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柳爾卻是沒有露出笑臉,反而緊跟著又教訓了幾句道:“下次記住了。這裏可不是家裏,還能讓你如此沒輕沒重的。你要懂得自律,我也不可能時時都在你身邊,也隻能提醒你一時,提醒不了你一時。”


    李柳爾見此情況,也是無奈,也知再說下去反而傷了姐妹情誼。隻能轉首對著夏青青一臉懺愧的言:“妹子魯莽,讓妹妹你看笑話了。”


    不知何時站到了琥珀身邊的夏青青,卻是不置可否的微笑言:“黃姐姐對李姐姐可真好,想來是親姐妹吧。”


    不等李柳爾作答,在其一旁的黃姓女子就替其出聲道:“黃姐姐是我表姐,雖然如此,但是我和她可是從小一起長大,在家裏的時候就是同吃同住,我與姐姐的情誼可是比親姐妹還親呢。”說罷,對著李柳爾一笑。


    李柳爾也是高興黃姓女子的迴答,本還以為她還在為剛才對其的一頓教訓耿耿於懷呢,如今看來卻是自己多慮了。心裏不禁一暖的附和道:“是啊,我與李妹妹情同姐妹。”


    夏青青看著兩人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不覺心裏一陣惡心,暗自不屑道:情同姐妹?看起來倒真像是那麽迴事啊。不過再如何情同姐妹但終究也不是親姐妹,如今互相沒有嫌隙的,自然就和和美美了。若是有了嫌隙,隻怕也就如同那柏翠與林逸欣一般吧。不過這兩人倒是比林逸欣她們強一些。這李柳爾,當初初見時麵對自己那可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兒,而如今再見時麵對自己,卻已然是一副平平常常的坦然樣兒了,看來是個懂得審時度勢會做人的,卻又不至於是那種拜高踩低的。而這黃姓女子,言行舉止雖然有些沒心眼,可也比那柏翠好了許多。


    這些結論雖然還有些片麵,不過卻不妨礙夏青青對這兩人得出的結論:在沒有什麽利益衝突之前,可以結交。


    桃紅的動作極大,似乎是在替自己的主子出氣一樣,把在蘇映雪身上發泄不了的怒火,全部一次性的發泄到了金才人的身上。


    “啊....,疼。”金才人眉頭一皺,看著桃紅用力的把她的裏衣給從身體裏邊扯了出來,一陣的摸索了起來。


    桃紅一邊搜查著,一邊淡淡的說道:“小主請忍著點,為了搜查的仔細,奴婢的手可能會用些力氣,若是一不小心傷到了小主,請恕奴婢失禮了。”


    說完,把手伸到了金才人的身下,又是一陣的用力摸索了起來。


    金才人咬了咬牙,隻能坐視著桃紅用力的對著她身上的肉掐了起來,似乎那贓物就藏在她的身體裏邊一樣,要把那皮肉都扒開似得。


    蘇映雪看到金才人一副痛苦的模樣,皺了皺眉頭道:“謙婕妤,差不多夠了吧,再搜查下去你也是搜不出什麽東西來的,還是快點放金才人迴去吧。”


    謙婕妤挑了挑眉頭,淡淡道:“這可不一定,要是不搜查的仔細一點的話,誰知道會不會被這個金才人給夾帶贓物離開這裏呢。為了大家都好,還是得再繼續搜查的仔細一點才行。”


    說完,對著桃紅淡淡的使了個眼色,命令她繼續用力的搜查,不用客氣。


    桃紅得到了謙婕妤的命令後,自然不會客氣,繼續用力的搜查了起來。


    金才人見狀,隻能一邊喊痛,一邊默默的忍受著桃紅對她的用力搜查。


    是百花爭豔,萬紫千紅好一遭春景鬱鬱,那枝兒尖尖兒上的骨朵,半開不開的,便好似睡眼惺忪的少女,嬌媚,而又恬靜溫柔。


    “哎呀呀,也是春了。”又打眼那麽一瞧,往那花叢前那麽一湊,拿一雙玉雕般的手兒把花兒那麽一扒拉,忽的收了手眨巴眨巴眼睛喃喃的擱那頭叨叨,“呀,這是甚麽花兒,從未見過的,到底是窮酸的人兒,連個花兒也識不得,整日裏麵渾渾噩噩整那些個無趣東西。”


    罵罵咧咧的說著自己,忽的便瞅見打那頭來了個宮婦,仔仔細細辨了,是那淑常在。這般的,便湊過去,唱禮問安。


    “淑姊兒安。”屈了膝,嬌笑著看她,“能在這兒遇上淑姊兒可真真兒是福氣,這百花晃花了眼,嬪妾是個俗人兒,竟也不知道這花名兒是何,便隻覺得是好看極了。不知道可否有幸同淑姊兒一道賞賞花,更不知道可否有幸得您指點一二。”


    “您要是允了,那可真是嬪妾三生得來的福氣。”


    看著滿園子的花,心情好了不少,總比對著一堆星星強,忽見一對玉色大如團扇的蝴蝶忽閃忽閃的飛過,拿了團扇正要去追,蝴蝶卻被一人驚跑,正要發脾氣,心裏默念謙和謙和,才收迴了脾氣,笑著對麵前人叫起“妹妹免禮,指點到說不上,你驚跑了我的蝴蝶,你要怎麽賠”


    “要不,嬪妾再給您捉上一隻來賠罪?”眨著眼睛,笑嗬嗬的瞧她,故意拖長了聲兒又補上一句,“嬪妾在家裏麵的時候可最喜歡撲蝴蝶了呢,您可別不信,嬪妾那會子,攬了一屋子的花蝴蝶險些兒個叫爹爹打死。您猜怎麽著?那門兒一開,蝴蝶打裏麵飛出來,好看的很呢。”


    又頓了聲,“您且瞧。”


    說罷便飛身往那叢間,兩三下抓住蝴蝶一雙翅膀,眼瞅著那小昆蟲在手裏麵撲騰啊,掙紮著,時不時停下來又瞬間接著忽閃著腿兒啊。眸子裏麵盈滿了笑意,將蝴蝶遞到淑常在手裏,又欠了身兒。


    “您瞧瞧,這算不算是賠禮呢?若是一隻不夠,嬪妾便給您抓了這滿園子蝴蝶來。”


    “也就這等事兒嬪妾最是做得來了,旁的,又會些什麽呢。”垂了眸子,須臾間又抬起來,“也就是好在認識了淑姊兒您,才不至於徹底俗了去。”


    不過是逗著她玩,站在旁邊看著她撲蝶,小心翼翼接了過來,道“夠啦夠啦,你若真把滿園子的蝶都撲了,那誰給這些花授粉呢?”又遞去一張帕子讓人擦汗,讓人把蝴蝶收好,道“你我都是在世俗中最俗的俗人,我也好香脂膏粉,金銀飾物,與你並沒有什麽不同”


    “那東風吹拂著整個春天,自是把花粉吹得漫天飛舞。”俯下身子故作了小心翼翼捧了一株花兒的蕊,“陰陽相合,便生成了種子,候著來年再開滿園。至於蝶兒啊,蜂兒啊,都不過是個趁幸吸食花蜜的幸運兒罷了。少了那個不能開花兒呢?”


    接了帕子又做屈膝禮,“是品鑒的不同,嬪妾隻覺得好看,可嬪妾想著淑姊兒這般的人兒,應是知道好看在哪一處,又驚豔在哪一處的才是。”


    “往後的日子裏麵,可就指著淑姊兒指點一二了呢。”


    “淑姊兒莫不是嫌嬪妾愚笨,不願帶著些嬪妾,才這般說的罷。”端了副委屈的樣子,眸子覆上一層水痕。


    眯了眼看人,仔細想著人的意思,自己投靠烈嬪的事是眾人都不知道的,但不代表自己就可以給她惹麻煩,思量半晌,決定接受她的好意,重新掛了笑,道“我不過也是一個小小的常在,隻是僥幸才得了皇上寵愛,若能提攜妹妹自然是好的,瞧妹妹如此冰雪聰明,隻怕日後是妹妹帶著姐姐了呢”


    “您怎得這般思量,可是真的打心底裏麵不喜歡嬪妾?”


    “誒呀呀,主父一個小門小戶,倒也確實是不招您的待見。”


    “瞧淑姊兒說的哪門子的話,主父一個小小的答應,”略微頓了一頓,打眼眶上泛了一層水光,“何年何月才能呢?”


    又不明不白的點上一朵花兒花瓣,不小心般的將花瓣碰得落到地上。


    “還不是跟這朵花兒一樣,任人擺布,漂浮不定。”


    “聰明?淑姊兒您是不知道,嬪妾這般的人兒,那在家裏麵,誒,雖說是個小姐吧。丫鬟會做的事情,嬪妾都不會做。”


    “您就別打趣嬪妾了。”


    用手抬起扶了扶發髻,道“並非不喜歡,隻是這事還要仔細思量才是,答應又如何?我當初還是從官女子上來的,一步一步不也走到了今天的位置,妹妹記著,小姐就是小姐,不會做丫鬟做的事沒有什麽丟人的,姐姐有些累了,先迴了”說完帶著人往儲秀宮走去


    “恭送淑常在。”笑盈盈的福了身兒,然後不緊不慢折了一隻野花,拿在手裏把玩著,就那般瞧著這人兒遠去。


    “主父要幾時才學的會掌事的本事?”碎碎叨叨撥了片花瓣下來,又神神道道一般的,“神明保佑著主父些兒個啊,可就這一隻獨苗苗入了深宮裏頭來。”


    然後笑若繁花顛著步子迴去了,還賞了侍女幾塊碎銀子。


    聽說了玉貴人有孕,自己這兩日繡完了萬壽節的節禮,就在做小衣裳,手裏的針線做了一半,就看見爾歡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跪下請罪“奴才該死,將小主子放跑了”自己一驚,把手裏的針線就拍在了桌上,道“你可有看見跑去哪兒了?”那奴才顫顫巍巍的指向一邊,自己忙去了,親眼看著寶兒跑進了琅琊軒,在門口止住腳步,寶兒可以不懂禮數自己不行,讓人進去通報“淑常在前來尋貓兒”


    初入宮闈,不是很喜歡熱鬧,一人窩在琅琊軒,手捧著山水遊誌,靜靜品讀,屋內茶香繚繞,一副靜謐景象。


    刹時門口處一團白色,直撲過來,偶然看見,臉色發白,匆忙起身之間,打翻了八角桌上的茶盞,瓷盞碎裂,滾水落在裸露的肌膚上,紅色顯著。


    桂花正要上前幫忙,恰聞門外人來,請人進來,請禮問安。


    “給常在請安。”


    將手搭在桌上,露出燙傷的肌膚。


    “那是常在的貓?”


    進屋先把貓抱了迴來,道“妹妹起身吧,是我管理不力,把貓放了出來,讓妹妹受了驚嚇,妹妹手沒事吧?”一麵說著一麵一疊聲的讓人去取燙傷膏來,終究是自己的貓讓人受了驚嚇,自己還是過意不去


    “不打緊的就是燙著了,妾自小沒受過這些傷,所以這傷口看著有些嚇人。”


    眼圈紅紅,因著傷口鑽心的疼痛,淚珠溢出眼眶,雖是如此,卻仍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


    “還好淑姊今兒是遇上了我,若是碰上旁人,隻怕是不好了結了。”


    “還是塗些藥的好,不然留疤了就不好了”說話間紫鵑已經帶來了燙傷藥,道“妹妹收著吧,不然姐姐心裏過意不去,今兒確實是我的錯,一個沒留神就把它放出來了”


    翊坤宮-聽風堂-殿外】


    【翊坤宮外立著一青豆色的人兒,遠遠瞧著,衣裳倒顯得那皮膚不如往日裏白皙,看得出隻按照規矩,簡單裝點了稍稍稚氣的麵容,一雙素手交疊遞著帖,鶯聲夾著笑意道】勞煩通傳貴妃娘娘一聲,答應索綽羅氏來問安了。


    懶懶倚在貴妃榻上,不覺犯困起來。正準備支了身子迴內殿休息,卻有宮人來報說是有位新入宮的主兒前來拜訪,眉頭一蹙,“本宮乏了,讓她改天再來。”


    浣紗唇瓣翕動,終是道了句,“娘娘,是族裏的。”


    聞言眯了眼,隨即旗頭一扶,隻麵無表情擺了手,“傳進來。”


    【隨人入內,不敢做旁的舉措,隻一甩帕子,隨即低垂眉眼的屈身行大禮,唱道】嬪妾索綽羅靜姝參見清貴妃娘娘,娘娘金安。【維持著行禮的舉措,候著榻床上的人】


    抬手觸了耳間墜子,撥弄幾下,挑高了音量,“索綽羅——靜姝?靜女其姝,好名字。”


    斜睨瞥向一旁。自個兒宮裏的大宮女有四位,無一不是自己親手拔擢的,純姝和浣紗更是自個兒升貴人起便一直跟在聽風堂,倒也不怕開不得玩笑,“純姝,這倒是撞上你的名姓了。”


    隻是小主和婢女撞名,說出來難聽了些。


    娘娘謬讚了,族中長輩所取,自當都是好名字。【虛的奉承幾句,聽著人後話,麵上一僵,屈著的身子微微抖了抖】嬪妾阿莫與娘娘同為索綽羅一族,所愛所好相似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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