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聞言後,一臉燦爛笑容的抬起了頭顱,露出了她那細長的臉龐。緩緩兩步地,與身邊的媛兒一起攙扶起了還跪在地上磕頭不止的梅兒。再次的輕聲恭賀道:“恭喜姐姐,以後還望姐姐能夠多多照顧。”


    “是啊,雲妹妹都說出了我的心裏話了。姐姐可別忘了我呀!”跟著雲兒一起攙扶梅兒的媛兒聞言,也是格外爽朗的高聲應道。那張橢圓的臉上也是一派的燦爛笑容,帶著絲絲的諂媚。


    “這是自然。”梅兒順著雲兒兩人的雙手,施施然的起身。臉上雖然還帶著那揮之不淡的驚喜笑容,但對著雲兒兩人卻已然是一副自矜的樣子,連那語氣和態度也不自覺的變得高高在上了起來。看來她已經開始把自己當成了那姑姑來對待了。


    陸萍對於梅兒那輕狂的樣子隻做不知,隻是默默的看著三人。須臾了片刻後,才言道:“時候也不早了,咱們也快著迴去吧,不然宮門就要下鑰了。”


    “是,司寢大人!”梅兒一個箭步的站在了陸萍的身邊,隻微微的靠後了幾分。接著又對著身後的兩人一個嗬斥道:“你們兩個快著點,磨磨蹭蹭的。沒看著司寢大人都累了嘛!”


    雲兒聞言,隻是默默的緊隨了上去。而那媛兒的麵上則有些氣悶的感覺,放佛是對於這梅兒已經開始自比姑姑的站在了司寢大人身邊的一舉有些不忿,又或者是對於梅兒將要淩駕於自己之上的事情而不忿。


    陸萍默默的把這一幕幕收入了眼底,重新抬腳的踏入了夜色當中。


    這件事情從頭到尾,沒有人問過蘇映雪的意思,畢竟蘇映雪的位分實在太低,在場眾人根本無需聽從她的意見,就可以決定此事。


    不過蘇映雪也不懼香妃等人請柔婕妤過來監督此事的審問工作會出現什麽意外,因為她還準備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後手,來一舉揭穿花蓮心虛構證詞的真麵目,挽迴眼前的頹勢。


    一刻鍾後,柔婕妤在安德忠的帶領下,進入鍾粹宮內,對著劉宇燁等人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願皇上和皇後娘娘萬福金安,臣妾參見香妃娘娘,香妃娘娘萬安。”


    “起來吧。”


    劉宇燁抬了抬手道:“朕今天叫你過來,是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交代給你辦。”


    說完,便把想要讓柔婕妤去負責監督花蓮心第二次審問工作的事情,告訴給了柔婕妤知道。


    柔婕妤聽完後,點了點頭道:“是,臣妾遵命,臣妾這就去辦這件事情。”


    說完,不著痕跡的看了霍成君和香妃一眼,就默默的跟在花蓮心的身後,離開了這裏。柔婕妤的望向霍成君和香妃的眼神雖然不著痕跡,但是霍成君和香妃都看到了柔婕妤望過來的眼神。


    隻不過柔婕妤望過來的眼神落在霍成君和香妃的眼裏,卻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意思。


    在霍成君的眼裏,柔婕妤是在跟自己表達會按照她的意思,借助今天的這件事情,來一舉絆倒香妃這顆大樹。


    而在香妃的眼裏,柔婕妤是在跟她表忠心,會好好的把這件事情辦好,讓一切事情維持不變,一舉鏟除蘇映雪這個爭寵的勁敵。


    …………………………聽人所言,卻也是十分有理,不然那孛兒隻斤氏如何得知,且如此詳細。]


    [“如此之人,真讓人氣憤。咳咳”]


    [一動氣,邊咳的不止,嫣畫趕緊,端來了水。]


    [“那日大鬧景仁宮時口口聲聲為月妃生產如何如何處出力,以後要如何如何,竟不想是如此。”]


    [壓了壓怒氣“清貴妃如今一人獨大,要弄到倒她怕是不易”


    咬了咬牙,道】要弄倒清貴妃辦法也不是沒有。


    【隨即低聲細語,在她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又恢複平常音量,道】隻要月妃能想明白這個道理,也並非難事,何況這麽做對月妃百利而無一害。倘若月妃不肯出手,便隻有我們親自為月妃出手了。


    【隨後擺出一副對月妃忠心耿耿的樣子】誰叫我們追隨了月妃娘娘,自然事事都要為她謀劃。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眸光沉了沉聽人在我耳邊所言,略有些心驚。]


    [“妹妹此計是不錯,可是月妃娘娘哪兒怕是難了。”]


    [說著緊緊握著你的手“妹妹此計是個冒險的法子,如是真要做便一定要小心為上,妹妹也要明哲保身。”說著一臉擔憂。]


    [“可如今我纏綿病榻怕也是幫不上什麽”聽她這麽說,不免有些恨鐵不成鋼】所謂富貴險中求,隻要清貴妃一日不倒,宮裏就沒有你我的好日子。


    【歎了口氣】我今日將此事說給姐姐聽,是把姐姐當自己,隻要姐姐適時為月妃和我說話,妹妹便心滿意足了。


    【起身告退】我看看姐姐今日也累了,妹妹就不在此叨擾姐姐了,姐姐好生休養,妹妹告退。


    [“妹妹說的話,姐姐今日記住了,得空與月妃娘娘敘話時定會與娘娘說一說的”]


    [打發了緣心去送祥常在,見人出了門,繼續翻著手裏書本。]


    後宮近來真是熱鬧,自己卻不願卷入其中,由得她們鬧騰。


    無事便去寶華殿祈福,又或者將春日裏埋下的酒起出,燙上一壺,隻是沒有一個共飲之人。


    這日下著大雪,在屋裏看著詩集,一旁侍候的春蘭說著聽來的消息“小主,聽說葉赫那拉貴人被孛兒隻斤答應給氣病了,您可要去瞧瞧?”合上書,頷首“嗯,走吧,隨本主去一趟景仁宮”隨即換了宮裝,圍上鬥篷,手裏捧著湯婆子去了景仁宮,片刻至拜雪閣,著人通傳。


    嫣畫將藥碗拿過來“主兒,您該喝藥了。”瞧了眼黑黃的湯水,眉頭緊皺,端起藥碗,一勺一勺的喝著。]


    [緣心進來,說祺貴人來了,趕忙請了進來。]


    [“姐姐來了,快坐吧”


    進了屋內,全是藥味,這股子味道,自己再熟悉不過。


    甩甩頭不再去迴想從前,坐了下來,關心著說道“本主聽說你被那孛兒隻斤氏給氣病了,原以為是奴才們誇大其詞,怎麽這麽嚴重?”


    “這藥味怕是熏著姐姐了,嫣畫開一會兒門散散著藥氣。”]


    [歎了口氣“難為姐姐能來看我,此事說來也是宮裏的笑話了吧。”]


    [“還能為何,便是因為月妃產子之事,妹妹如今也是風口浪尖上的人”]


    攔下了開門的嫣畫“你還病著,別吹了風,外麵雪大著呢”


    讓人拿了湯婆子給她抱著“你也是,位份上壓她一頭,怎的就被她欺了去?瞧瞧這小臉,一點血色都沒有,本主看著也是心疼,妹妹如今可有什麽打算?”


    緣心將藥碗端走。伸手接過你手裏的湯婆子,讓嫣畫重新灌一個。]


    [“姐姐不知,她是在我這兒如何鬧著,自己非要跪在地上哭著喊著說我責罰她,那我便讓她跪著了,又說起清貴妃叫我去聽風堂的事,又是一陣威脅”]


    [說著便上了氣,臉色有些漲紅]


    見其說得如此,也不知真假,這宮裏的事,眼見也未必是真,心裏疑惑也不表露“妹妹越說本主越發聽得糊塗了,她為何要你責罰她?”聽她提到清兒,心下更是疑惑“你去翊坤宮發生了什麽事她要威脅你?小小一個答應,還要隻手遮天了不成?”


    正了正身子“月妃產子後,我被清貴妃叫去說話左右也是警告我以後少接觸月妃,結果晚上那孛兒隻斤氏就說我被清貴妃責罰了,因為月妃生產之事,又警告我如今住在景仁宮,上頭是敬貴嬪。”]


    [咳了幾聲,嫣畫拿來薑片,邊含在了嘴裏]


    細細聽了她的話“月妃如今生下二阿哥又得了協理大權,清貴妃當然心裏著急了,她膝下隻有一女,且還是...”沒往下說都知道公主身有殘疾的事“她這一胎再不是個阿哥,她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整了整流蘇穗子“你一個貴人,還怕她一個答應不成?不管怎樣,也輪不到她一個答應來對你指手畫腳,她的手未免伸得太長了,你就忍得下這口氣?”


    聽人分析宮中形勢,自然也是明白的,長歎一聲。]


    [“宮裏的女人可真是難。”]


    [手握著湯婆子,思想裏片刻。]


    [“她一個啟祥宮給月妃當牛做馬的答應跑到我景仁宮指手畫腳,還威脅於我,咳咳。當真是氣人。可我如今已然是病著,也無可奈。”]


    [看著人“那日情景便叫我想起當日威脅姐姐要助我的時候,那是也是愚蠢,還望姐姐莫要生氣”]


    拍了拍她的手“你不過是偶感風寒而已,哪有你說得那般嚴重,不似我前些年”


    聽她提起過往,也隻是笑笑“都過去了的事還提她作甚,本主已經忘了”


    站了起來“你且好好養身子,旁的事別想太多。本主先迴去了,改日再來看你”


    迴了人一個暖心的笑。]


    [“妹妹也是謝過姐姐寬慰了。不過姐姐也莫要傷懷,如今好好調理才是。”]


    [見人要離開“妹妹怕是送不了姐姐,嫣畫快替我送送姐姐。”]


    [嫣畫領了意思,將祺貴人送出拜雪閣。]


    正在屋裏梳妝,鴛鴦氣急敗壞的跑了進來】果真是一丘之貉!


    【瞧著她氣的如此,噗嗤一聲笑了】何事讓我們鴛鴦姑娘氣成這樣,說來聽聽,本主替你做主


    【鴛鴦細細說了從景仁宮傳出來的流言,冷笑了一聲】是嗎?既要冤枉了我,那這鍋合不該讓我一人背著


    【攜鴛鴦至景仁宮,至拜雪閣外跪下】嬪妾來給葉赫那拉貴人請罪


    病了這些許日子,倒也是總有人來探望,心裏感歎宮裏也是沒有白待。正與嫣畫說笑間,突然聽見孛兒隻斤氏的聲音。]


    [“請罪?也是把我氣成這般模樣,也確實改請罪了。”]


    [“嫣畫,將孛兒隻斤答應請進來,告訴她既然是要向我請罪,我必然的看見。”]


    [嫣畫匆匆出門,站在拜雪閣門口,高聲“給孛兒隻斤答應請安。小主,我們主請您進去,我們主說既然是向她請罪必得讓她看見,如今您跪在她看不見地方便不是向她請罪,是做給旁人看的。小主您請”說完將門簾撩起。冬日的風刮得當真讓人生冷,在外頭跪了沒半刻,便見人侍女出來言語,自己當然不會順她的心意】


    【磕了一個頭】嬪妾不敢,既讓小主生氣,合該在這冰天雪地跪著,讓幾位娘娘看著嬪妾的誠心


    【抬眸瞧著其侍女】姑娘這是不讓本主展示誠心?


    臥在床上聽著外麵人言語還是那番做派。對著緣心一笑,繼續翻著書本。]


    [嫣畫弓了弓身子“小主言重了,隻是奴婢自小跟著我們主,便知道我們主的性子,前幾日小主您說還要侍奉月妃娘娘與二皇子,不能生了病氣,如今這般,我們主兒可是真的擔待不起。”]


    [坐在床榻上咳了幾聲。]


    [“小主,我們主還在等著您,如今這般冷風吹著怕是要更嚴重了”見得葉赫那拉這般做派,當真是覺得惡心十分,卻依舊麵上掛著笑】既是本主讓貴人生了病,自該如此,你且不必在此處了,進去伺候吧,便是本主染了病,迴了啟祥宮傳染了月妃娘娘,到底還有皇上做主呢,委屈不了貴人


    【雙膝跪在雪地裏隻覺得生疼,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聽著此言,也是略有些頭疼,如今把皇上也搬了出來。]


    [嫣畫還在外麵說,跪在地上“求小主體諒,奴婢是主兒派來接小主的,主兒交代了要是不能將小主請進去就叫奴婢也在外麵候著,等到小主願意進去為止”


    自己鬧得如此地步,也不見葉赫那拉氏出來,果然是個披著狼皮的羊】


    【對其侍女言】姑娘這是讓本主請罪的心不誠嗎?


    【裝作十分委屈的模樣,咳了幾聲,捂著胸口發抖】貴人小主那麽好的人,如何養出你這樣的刁奴,平白糟蹋了本主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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