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人胎
譚惜站起身，扯了扯虞瑞的衣袖，輕聲說：「算了，這裏畢竟是公眾場合，我們別鬧太大。」
早知道這場酒會又是一場風波，譚惜說什麽也不會來。
陸離站在顧之韻的身側，麵無表情地掃了顧之韻一眼，眸中寒意似乎能結成冰碴。
「阿離，隻是一場誤會而已，你們繼續吧……」顧之韻的笑容有些僵，心也微沉下去。
放在從前，若是她和譚惜起了爭執，陸離哪裏會用這種眼神看她？縱使的確是她的不是，陸離也會不遺餘力地袒護她，將錯處一股腦地都推到譚惜身上。
現在，她已經不再是被偏愛的那一個。
剛才還熱火朝天的氣氛瞬間變得冰凍，還沒等到陸離開口，虞瑞就已經冷著臉搶先。
「陸離，今天是夢燒的酒會，我知道你們夢燒每到年底都會推出一款新品紅酒，這酒會也算是一年一度，我不想破壞了氣氛，但是也請你管好你的人，現場這麽多記者這麽多鏡頭，別鬧得太難看。」
陸離沒什麽表情，視線再次看向顧之韻，聲音冷冷清清地：「之韻，道歉。」
顧之韻瞪大了眼，有些語無倫次：「阿離，這件事與我無關，我、我為什麽要道歉？」
如果是平時，她的確可以忍氣吞聲道這一次歉，可現在是眾目睽睽之下，那麽多記者和那麽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看著，她這幾年早就被捧慣了的，怎麽開得了這個口？再說，這件事也不是她惹出來的，縱使陸離不好讓倩倩道歉，可也用不著讓她來當替死鬼！
「道歉。」陸離重複了一遍。
顧之韻咬了咬牙，眼裏蘊上一層淚，正要開口道歉的時候，譚惜突然出了聲。
「不用了，一點小誤會，沒必要這麽上綱上線。」譚惜冷淡著臉色。
虞瑞見譚惜沒有糾纏下去的意思，也不再僵持，在譚惜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將等等抱到自己懷裏哄著。
「好了，大家繼續。」陸離朗聲說了一句，隨後轉身穿進人群裏。
顧之韻眼帶怨毒地看了譚惜一眼，也轉身追著陸離走了。
剩下那個叫7;150838099433546倩倩的女人，站在原地臉色變幻了一番，最後實在頂不住眾人灼灼的注視，也倉皇離開了。
「影響心情了嗎？」在人群逐漸散去，廳堂裏恢復了之前的氣氛之後，虞瑞才出聲問譚惜。
譚惜搖搖頭，「之前是挺生氣的，可我轉念一想，要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讓我氣得半死，那我得少活多少年啊，遲早要被人給氣死，所以就不生氣了。」
虞瑞彎著唇，「這個心態值得表揚。」
「酒會快點結束吧，這種人人都戴著虛偽麵具的酒會，到底有什麽意思。」譚惜嘆氣。
……
廳堂裏人來人往，顧之韻起初還能追著陸離快走幾步，到後來，就完全跟丟了。陸離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她找了一圈也沒找見他的身影，不禁有些憤怒地來到廳堂外的大陽台，一邊唿吸著帶著冷意的新鮮空氣，一邊平息著心中的怒火。
陸離剛才真的一點情麵都不顧，當著那麽多記者的麵對她嚴詞厲色，她敢打賭，今晚過後，雜誌上電視上保不齊又要怎麽說她和陸離的關係。雖然這幾年她和陸離的感情平淡，甚至可以說是各過各的，可他們在外麵卻一直都是十分恩愛的模樣，更是上流社會裏人人羨慕的模範夫妻，可今天，就因為譚惜的存在，陸離連裝都懶得裝了！
想到這裏，她的一口氣就堵在胸口，無論如何也順不下去。
正當她氣悶的時候，手包裏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懷了一絲希冀，以為是陸離打來的電話。
她翻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卻被屏幕上的那兩個字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機藏進懷裏，左右看了一眼，心跳得厲害。
來電人，亮哥。
這個亮哥，是一家私人診所的「醫生」，早幾年在醫院工作，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被醫院開除，索性就自己在學校門口開了一家小診所，為那些頭疼腦熱的學生打個吊瓶，開點常見藥，偶爾有那些「中獎」的女學生來找他打胎，他也來者不拒。
她這些日子吃的那些「中藥」，也都是來源於他那裏，也就是女學生打胎的胎盤，中藥裏又叫「紫河車」。
見周圍沒人，她才敢接起電話，聲音輕細，深怕被人聽去似的。
「餵？」
「陸太太，今晚又有新貨，你要不要？」
顧之韻麵上一喜，「要，要，你給我留著。」
那頭的聲音帶了笑意，「陸太太，先說好，這次的貨可不能是上次的那個價格了，新鮮的，四個月大，正是藥效最好的時候。」
「沒問題，隻要貨好，錢你不用擔心的。」顧之韻答應得很爽快。
原本她也是覺得那東西噁心透頂，看著就讓人頭皮發炸，可她偏偏打聽出那東西對促進子宮發育效果極好，像她這種刮宮次數多了的，吃這東西最合適。於是，她不斷從各個渠道找能弄到這東西的人，無奈的是，那些正規醫院根本不賣這些東西。
直到上個月，她有個朋友無意中跟她說了一嘴，說是校園門口經常有無良診所給學生墮胎，她才恍然大悟，輾轉找到了亮哥。
那頭似乎很滿意顧之韻的爽快，心情不錯地問了一句：「陸太太，上次嚐試了一次，感覺效果怎麽樣？」
「特別好，我最近皮膚都比以前更好了，雖然吃的時候是噁心點，不過總算效果不錯。」顧之韻讚許著說。
想到她再吃一些就能重新懷上孩子，她的心情就好得快要飄起來。隻要有了孩子，她還會愁她在陸家的位置不保？到時候不管是陸離還是陸母，還不得像供佛一樣供著她？！
「亮哥，我現在走不開，你先幫我保鮮，明天我過去，在你那裏直接吃。」
「好。」
掛斷了電話，顧之韻重新迴到酒店的廳堂裏，目光搜尋了一圈，就看到陸離正在和幾個男人攀談著，目光略過她這裏時，還微微對她點了點頭。
顧之韻高興了，腳步輕快地向她的那些太太朋友走去，準備接受她們麵帶妒色的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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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惜站起身，扯了扯虞瑞的衣袖，輕聲說：「算了，這裏畢竟是公眾場合，我們別鬧太大。」
早知道這場酒會又是一場風波，譚惜說什麽也不會來。
陸離站在顧之韻的身側，麵無表情地掃了顧之韻一眼，眸中寒意似乎能結成冰碴。
「阿離，隻是一場誤會而已，你們繼續吧……」顧之韻的笑容有些僵，心也微沉下去。
放在從前，若是她和譚惜起了爭執，陸離哪裏會用這種眼神看她？縱使的確是她的不是，陸離也會不遺餘力地袒護她，將錯處一股腦地都推到譚惜身上。
現在，她已經不再是被偏愛的那一個。
剛才還熱火朝天的氣氛瞬間變得冰凍，還沒等到陸離開口，虞瑞就已經冷著臉搶先。
「陸離，今天是夢燒的酒會，我知道你們夢燒每到年底都會推出一款新品紅酒，這酒會也算是一年一度，我不想破壞了氣氛，但是也請你管好你的人，現場這麽多記者這麽多鏡頭，別鬧得太難看。」
陸離沒什麽表情，視線再次看向顧之韻，聲音冷冷清清地：「之韻，道歉。」
顧之韻瞪大了眼，有些語無倫次：「阿離，這件事與我無關，我、我為什麽要道歉？」
如果是平時，她的確可以忍氣吞聲道這一次歉，可現在是眾目睽睽之下，那麽多記者和那麽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看著，她這幾年早就被捧慣了的，怎麽開得了這個口？再說，這件事也不是她惹出來的，縱使陸離不好讓倩倩道歉，可也用不著讓她來當替死鬼！
「道歉。」陸離重複了一遍。
顧之韻咬了咬牙，眼裏蘊上一層淚，正要開口道歉的時候，譚惜突然出了聲。
「不用了，一點小誤會，沒必要這麽上綱上線。」譚惜冷淡著臉色。
虞瑞見譚惜沒有糾纏下去的意思，也不再僵持，在譚惜對麵的椅子上坐下，將等等抱到自己懷裏哄著。
「好了，大家繼續。」陸離朗聲說了一句，隨後轉身穿進人群裏。
顧之韻眼帶怨毒地看了譚惜一眼，也轉身追著陸離走了。
剩下那個叫7;150838099433546倩倩的女人，站在原地臉色變幻了一番，最後實在頂不住眾人灼灼的注視，也倉皇離開了。
「影響心情了嗎？」在人群逐漸散去，廳堂裏恢復了之前的氣氛之後，虞瑞才出聲問譚惜。
譚惜搖搖頭，「之前是挺生氣的，可我轉念一想，要是隨便什麽人都能讓我氣得半死，那我得少活多少年啊，遲早要被人給氣死，所以就不生氣了。」
虞瑞彎著唇，「這個心態值得表揚。」
「酒會快點結束吧，這種人人都戴著虛偽麵具的酒會，到底有什麽意思。」譚惜嘆氣。
……
廳堂裏人來人往，顧之韻起初還能追著陸離快走幾步，到後來，就完全跟丟了。陸離不知道去了什麽地方，她找了一圈也沒找見他的身影，不禁有些憤怒地來到廳堂外的大陽台，一邊唿吸著帶著冷意的新鮮空氣，一邊平息著心中的怒火。
陸離剛才真的一點情麵都不顧，當著那麽多記者的麵對她嚴詞厲色，她敢打賭，今晚過後，雜誌上電視上保不齊又要怎麽說她和陸離的關係。雖然這幾年她和陸離的感情平淡，甚至可以說是各過各的，可他們在外麵卻一直都是十分恩愛的模樣，更是上流社會裏人人羨慕的模範夫妻，可今天，就因為譚惜的存在，陸離連裝都懶得裝了！
想到這裏，她的一口氣就堵在胸口，無論如何也順不下去。
正當她氣悶的時候，手包裏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她懷了一絲希冀，以為是陸離打來的電話。
她翻出手機，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卻被屏幕上的那兩個字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機藏進懷裏，左右看了一眼，心跳得厲害。
來電人，亮哥。
這個亮哥，是一家私人診所的「醫生」，早幾年在醫院工作，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被醫院開除，索性就自己在學校門口開了一家小診所，為那些頭疼腦熱的學生打個吊瓶，開點常見藥，偶爾有那些「中獎」的女學生來找他打胎，他也來者不拒。
她這些日子吃的那些「中藥」，也都是來源於他那裏，也就是女學生打胎的胎盤，中藥裏又叫「紫河車」。
見周圍沒人，她才敢接起電話，聲音輕細，深怕被人聽去似的。
「餵？」
「陸太太，今晚又有新貨，你要不要？」
顧之韻麵上一喜，「要，要，你給我留著。」
那頭的聲音帶了笑意，「陸太太，先說好，這次的貨可不能是上次的那個價格了，新鮮的，四個月大，正是藥效最好的時候。」
「沒問題，隻要貨好，錢你不用擔心的。」顧之韻答應得很爽快。
原本她也是覺得那東西噁心透頂，看著就讓人頭皮發炸，可她偏偏打聽出那東西對促進子宮發育效果極好，像她這種刮宮次數多了的，吃這東西最合適。於是，她不斷從各個渠道找能弄到這東西的人，無奈的是，那些正規醫院根本不賣這些東西。
直到上個月，她有個朋友無意中跟她說了一嘴，說是校園門口經常有無良診所給學生墮胎，她才恍然大悟，輾轉找到了亮哥。
那頭似乎很滿意顧之韻的爽快，心情不錯地問了一句：「陸太太，上次嚐試了一次，感覺效果怎麽樣？」
「特別好，我最近皮膚都比以前更好了，雖然吃的時候是噁心點，不過總算效果不錯。」顧之韻讚許著說。
想到她再吃一些就能重新懷上孩子，她的心情就好得快要飄起來。隻要有了孩子，她還會愁她在陸家的位置不保？到時候不管是陸離還是陸母，還不得像供佛一樣供著她？！
「亮哥，我現在走不開，你先幫我保鮮，明天我過去，在你那裏直接吃。」
「好。」
掛斷了電話，顧之韻重新迴到酒店的廳堂裏，目光搜尋了一圈，就看到陸離正在和幾個男人攀談著，目光略過她這裏時，還微微對她點了點頭。
顧之韻高興了，腳步輕快地向她的那些太太朋友走去，準備接受她們麵帶妒色的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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