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慶的話,說的黑衣女子啞口無言。


    她死死的緊咬著貝齒,讓高傲如她的人真的跪下給別人行拜師禮,真的很艱難。


    但隨著傷勢加重,越瀕臨死亡,她便越害怕死亡。


    她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要做。


    終於在極度的掙紮和糾結之下,黑衣女子終於朝餘慶行了一個拜師禮。


    “不叫一聲?”


    餘慶又問道。


    在黑衣女子快要殺人的目光下,終於又不情不願的叫了餘慶一聲師父。


    聽完餘慶麵無表情。


    甚至頭都沒點。


    但是拜師禮也行了,師父也叫了,應該是達成了係統收徒的條件。


    果然很快,係統便傳來了反饋的聲音。


    這個收徒任務算是完成。


    不過餘慶倒是沒有急著去領取獎勵。


    既然自己需要的條件人家做到了,那麽自己也該救人了。


    “你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去調配藥。”


    餘慶吩咐道,隨後朝小黑屋走去。


    “你最好是能夠救好我。”


    女子聲音沉沉的說道。


    說完,加上之前的耽擱,她終於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雖然意識還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已經失去了控製。


    她神色異常複雜。


    她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居然會拜人為師,更沒有想到,是拜在一個境界低微的年輕人手下。


    也更沒有想到,自己的生命現在要別人說了算。


    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可真不好受啊!


    小黑屋中。


    餘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之色。


    因為除了收徒任務完成了之後,他還可以親手醫治別人。


    這對他的醫治道路,將會是裏程碑的一幕。


    他一邊看著醫書,一邊配置著藥材。


    “不對不對,這個是不要的。”


    “我擦,這個藥放重了。”


    小黑屋的角落裏,魔三三和魔小四看著餘慶在配藥,兩魔拚命的往角落裏麵縮,牙根都止不住的打起了顫抖。


    終於。


    在一小半刻鍾的配置下,一坨漿糊被餘慶配置了出來。


    在兩魔緊張的目光下,餘慶端著漿糊走了出去。


    來到女子的邊上,餘慶蹲下來說道:“來,把我這藥吃了,吃了我這藥,保證你藥到病除。”


    “難道此人是煉藥師麽?”


    聽到餘慶的話,女子複雜的情緒稍微好受了些。


    至少是個煉藥師,或許她的傷勢真的能被治好。


    但是當見到餘慶舀著那一坨漿糊強硬的朝她嘴裏喂來的時候,心瞬間又沉到了穀底。


    漿糊入嘴,一股難聞腥臭的味道襲來,黑衣女子嘔的一聲就要吐出來,餘慶二話不說就堵住了她的嘴。


    黑衣女子拚命掙紮,眼中急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可架不住餘慶堵了又塞。


    一大碗漿糊全部都喂到了女子的嘴裏。


    而藥效,很快就起了反應。


    黑衣女子暗道一聲不好,她發現自己失語說不出話了。


    還有。


    本就失去行動的手腳變麻痹了,完全不聽使喚了。


    然後黑衣女子又眼神下剽,肉眼可見自己的嘴巴紅腫了起來。


    隨後眼睛,鼻孔,耳朵,都開始往外汩汩流鮮血。


    “不……”


    “不,我不要。”


    內心之中,女子在呐喊,用最後的意識拚命的搖著腦袋。


    她萬萬沒有想到,在臨死之際自己還要受到這樣的侮辱。


    不僅被逼的拜人為師,還要承受這樣非人的折磨。


    然而,隨著藥效持續發作,黑衣女子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在意識徹底消散前,隻模模糊糊的看到餘慶拿著一個小本本蹲在旁邊。


    手中還拿著一支筆,嘴巴啃了啃筆頭的同時,一臉的思索之色。


    “人類的體質雖然不如妖魔,但是對藥物的免疫性,卻不見得要差。”


    “但這次的配置也不太完美,使人手腳麻痹,七孔流血這個問題還是要解決……”


    模模糊糊的,黑衣女子根本聽不清餘慶在說些什麽。


    終於在最後,她徹底失去了意識……


    時光荏苒。


    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


    黑衣女子的意識裏隻有恨,比起那些將他追殺到窮途末路的敵人,她更想第一時間撕了那個看起來溫文儒雅的畜生。


    “我要殺了你。”


    終於,一道冰冷的喝聲從黑衣女子的嘴中傳出,她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可當她看清周圍的環境時,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她做夢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身體。


    “我居然沒死。”


    她連忙運轉修為內視著自己體內的情況,頓時發現自己體內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剩下的依靠她自己恢複完全不是問題。


    至於她身體內的毒,也早已驅散完畢。


    唯一有點不適的就是手腳還有些麻痹不聽使喚。


    隔一會兒就會忍不住的一抽。


    黑衣女子拖著麻痹的步伐,從床上強行下來。


    隻能簡單行走。


    走出屋外,陽光照射而來,給人一種暖洋洋的感覺。


    活著真好啊!


    閣樓上,餘慶坐在桌前做著筆記。


    再看到餘慶,黑衣女子神色複雜到了極點。


    那一團漿糊被喂在嘴裏哪怕意識模糊之後,她都記憶猶新。


    可無法否認的是,她真的度過了危險期。


    救命之恩大於天。


    她挪動著麻痹的步伐,來到餘慶的身旁,微微猶豫之後,終於開口說出了一句:“謝謝。”


    餘慶偏頭看向她,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手腳有些麻痹是正常現象,過兩天便會緩解。”


    黑衣女子點了點頭。


    暗道看來餘慶真的是一個煉藥師。


    隻是其煉藥造詣她卻不好估摸。


    說差吧,她當時的情況比誰都清楚,一般的煉藥師恐怕還真無法讓她在短時間內恢複成這樣。


    說厲害吧。


    這煉製出來的藥實在是一言難盡。


    “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大批資源,以報你的救命之恩。”


    這時,黑衣女子又開口了,但神色欲言又止,“但是師徒之事……”


    “這徒弟你不想當,你隨時可以走。”餘慶淡淡說道:“至於物資報酬什麽的,倒是不必。”


    黑衣女子意外而又感激的看了餘慶一眼。


    有些疑惑,餘慶忽然變得這麽好說話了。


    倒是也挺好,省的她多費口舌。


    但是聽到餘慶拒絕了她的物資報酬,她忍不住搖起了腦袋。


    恐怕眼前此人一直當我是境界流露出來的修為。


    根本就不知道境界下跌前的真實修為,也根本不知道我說的給他物資報酬的含金量。


    隻是她的身份的確比較敏感,多說一個字便多一份風險吸引仇家的到來。


    而且不說,也算是為了餘慶好。


    畢竟這種層次的紛爭,不是餘慶這種小小煉藥師能夠卷入的。


    “多謝你的理解,不過暫時我可能還需要在這裏待一段時間。”黑衣女子說道:“你看可以嗎?”


    “可以。”餘慶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等你好了再走。”


    雖然師徒做不成,但畢竟也是交易一場。


    黑衣女子感激的點了點頭。


    畢竟以她現在的狀態,實在跑不了多遠,而若是貿然換地方,反而更可能會被敵人找到。


    所以暫時待在這裏,相反會更加的安全。


    “你放心,答應你報酬,到時候我迴去之後,一定會派人送來。”這時黑衣女子又補充道。


    餘慶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她多糾結。


    而是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桌上,說道:“那裏有飯菜,若是想吃的話,便吃點吧。”


    黑衣女子聞言,將目光看向桌上。


    桌上擺放著三菜一湯。


    她原本的修為雖然早已到了辟穀的層次,但是在昏迷狀態中,她的修為相當於已經停滯。


    所以看到這些飯菜,她還真的有些肚子餓了。


    “謝謝。”


    黑衣女子坐在桌子上吃了起來。


    當飯菜入口的時候,她的美眸頓時一亮。


    修煉者到了一定的修為,早就擺脫了口腹之欲,所以平時對這種尋常飯菜,她是根本提不起興趣的。


    然而這一口下去,卻直接打開了她的味蕾。


    讓她產生了一種未曾踏入修煉之路還在少女時,在家鄉的小山村裏吃著父母做的飯菜的錯覺。


    她盡管細嚼慢咽,但吃完一碗後又盛了一碗。


    吃的時候,目光不忘落在餘慶的身上。


    不知為何,這個年輕人對她總有一種割裂感。


    昏迷前,讓她恨不得想掐死他。


    可現在看來,這年輕人似乎沒這麽可惡,甚至還能給她帶來一絲絲驚喜。


    正想著。


    兩隻大臉盤子忽然湊了過來,大臉盤子上長滿了毛。


    正是魔三三和魔小四。


    他們正用一種驚異的目光看著黑衣女子。


    他們可是親眼見到這女人吃了餘慶配的藥。


    然而這女人居然好了?


    不全然是副作用?


    而女子即便見多識廣,但見到這兩貨,也忍不住一驚,站起來露出警惕之色問道:“這,這是?”


    餘慶見狀,連忙解釋道:“不必驚慌,這是我養的兩隻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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