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錢飛燕兩個人要告辭的意思,陳珍兒也並沒有挽留,在含糊的嗯了兩聲以後,就讓她們走了。


    錢飛燕叫過了李月平一起,與陳珍兒再次的做了個道別後,就不再遲疑的轉身離去了。


    錢飛燕跟著李月平一起迴房後,隻聽她對著李月平沒好氣的質問道:“你說你怎麽迴事,剛才那麽好的機會,竟然沒有趁機舔幾把火,讓她們兩夥人鬥起來,我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李月平並沒有理會錢飛燕的質問,隻是自顧自的走到了桌前坐下,為自己倒了杯清水細細的喝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後,她才抬起頭朝著錢飛燕看去道:“錢姐姐,快過來坐啊,怎麽還站著那裏做什麽。”


    說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又重新從桌上拿起了杯空茶杯,緩緩的往裏邊倒滿了清水,遞給錢飛燕道:“姐姐快喝吧,不先好好的潤潤嗓子怎麽說話呢。”


    錢飛燕冷著一張臉,接過茶杯言:“妹妹你現在還有心情喝茶啊,當真是令姐姐我刮目相看。”


    “姐姐這話就是怪罪妹妹我了,妹妹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李月平淡淡的瞥了錢飛燕一眼,見其並沒有要坐下來喝水的意思,不禁含笑道:“姐姐,你仔細的想想看,當時的那種情況,咱們要是突然的說話了,不就是太明顯了嗎。”金才人愣了一下,驚訝道:“什麽!?姐姐你被撤去了綠頭牌子,再也沒法侍寢了?不會吧姐姐,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妹妹我怎麽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蘇映雪淡笑道:“就是今兒一早的事情,滿宮裏邊都已經傳遍了,現在就隻等著看我的笑話呢。”


    金才人抱歉道:“對不起姐姐,今天我一直呆在屋子裏邊沒有出去過,所以不知道這個消息。”


    話語一頓,似乎覺得自己這樣說不太好,複又安慰道:“姐姐你放心,皇上總會重新記起你的好的,被撤去了綠頭牌子的事情估計也隻是暫時的,姐姐無需擔心。”


    蘇映雪搖了搖頭道:“但願如此吧。”


    話音一轉,招唿金才人道:“好了,不多說了,咱們快點吃飯吧。”


    金才人聞言,點了點頭道:“好的姐姐。”說完,便開始吃了起來。


    半個時辰後,當蘇映雪和金才人用完了晚膳,準備讓小桌子等人進屋把碗筷收了的時候。


    卻聽屋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極為嘈雜的聲音,似乎是有人在外麵大喊大叫著什麽。合上書卷,順勢以掌心撫平蓼藍染的書皮,眉目平靜,極其耐心,聽得阮娘將昨日壽常在一事細細道來,嗤笑出聲,這倒是索綽羅氏慣用的伎倆。】


    【將筆墨一幹丟給人,手下不停,一璧收拾著一幹物事,一璧接了她絮絮話茬,道。】


    昨兒個內務府不是送了一匹雲錦,你且去福常在宮裏走一遭,將人請過來……就說本宮邀她來商量,這匹雲錦要繡個什麽花樣子。


    內務府出了新的布料,送了納蘭氏處後竟也送了自己這處,詢問了才知隻阿衣同佟佳氏處還有,不由覺得好笑,瞧著布料同鴛鴦言】那一個個存著心思害本主的人,到底是被皇上忘了,這新布料好生吩咐內務府製成衣衫送來,等皇上來了好好瞧瞧


    【鴛鴦稱是,說話間外殿宮人來稟說是博爾濟吉特氏派人來請,也沒多心,前往,入內請安】給娘娘請安


    【複又甜甜一笑】族姐


    【紫檀木的托盤裏,平平穩穩的放著一塊雲錦,懷安被這繁麗的金銀絲縷所困,一生被囚禁。】


    起吧——


    【我落掌摩挲探過,於亮雲錦上止步不前,唇畔笑意略凝,卻掩飾得極巧,轉瞬故作驚奇】


    姩玉且說說這一匹雲錦,該是繡什麽花樣子呢?本宮可是聽說昨日翊坤宮一事,不就幾塊破布,貴妃娘娘也忒小氣了些。


    瞧著博爾濟吉特氏手上也有一匹,並不驚訝,帝自寵了自己同阿衣,對博爾濟吉特氏正經的格格自該慰問】多謝娘娘


    【細細想了想,又聞人提及昨兒在翊坤宮之事,不由跟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咋們貴妃娘娘的性子,合宮皆知,也就壽常在願意去碰上一碰,誰不知,合宮最好相處的娘娘便是族姐您


    【複】姩玉覺得若是刺繡上芍藥最合族姐氣質,隻是因著貴妃娘娘,這樣的花樣怕是會讓族姐受到責難,索性便直接改成杜鵑,也不失芍藥氣度,族姐覺得如何?


    我搖了搖頭】芍藥杜鵑?年年都是這些花樣兒,看都看倦了,閉上眼都能描出樣子來,有什麽趣兒?


    【擱了盛雪玉指間的雲錦,忍俊不禁,帕兒掩了麵兒輕聲笑笑,一句應付。】


    嗐,芍藥雖好,卻是位於洛陽花下,未免太淒涼了一些。


    【稍滯,眸凝上緩緩一語。】


    貴妃責難?嗬,本宮誌不在此——她哪有法子責難我。


    【管什麽芍藥杜鵑,抑或菡萏芍藥,我厭惡這不正名的花,牡丹才是最好的,佯裝無事模樣。】


    姩玉天生麗質,什麽都襯得,也不必費心繡什麽樣子,本宮用了這匹雲錦,才真真浪費了,若雲錦繡個白玉蘭,襯得人清麗脫俗,也不知道宮裏哪位配得上——


    見人已有怒氣,並不著急答辯,隻是細細道之】族姐別急,您聽姩玉細細說來,咋們貴妃娘娘的性子是您奪不奪便可躲過的嗎?您也知道,如今她動不到的怕隻有永和宮那位了


    【聞之玉蘭,便知其意,嗯了一聲】何人配得上娘娘的賞賜啊,左右是她的福氣罷了,姩玉瞧著那明答應如今倒是得了眼了,您若再不“提點”幾句,怕是她真是助得烈嬪踩在您頭上去了


    我知曉自己心中對牡丹的想法,笑靨在浮,玉荑攀上雲錦,白光清輝正落,照得荑更似雪。】


    永和宮那位?她不是動不到,隻是懶得動,索綽羅要做什麽事,誰能猜得到,指不定哪天,這禍事就落在咱蒙人頭上,或是——他他拉氏。


    【壽常在也是了不得的主兒,這般好的緞子也能撕成碎片,怕不是猛獸幹的,忍俊不禁。】


    壽常在好歹是上了年紀的人,貴妃也不把明答應“尊老愛幼”的理記著,說出去多丟翊坤宮的臉。


    【麵稍沉露出幾分鋒利,同這春水暉光的溫柔相馳。眸光是粼粼,咬牙隱忍下,又將春山舒開,盈盈笑道。】


    明答應可是說了她如今一心向著景陽,之前隻是被逼無奈,如今調轉舵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背叛烈嬪,她倒是膽識過人。


    聽著其冷嘲熱諷的說著他拉拉氏同索綽羅氏,越發覺得可笑】如此倒是姩玉看不清了,也是,如今咋們貴妃娘娘一心都在護著肚子,便是烈嬪翻了天去,她自會推出月妃娘娘當槍口,損不到她身上去


    【聞其提及佟佳氏跟隨其的話語】那種得了失心瘋的人的話,族姐也信?您忘了在萬壽宴會上,她對您說的話,心心意意皆是向著烈嬪,這種人,您合該費心“提點”一下


    我知道在這紫禁城裏要如履薄冰,想要在宮裏立足,絕非易事,可景陽缺心腹,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存了心思】


    眼下多事之秋,新秀入宮,本宮是要好好挑挑人,這匹雲錦先不急著用,改日遇到了舒心的人兒再提吧。


    【珠玉在唇齒間再三滾過,欲啟又止,半晌兒,蹙了春山,平平淡淡帶過了話頭。】


    區區一個明答應,量她也掀不起什麽波瀾,暫且留著看看,若是能用最好,不能用也放著給烈嬪添堵,於我們自然不虧,景陽宮裏的烏雅答應是個妙人,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姩玉這樣的福分,能穿得新衣裳了。


    聞人提及烏雅氏,不由蹙眉,自己對其倒是有著三分的耳聞】這位烏雅氏,姩玉倒是聽過,不過聽聞她素來不出門,皇上那性子,若是不主動的人怕是難為族姐做事


    【複點了點頭】也是,明答應那般蠢笨的人,怕是侍寢了也難讓皇上記住,索性讓烈嬪頭疼去吧,如今貴妃娘娘生產待至,她烈嬪的頭怕才是真的疼呢


    【乎】聽聞快至大殿下的生辰了,皇上瞧著大殿下漸大了,有心為其則母妃,族姐…


    眼波向旁極輕的一睨,睫影瀲灩,眼尾生暈。】


    這不還有族妹麽,烏雅若聰慧,大可為咱們出謀劃策,你要曉得越是心思縝密的人才越是豺狼虎豹,背地裏的心思誰能看破呢?


    【長指搭在雪白的頸間,推了推緞子般黑發上一尾青玉釵。】


    瞧著一位位姿態亭亭的新秀,還有幾分青澀,卻有無盡的未來可期,咱們都得看著些,哪一天恩寵到頭了,命也該絕了。姩玉知道本宮心裏想什麽,烈嬪毛毛躁躁的性子,當母妃嗎?成何體統。


    同人打笑】姩玉自然是萬事先助著族姐,隻是…這宮裏瞧不上咋們蒙人的乃多數,族姐還需好生綢繆一番


    【聞人提及他拉拉氏,笑了】自然,所說如今最適合扶養大殿下的自然是族姐,隻是那烈嬪素來詭計多端,如今她怕是也想借著殿下成為妃位,真正的將族姐壓在身下


    本就螺黛顰蹙,越聽至後頭,越覺心驚,及至她終音落下,麵色已然極為陰沉】


    虎視眈眈,盯準了咱們蒙人,哪個不是指望著本宮失勢?他他拉氏想撫養大阿哥,哪也要問問她們同不同意,她近來多結仇,有誰會助她?


    【指尖不知何時漸漸收攏,緊握上身側朱紅的闌幹,指骨已然泛白。須臾才又偏眸,恰與姩玉視線相對,沉聲道】


    咱們日後得加倍小心,莫留人話柄,戳咱們的痛處,你我姐妹一條心,這宮裏便無她們的事。


    【便是倦怠,甩了甩帕】


    姩玉先迴吧——


    聽著其話語中的怒氣,心中也是明白,點了點頭】族姐說的是,萬壽宴會那日可見她把德答應得罪了個幹淨


    【聞後話,點了點頭】姩玉明白


    【起身行禮,離開】


    宣旨太監麵無表情的唱報道】武統十二三,總管內務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正六品大戶十六歲女阮元汐,著封為正九品官女子,以姓為號,賜居儲秀宮-聚慶堂,稱阮官女子。欽此


    【唱罷,朝後麵軟綿綿的揮了揮手道】小主,這是內務府發下來的這個月月例銀子,總共100兩,還請小主收下


    【從後麵走來兩個太監,抬著一盒箱子放到了阮官女子的麵前】


    聞旨意,跪拜“臣妾謝恩”起身後接過了聖旨與銀兩,道“有勞公公”


    襲衣思家,特使禦閣望月而對。望著天空的星辰日月交匯,天真的以為阿布會在天上看著自己,自顧自的眨眼睛。喃喃自語。“阿布,襲衣想你了。”思家想月的稱唿,應和了自己的想法。路過此處,聞一人聲,好奇的尋著聲上了樓卻見是阿衣,不由疑惑出聲】阿衣?你怎麽來此處?


    【方才上來便聞阿布二字,快步上前捂住她的嘴,確定沒人上來才放開】阿衣,有些話不能說


    一番沉迷被來人猛烈打斷“吾恩”的一聲疑惑之後向來人投去目光]


    [見是姩玉,也不大驚,扭了頭繼續說道]“想家的話也不能說了嗎?何況現下這裏已無旁人,要是姩玉不說,那便不會有人知道。”[意有所指地說見人懷疑自己的小模樣,抬手便是拍在其腦門上】想什麽呢,阿衣當真忘記了烈嬪的手段?


    【拉著人的手尋一處落座】你如今得寵了,她該更瞧不上你,可不得小心行事啊


    聽人嬌嗔,不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啊,本來就傻還需要我拍?


    【聞人話中異樣,搖了搖頭】阿衣說什麽糊塗話呢。我這邊有月妃娘娘護著,再不濟也有惠嬪娘娘可你…


    【想提及壽常在,卻忍住咽了迴去】


    驚奇的磨了摸腦門,稚氣未改的嘟起了嘴】“誒呀,姩玉愈發大膽了,要是我被你拍傻了,看你怎麽兜著走。”


    【聽其後話,話鋒一轉】“若是論及寵愛,姩玉也不匡多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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