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雪皺了皺眉頭,疑惑道:“就那樣一天天的過唄。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講究不成,還請香姐姐明示。”


    香妃聽到這句話後,搖了搖頭道:“蘇妹妹呀,你還是太單純了一點。在這宮裏邊一旦得寵,就會成為後宮所有人矚目的焦點,這往後的日子啊就沒法再安生下去了。”


    “你現在還隻是初初承寵,還不算什麽。若是日積月累下來,皇上依舊寵愛於你,恐怕你就會成為眾矢之的,成為所有人攻擊的目標了。”


    “你別看現在後宮裏邊的妃嬪們一個個的都來巴結你,其實她們心裏邊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你呢。隻要你一旦失寵,你往後的日子啊,隻會比曾經過的更苦,更加艱難。”


    “因此啊,在這後宮裏邊要是不想被其他人圍攻的話,就必須盡快的找到一顆大樹依靠,才能長長久久的生存下去,不至於因為得寵或者失寵,遭到她人的算計和陷害。”


    蘇映雪聽到這裏,心裏邊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了香妃叫住自己,要跟自己單獨聊聊的真實意圖了。


    原來香妃是想拉攏自己,依靠她這顆大樹,讓自己成為她的盟友啊。


    雖然香妃這顆大樹確實十分的牢靠,蘇映雪隻要一旦靠上了,往後的日子自然不必說,會得到極大的改善。


    但是蘇映雪現在卻並不想依靠香妃這顆大樹,成為她的一個盟友。


    畢竟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一旦蘇映雪靠上了香妃這顆大樹,那麽恐怕她以後的日子裏邊,就要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了。


    畢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蘇映雪可不相信香妃是什麽吃齋念佛的活菩薩,會白費力氣的庇佑自己,而不求任何迴報。


    因此,蘇映雪用極為為難的語氣,婉轉的拒絕道:“姐姐的意思我明白了,隻是妹妹我向來不是個愛爭名奪利的人,所以也不會去跟人主動的起什麽爭執,爭奪聖上的寵愛。”


    “因此,想來也不會有人會來陷害於我。妹妹我隻想安安穩穩的度過餘下的日子,不求其他東西,還請姐姐明鑒。”


    香妃聽完了蘇映雪的這番話後,如何會不明白蘇映雪想要拒絕自己對她的這番拉攏呢。


    香妃見狀,眯了眯眼睛,輕輕的歎了口氣道:“既然蘇妹妹你心裏已經有數,那麽姐姐我也就不多加提點什麽了。相信往後的日子裏邊,你自然會明白我對你的這番良苦用心的勸告了。”


    說完,對著自己的貼身宮女寶鵲擺了擺手道:“寶鵲,把本宮準備送給蘇良人的賀禮拿來,交給蘇良人吧。”


    寶鵲聞言,連忙從身後的宮人們手中拿出了一盤子不知為何物的東西,交到了蘇映雪的手裏。


    蘇映雪見狀,疑惑道:“娘娘,這東西是?”


    蘇映雪看著盤子裏邊裝著的一個個精致的小圓盒子,一時間也猜不出來這裏邊到底裝的是什麽東西。


    李穎兒踏進長春宮的偏殿後,對著正坐在上首的榮貴嬪恭敬行禮道:“嬪妾給榮貴嬪請安,榮貴嬪萬福金安。”


    榮貴嬪使了個眼色,讓自己的貼身宮女碧玉扶起李穎兒道:“郭妹妹無須多禮,賜坐上茶。”


    李穎兒緩緩起身,恭謹道:“謝貴嬪姐姐。”


    李穎兒來到榮貴嬪的右手位置坐下,讓身後的萍兒把早就封裝好的禮物拿出來道:“這是妹妹恭賀姐姐您榮升貴嬪的慶賀之禮,還望姐姐笑納。”


    李穎兒搖了搖頭道:“姐姐晉封為貴嬪是天大的大喜,哪有做妹妹的不送點禮物慶祝的道理。”話語一頓,指了指禮物:“裏邊是一件用蜀繡做的衣裳,不知姐姐可還喜歡,要不要打開看看?”


    榮貴嬪莞爾一笑道:“不用打開了,隻要是妹妹送的,我都喜歡。”說罷,讓碧玉把禮物收下。


    “既然妹妹你都已經送了我這麽一份大禮了,那做姐姐的我可也一定要禮尚往來才行。”榮貴嬪笑吟吟的看著李穎兒,如是說道。


    李穎兒聞言,掩帕笑道:“那敢情好,不知姐姐要送些什麽?若不是好東西,妹妹我可不依哦。”


    ”


    榮貴嬪側首吩咐道:“碧玉,去把今兒一早皇上賞給咱們的神仙玉女粉拿來。”


    “神仙玉女粉?”李穎兒愣了愣,暗忖這東西難道跟神仙玉露丸有什麽關係不成?


    不等李穎兒發問,榮貴嬪就搶先一步解釋道:“這神仙玉女粉是西域番邦的貢品,每年宮裏也隻得百來盒,皇上賞給了我一盒,如今就借花獻佛,送給妹妹你了。聽說用這神仙玉女粉允麵,可年輕十歲,當真是神奇無比呢。”雖然夏青青身後的宮人與身旁拿著刀劍架在她脖子上的帶刀侍衛一個個先後的倒下,令她的身子為之一鬆,重新獲得了自由,但她卻並沒有因此而有什麽高興的情緒,疾步跑到了太皇太後的身前,心急如焚的唿道:“快傳太醫!”


    [想起去年的這個時候,剛入宮的自己,與那晏答應在此偶遇,如今,梅香依舊,佳人卻香消玉殞,這便是後宮女子的宿命麽?不知不覺已入宮1年,自己還是個常在,不去爭不去搶,連家族都放棄自己而選擇清如,我還能逃避嗎?]


    【正直冬季最寒冷的日頭,好在自己如今得寵,內務府也不敢隨意克扣自己的份例,斜臥貴妃榻,手裏拿著一本詩經,小允子掀起門簾,蘇麻走進殿內,道


    ——“小主,聽說那麗答應與瑞答應賜死了”聞其言,抬起雙眸看了眼蘇麻,隨後視線複落在詩經上,道】為何?


    【——“暴斃”將詩經合上,坐正了身子,蘇麻上前,扶起自個兒,瞧了瞧外頭,如今倚梅園的梅花應開的更甚了,吩咐了蘇麻為自己梳妝。略施粉黛,點朱唇,自己容貌本就絕代,無需過於裝扮,隻是礙於旁人起嫉妒心,又不得不略微裝扮一番,將絕代容顏稍作掩蓋】


    【倚梅園】


    【著碧色宮裝,披著茜色鬥篷,支了把傘,和蘇麻一同往倚梅園走去。步入倚梅園,看著滿園的梅花,叫蘇麻止步在此等候,自個兒朝著裏頭走去。步入園內,見前頭一女子,走上前,見是赫舍裏常在,拿出帕子,掩著嘴巴,咳了咳】


    [咳嗽聲打斷了自己的冥想,迴首原是今日聖寵正隆的令常在,昔日的宮女董佳爾淳,如今她已是有封號的常在,雖與自己同份位,卻比自己尊貴,斂下心中的不耐,行了禮]見過令常在


    【看著附身行禮的赫舍裏常在,不由得想起那日神武門迎駕,以蝴蝶來吸引聖上,險些奪了自己的風光,可最後卻做了自己的陪襯,如今自己身份比其尊貴,對著自個兒行禮,可是委屈死了吧!


    沒有急著迴應,而是走到一旁的梅樹前,觀賞著梅花,素手抬起,將一支枝幹壓下,才看清了枝頭上的梅花,朱唇輕啟道】這梅花開的豔,可卻無人欣賞,可悲——


    這天不如人願,有些花想在冬季開,可偏偏開不得,隻能落的凋零的地步,妹妹認為如何?


    [緊了緊寬袖中的玉指語氣卻是溫柔道]不經一番寒徹骨,那得梅花撲鼻香,這冬日裏唯有這寒梅傲立,豈會無人欣賞,妹妹拙見,還望令姐姐別見怪才是。


    [這就給自己下馬威了,董佳爾淳,你也就這點本事,果然是小門小戶出來的]


    怎會,妹妹出自大戶人家,自然懂得要比姐姐多


    ——寒梅隻身一人,傲立於此,卻有人觀賞,可若百花齊放,意欲奪了牡丹的風采,反倒會自討沒趣,做了陪襯,隻能當做殘花,凋零了也無人問及,無人關心【從四品出身的又如何,如今不照樣,是個無寵無名的人,反倒造家族的嫌棄,成了枚棄子,被她人所替代,低人一頭】


    [未免欺人太甚,還不喚自己起身,當真是小人得誌,想以此羞辱我麽?休想。不卑不亢迴道]妹妹卻是出自大戶人家,姐姐不懂的大可問妹妹,妹妹定會知無不言。


    [雖行著禮,仍是麵不改色]牡丹乃萬花之王一國之母的象征,姐姐還是不要與那些庸脂俗粉的花比擬的好,傳出去有失姐姐的身份,況且,此時後宮無後,姐姐以為奪了誰的風采呢?....[並未在說下去,看著梅花眼帶諷意,就憑你也配做牡丹]


    【緩步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瞧見赫舍裏常在,嘴角掛上一抹笑容,道】是請教妹妹如何無私,讓自己的妹妹入宮為妃?還是請教妹妹,為她人做嫁衣呢?【複言】庸脂俗粉自然比不得,可若庸脂俗粉不識趣,非要強出頭,就如那殘花,造人踐踏


    ——姐姐可沒有吸引蝴蝶的本領,自然誰的風采也奪不走


    [正欲說些什麽,卻是聽到紅袖聲音遂前來扶住自己:小主怎的了?大冷的天,奴婢瞧著您出門未拿湯婆子,特意尋來,太醫吩咐您身子剛好,可不能凍著.恍然身邊有人,忙欠身]奴婢紅袖給令常在請安。


    [搭著紅袖的手]你這蹄子,還沒看到令常在嗎?看本主一會迴去怎麽收拾你。[看向女子]姐姐見諒,這蹄子也是太關心自己,望姐姐海涵.


    無礙,這奴婢也是衷心,可若因衷心,不懂規矩,那就是害了主子【複言】起來吧【話畢,看向赫舍裏常在身邊的那個賤蹄子,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隨後聽著蘇麻尋開,行至自個兒身旁,向赫舍裏常在行禮後,扶著自個兒。蘇麻同自己都是慈寧宮出來的人,規矩自然都是知曉的,比起那些個賤蹄子,就是天壤之別


    ——瞧了瞧身旁的梅花,似有似無的道】也不知老祖宗身旁誰服侍著,若是某個不懂事的賤蹄子惹了老祖宗心煩,就該賞去慎刑司【——“小主說的是,賤蹄子就是賤蹄子,不知輕重,小主前些日子手抄的佛經,奴婢已經拿來,可要等下給老祖宗送去?”


    與蘇麻的一席對話,不偏不倚,誰也沒指出,卻也說給某人聽,免得以為這宮裏的規矩,是她定的】


    [就著紅袖的手起身,腳有些酥麻虧得紅袖扶著,好你個董佳爾淳,這仇不報,當真以為自己吃素的。有些虛弱道]姐姐教訓的是,這蹄子不懂規矩讓姐姐見笑了,本該懲戒一番,無奈妹妹身邊離不得她,[轉首]還不快謝令常在不罰之恩?紅袖依言照做。


    [此番主仆二人句句帶刺,眼底劃過一絲恨意,麵上卻是不露]姐姐自是心靈手巧侍候得老祖宗極好,那些個賤蹄子豈能與姐姐相比?此時老祖宗怕是想念姐姐得緊呢,姐姐既是要去慈寧宮,妹妹便不打擾,先行一步了,雪地濕滑,姐姐小心莫摔了才是。[俯了俯身]


    姐姐這還有句話,不知妹妹願不願意聽呢?【話畢,朝其一笑。待佳人上前後,附在耳旁道上一句】妹妹當真可惜,若是自個兒患病,好姐妹爭寵,當真是心寒【話畢,吩咐蘇麻扶著自己離開了倚梅園】


    [目送女子離去的背影,略有所思,也沒了看花的興致,扶著紅袖慢慢走出梅園,我與清如,我自是明白。紅袖欲言又止:小主,奴婢不是有意的,看著您身子剛愈大冷天行著禮沒多想就衝過來了。止了紅袖的話:本主豈不知你的心意,隻是如今那個賤人一朝踩在我頭上,本主也耐她不得,哼,一個賤婢而已,這就耐不住給我下馬威了,她也不過如此,小人得誌罷了。本主倒要瞧瞧,她能風光幾時。本主明日要聽到令常在恃寵而驕在倚梅園與赫舍裏常在偶遇卻仗著身份讓赫舍裏常在行禮半個時辰,本主出自名門,禮數周全,豈是她那個賤婢能比的。走吧,走熱鬧的地。“是,小主,紅袖知道怎麽做了。”]


    [手裏抱著湯婆子多了些許暖意,眼底的恨意越發明顯,董佳爾淳,他日,有我沒你!與紅袖撿了宮人多的道走,瑩潤的小臉被凍得通紅,越發顯得嬌弱,唇角若有似無的冷意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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