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一閃即逝,目光稍稍往後移去,轉向了另外一個女子。因為當日自己來去有些衝忙,倒是沒有仔細的打量過其。要說此人也是長著一張柳葉細眉的樣子,而以身材上來說,倒是比之那個李柳爾略顯低矮圓滾了些。不過若隻是單單憑著那張臉蛋,從夏青青這個角度遠遠的望去,這兩人倒是長得有幾分相像呢。


    “難不成這兩人真是親姐妹...倒是有趣。”又是一句自語。


    眼神一瞥,望向了不遠處隨著其他眾女一起呈現觀望之勢的林逸欣,凝眉收迴目光道:“看來今天的飯是吃不成了。”卻是夏青青發現,那林逸欣的雙手竟然是空空如也。看來剛才的那一段時間裏,她倒是什麽都沒搶到手啊。而看現在的情況,晚上當真是得餓肚子了。


    “你說!這件衣服被你弄髒了,你準備怎麽辦!”李柳爾緊繃著臉龐怒喝道。


    跪趴在地上的其中一個女子死命的磕了幾個響頭道:“奴婢...奴婢給您拿去洗了..對不起...對不起...”


    “哈!果然是個低賤的宮奴,這麽不懂規矩的,怪不得如此冒冒失失。對不起?你當你是什麽東西啊!小小的臭宮奴,不說恕罪饒恕的,竟然說起了對不起!?你當你是什麽東西,當咱們是你的姐姐,你做了什麽玩笑錯事不成!你的姑姑沒有好好教教你規矩嘛。果然是個下賤的宮奴!”說罷,這個站在李柳爾背後的女子放佛還不解氣一般,狠狠的哼了一聲,上前對著靠左的那名女孩走去。“謙婕妤?”


    蘇映雪眯了眯眼睛,看著從外麵大踏步走進來的謙婕妤,和金才人一起緩緩起身,對著謙婕妤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嬪妾等參見謙婕妤,謙婕妤萬安。”


    謙婕妤不鹹不淡的瞥了蘇映雪一眼,冷笑道:“蘇美人,別來無恙啊。”


    蘇映雪不亢不卑的迴道:“婕妤無恙,那嬪妾自然是無恙的。不知婕妤今日突然到訪我這小小的西偏殿,是有何貴幹嗎?若是沒有什麽事情的話,您還是請迴吧。這三更半夜的,要是因為您的大吵大鬧,而驚擾了皇上和皇後娘娘,那可不就不好了。”


    謙婕妤冷哼一聲,淡淡道:“不用拿皇上和皇後娘娘壓我,我今日特意過來,自然是有要事要來找你了。”


    話語一頓,對著身後拍了拍手道:“都不用給我客氣,進去好好的搜,誰要是能夠第一個搜到本婕妤丟失的東西,本婕妤重重有賞!”


    尾隨在謙婕妤身後的一眾宮人們聞言,頓時興奮了起來,連忙應了聲是,就準備進屋搜了起來。


    蘇映雪見狀,連忙站了起來,出聲攔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這裏是鍾粹宮,不是你們的鹹福宮,你們沒資格在這裏放肆!”


    先是在案前虔誠上香擺了三拜,然後便聽到他們後麵的竊竊私語。微微側一側頭,溫聲提醒道“兩位妹妹,這是在佛堂靜地,我們是在為亡靈超度,可不能褻瀆了,都認真點吧。”


    隨後便是最重要的誦經祈福的時候了,由著大師帶領我們潔身沐浴,一切準備好後,便雙手合十,又是虔誠跪在案前的軟墊,念經祈福。願安妹妹與花妹妹九泉之下能夠安息。


    (聽人言,肅穆神情,撚香再拜,不敢褻瀆,隻在心裏默念)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既是享不了天家富貴,就去托生個好人家,安穩度日吧,真有不平,托夢給我,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要替你達成心願,隻願往後能安枕好眠,隻盼定姐姐免於流言蜚語,千萬不要再出人命了,阿彌陀佛。(三拜,再拜。)


    【隨欣答應後,也拜了幾拜。順便也同安官女子說幾句繼承的話。以及那些舊書收錄的事。後不提這些個鬼神之談。】


    【默念完,讓小師傅拿香插上了。悄悄瞧她二人,未有動容。】


    摒棄雜念,跪在軟墊上,想著安官女子與花妹妹昔日相處的全部,眼眶流出一串串淚痕。一陣虔誠誦經祈福,如佛光沐浴過一般,令人身心舒暢,又進行了幾項繁瑣的過程,方才算完,緩緩起身,麵看向他們二人,含笑道。


    “二位妹妹辛苦了,你們大老遠跑來陪我,姐姐真是無以為報。”


    牽起她們二人的手。“要不,二位妹妹來姐姐的長春宮小坐一會兒,讓姐姐好好招待你們如何?”


    又與她們客套了幾句,天色已晚,今天這一出鬧了那麽大陣仗,肯定是瞞不住了,命知書將自己的虔誠一字不漏的說給皇上聽,欲帶人離。


    在迴宮路上,還不忘吩咐念安,“你去將此行的過程傳出去,便說,定貴人與逝世的花答應和安官女子一向交好,今日還特地帶了遺物拿去寶華殿誦經祈福,在過程中竟然還觸景生情,流下了虔誠的眼淚,欣答應和贏官女子全程陪伴,可以作證。為了此番祈福超度亡靈,定貴人勞累了一天一夜。且說定貴人招惹亡靈的流言是烈嬪與欣答應偶遇後傳起的,欣答應與定貴人無冤無仇,而烈嬪素日對定貴人嫉妒懷恨,這流言是烈嬪刻意傳出來陷害定貴人的。”


    (看定姐姐真情流露,心底那一絲疑慮徹底打消,她定不是害人之人,出言安慰幾句,也萬分自責,若不是自己膽小怕事,也不會惹出今日禍端,定姐姐平安還好,若不能平安,我當真是無法自處了,迴身看了贏官女子,揚了揚臉兒)我說,以後你講講規矩道理,我好說話不與你計較,要是碰上不好說話的,你一命嗚唿,我可不來這給你誦經超度。(出了口氣,搖著團扇往外走。)


    【揉捏那方小帕,瞧定貴人那絲淚痕,不免動容。寬慰了幾句。就吩咐小紅準備迴了。】


    【至門口,聞後掛。勾唇】那就來再纏著您。


    【噗嗤笑了兩聲】罷了不嚇您,看這膽子小的。


    【迴。】


    【聽小紅說方才那些宮婢也為定貴人幾人的真情所感動,悶哼】都是牆頭草的東西。說是東就東,說是西就西。都是飯桶。


    【躺下】


    自從圓明園迴來之後便諸多不順心,宮裏也接連死了幾位嬪妃,正值多事之秋。聽聞那日圓明園祺姐姐也是繼我之後早早離宮,有些擔心她,自己也是許久未去看望,梳妝打扮之後,便領了宮人去了承乾宮。


    “我來看望一下祺姐姐,你去通傳。”


    從圓明園迴宮就聽聞了安妹妹與花妹妹相繼歿了的消息,不免悲從中來,前幾日還好好的,這才幾日不見,人就沒了。


    與她們的關係還算親厚,遂閉門不出在宮裏抄寫起往生經來,想著再去寶華殿替她們做場法事,超度一下,這時小順子來報定貴人來了,讓人帶她進來


    由著太監小順子帶著進去,花盆底鞋走的緩,帕子甩的優雅。進殿內就一眼望去那往生經,祺姐姐素日愛禮佛,與兩位妹妹關係也不錯,肯定是為那兩位妹妹抄寫的,眼角不禁又紅潤起來。


    行了個平禮“姐姐,妹妹來看你了,可有來遲?”


    還未寫完一卷,是以對她說道“妹妹先坐下說話,姐姐這裏還有一點就抄完了”


    春蘭上了茶來,站在一旁。抄寫著經文邊與她說道“那日去圓明園見著烈嬪與郭絡羅氏,姐姐就知道,那兩人在一起不會有好事,你瞧,這才剛迴宮,就迫不及待了。若妹妹當真有了身孕,坐實了那傳言,妹妹可猜到是誰做的了?”話裏話外都意有所指。


    由著人話緩緩入座了,看著春蘭上了茶,正好走了幾步路也覺得有些累了,攔上便是喝了進喉。


    聽著人提起了圓明園一事有些憤然。“那日圓明園就是那兩個賤人從中作梗,恩寵事小,可圓明園的良辰美景豈能辜負?”


    聽其後話又是憤怒,直接從座位上蹬起來“還能是誰,一定是她,她最想害我了。”流言是烈嬪與欣答應偶遇後散發的,烈嬪又一向視我為眼中釘,這其中關係,不言而喻。


    “妹妹這麽大火氣幹嘛?且寬心,你從進宮,烈嬪就事事針對你,就連姐姐我與你走得近,也被她恨上了,這仇怕是不死不休了”落下最後一筆,擱下狼毫,揉揉發酸的手臂吩咐春蘭讓經文收好,明日送去寶華殿燒了。


    與她對坐,喝了口茶“她如今不過是仗著一宮主位欺辱你,若妹妹能一朝封嬪,與她平起平坐,那好戲才剛開始。咱們總要給人機會上場表演不是,這樣才顯得有趣。至於那郭絡羅氏,如今就像落水狗一般在那延禧宮躲著不敢出來見人,也隻能趁些口舌之快,本主遲早要收拾了她。”


    “那烈嬪也不知是失心瘋了還是怎麽著,一入宮便不待見我和我額吉,否則,這梁子,也不至於結成這樣。”用力捶了捶案桌,惹得茶杯震響了。


    聽了她的話,有些讚同,點點頭。“姐姐,我也正有此意,入宮種種,全是苦於位份不得不低頭,若是讓我懷個一男半女,封了嬪位,咱們也不怕沒資本跟她鬥了。那郭絡羅氏,便更是不在話下。”


    “你若懷孕,倒是又多了一份仰仗,隻是,還未有孕,便出了這流言的事,這背後之人好毒的計謀,這是要皇上親自除了你啊,鬼神之說雖不信,可咱們皇上,陰晴不定,誰知道他會不會信了謠言。”


    喝口茶繼續說道“姐姐入宮多年,早就看透了皇上”壓低聲線“咱們皇上心狠著呢,不然也不會手刃了先皇,登上大寶了”還記得當年侯佳氏與自己說過的話,如今想來仍是寒氣逼人。


    聽她講著流言,分析其厲害關係,神色正了正,若有所思,半晌才開口。“這件事兒確實不容小覷,妹妹迴去裏麵操辦,便去寶華殿為逝去的花妹妹與安妹妹誦經祈福,也好堵住流言之口,到時候,若姐姐想來,妹妹也會找人邀你同去。”


    說罷便依依不舍的迴宮操辦寶華殿祈福時宜。


    送走了人,歎息一聲“這樣勾心鬥角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春蘭在旁擔憂道“主子...”


    抬手阻了她的話,這些年多虧她與夏荷小順子,對自己不離不棄“你且放心,從前的瑚爾佳雲珠已經死了,欠了本主的,本主一個都不會放過。”


    昨兒個答應了欣答應送藥枕去的,昨個也聽了那流言這烈嬪怕現下倒是氣煞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她那性子恐怕欣答應和定嬪怕是早已板上釘釘了,喚了翠屏來將那藥枕拿來,手兒輕搭翠屏輕移蓮步去了景陽宮,至,讓著翠屏上前通報,自在外等候著,眼兒瞧人進去】


    停了手上針線,問了句哪個?聞得玉姐姐,忙不迭扔下針線,親自迎了出來,嗔怪)讓你陪我睡一晚就這麽難,要不是昨兒睡的好了,半夜我卷著鋪蓋就去找你了!(拉了人手往屋裏讓,低聲)你可來了,惠貴嬪娘娘說了,不讓我出去走呢,在屋裏抄經!這次眼兒倒沒瞧見是宮女出來的,瞧見人兒親自出來迎著,麵上帶著笑,耳畔聞人這聲,輕點了她】你以為我不想啊,要不是這翠屏硬是拉著,我昨兒個就來了,我這不來請罪了嘛


    【瞥了翠屏一眼,讓著翠屏將藥枕給了她宮女,這人兒拉著手往裏去也是順著,進了屋裏頭這人兒話兒低悄的,聽了,輕笑】還不是你嚷著鬧鬼


    【瞧了她那落在桌上的佛經,翻了翻抄了不少,拉著人落了坐】那惠貴嬪的話可要好好聽了,免得日後落了麻煩,現下著矛頭盯著烈嬪,你這兒可要小心些


    誰說不是呢?(這兩日倒是省心,佛經抄累了就做針線,除了想去給定姐姐賀喜,也算的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烈嬪那頭還沒什麽動靜,許是也不想趟這趟渾水,定嬪有孕,板上釘釘,聰明的就不能頂風上了,想來也能消停幾日,斟茶與人)自然是要聽惠貴嬪娘娘的,景陽宮裏做主的人,不過……這幾日她好像也睡的不安穩,聽說也是夢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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