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香淑妃當然不會真的拿出一包毒藥給菊清,下在自己的膳食裏邊讓自己吃下了。所以她就拿了一包辣椒粉給菊清,讓菊清下在自己的膳食裏邊,以此來假裝說是蘇貴人所為,然後來陷害蘇貴人,說是蘇貴人指使菊清在她的膳食裏邊下毒,要毒害她!”


    霍成君的這番話說的有理有據,令人挑不出錯來,所以香淑妃一時之間也不能為自己辯解什麽。


    站在一旁的蘇映雪也沒閑著,當霍成君的這番話說完後,隻見她從劉宇燁的身後走了出來,跪到劉宇燁的麵前,對著他哭訴道:“皇上,臣妾不知道到底怎麽得罪了香淑妃娘娘,惹來了香淑妃娘娘如此深恨,要使用這樣奸詐的詭計來陷害臣妾,臣妾實在是感到委屈,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啊!”


    劉宇燁沉吟了片刻,命令安德忠扶蘇映雪起來,然後對著香淑妃問道:“你有沒有?”


    香淑妃聞言,麵色一滯,眼神呆愣的看著劉宇燁道:“皇上,您懷疑臣妾?臣妾冤枉啊。”說完,腳下一軟,跪了下來。


    “皇上,臣妾承認,臣妾是嫉妒蘇貴人得您的寵愛,但是臣妾絕對不會如此膽大妄為,去陷害蘇貴人下毒暗害臣妾。”


    “臣妾可以對天發誓,若是陷害蘇貴人的這件事情是臣妾所為,臣妾必當遭受雷劈之刑,無後而終!”


    香淑妃的這番陳懇的誓言,讓劉宇燁眉頭一動,沉默了片刻後,並沒有馬上下旨處置這件事情。


    霍成君見狀,心裏一急,連忙對著劉宇燁說道:“皇上,如今這件事情已經罪證確鑿,有菊清的口供,還有這份辣椒粉作為物證,這件事情很明顯就是香淑妃所為,還請皇上不要顧念往日舊情,而輕縱了香淑妃,寒了後宮眾人的心啊。”


    劉宇燁的眼裏微不可查的閃過一絲寒芒,淡淡的望了霍成君一眼,沉聲道:“那皇後以為,朕應該如何處置這件事情?”


    霍成君並沒有注意到劉宇燁眼神裏邊的細微變化,隻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啟稟皇上,臣妾以為,您應該馬上下旨廢黜掉香淑妃的位分,然後把她打入冷宮,如此才能以正後宮當中的綱紀法度,以儆效尤,令後宮眾人們以後再也不敢犯跟香淑妃一樣的錯誤了。”


    “哦,是嗎?”


    劉宇燁點了點頭,轉首看向蘇映雪道:“蘇貴人,不知你認為朕應該如何處置香淑妃?畢竟這件事情你是受害者,你也理應陳訴一下自己的意見。”


    蘇映雪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劉宇燁的表情,所以她發現了劉宇燁眼睛裏邊微微閃過的一絲寒芒。


    雖然蘇映雪不知道劉宇燁現在對於霍成君是什麽樣的一個態度,不過從這一絲寒芒當中可以看出來,劉宇燁並不喜歡有人指揮他做任何事情,即便這件事情確實應該如此做,也不應該由其他人開口告訴劉宇燁。


    念及此,蘇映雪垂首迴道:“啟稟皇上,臣妾不敢妄自決斷,一切都聽您的。”


    劉宇燁嗯了一聲,點頭道:“好吧,那這件事情就由朕來決斷吧。”


    話語一頓,看向香淑妃道:“香淑妃,無論這件事情你是否覺得冤枉委屈,但是在證據麵前,朕也不能坐視不理。從即日開始,香淑妃褫奪封號,降為正四品修儀,禁足於承乾宮內,好好的閉門思過去吧。”夏青青一時陷入了沉默,嘴裏呢喃了片刻後,對著金姑姑離去的方向誠心一拜輕聲道:“謝姑母指點之恩。”這一聲姑母夏青青才是真正的用了十成的真心,因為她知道金姑姑今天已經十分盡心的教導自己了,最後也可以不告訴自己那些東西的,可是她最後還是說了。就算是因為所謂的利益而教導自己,自己也是感恩的。今日的一番指點,興許就能讓自己在這宮裏少走一些彎路,更加好的存活下去。夏青青並沒有迴應李元寶的話,隻是死命的捏著手中的那一方有好幾個補洞近乎破舊的錦帕,低首凝望著。


    一種無言的傷感緩緩的彌漫向四周,讓李元寶有些莫名的不安,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什麽虧心事一樣。


    “....你...你怎麽了?”李元寶不禁輕聲問道。心裏也有些暗道鬱悶,自己好心的把她掉的東西送還給她,她怎麽反而還不高興了呢。


    “要你管!滾!”夏青青低沉著嗓子惡狠狠的吼道,緊跟著抬起了額頭。


    “咦?...你...你怎麽哭了!?”李元寶驚唿道,看著眼前這個眼眶濕潤泛出紅暈的女孩。


    夏青青恍若未聞般的抬起了右手狠狠的抹了把眼睛,然後頭也不迴的轉身離去。獨留傻在當場的李元寶,不知所措的看著夏青青飛步離去的背影,最後苦悶的憋出一句話來:“爹說的對,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啊!”


    夏青青住的這個院子叫做北平院,大約有十幾丈大,能住下幾十個人。而跟著夏青青一起被分配到這北平院的統共也隻有那麽十幾個人,所以自然這群宮女們極為好運的能夠不用四五個人擠一個屋子了,若是有那麽點關係的,甚至能夠自己住一個屋子。就比如那陳珍兒的父親任職正七品的內務管事,這可是和各個宮房內監們打交道的職司,自然是在宮裏有那麽點人脈,所以這陳珍兒才敢有那底氣如此張揚。


    而正靠南邊的,在所有房間裏最最通風地段最好,緊靠北平院院門門口的那一間就是陳珍兒的住所。而這本該隻有陳珍兒一個人住的廂房裏,現在卻正坐著幾個義憤填膺的來客。


    “.....什麽!?就是個九品守門軍夥夫的女兒....竟然能夠得到去那景泰殿做宮女!這.....”


    “吱呀”一聲,屋門輕輕的起合關上,緊接著是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由近及遠緩緩離去。屋內從新轉為了平靜。


    ..............................


    忽然!一陣“嗒嗒嗒....嗒嗒...”的腳步聲從背後傳來,讓夏青青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跨步更加邁的大了,近乎於跑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後,卻發現怎麽也擺脫不了那跟在後麵的東西。


    心裏對著自己暗道鎮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猛地停下了腳步,繃起一張猙獰的麵孔迴眸狠狠瞪去!


    “鄂...沒人....”夏青青看著眼前空曠曠的宮道,一股異樣的情緒湧上心頭,對於自己的疑神疑鬼微感些許尷尬。緩緩轉身,低首看著腳邊的瓷磚,心事重重的慢慢的繼續往迴路走去。


    “嗒嗒嗒”的腳步聲再次傳來,夏青青稍微走的快一點,這腳步聲也緊跟著加快。夏青青忽的放慢了腳步,這聲音也跟著變慢。


    夏青青斷斷續續的走走停停,等自己迴首看去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人,詭異的氣氛彌漫在四周,也渲染了夏青青的內心。夏青青的眼裏終於閃現了一絲害怕,雙手掩住耳朵道:“誰啊!給我出來!”說罷,一陣迴應繚繞,卻是根本沒有人迴應。反而那腳步聲越來越大,更加逼近了自己。


    “啊!....”夏青青不管了,她拚命的跑,跑!直到.....


    “姑娘!姑娘!你東西掉了,嗨!姑娘....”一聲極大的唿喊聲猛然迎入了耳畔。腳步不自然的急停了下來,嘴角猛烈的氣喘著。須臾了片刻功夫,喘上了一口氣後。夏青青才恍然有些醒悟了過來,恨恨的轉身怒罵道:“失心瘋啊你...你鬼鬼祟祟跟著我幹什麽!是要嚇死我嘛!”


    李元寶霎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自己明明才剛到此處,什麽時候一直跟著她了。剛才若不是看見她匆匆急馳而過拉下了東西,自己也不會追上她的。怎麽又說是俺跟著她了。苦著一張臉道:“姑娘,是你掉東西了。俺剛撿到,所以才追上的你。根本沒有鬼鬼祟祟的跟著你啊。”


    夏青青緊繃著臉道:“胡說八道!不是你還能是誰,你看!你看!”說著,指向了四周,怒氣衝衝道:“四周除了你還能有誰!難不成還真是鬼不成!”


    李元寶頓時啞口無言的長大了嘴巴,呆在了當場,有些委屈道:“好好好。是俺,是俺還不成嘛。可是姑娘,你真掉東西了.....你...你還要不?”


    夏青青聞言氣唿唿的一哼道:“是什麽東西!拿來我瞧瞧。若是你說謊,看我讓你好看。”說罷,惡狠狠的比劃了一下拳頭。


    李元寶看著這個明明比自己矮了兩個頭不止的姑娘,對著自己做出了兇狠比劃的樣子。不知怎麽的,竟有些想笑,不過等看到她對著自己瞪圓了的雙眼後,還是猛地憋住了。尷尬的嘿嘿兩聲後,從懷裏摸出一個東西道:“你...你自己看吧,可別冤枉了俺。”


    夏青青冷冷的皺眉一瞪後,定睛一看望去。突然!眼神一變,猛地伸手把李元寶手中的物什搶了過來道:“怎麽會在你這裏!?”


    李元寶大舒了一口氣,嘿嘿笑道:“你看吧,真是你掉的。俺沒騙你吧。”


    等到一切準備妥當,到達長春宮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情了。


    琳琳讓萍兒去跟守門的公公通傳一聲,說郭才人來訪。


    少頃,守門的公公迴稟說,榮嬪剛剛從恭仁太後宮裏請安迴來,正在寢殿內更衣梳洗。榮嬪先請琳琳去偏殿內等候片刻,她稍後便來。


    琳琳點了點頭,跟隨引路的公公來到偏殿坐下,靜靜的等待榮嬪的到來。


    “這長春宮裏沒有主位,如今是榮嬪位分最高,代掌一宮主位之職。等會榮嬪來了,別忘了對其行請安大禮。”琳琳小聲的叮囑道。


    “小主,奴婢知道了。”


    過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榮嬪終於來了。


    隻見榮嬪穿著一件海棠花紋的月白色宮裝,頭上隨意的綰了個迴心髻,不戴一根珠飾,一副剛剛沐浴好後出來的樣子。


    琳琳見榮嬪來了,連忙起身行禮道:“嬪妾給榮嬪請安,榮嬪萬福金安。”


    榮嬪來到琳琳的身邊親自扶起琳琳道:“郭妹妹,我都說過幾遍了,在姐姐麵前無須多禮,快點起來吧。”


    琳琳含笑道:“姐姐在妹妹的心裏如同明月般那麽明亮高潔,讓人情不自禁的就想行禮參拜,若是妹妹不行禮的話,心裏實在難安。”


    榮嬪點了點琳琳的額頭道:“你啊,就會說這些賣乖的話。”


    話語一頓,一臉關心的看著琳琳道:“你的傷可好些了嗎?我都聽姑母她說了,那馬采女當真是太可惡了,竟敢在宮中行如此下作的手段來加害於你,幸好姑母英明,處置了這等歹人,不然若繼續留她逍遙法外,可還得了”


    琳琳聽到這裏,暗道一聲,看來恭仁太後沒有跟榮嬪提及自己與其鬧掰的事情,讓榮嬪還隻以為是恭仁太後主動為她做的主,而不知道其實是她逼著恭仁太後為自己做的主。


    琳琳一臉感動的說道:“已經好多了,隻是暫時還不能見人,隻能以紗巾覆麵。一切全是多虧了太後娘娘為妹妹做主,不然妹妹我可就真要被那歹人所害了。”既然榮嬪還不知道內幕,她正好將錯就錯,把所有的功勞都記到恭仁太後的身上,如此也更方便自己接下來的計劃。


    榮嬪撫著琳琳的手坐下道:“沒事就好。你出了這麽大的事,我還正準備去你那裏看看你呢,沒想到你自己就來了。”


    琳琳惆悵道:“事情出的突然,妹妹我的心裏實在六神無主、寢食難安,想找一個人傾述一下心緒。思來想去之下,也隻想到姐姐這兒了,姐姐可千萬不要嫌棄妹妹來叨擾您了?”


    榮嬪微笑道:“怎麽會是叨擾呢,你肯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正好上次想讓你過來品嚐一下我宮裏的廚娘手藝,不如今天就坐下來一起用午膳吧”


    琳琳欣喜道:“還正想著怎麽在姐姐這裏蹭頓飯吃呢,沒想到姐姐自己就提了,那妹妹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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