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的摸索了起來。


    桃紅一邊搜查著,一邊淡淡的說道:“小主請忍著點,為了搜查的仔細,奴婢的手可能會用些力氣,若是一不小心傷到了小主,請恕奴婢失禮了。”


    說完,把手伸到了金才人的身下,又是一陣的用力摸索了起來。


    金才人咬了咬牙,隻能坐視著桃紅用力的對著她身上的肉掐了起來,似乎那贓物就藏在她的身體裏邊一樣,要把那皮肉都扒開似得。


    蘇映雪看到金才人一副痛苦的模樣,皺了皺眉頭道:“謙婕妤,差不多夠了吧,再搜查下去你也是搜不出什麽東西來的,還是快點放金才人迴去吧。”


    謙婕妤挑了挑眉頭,淡淡道:“這可不一定,要是不搜查的仔細一點的話,誰知道會不會被這個金才人給夾帶贓物離開這裏呢。為了大家都好,還是得再繼續搜查的仔細一點才行。”


    說完,對著桃紅淡淡的使了個眼色,命令她繼續用力的搜查,不用客氣。


    桃紅得到了謙婕妤的命令後,自然不會客氣,繼續用力的搜查了起來。


    金才人見狀,隻能一邊喊痛,一邊默默的忍受著桃紅對她的用力搜查。


    這一搜查,足足過了半刻鍾的時間才結束。


    正當蘇映雪覺得火候差不多了,這個謙婕妤也應該不會再繼續的為難金才人,會放金才人離開的時候。冬雪不置可否,隻望了望四周言:“有沒有我也不確定,我也隻是偶然聽臘梅提起過,這棟祖宅是爹爹在世的時候建成的,當時設計的時候本來這柴房是準備建一座地窖的,連隧道洞穴都打好了。可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卻改成了柴房。這柴房其實和後院的小廚房隻有一牆之隔,打出來的隧道洞穴是無法埋掉的,隻會用什麽給堵起來,若是我們能找到那入口,就有救了。”


    夏青青明白了冬雪的意思,這地窖在李家村裏也是家家戶戶都會備著的東西,既能儲存不用的東西,也可以放糧食避免糧食腐壞。而這地窖不可能隻有一個出入口,通常會配備兩個。那麽另一個就應該在後院的小廚房附近。若是能到了後院.......。夏青青的眼裏迸射出了精光。


    “我來幫你,你找這邊我找這邊。”


    冬雪迴首看著從新變得神采奕奕的夏青青,難得的露出微笑道:“好。本來還想著自己一個人怕是找不過來呢,還有你這拖後腿的,現在看來不用擔心了。”說著,臉色忽的又一寒冷,言:“我們的時間可不多,現在已經是晚上了,最遲明天早上媽媽就會來收拾咱們的,到時候你就要被人帶走,而我...誰也逃不掉。”


    夏青青讚同的點頭道:“明白!”說罷,轉身往左邊搜尋而去。


    冬雪駐步看了夏青青幾眼,突然意味深長道:“你很聰明,也很善於察言觀色,又很懂得低調行事明哲保身。我實在想不出來你怎麽會被那幾個丫頭害到此處,你完全可以跟著她們一起來汙蔑我,那麽你現在就不會在此,以你的聰慧,興許比在這裏還能有機會逃出去。到底我也隻是道聽途說,也不知道這裏是否有那隧道洞穴”萍兒聽完祝星辰的這番話後,沉吟了片刻,出聲問道:“那娘娘您可有叫阮姑姑過來問清楚,她到底與敏昭儀身邊的綠萼交談了什麽內容。會不會其中有什麽誤會,興許阮姑姑並沒有背叛娘娘,隻是路上碰巧遇到了綠萼,所以才進行了一番交談罷了。”


    祝星辰搖了搖頭道:“不可能,阮翠英何等聰明,怎會不知本宮現在與敏昭儀的敵對關係,互相間是不信任的。因此隻要阮翠英有一點眼色的話,便不會與敏昭儀身邊的人有過多接觸,惹來本宮的懷疑。”


    “本宮已經仔細問過紅霞了,阮翠英與敏昭儀身邊的綠萼至少交談了半個時辰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是在路上碰巧遇到了對方,然後互相噓寒問暖了兩句而已。至於本宮叫阮翠英過來問清楚此事,倒也不必了,反正到時候阮翠英也隻會三緘其口,否認此事,是根本問不出來什麽的。所以本宮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倒還不如直接處置了她,更加直接了當點。”


    萍兒聽到這裏,也漸漸明白了祝星辰此舉的意思,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奴婢明白了,娘娘是在防患於未然,無論阮姑姑與那敏昭儀身邊的綠萼到底在交談著些什麽,終究是已經帶有汙點的人了。因此像這種人自然不能繼續留在娘娘的身邊服侍娘娘了,打發她去慎刑司服苦役,便是最好的一個結果了。”見已到捌層還有一層便可登頂心中歡喜打算一股氣登上頂層想起那富察答應是惠常在的人隨意言道


    沒有又如何?不知富察答應可曾沾過惠常在的光麵見過聖上?>


    微頓似想起樣道


    倒是本主失了言才想起惠常在也沒見過聖上。>


    執帕掩唇遮去那諷刺的笑。


    還望富察答應莫往心裏去本主性子直嗯。>


    【規規矩矩跪聽聖旨】謝主隆恩。【見公公奉來月例,含笑接過並謝恩。】


    聞言嗤之以鼻“性子直固然是好事可若是有心...本主自然不會怪罪那些個沒規矩的長舌婦,惠常在有否見過皇上的麵,本主可不知道,倒是明答應消息可真靈通,像是安排了眼線似的,就連皇上的一言一行,明答應都了如指掌.”頓,又言“明答應是清貴人的族妹,怎的?沒沾上光?本主可是聽說那毫無關係的和常在都沾了光,答應卻還委曲求全地待在文源閣,嘖嘖真叫人琢磨不透呢.”撫了撫發髻,隨意瞥了明答應一眼“瞧答應這一臉不甘樣,想必也沒見過聖麵,本主再如何不得寵,那些個奴才也知道本主不該住在文源閣,免得沾染犬疫,平白招晦氣.”


    聞其言倒也不惱扶了扶發髻道


    哦?知道惠常在沒見過聖上就算對皇上行程了如指掌?這宮中見過皇上怕也是沒幾人吧且剛才富察答應也說了清貴人得寵清貴人是我族姐有些事情自然比富察答應清楚的多>


    著重加重富察答應哪怕同位我也是比你多一封號聞其言嗤笑道


    那是和常在有福自然怨不得人,話說和常在晉常在還要多感謝富察答應族姐密答應呐若不是她,和常在又豈會晉常在不是,且不知富察答應從哪裏看出本主一臉不甘>


    勾唇道


    若真如富察答應富察答應可是本主來著圓明園見的第一人呐還望富察答應去看看太醫吧嗬。且富察答應對惠常在如此忠心耿耿怎的不和惠常在一同去住杏花春宮怎麽去住那海晏堂了且我那族姐去年住的不就是那文源閣今兒人家可就入住碧桐書院了呐。>


    即已登頂,亦無須跟其多費口舌.“倒是本主小瞧了答應,原來答應的野心在這呢.”話不挑開,原來她是想與她族姐平起平坐,抑或更勝一籌.望著窗外圓明園景色一覽無餘.閉眼,我富察瑾淮一願今生平安幸福二願家人健康三願得一良人.


    聞其言嗤笑道


    富察答應說的跟自己沒有野心一樣。望著塔外圓明園景色閉眼許願心道


    一願不求做那人上人隻願不在受人欺淩二願族姐之胎安然誕下叁願國泰民安萬事順暢


    睜眼冷笑道


    據說這九重塔可是皇上常來的本主再次願富察答應得償所願不說晉常在怎麽說也要給個封號不是?你說對吧富察答應?


    著重富察二字隨攜婢子下塔自圓明園之行迴來後,便不曾出過門。想起那次刺客行刺,到底有些心有餘悸,聽聞富察答應還為了救帝君而損了容貌,輕歎了一口氣,到底是個苦命人兒,喚了傅婢帶了禮出門,至萍玢閣,待通報


    三秋時分,瀟瀟暮雨,膳末,獨倚西窗,手執銀剪修葳蕤花枝.長歌稟答應溫氏來訪,素手一滯,細想未曾有過麵會,怎的今兒想起我這毀容常在來,繞有興趣遣長歌請進正堂,又命小婢上壺白水些許糕點.遂以麵紗遮掩,蹀躞入廳,端坐主位,靜候伊人.


    入了閣內,見著富察常在蒙了麵紗,想起當初她的容貌雖算不上絕佳,但也是清秀,如今這般,到不知是有多可惜了,令傅婢奉上了禮物,欠身行禮“嬪妾溫氏,給常在請安”


    虛扶一把,遣長歌將人扶起,言“答應多禮,坐罷.”見人將禮獻上,使眼色遣小婢收下.執杯盞劃開沫子,嘬一口白水,抬眼一瞥,詢道“答應莫怪本主直性,今兒來所謂何事?”


    起身謝禮“謝常在”


    聽其言語,不由心中好笑,但麵上不過淡淡斂眉恭順道“嬪妾向來也不喜掩著說道,自圓明園迴來後,嬪妾一直沒出門,卻也是聽到了幾件事”抬眸望了其一眼“席寵者可惡,攀炎附勢者甚多,令姊觸怒天顏,可那位的言行,嬪妾卻是再明白不過的。”


    撫了撫雲髻霧鬟,垂眸掩去眼底閃過一絲異樣.聞言,葉眉輕挑,饒有興趣道“莫不答應還與本主族姐有何淵源?族姐向來待人極好,又豈會謀害那索綽羅氏,倒是那索綽羅氏見過幾麵,牙尖嘴利伶牙俐齒的,倒叫人瞧了不痛快,左不過是宮裏女人的手段罷了.”


    素手扶壁青花,茶氣氤氳“雖說您的容貌毀了,隻是這天下能者甚多,您定能迴到當初,卻又有了聖上憐惜,若是瞧那勢頭,似乎能遠遠超了如今那位”斂眸道“嬪妾無與之爭意,那位卻是咄咄逼人,令姊生前與嬪妾也是有幾分交情”輕歎了一聲,假意抹了抹眼“隻可惜斯人已去,那位的寵愛仍是如日中天”


    冷哼一聲,那索綽羅氏貴人之位怕也是踩著多條人命得來,來日方長,我定要她以命抵命.揚唇噙笑“溫妹妹嘴兒倒是挺甜,不過若要說將那索綽羅氏拉下台,怕是不容易喏.”緊握白荑,骨節分明,咬牙“她索綽羅氏不過仗著肚子中那個種,耀武揚威,若是讓她耀武揚威的根本沒了...”


    輕笑,到底是入宮沒多久的,那索綽羅氏若是這般好對付,那邊不是索綽羅氏了“那位的本領常在怕是見得還不多,若是算計著她肚子裏的東西,怕是不大容易啊”攏了攏耳邊碎發“先前嬪妾入宮時葉赫那拉氏榮寵正盛,如今不也是銷聲匿跡了?這宮裏最是長久,可也是最不長久的”


    “倒要問溫妹妹有何高見了?”華眸流眄,輕瞥那溫答應,似是隨意一提“索綽羅氏身旁倒是有許多忠心耿耿的狗...”蔥指順了順額前一綹碎發,言“提到那葉赫那拉氏,倒是想起曾經還有個慎貴人,溫妹妹可熟知其為人?”


    聽聞慎貴人,不由微怔,複而斂眸道“慎貴人於宮中無多恩寵卻能立足極穩,自是有其厲害之處。若是能不與其敵對,自是極好的”心下暗自思量著富察氏突的提起慎貴人作甚,前段時間她也不曾出現了,莫非如今又出來了?


    “自然,想來她與我等是有同一目的.”不經意間隨口說道.撫了撫耳墜子,十指緊扣杯壁,麵色不改,略有些怔神.須臾迴過神,無意睨見人眼中疑惑之意,心中略是知曉一二,遂言“昨日倒是偶遇了那慎貴人,相談了幾句,倒是投緣,得知其前幾月大病,倒是未曾許久出來.”


    聽其言方才明了,輕啜了一口茶,道“慎貴人即是出來了,那麽嬪妾也得挑個日子去拜訪她,免得被人說了沒有規矩”起身道“嬪妾出來有些時間了,便先行迴去”欠身“今日之言,望常在莫要忘記”


    “自然.”既人要走,也不矯情故作挽留,遣長歌將人送出萍玢閣,然迴了內閣.


    玄月驟寒,膳末愈覺無趣,著一襲湖藍海棠旗裝,踏玉蘭青絲花盆底,略施粉黛遮痕,又以竹青麵紗掩之.出殿漫步於青石蜿蜒小徑,攏了攏肩上月白披風,長歌於後隨行.半晌,於皇宮兜轉,不知覺竟到了芙蓉池,駐足靜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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