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一頓,從身後指出了一名宮女道:“你,把不久之前在鹹福宮內對本婕妤說過的話,原原本本的再對皇上和皇後娘娘再說一遍。”


    “是,謙婕妤。”


    “彩月?”蘇映雪的瞳孔微微一縮,看著這名被謙婕妤指出來迴話的宮女,正是自己原先屋子裏邊伺候的彩月。


    蘇映雪知道,從前麵的這些情況來看,這個彩月早就已經被謙婕妤給收買了,所以她所說出來的話肯定會對自己不利。


    不過眼前的情形自己還不能馬上出來為自己辯解什麽。


    不然的話,隻會讓這件事情越描越黑,顯得好像是自己在做賊心虛一樣。


    現在的蘇映雪,必須靜靜的等待時機,才能一舉擊倒謙婕妤的這番說辭,還自己一個清白。


    彩月來到劉宇燁的麵前,蹲了蹲身子道:“啟稟皇上,奴婢原先是在蘇美人屋子裏邊伺候的宮女,所以奴婢接下來所說的話句句可信,也句句都是真的,還請皇上明鑒。”


    劉宇燁淡淡的哦了一聲,問道:“哦?那你告訴朕,謙婕妤所丟失的那枚玲瓏玉墜,是否是蘇美人偷走的?”


    彩月用力的一叩首道:“啟稟皇上,那枚玲瓏玉墜確實是蘇美人偷走的。”


    跟隨在劉宇燁等人身後進來的喜兒,聽到這句話後,連忙站了出來,對著彩月大聲怒斥道:“彩月,你在胡說什麽,謙婕妤丟失的玲瓏玉墜怎麽會是小主偷走的呢!”


    “彩月,平時小主可待你不薄啊,您今日怎麽如此忘恩負義的汙蔑小主,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了!”


    彩月眼神躲閃的避過了喜兒的這番指責,小聲道:“喜兒姐姐,我不敢撒謊,雖然蘇美人是奴婢的主子,但是皇上更加是奴婢的主子。奴婢不敢在皇上的麵前對皇上不忠,更加不敢在皇上的麵前對皇上撒謊。”


    “還請喜兒姐姐和小主原諒奴婢吧,這件事情千真萬確是小主指使了奴婢去偷盜了這枚玲瓏玉墜啊,奴婢絕對不敢撒謊,更加不敢在皇上的麵前汙蔑小主。”


    “你....你!”


    喜兒明顯是被彩月的這番話給氣急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彩月了,隻是怒氣衝衝的瞪著彩月。


    若非此刻皇上皇後在此,恐怕她早就已經撲上去,生撕了這個彩月了。


    “皇上,您聽聽!蘇美人屋子裏邊的宮女都已經招認了,是蘇美人指使了這個宮女來偷了臣妾的玲瓏玉墜。若非臣妾機敏,查獲了這個偷盜的真兇,不然臣妾現在還抓不出這個幕後主使——蘇美人呢!”謙婕妤蹲了蹲身子,對著劉宇燁鏗鏘有力的說完了這番話。


    劉宇燁聽完了謙婕妤的控訴後,眯了眯眼睛,轉首對著蘇映雪問道:“蘇美人,你可有指使這個名叫彩月的宮女,偷盜了謙婕妤的玲瓏玉墜?”


    蘇映雪聞言,屈膝下跪道:“啟稟皇上,臣妾沒有。”


    謙婕妤冷冰冰的掃了蘇映雪一眼道:“皇上,哪有賊人會自己承認自己做了賊的,她說她沒有,可是現在罪證確鑿,也由不得她抵賴了,還請皇上明察,還臣妾一個公道。”劉宇燁淡淡的看了謙婕妤一眼,對著金才人問道:“是這樣嗎,金才人,謙婕妤所丟失的那枚玲瓏玉墜,當真從你的身上搜出來了嗎?”


    金才人聽到劉宇燁問她的話後,連忙迴答道:“啟稟皇上,臣妾冤枉啊。這枚玲瓏玉墜臣妾從來沒有偷過,臣妾也不知道為何會從臣妾的身上搜出來。”


    “臣妾私心想著,這一切都是謙婕妤早有預謀的,謙婕妤假借搜查之命,其實早就把這枚丟失的玲瓏玉墜帶在手上,準備隨時放到臣妾或者蘇姐姐的身上,以此來汙蔑臣妾或者蘇姐姐偷走了她的那枚丟失的玲瓏玉墜。”


    金才人說到這裏,指著桃紅說道:“還請皇上仔細的審問這個宮女,剛才就是她從臣妾的身上搜到的這枚玲瓏玉墜。”


    “臣妾懷疑,這枚玲瓏玉墜她一直拿在手上,就是準備隨時放到臣妾的身上,假裝是從臣妾的身上搜到的,以此來汙蔑臣妾的,還請皇上為臣妾和蘇姐姐做主,洗清臣妾和蘇姐姐身上的冤屈!”


    劉宇燁眯了眯眼睛,並沒有馬上答應金才人的要求,也並沒有馬上迴應剛剛謙婕妤所說的那番話。


    【宣旨公公麵無表情的唱報道】武統十年,總管內務府由敬事房抄出,奉旨:正五品通正史通正院院長十七歲女烏雅氏潔儀,著封為正八品答應,賜封號敏,賜居儲秀宮-漱芳齋,稱敏答應。欽此


    【唱罷,朝後麵軟綿綿的揮了揮手道】啟稟小主,這是內務府發下來的這個月月例銀子,總共200兩,還請小主收下


    【從後麵走來兩個太監,抬著一盒箱子放到了敏答應的麵前】


    星期三下午3:45:58


    敏答應


    【行禮接旨】臣妾接旨,謝主隆恩


    【宣旨公公身後走來兩小太監,抬著一箱子,箱內自是白花花的兩百兩月俸。趁兩太監忙活箱子無意留神之際,從寬厚的袖內掏出私銀,作拳狀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入宣旨公公掌中。】有勞公公了


    (翊坤宮明慧軒)


    (最近宮中局勢不明朗,我做事也開始畏手畏腳。明麵上看是清貴妃一宮獨大,但是暗流湧動不是說笑的。數起寵妃,月貴人肯定是當頭紅人。處理完事務,我隻身一人來到明慧軒外請求通報)


    六宮一片和和美美,不是好事。


    八月既不秋高也不氣爽,反而陰森蔓延四方。


    我啜一口熱茶,阿隱說江姑姑有報。


    【請。】


    江姑姑諂媚笑)給月小主請安。


    (邀功道)上個月的冰塊,小主用著可舒適?奴婢見您盛寵不衰萬萬不敢怠慢,鬥膽按嬪位的份例給您的。


    星期一下午10:54:21


    月貴人


    【江姑姑請坐。】


    奴顏媚骨的德行,我卻不得不給她好臉色。


    嬪位的份例?怪說不得今年的夏天,比我入宮以來的每個夏天都好過許多。


    【副掌事啊……】我的稱唿悄然改變。


    【本主有個毛病,記不得最近發生的事,隻記得本主還是納蘭常在的那幾個夏天,酷暑難耐,一個人在寢殿裏欲哭無淚】


    江姑姑


    (翊坤宮聽風堂)


    (雙唇抖了抖)月小主說笑了,哪裏的事。也或許是奴才們疏忽了。奴婢該死,以後一定好好侍奉明慧軒。


    (副掌事的稱唿永遠是我的痛,我把頭底下去,暗恨,這個月貴人真是滿身的刺)


    翊坤宮明慧軒


    【是呀,是本主說笑了】我笑得比哭還難看,陰森森的讓人不寒而栗。


    【吃裏扒外,見風使舵,你副掌事以前怎麽對本主的,真當本主忘性大?】我把這幾年的委屈全部宣泄出來【本主既往不咎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你還好意思邀功討賞?】


    江姑姑


    (局勢不妙,我今天是在籠絡寵妃的,不是來結梁子的)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月小主您任打任罵,隻要您玉體能消氣!


    (磕頭,姿態極低)


    月貴人


    【晦氣,給本主起來】我好不暢快,我今後必定要爬得更高,讓更多人對我畢恭畢敬。


    我滿臉嘲諷【本主也好奇,副掌事怎麽來明慧軒自取其辱了?是你苦心培養的嬪妃都不爭氣?】


    (翊坤宮明慧軒)


    (起身)奴婢遵命。


    (推脫)月小主打趣奴婢了,奴婢一個下人,談什麽培養,折辱了小主們。


    姑姑花花腸子太多,即使是現在是現在的我,也不敢放開手腳陪她玩。我隻能以退為進【副掌事不爽快,那本主也不留客了。副掌事自便吧】


    我笑眯眯地看著她,別人都說我的笑容很滲人。我時常為這惱怒,但是卻偶爾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無奈,和盤托出)奴婢與他他拉常在投緣。


    (些許後悔,今日投誠有些莽撞)奴婢是真心認為,小主是天選的聖澤嬌軀。


    月貴人笑出了聲,江姑姑膽子極大,我不是才見識,還是被震撼了【清貴妃女兒的殘疾,他他拉常在難逃關係】


    【副掌事一邊在清貴妃處討盡歡心,一邊扶持他他拉常在,本主歎為觀止】


    我得意洋洋地聽著她的誇耀,嘴裏說的話卻不應景【本主可不敢與你共沉淪。怕哪天,本主就是被賣的那一個】


    (恭維笑)這比不得啊,小主。清貴妃娘娘的歡心,誰敢不討?否則奴婢怎麽在宮女院立足?


    (頓)月小主傾國之姿,差的隻是機遇。奴婢的誠意,天地可鑒。


    【行了,煩人】恭維話聽多了我也膩了,奴才終歸是奴才。


    其實都是假話,她和清貴妃幾年的戰線,不可能說斷就斷。她隻是為自己留了條後路【你容本主仔細想想,改日答複】我看著她【本主勸你也少搞些小動作,否則本主拿你心疼的他他拉常在開刀】


    (作禮)奴婢靜候月小主佳音,給小主告退了。


    (路還遠,今天隻是個開頭)


    我點頭【行,江姑姑慢走】


    看她退場,我對阿隱擠眼睛。連宮女院都有動靜了,看來即將有一場大變故,誰都在劫難逃。劉宇燁接連提出來的這兩個疑點,頓時讓謙婕妤感到啞口無言了起來。


    為了徹底的鏟除蘇映雪,謙婕妤隻想著把人證物證找全,定蘇映雪的罪。


    她可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的邏輯性是否合乎情理,有沒有什麽破綻。


    而如今看來,這件事情確實破綻百出,隻要仔細的推敲一下,就能找出許多的疑點來。


    “皇上,臣妾......臣妾.......”謙婕妤神色慌張的看著劉宇燁,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好了。


    劉宇燁看了一眼神色慌張的謙婕妤,對著身後的安德忠擺了擺手道:“金才人剛才說,那枚丟失的玲瓏玉墜,是這個名叫桃紅的宮女從金才人的身上搜出來的。”


    “並且金才人還跟朕說,要朕仔細的審問這個桃紅,懷疑那枚丟失的玲瓏玉墜,是這個桃紅一直握在手裏,準備隨時放到金才人的身上,用來汙蔑金才人和蘇美人的。”


    劉宇燁說到這裏,對著安德忠吩咐道:“安德忠,你把這個桃紅帶下去仔細的審問一下,看看這件事情的結果是否如同金才人所猜測的那樣,是這個桃紅故意汙蔑金才人的。”


    “是,奴才遵命。”


    安德忠領了劉宇燁的命令後,自叫來了兩個宮人,把桃紅帶下去審問不提。


    劉宇燁輕輕的瞥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蘇映雪道:“蘇美人,你先起來坐吧,在審問結果出來之前,你暫時還是無罪之身,無需動不動就跪著。”


    “臣妾多謝皇上。”蘇映雪緩緩起身,與金才人一起,來到了旁邊坐下。


    謙婕妤看到劉宇燁似乎有要寬恕蘇映雪的跡象,一時間更加感到著急了起來。


    正當謙婕妤感到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卻聽殿外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通報聲道:“香妃娘娘到!”


    一道華麗的身影從殿外緩緩走了進來,對著站在正中央的劉宇燁和霍成君二人,屈膝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皇上和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劉宇燁抬了抬手道:“起來吧。”


    話語一頓,問道:“這麽晚了,香妃怎麽過來了?”


    香妃緩緩起身,看了一眼眼神焦急的望著自己的謙婕妤,眼睛裏邊閃過了一絲不悅之色。


    不過這抹不悅之色香妃掩飾的很快,並沒有讓任何人瞧見。自從蘇映雪當日當麵拒絕了香妃的拉攏,和後來接連的得寵晉封以後,香妃就已經視蘇映雪為欲除之而後快的對象了。


    今天她看到了這樣好的機會,又怎麽能夠忍得住不對蘇映雪下手呢。


    不過香妃千算萬算沒有算到的是,謙婕妤辦事的能力這麽差。本來簡簡單單就可以定蘇映雪罪的一件事情,就因為謙婕妤辦事疏忽,留下了太多破綻,而弄成了如今這樣一副虎頭蛇尾的樣子了。


    不過香妃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借助這件事情鏟除蘇映雪的,所以她自然不會因為謙婕妤的辦事不力,而放棄繼續陷害蘇映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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