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一日,大湘口鎮上江風唿嘯,大湘口鎮老老實實的老百姓正站在南邊鎮口的打穀場上站著。


    六月九日,陳二狗帶著三四百個的教匪來到大湘口鎮,開始陳二狗還帶著本地清茶門教的香主們,按照教尊的法旨,共建大湘口鎮文明社區。而所謂的共建大湘口鎮文明社區,就是挨家挨戶的交錢交壯丁,陳二狗想乘著董青龍還沒到祿步鎮,先恢複自己那個旅的實力。


    第二個,就是陳二狗接到青龍天將的密信,青龍天將在信裏訓斥了陳二狗,不按作戰計劃私自攻打肇慶端州城,結果遭到慘敗,更使得官軍的士氣振奮。私自不聽上級的話在清茶門教裏這是要剝皮的。


    清茶門教第一軍的陳二狗陳旅長,讓信使讀密信時,董青龍在密信裏邊的嚴厲的語氣,陳二狗是直冒冷汗。


    好在,密信最後又說了,叫陳二狗帶功贖罪。清茶門教董青龍的第一軍,三天以後過西江。軍帥董青龍叫陳二狗在祿步鎮大湘口鎮修一座軍營,好迎接董青龍的第一軍和那十多萬流民。


    畢竟陳二狗在十年前當過官軍的隊總,多少知道一點修一座軍營寨子怎麽修。


    於是,大湘口鎮的老百姓可苦了。在這三天裏老少爺們,婦女兒童,傾巢出動在大湘口鎮的北山腳底下,沿著西江邊,修了一座土牆圍成的塞子。


    六月十一日中午,陳二狗,陳旅長帶著董青龍的信使,來到了北山寨子。信使站在北山腰的茅草亭看到,山腳下好大的寨子。寨子對著北山腳下的驛道,周圍已經壘起了一人多高的土牆,牆外還有深溝,相比與外麵的剛起好的土牆壕溝,裏麵兵營就很簡陋了,不過是簡單的茅草棚而已,好在各項區域劃分的很周全,廁所、倉庫各種規製都有。


    大清早病怏怏的總兵施王政,無精打采的領著六千出頭的兵馬開赴祿步鎮。


    六月之際,隻有早晨、黃昏和傍晚才是行軍的時刻,巳時以後,總兵施王政那六千出頭的兵就得找背陰的地方休息,否則人馬都會在幹燥流火的空氣中融化掉。之所以選擇這條人跡罕至,崎嶇艱險的道路,主要是因為提督兩廣軍務吳宣慶,看了曹明府的西江流域地圖(鐵血軍簡化版的地圖,端州城去祿步鎮有一條近道,其次也利於保密。當然,人馬的體力消耗也是巨大的。


    “奶,奶個熊,這叫什麽路!提督大人(吳宣慶不是害我嗎!”正在滑竿上,躲在樹蔭下休息的總兵施王政,就怨氣發作了。


    總兵施王政怨氣發作完了,仔細想想廣州府同知,封懷俊對他講的話,還有總兵施王政動心的還是這次的功勞,平定清茶門教的軍功封賞肯定不必說,得個伯爵侯爵之類的封賞都不是不可能,廣東巡撫沈猶龍已經承諾他的軍功分配最少也是二成。


    廣東鎮守太監吳普照那邊派出信使,去雲安縣則沒什麽多講,而且太監吳普照這邊已經和京城的司禮監秉筆太監王承恩通了消息。


    鎮守太監是司禮監派出、代天子監督地方軍政官員的宦官,大權在握,相當於是當地的土皇上。


    鎮守太監吳普照本身素質又低,什麽禮義廉恥一概不懂,憑借手中的權力撈錢才是正題,以前在廣西梧州一個稅監,通過司禮秉筆太監王承恩關係,來廣州府才不過一年,貪了多少銀子就不消細說了,單是這座新建的鎮守太監府,就占地數十畝,動用數千民夫晝夜施工,到現在也未完工。


    他和封懷俊聯合用廣東將門的武力做後盾,引私鹽,屯荒田,隻要有錢的買賣都要插一腳。但是,很奇怪的是,海商這一塊,他和封懷俊好像從不驚聞。跟在後麵走西山驛道地假商人所率領的深井營,好像就是廣州海商捐錢搭建起來地。


    在樹蔭底下,思前想後,總兵施王政決定,一定要同深井營的朱強祥假商人搞好關係,至於鎮守太監吳普照和廣州同知封懷俊。總兵施王政就想,你們給我好處我幫你們辦事,誰知道,你們那天氣著了皇上,就當階下囚了。


    躺在滑竿上的總兵施王政這一會兒想了很多事,他搓著臉,正午陽光毒辣,總兵施王政開始蛻皮,原本就黑紅的臉愈發顯出深深的黑來。他的賣屁眼的妖嬈孌tong趕緊從另一把滑竿上下來,解下頭巾,小心地從水囊中倒出一點點水,潤濕了,輕輕擦著總兵施王政臉頰。


    總兵施王政抬頭看看炫目的太陽,站在他身邊,帶路去祿步鎮的,本地蛇尾大村姓石的團練長一樣喘著粗氣。總兵施王政似乎始終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捏住你的肺,讓你氣短難喘,老天爺啊,石團練怎麽會有這樣的鬼地方,熱死人了!


    本地蛇尾大村姓石的團練長,媚笑這對總兵施王政講:“將軍,我們抄的是小路,不比深井營沿著西江大道吹著江風爽,將軍您多待見!”


    這時,那個賣屁眼的妖嬈孌tong,驕裏嬌氣的要求,總兵施王政過了日當頭在走。


    總兵施王政自然應許,總兵施王政家丁拿來好大一片帆布,把總兵施王政跟他的妖嬈孌tong擋在樹後邊,施王政和孌tong行那苟且之事去了。


    淳樸的蛇尾大村姓石的團練長,在樹蔭底下聽著,總兵施王政喘氣聲和孌tong哀求聲。憂心忡忡的團練長搖搖頭,心想,官軍將領就是這個德行。


    雖說鐵血會的安農會在肇慶府本地,排了很多鐵血軍的教官,訓練本地團練。又從上川島鐵廠的倉庫裏拿出,幾萬件冷兵器給這幫本地團練裝備上。好歹這幫本地團練有這鐵製刀槍,而且不少人還粗通武技,經過三天之五天的‘操’練就匆匆忙忙趕到端州城。


    鐵血軍總參謀部部長許傑,在端州城碼頭看了,陸續到達的本地團練。許傑覺得這幫團練如果是,一般小隊的土匪山賊還好說,可麵對清茶門教的流民大軍,卻沒有絲毫的優勢。本地團練們鐵製兵器多數多是長矛,腰刀。而清茶門教的教匪除外,那幫流民可有不少人裝備著竹槍木刺之類,可一是人多,二是有股不畏生死的狠厲,幾次接戰,肇慶府地界的鄉勇團練都被打的落‘花’流水,再也不敢去接戰。


    本來期盼肇慶府地界的鄉勇團練,幻想著官軍過來平‘亂’,可大明的本地官軍卻不堪一擊。肇慶府地界這些逃散的士紳土豪也曾去過端州城那邊,希望一臉病怏怏的肇慶知府洪乃心出兵平‘亂’,但在知府洪乃心急啊!他手裏就是老弱殘兵幾百,守城還來不及了,出去平“亂”還是不要這樣搞好!,肇慶知府洪乃心於是不見那些喪家的士紳地主們,即便見了也隻是一個答複,兵馬不齊,不能輕出。


    喪家的士紳地主們後來發現不是官軍,而是鐵血會的安農會率領的肇慶端州城‘私’兵,在西江流域反擊那些教匪流民,反而讓他們更加興奮,紛紛康康捐物,或聯係本地村民組成團練抗擊教匪流民。


    施王政和孌tong行那苟且之事,一個時辰完了,總兵施王政心滿意足的,穿上盔甲掀開帆布簾,看到蛇尾大村姓石的團練長就站在旁邊就很滿足的說(總兵施王政有種怪癖,就是他和孌tong行那苟且之事時,越讓人聽到越興奮,做的時間越久:“怎麽樣啊,石團練長,以前還沒有經曆過這麽辛苦的行軍吧?”姓石的團練長也隻有故作謙虛裝,“我們挺得住,嗬嗬,我們蛇尾大村的團練已經夠走運了,聽說,在祿步鎮守北山東山口烽燧堡的保長說,前幾天山口猛下了一場冰雹,雹子足有雞蛋那麽大!害得一個往連州去的商隊損失十之**呢!”


    “啊,真是想不到啊,”


    聽到姓石的團練長這麽一說,望著滿眼嶙峋的怪石和與天連接的起伏山丘,總兵施王政長籲一口氣,“好歹要走出來,來人,傳我的將令,未時已過,叫兒郎們起兵了。“


    六月十一日中午,鐵血軍第一團(深井軍的三千多名肇慶本地民壯,唉聲歎氣的跟著第一團的深井鎮的六個連的老家丁和鐵血軍士官連出發,向三十裏的大湘口鎮進發。


    每名肇慶本地民壯身上帶了三日的於糧,大車上除了必備的炊具和物資之外。去到大湘口鎮的沿途,西江邊上的驛道上滿是逃難的老百姓。有的逃難的老百姓有的見了鐵血軍,以為是官軍,嚇得跑到驛道的山上去了,有的坐在驛道的路邊慌慌張張對著鐵血軍喊著,“教匪,教匪殺來了。”


    鐵血軍中校許傑就下令全軍停止前進,鐵血軍的參謀們立刻圍攏過來,將一條條尖兵報迴的情報匯總分析很快一副信息圖卷浮現在眾人麵前。


    (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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