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靈討厭光,舉行降靈會的時間選擇在晚上大家都吃過晚飯以後,騰出來使用的房間隻有牆壁上一盞光線並不十分明亮的燈開著作為光源,站在裏麵離燈遠一點視野就會比較昏暗。


    “降靈會究竟是怎麽樣的呢,從來沒有看過真好奇!”蘇答璣興致勃勃的站在房間裏看著舉行降靈會的這個房間中間唯一的一張圓桌,上麵擺放著一支蠟燭。


    “沒有靈力或者靈力低微的人才需要舉行降靈會這樣時靈時不靈的儀式和亡靈溝通,擁有‘鬼見’能力的靈力者根本不需要。”莫邪優雅自然的隨意坐到珀瑚不知道從哪裏搬來的椅子,其他人都是站著的呢,隻有房間中央的圓桌旁邊放了幾把椅子。


    “說起來,我進到這個別墅裏都沒有看見過靈魂呢,惡靈不會輕易出現,但是被惡靈殺死而困在別墅裏的靈魂也沒有看見他們遊蕩的身影,真的好奇怪啊!”蘇答璣,猛然想起來的說。


    “惡靈的戾氣太強,威懾的他們隻敢縮起來,或者靈魂被困在屍骨旁邊不得動彈,舉行過降靈會後或許會有變化,如果到時候他們迴應了的話。”莫邪淡淡的說,被地縛靈殺死的人也很容易成為地縛靈,活動範圍是多少就看殺死他們的惡靈戾氣到底有多重,越是濃厚深沉被壓製的就越厲害。


    “哎咦……感覺你懂得好多的樣子啊!”站在一邊聽著,穀山麻衣睜大眼睛驚歎。


    “蘇君對靈的感知十分敏銳呢,術式師到底是怎樣的存在?“原真砂子輕輕走過來幾步站在蘇答璣麵前,一身和服的少□雅抬起手,掌心赫然有一個術式符號,”這個真的很方便。”


    “嘿嘿……我也覺得很方便,如果老是聞到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隻怕在找到惡靈以前我就會吐得昏天暗地,豎著進來橫著出去被抬到醫院了!”蘇答璣笑嘻嘻的說。


    “不過,降靈會之後惡靈應該也會開始有所行動,針對靈而展開的溝通儀式會帶動靈的積極性。”莫邪慢吞吞的說出下一句,成功讓身邊三個女孩子之間的氣氛凝結,等候降靈會站在一邊的幾人也看過來。


    “意思是,降靈會後會有人開始失蹤,就像以前在這裏失蹤的那些人一樣。”蘇答璣收起笑嘻嘻的神情,頗有些嚴肅的問。


    “也許……”莫邪不置可否,幽黑的眼睛看著蘇答璣,唇邊勾起幾分不懷好意,“也許,第一個被惡靈抓走的人就是你,除了孤以外這裏就數你最年輕。”


    蘇答璣汗毛豎起,連忙摩挲摩挲手臂冒起的雞皮疙瘩。


    “呐呐,這裏的惡靈是不是比較喜歡年輕人?”一臉陽光少年樣的約翰神父靠過來問道,“之前你也說過類似的話呢。”


    “所以,看好你的同伴哦,突然不見了的話會很苦惱的。”莫邪輕輕一笑,漫不經心的好像在開玩笑。


    涉穀一也站在牆壁前看過來,沉默不語,眼睛微微眯起透出若有所思。從一開始她就表現的好像知道很多的樣子,連惡靈尋找目標的規律都知道的清楚,但是直到現在依舊什麽行動都沒有,隻是任由一起的那個女孩子苦惱的摸索接下來該怎麽辦。


    幾個人圍著圓桌一圈坐著,五十嵐老師也邀請過莫邪,但是被拒絕了,隻是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看。


    關掉燈,房間裏隻有圓桌上一支蠟燭的光線,五十嵐老師深唿吸,放低聲音開始和別墅裏的靈溝通,這一唿喚果然引起靈的很大反應,幾乎是蜂擁而至控製鈴木直子的手寫下他們心底最深的呐喊:救救我!


    房間震動好像有什麽力量在用力拍打,還有難聽刺耳的魔音,鈴木直子的手在厚厚一疊白紙上快速的寫著,仿佛沒有停止的按鍵一樣不停的寫啊寫,直到厚厚的白紙都寫完了,蠟燭也倒在桌麵熄滅。滿地白紙當中,隻有一張紙寫的內容不同,而且是血一樣的紅色,不是鈴木直子黑色筆的顏色。


    降靈會結束後大家各迴各家,spr帶著夜視攝像機迴去打算分析畫麵。


    雖然時間還不晚,但迴到房間後果然發現某個家夥已經不請自來坐在陽台的涼椅上,寬鬆的鬥篷隨意披散,長長的黑發在夜風中微微搖曳,少年長得十分俊俏精致,黑曜石般的眼睛深邃的仿佛蘊含著一片星空,即使衣衫不整(?)通身不凡的氣派也足以彌補被這份浪蕩不羈刪減掉的風華氣質。


    “今天又來了,而且時間還早很多。”莫邪看著大開的陽台,風灌進房間使窗簾飛揚搖曳。


    “嗯,我可是十分期待見到你的。”葉王笑眯眯的說,語氣輕巧雀躍卻聽不出他的真實情緒,笑容遮掩住所有心思,清冷悠遠的聲線冷靜自製。


    看不清他的目的,不知道這麽頻繁來見她的原因是什麽,為了就近觀察封印在她體內的神術嗎?可是昨天明明有那樣的好機會他卻沒有提出交換,隻是試圖卸下她的警惕排斥而已。莫邪輕輕抿唇,用著和平日沒有絲毫不同的優雅緩慢向陽台走去,這種程度的家夥打起來會很麻煩,隻是厚臉皮的纏上來並沒有做出格的事,就當迴報這家夥告訴她初代們的寄望,姑且容忍他古怪的自來熟好了。


    “你對誰都是這麽自來熟?”莫邪坐上另外一張涼椅,昨天搬過來放著還沒有搬走。


    “怎麽會呢,我隻會對特別的人,比如說你,比如說……我重要的半身。”葉王單手支著下巴,另一隻手端著一個茶杯,裏麵盛著莫邪喜歡喝的奶茶,是珀瑚中午泡好放在茶壺裏但沒有被喝光的那些,被倒入茶杯還冒著熱氣。優雅隨意的往後一靠,葉王舉著茶杯對珀瑚說:‘你來的正好,給我倒杯苦咖啡。來的時候房間裏都沒有人,隻好自己將茶壺裏的奶茶倒出來將就的喝一下。”


    珀瑚抿抿唇,不大高興對方這樣自然而然說出類似命令她的話,但被那雙黑曜石般的眼睛所注視的瞬間,隱隱約約感到一種壓力,威懾的靈魂僵硬不敢輕易動彈。遲疑的看一眼莫邪,見她微微點頭後才伸手接過茶杯,順便將放在圓桌上的茶壺也拿走,她要為殿下重新泡一壺最喜歡喝的奶茶。


    見珀瑚開門出去,莫邪轉頭對葉王說:“不要嚇唬孤的使仆。”


    “總是用防賊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也會不高興的。”葉王俊俏精致泛著少年淡淡稚氣的臉掛著無辜的表情,還小調皮的輕輕一點下唇,無辜中透著疑惑,“我難道做過什麽特別失禮以至於她這麽防範的事情嗎?”


    “未經過同意就擅自闖進孤的房間,還擅自使用孤的茶具,喝掉珀瑚為孤泡的奶茶,這難道不叫做失禮嗎?”莫邪語氣略帶鄙視的說,不請自來得家夥好意思擺出這麽一副無辜的樣子臉皮也真夠厚的。


    “唔……這麽說來好像的確是。”少年支著下巴,口中這麽說著卻一點反省的神色都沒有,漫不經心吊兒郎當的,好像在說下次來他還是會這麽幹。


    “幾乎是滿臉寫著可疑的家夥,珀瑚怎麽可能會放鬆戒心。”莫邪靠著涼椅仰望天空,就算她寬慰安撫珀瑚也不會有太大作用,少年的氣息對敏感的使仆來說就是黑暗中特大號的火炬一樣明顯,危險威懾,就算不是為了她,使仆們也會警惕的放不下戒心。


    “感知真是敏感呢!”葉王笑眯眯,仿佛將使仆嚇得夠嗆神經緊繃的不敢放鬆的人不是自己,悠閑自在的支著下巴,隨意把玩圓桌上放著的水果。


    兩人都不說話,一直到珀瑚敲門進來,將托盤上的茶杯為他們各自身邊放上一杯,莫邪的是奶茶,葉王的是苦咖啡。


    葉王並不是多話喜歡聊天的人,莫邪同樣不是話癆,沒有共同話題可以探討消磨的時間的兩人就這樣躺靠著涼椅仰望天空,安安靜靜的。氣氛一時間竟十分協調。


    不可思議的是,莫邪竟然就這麽躺在涼椅上不知不覺睡著了,等葉王從星空迴神發現的時候已經睡得很深,唿吸綿長深沉。俊俏精致的臉笑容加深幾分,黑曜石般的眼睛透出幾分笑意,對也發現過來的珀瑚輕輕擺手示意她不要過來,自己站起身過去幾步將莫邪小心抱起來走進房間,輕輕放到鋪好的床上,為她蓋上被子。


    自己竟然在一個少年的氣勢之下不由自主聽話,愣怔怔看著對方抱起殿下將她放到床上,為殿下蓋上被子,珀瑚迴過神來心底閃過一絲惱羞成怒,簡直就是恥辱。怒氣剛剛湧上來卻在瞥見少年左胸口心髒處浮現的金紅色記號後被一碰冷水澆熄,震驚的不可控製後退幾步。


    葉王的鬥篷本來就是隨意披著的,風吹的大點就會肆意飛揚,更何況為了抱起莫邪,手臂伸出的時候撐開了鬥篷露出胸膛,不慎露出左胸口的記號被珀瑚看見也不奇怪。


    “這個記號……!”珀瑚震驚,這個記號她不可能會認錯的!瑟利塔雖然以紫色為尊為貴,但是金色紅色也是十分受青睞的,因為初代瑟利塔王對這兩種顏色十分鍾愛,連身為王的獨有標記都是采用這兩種顏色而不是瑟利塔一貫尊貴的紫色,而且這個記號的形狀……是神術契約,而且還是………………!!


    “噓!”葉王一根手指豎起來輕輕道,被看見了也絲毫不在意,黑曜石的眼睛裏含著笑意和不容置疑。


    珀瑚後退一步,拘謹的低下頭,即使感知到眼前的少年十分棘手她也不曾做出過這副姿態,一個記號就讓她的態度發生十分耐人尋味的變化,真正有了一分恭敬。為什麽會選擇這個少年,為什麽將這麽重要的記號……珀瑚心底十分不平靜,不過這樣一來她卻明白了少年明明和殿下才剛剛認識而已態度卻相當不同尋常的原因,和自來熟完全厚臉皮什麽的都沒關係,而是是因為這個意義深重的記號。


    “不要讓她知道。”葉王笑眯眯的說。


    “是。”珀瑚低頭,作為瑟利塔的貴族,她無法拒絕,“隻是為什麽……?”


    “如果提早被她知道了的話,以後我都別想再靠近了。”現在這個神術記號還隻是半成品,所以在靠近她的時候會浮現到皮膚表麵,等到完成以後就會徹底隱藏起來。


    莫邪猜測的沒錯,葉王關於兩大意識的認知的確是自己研究出一部分,有人將他無法接觸知曉的一部分進行了補充,也是將這個神秘記號留給他的人,究竟有著什麽樣的意義現在還不能揭曉呢。


    不知不覺在涼椅上睡著的莫邪做了一個夢,這次不是夢見女神的記憶,而是一個應該說毫無內容隻有感覺的夢,就像自己被泡在水裏一樣,奇異的是毫無難受憋悶感,反而覺得十分眷念溫暖,迴到了媽媽的肚子裏一樣,水在身邊流動,柔和的感覺劃過皮膚,整夜整夜感知到的隻有這個感覺,即使醒過來還能清晰的記得。


    坐起身,腦海裏還有些迷糊,轉頭,昨晚來的家夥竟然還在這裏,而且就坐在床邊笑眯眯的看著她,珀瑚不見蹤影,房間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


    “你昨天都沒迴去?”莫邪奇怪的問。


    “嗯。”笑眯眯,絲毫不說昨晚莫邪睡著後身上有散發出奇異的氣息,像是水一樣的清潔純淨但隱隱透著一絲神性,瞬間明白那是什麽他留下來看守了整夜沒有合眼。“讓我在這裏休息一下吧,保持同樣的姿勢久了腰酸背痛的……”


    “…………”你的臉皮還可以更加厚一點更加無恥一點嗎?莫邪無言,誰叫你留下來了。掀開被子,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被換成睡衣,懷疑的目光上下看了一眼葉王,“珀瑚在哪裏?為什麽不在……如果趁著我睡著的時候又嚇唬她,你現在就可以圓潤的滾了。”


    “真是可怕。”葉王聳聳肩,悠閑舒服的往被子上一躺,“我可沒做這樣的事,她出去準備早餐了而已。你昨晚坐在涼椅上竟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是太累了還是…………”


    “太累了吧,大概……”莫邪淡淡的說,將床邊疊整齊的衣服拿起來走進浴室。


    “這個性格,難怪和水神的神格匹配適應……”葉王輕輕喃喃。


    等莫邪換好衣服出來,葉王已經離開了,疑惑,不是說要休息一下嗎?算了,難得默許一次結果對方卻走了。


    因為莫邪不覺得對方是一大早又過來一趟,或許是因為什麽原因一夜沒合眼。


    作者有話要說:求留言~~!!!o(>_<)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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