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


    蘇映雪哈哈大笑道:“金才人,你可還記得你當初是怎麽被香妃娘娘責罰於翊坤宮外,而我後來又是幫襯著你,對你噓寒問暖,送金瘡藥給你的嗎?如今你為了一己私利,明哲保身,說這些謊話來誣陷於我,就算我當初瞎了眼吧,把你當成親妹妹一樣看待!”


    “蘇美人,你瘋了!”香妃厲聲怒斥道:“皇上,您不要再猶豫了,像這等瘋瘋癲癲的瘋婦,您應該馬上把她打入冷宮,好為後宮眾人立一個榜樣!”


    劉宇燁沉默了片刻後,點頭道吧:“好吧,既然如今罪證確鑿,蘇美人也辨無可辨,那麽來人啊,把蘇美人打入......”


    沒等劉宇燁把話說完,卻聽蘇映雪重重的一叩首道:“皇上等等,臣妾有話要說!”


    劉宇燁的瞳孔微微一縮,瞟了蘇映雪一眼道:“蘇美人,你還有什麽話要說,你說吧。”


    蘇映雪直視著劉宇燁,一字一頓道:“啟稟皇上,還請您允準臣妾看一看這兩份供詞,在審問臣妾身邊那個宮人們的內容上,是否當真一模一樣,沒有任何區別。若是當真如此的話,臣妾甘願領罰,不然臣妾實難信服,還請皇上允準。”


    “放肆!”香妃瞪了蘇映雪一眼,冷聲道:“蘇美人,如今你已經罪證確鑿了,竟然還敢如此予取予求,要求這要求那的,你也太無法無天了一點吧。”


    蘇映雪沒有理會香妃的訓斥,隻是重重的對著劉宇燁一叩首道:“還請皇上允準!”


    劉宇燁沉吟了片刻後,頷首道:“好吧,為求公平公正,朕就讓你再仔細的檢查一遍這兩份供詞是否一模一樣,也好讓你能夠信服,還所有人一個公平的結果。”


    說完,便把蘇映雪的手機,和第二次審問出來的供詞,交到了蘇映雪的手裏。


    蘇映雪接過手機,先是看了兩眼,然後開始仔細的對照了起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蘇映雪的身上。


    雖然香妃和謙婕妤等人已經篤定這件事情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蘇映雪是肯定要被打入冷宮的,但是當她們看到這一幕後,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眼神緊緊的盯著蘇映雪,生怕蘇映雪暗中做什麽手腳。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正當所有人都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卻聽蘇映雪突然高唿一聲道:“皇上!這份供詞有問題,這份供詞絕對有問題!”


    劉宇燁眼睛一眯,沉聲問道:“怎麽,這份供詞哪裏有問題?你說給朕聽聽。”


    蘇映雪捧著兩份供詞來到劉宇燁的麵前,恭聲道:“啟稟皇上,您瞧瞧這第一份供詞上麵的畫押痕跡,和第二份供詞上麵的畫押痕跡,是否有些不一樣?”


    “臣妾可以肯定,這兩份供詞的畫押人不是同一個人,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栽贓臣妾身邊的那些宮人們,汙蔑他們認下了這些他們沒做過的罪行,虛構證詞,還請皇上明鑒!”


    所有人的目光一開始都隻集中在供詞內容上是否一模一樣,而從來沒有人仔細的檢查過兩份供詞上麵的畫押痕跡是否一致。


    現在聽到蘇映雪這樣一說後,劉宇燁等人頓時仔細的辨認了起來,這兩份供詞上麵的畫押痕跡是否當真不一致。翊坤宮明慧軒


    侍寢之後迴到寢殿,得到晉封,笑吟吟地唱禮【臣妾謝皇上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翊坤宮,明慧軒。


    –


    迴至聽風堂,久久不能寐。納蘭玖歌住自個兒隔壁,著實膈應。披上金絲線的外袍子,支會了浣紗一句就單獨前去明慧軒了。


    【小主,清貴妃娘娘來了】阿隱在我心情大好的時候過來煞風景,我有些惱怒,不情不願地去迎接,唱禮【嬪妾參見貴妃娘娘。勞駕您大晚上的惦記著嬪妾】


    翊坤宮,明慧軒。


    –


    哂笑一聲,不允她平身,隻讓她端端地擺著,“的確,能讓本宮動身來瞧瞧你這明慧軒,你也該感到榮幸。”鎏金的琺琅鍍金護甲銳利,不著痕跡地劃過她的臉,“月貴人——哦不,月嬪,你說是不是?”


    月嬪


    我強忍怒火,再次唱禮【參見貴妃娘娘!】不再迴答她的話,抬起頭直視她,保持行禮的姿勢【不瞞貴妃娘娘,更深露重,嬪妾剛剛侍寢完,身子有些不適】


    清貴妃


    “行了,嬌嬌貴貴的。起來吧。”扶正了發髻,眉眼彎彎,朱唇一點紅豔,“怎的?爬幾迴龍床就在本宮麵前無法無天了?”湊近擰上她的下巴,“你還早。”


    月嬪


    【是,嬪妾沒有福分為皇上生育公主】我強調了公主兩個字,她天天等著生下皇長子做她母後皇太後的青天白日夢,是該醒醒了【嬪妾太羨慕了,二公主真是可愛!】我放開膽子說話,她在明慧軒,連貼身婢女都沒帶來,肯定不敢對我貿然動手。


    清貴妃


    –


    是男是女都是自個兒肚子裏掉下的肉,如今被她擺在明麵上嘲諷,幹笑一聲,“本宮自己的公主自己疼,容不得你在這嘰嘰歪歪。”


    素手拂了旗頭上的粉紫色流蘇,斜睨她一眼,眼底一潭深水,“對了,本宮不愛和流蘇都沒資格佩戴的女人說話。”


    月嬪【二公主有這麽疼愛自己的母妃,嬪妾也放心了】就揭過孩子的事情不提。


    嬪和貴嬪一步之遙,跨過去卻很難。現在後宮四嬪俱在,短命皇後楊佳氏不提,除了麵前的索綽羅氏和已故的榮貴妃,很少有人邁過這個坎。她是存心讓我堵心【貴妃娘娘是能戴步搖的尊貴的身份,怎麽和嬪妾一個卑微宮妃談流蘇,說出去還不失了身份】


    清貴妃


    –


    “本宮樂意戴的東西便戴,誰也攔不了。”把玩旗裝上的佩帶,低垂眼睫不見喜怒,隨即輕笑湊近她耳旁,吐氣如蘭話語卻令人背脊發涼,“本宮樂意殺的人便殺。誰也攔不了。”


    月嬪【貴妃娘娘好膽識】我酸不溜秋地鼓幾下掌,陰狠,毒辣,囂張,猖獗,用什麽詞形容索綽羅氏都不為過【可是後宮關係錯綜複雜,貴妃娘娘毫不忌憚,難道不怕引火燒身?】


    翊坤宮,明慧軒。


    –


    “忌憚?你納蘭玖歌有什麽配讓我索綽羅蔻伶忌憚?別給自己臉上貼金了。”將額錢碎發別到耳後,在黑夜燈火葳蕤中笑得花枝亂顫,“本宮若是忌憚,便沒理由隻身一人來你這明慧軒找消遣;本宮不動你,隻是看在新人一批又一批地入宮,當初和本宮一同入宮的人卻一個又一個地離開,對你平添了幾分悲憫情懷。”


    月嬪我生怕我聽錯了,覺得好笑,把她的話又在腦子裏過濾了一遍【悲憫?一個殺人如麻的女人也配悲憫?】看她平時在別人麵前端莊賢淑,私底下咄咄逼人,連我都要遜色三分【嬪妾不需要任何人的悲憫,自己想要的,自己掙】


    清貴妃翊坤宮,明慧軒。


    –


    嗤笑一聲,“好一個自己掙。本宮隻怕你跟隻無頭蒼蠅似的,撞得頭破血流。”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嗬欠,扳起手指細數,笑得美豔,“你得掙的東西太多了。”周圍空氣著實壓抑,漫長的宮牆之內冷又封閉,“你知道你和本宮差著什麽嗎?差著貴嬪、差著妃位,差著皇家血脈——”


    月嬪我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那貴妃娘娘想知道和嬪妾差了什麽嗎?】


    她看得不夠長遠,武統開朝之初也有盛極一時的權位,現在都化作了泡沫。我迴答道【差了現在扶搖直上的勢頭,差了皇上的寵愛】


    清貴妃“你納蘭玖歌以為談這些虛的,就能唬住我?”慢騰騰地直起身子,掩帕嫣然,“等你能遷出翊坤宮自己當一宮主位,再來高談闊論不遲。”隨即揚長而去,歸聽風堂的路上,清澈如水的月光把人影拉得很長很長。


    月嬪【恭送清貴妃】我懶洋洋地迴應,終於送走了一個大麻煩,心情無比暢快。發現身邊有幾個小宮女在發呆,嗬斥道【看什麽看?給本主更衣沐浴】


    “怎麽會!?這怎麽可能!”


    香妃激動的來到蘇映雪的麵前,指著蘇映雪厲聲怒斥道:“賤人,你到底暗中動了什麽手腳,怎麽這兩份供詞到了你的手上,就全部都變樣了!”


    蘇映雪低垂著腦袋,輕聲道:“請香妃娘娘慎言,嬪妾一直都在屋內,所有人都看到了嬪妾檢查這兩份供詞的模樣,嬪妾又哪有什麽機會和時間暗中動什麽手腳呢。”


    “香妃,你放肆!”


    霍成君皺了皺眉頭,對著香妃大聲道:“香妃,皇上並沒有廢黜蘇美人的位分,她還是皇上的嬪妃,你一嘴一句賤人的,成何體統,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失了禮儀。”


    香妃聞言,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舉動是有點失態了,隻怕已經惹了劉宇燁不快了。


    香妃一臉慌張的看著劉宇燁,想要解釋些什麽,不過劉宇燁並沒有給她開口解釋的機會,隻是擺了擺手道:“好了,今天的事情想來香妃你也看的累了,就先迴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朕自會做主的。”


    “皇上.....”香妃急忙的來到劉宇燁的身邊,想要解釋些什麽,獲得劉宇燁的寬恕和原諒。


    不過劉宇燁已經不想再聽她繼續說下去了,隻是揮了揮手道:“來人啊,送香妃迴宮。”花蓮心聞言,心中一慌,她對於劉宇燁所提出來的這一點疑問,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何這兩份供詞上麵的畫押痕跡會有如此明顯的不同。


    她明明記得,她是親手按著那幾個宮人們的手,在這些供詞上麵畫押的。


    她可從來沒有假借過他人的手,讓其他人在這些供詞上麵代為畫押過。


    所以花蓮心的心裏邊感到慌亂無比,根本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劉宇燁提出的這個問題。


    花蓮心自然不知道,這兩份供詞上麵的畫押痕跡之所以不同,是因為蘇映雪早些時候利用畫圖軟件ps出來的。


    蘇映雪自然不可能直接對那些供詞上麵的文字下手了。


    別說蘇映雪沒有這個本事,可以把那些文字全部p的跟原來的內容不一樣,即便她有這個本事,這個世界裏的手機軟件也沒有這個功能,可以讓她在ps的時候,把那些文字p的天衣無縫,誰也看不出來蹊蹺。


    她唯一能下手的,就是在那些畫押痕跡上麵動手腳,輕輕的畫上幾道圖案,就更改了原先的畫押痕跡,令兩份供詞的畫押痕跡產生明顯的不同。


    而也正是因為如此,蘇映雪才有機會扭轉頹勢,令劉宇燁懷疑這兩份供詞有問題,花蓮心有蓄意偽造供詞的嫌疑。


    劉宇燁看到花蓮心一臉慌張,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釋的樣子後,麵色一沉道:“來人啊,把花蓮心帶下去,好好的審問清楚。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指使的她偽造供詞,陷害蘇美人的。”


    話語一頓,對著一旁的安德忠吩咐道:“審問花蓮心的事情就交由你來辦了,務必要審問的清清楚楚,不可有一絲遺漏的地方。”


    安德忠是從小跟在劉宇燁身邊貼身伺候的心腹,效忠的對象隻有劉宇燁一個人,誰也收買不了他。謙婕妤和金才人看到劉宇燁望過來的不善眼神,連忙屈膝下跪,拚命的叩首道:“請皇上恕罪,臣妾等冤枉啊!”


    霍成君聞言,厲聲嗬斥道:“依本宮看,你們兩個人當真是歹毒非常,為了誣陷蘇美人,設計了這樣大的一個局,當真是罪該萬死!”


    話語一頓,對著一旁的劉宇燁說道:“皇上,這件事情光憑她們兩個人,估計無法把整件事情想的如此周全,一步步的去誣陷蘇美人,令蘇美人沒有解釋的餘地。若不是最後那個花蓮心露出了破綻,恐怕蘇美人這一次當真要含冤莫白,被發落冷宮了。”


    “因此依臣妾愚見,這件事情的背後恐怕還有更大的幕後主使者才是。還請皇上仔細的調查此事,千萬別讓那個真正的幕後主使者逍遙法外,逃脫懲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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