧,我又怎麽不放心?


    【想了想福常在的原話,抿嘴道】她說她絕不相信,寶成這樣的稚子能有了自己的歡喜厭惡。還有許多含沙射影的話,我也不提了,免得讓妹妹白白不悅。


    【看清楚了幾分,大概福常在沒和惠嬪撕破臉皮,便不敢理直氣壯地來我這裏告狀,有些好笑】那未免……【斟酌了一下用詞】也太荒唐了些。


    她這樣的說辭不置可否,隻是含笑中有所指,她必然也心知肚明。】


    她想借您的光,討阿哥歡心,無非是小伎倆,還當做了法寶。


    【隻是我點雖要點,卻從不點破,如一朵芙蓉花欲開未開之時才最曼妙】


    嬪妾是見著阿哥出生的,心裏疼惜得緊,自然不會做出什麽害他的事,娘娘能信嬪妾,是嬪妾的福分,可惜貴妃娘娘湊不成一個好字,命中缺那份福。


    我生產時,惠嬪守在啟祥宮外盡心盡力,我永遠不會忘記。如今哪怕福常在有微詞,我也絕不會斷掉這根線】福常在就算真對你有什麽心思,你們也自己處理好,不然遲早鬧出笑話。


    【聽到貴妃近事,道】索綽羅氏肚子不爭氣,她又能怎麽辦?隻是她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同她這樣提點,施施然又明示。】


    嬪妾與福常在同為一族,上下同心,如今不過小打小鬧,讓您掛心了,迴頭我找她說些體己話,這事也就揭過不提。


    【真心實意說罷,半抬眼露出個精明笑容。深宮內院,心思慎重,確是應該如此,不過她慣是個會察言觀色的聰明人,又怎麽可能看不出別的門道呢?】


    隻是她將準頭對著壽常在,而定常在不是她的心腹麽——如今這樣的局麵,她要如何收拾?


    除掉壽常在,看似百利而無一害,實際上卻是下策。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她又為什麽揪著一個異族之母不放?如果必須有原因,那或許是,她別無選擇】她在底層的心腹可不多……如果定常在有二心,她還能押寶在誰身上?我也不知道她這招棋,是怎麽下的。


    【想起了許久以前的事情,不免感慨幾句】幸好現在和貴人那邊沒什麽動靜……如果她再添一把手,我們現在才是真正的左支右絀。不過幸好,天無絕人之路。


    我非清高,而是覺得暗藏話意,多半有些欲蓋彌彰,若真要有心依附,倒不如細水長流。】


    索綽羅的心思,誰也猜不透,她也幸運,有個和貴人當心腹,拚死拚活也要護著她。想當年和貴人一張利嘴真真是說遍後宮無敵手,嬪妾也被她弄得啞口無。今夜來訪就怕這樣擾了娘娘清淨罷了,一如這宮女所說,便是娘娘得了歇晌的功夫,卻還是累著的。


    【踏破門檻的事兒,在清貴妃處並不稀罕,隻如何在月妃麵前得了臉麵,確實要好生衡量一番。】


    嬪妾倒是期待這和貴人重出江湖呢……


    【阮娘附耳低聲提醒著時候不早了,晚歸怕是誤事,連忙起身告退。】


    夜色已晚,嬪妾就不擾您了——


    【遂返景陽。】


    【我也曾和索綽羅氏一條心過,但是往事不可追,我隻能活在當下,搖了搖頭】誰不說索綽羅氏幸運?先有和貴人與其並肩作戰,後有敬貴嬪和她兩體同心,現在又有定常在唯她馬首是瞻……隻是不知道定常在,能不能延續前麵兩位經她提拔後平步青雲的能耐呢?


    【看見時候不早,也確實該休息了,親自把人送到啟祥宮門口,才停住腳步】更深露重,妹妹慢走。


    唿熱特氏遷居長春一事傳至耳時,正筆走龍蛇書“福”字。提筆掛架上,待翰墨幹透,著人收好。]


    [出香月,蹀躞梧樺,勞人為之通報。]


    案幾之上擺放小小瓷瓶,裏麵安置稚嫩柳枝,是春意濃重裏的一枝——大抵是經過他們的日日更換,才有長久的新鮮稚嫩之感,落座於案幾旁,卻得如答應來訪,便叫阮娘出門去請。】


    請進來吧——


    掀簾而入,暖風微熏。雪腮帶了桃粉顏色,麵上是和煦的笑。頷首福身]參見惠嬪娘娘。


    [彎了兩葉柳黛]昨兒折騰的幺蛾子您聞說了麽?嬪妾以為很有看頭。


    梧樺軒中有風,那便是園子裏裹挾著春日泥草清香,款款湧入窗內,充盈這方寸空間。】


    給如答應看座。


    【隻稍稍闔眼,佳人便打簾入內,暫將來人在心中走了一個來迴,這才往下吐露。】


    早早就聽得了,移宮之喜,本宮還未曾去賀,這也神奇,真當長春宮是劑良藥,昨兒個剛移去,她那病氣便散了一半,本宮細細想來,許是心病已解,逃了那狼虎之地……本宮倒想看看烈嬪的下一步棋,該走在哪兒?


    幾朵光順牗逃進來,攏身上。金烏總算出山頭,驅逐困頓。心思千迴百轉,好比蒙氤氳的湖]且看這棋乖不乖呐。[一哂]烏鳥尚知反哺之情,拿骨血換來的富貴榮華,她也敢吃得下?


    [不免有些惡寒]小人得誌,終究不得長久。


    批閱完了一天的奏折,有些乏累,聽聞又有新秀入宮,平日裏看慣了那些熟悉的老麵孔,也是時候該找一些新人來養心殿陪朕一同用膳了】傳朕的旨意,去召齊佳常在和和答應過來,陪同朕一起享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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